1我被开除了。就在今天下午。理由很简单,我替一个实习同事说了句话。
那个客户是律所的大金主,我的顶头上司李律师,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后面。
客户对着实习生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我没忍住,说了一句:“他只是个实习生,
有什么冲我来。”完了。客户的脸当场就黑了。李律师把我拉到一边,脸也黑得像锅底。
“秦朗,你是不想干了吧?”我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为难一个孩子。”“没必要?
”他冷笑一声,“你知道这位客户给我们律所带来多少收入吗?
你知道你一句话可能让整个团队白干半年吗?你这叫正义感?你这叫幼稚!不负责任!
”我没再说话。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下午的通知就下来了,措辞官方,辞退。
我被行业“前辈”李律师亲自打包送出了门。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小秦,不是我说你,
这行水太深,你这性格,不适合。”我捏着那几张纸,什么都没说。回到出租屋,
桌上摊着五封纸,都是毕业时投出去的律所拒信。每一封都写着“经验不足”“暂不考虑”。
好不容易找到这家,现在也没了。手机震了一下。是房东的消息:“小秦,
三天后记得交租啊,别又拖。”我把手机翻了个面,屏幕朝下。屋里没开窗,
空气闻起来有股子潮味。桌上的台灯是唯一的亮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盯着影子,
影子的主人,一个刚毕业的法学生,有正义感,但屁用没有。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就这样了吧。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干这行。
回老家?或者随便找个销售干干?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
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叮!神级律师系统绑定成功。”声音很平,是机械音,
不带一点感情。我愣住了。幻觉?肯定是幻觉。最近压力太大了,加上失业,
出现幻听也正常。我揉了揉太阳穴,想站起来喝口水。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新手任务发布:为蒙冤者赢得第一场诉讼。
”“任务奖励:市中心学区房一套(房产证即刻发放)。”我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
学区房?还一套?这是什么新型诈骗?连幻觉都做得这么逼真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到家了。都这种时候了,还开始做白日梦了。我没理它,拿起手机,
翻出通讯录。手指划过一个个名字,最后停在了一个叫“周学长”的号码上。
我很久没联系他了。电话拨通了。“喂?”“学长,是我,秦朗。”“哦?秦朗啊,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学长,我被辞退了。
你上次说的那个案子,没人接的话,我来。”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个案子?
你可想好了,一毛钱律师费都没有,还得自己往里搭钱。是个烫手山芋。”“我知道。我来。
”我说得很坚定。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或许,
是脑子里那个荒唐的系统给了我一丝疯狂的勇气。死马当活马医吧。2周学长说的那个案子,
确实没人愿意接。委托人是个老太太,姓张,七十多岁了。
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被指偷了一块香皂。监控拍到了,看起来确实是她。老太太不认,
但店主不依不饶,报了警。警察来了,调解不成,现在店主把她告了,
要求赔偿名誉损失费一千块。一千块,听着不多。但对一个靠捡废品为生的老太太来说,
是天大的事。更麻烦的是,舆论一边倒。小区里的人都在传,说老太太手脚不干净,
平时看着老老实实,原来是装的。她的儿女觉得丢人,气的半个月没去看她。这官司,
怎么打?证据就在那。监控视频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拿起香皂,揣进兜里,然后匆匆离开。
身形、衣着,都跟张奶奶一模一样。我拿到卷宗的时候,周学长就拍着我的肩膀,叹了口气。
“秦朗,不是我打击你。这案子,神仙难救。证据太硬了。你要是实在缺案子,
我介绍你去做做法律咨询的**。”我摇摇头,把卷宗收好。“学长,我试试。”他看着我,
摇了摇头,没再劝。回到我那狗窝一样的出租屋,我把监控视频放在电脑上,
一遍又一遍地看。画面很模糊,是便利店的旧摄像头,像素低得可怜。
只能勉强看清一个人的轮廓。我点暂停,放大。那个身影,确实是张奶奶。
她常穿的那件蓝布外套,不会错。“叮。”脑中的机械音又响了。“是否开启‘真相之眼’?
”我愣了一下。真相之眼?这是系统说的功能之一。我迟疑了一下,对着屏幕,
在心里默念:“开启。”瞬间,我的眼前变了。电脑屏幕还是那个屏幕,但我的视野里,
叠加了一层淡蓝色的数据流。就像科幻电影里的平视显示器。视频画面被重新解析,
无数的参数在旁边飞速滚动。我再次点下播放键。这一次,画面完全不同了。视频里,
张奶奶的身影被一个绿色的框标注出来,标签是“目标人物:张翠兰”。
而在她身后半米远的地方,货架的阴影里,还有另一个模糊的影子。这个影子,
在原始视频里,几乎跟背景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来。但在“真相之眼”的扫描下,
它被一个鲜红的框给圈了出来。标签是“隐**物:未知”。视频继续播放。
张奶奶走到香皂货架前,停下脚步,看了看。然后,她身后的那个红框影子动了。
一只手从货架的缝隙里闪电般伸出,拿走了那块香皂,紧接着,
迅速塞到了张奶奶没来得及拉紧的兜里。整个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张奶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口袋,然后像是受了惊吓,
赶紧捂住口袋,快步走出了便利店。真相大白了。香皂不是张奶奶偷的。是有人栽赃陷害。
而且手法极其熟练,精准地利用了监控的死角和视觉误差。**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这不是幻觉。这个“神级律师系统”,是真的。3我关掉电脑,脑子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被开除的憋屈,一会儿是房租的焦虑,
一会儿又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系统和眼前的离奇案情。感觉像在做梦,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那个机械音在我脑子里说:“恭喜宿主发现案件关键突破口。
请问,是否需要启动‘法条数据库’,检索相关诉讼策略?”“法条数据库?”我愣了一下。
系统面板立刻在我眼前展开。一个搜索框闪着蓝光。我尝试着输入:“栽赃陷害,
诬告陷害罪,盗窃。”瞬间,海量的信息涌入我的脑海。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理解。
相关的法律条文,司法解释,过往的类似判例,甚至包括不同法官对此类案件的倾向性观点,
全都清晰无比。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接入了某个超级法律图书馆。
《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诬告陷害罪,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
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民法典》第一千零二十四条,
名誉权,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侮辱、诽谤等方式侵害他人的名誉权……信息太多了,
我有点头大。“系统,能不能给我一个最优策略?”我问。
“最优策略生成中……”机械音回答,“策略一:直接反诉店主诬告陷害。优点:力度大,
可彻底打垮对方。缺点:证据要求极高,
本案中直接证明店主‘捏造事实’的证据链尚不完整,有败诉风险。
”“策略二: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为张奶奶做无罪辩护。优点:稳妥,
核心目标是洗清张奶奶的嫌疑。缺点:无法追究栽赃者的责任,
难以根除对张奶奶的名誉损害。”两个策略摆在面前。我选择了策略二。毕竟,
眼下最重要的是帮张奶奶把这事解决了。直接去告店主诬告陷害,难度太大。
那个栽赃的人没找到,一切都只是猜测。我需要先让法庭承认,这份“完美”的证据,
其实有瑕疵。“系统,‘真相之眼’能否分析出栽赃者的更多信息?比如身高、体型?
”我问。“可以。正在根据阴影长度、货架高度、动作幅度进行三维建模重构……分析完成。
目标人物:男性,身高约一米七五,体型偏瘦,习惯使用右手。”一米七五,偏瘦,右手。
信息还是太少了。便利店里人来人往,每天得有上百个符合这个特征的人。“叮!
系统提示:开启‘模拟法庭’功能,可预演庭审过程,推演对方所有行为和证词。是否开启?
”模拟法庭?我的兴趣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开启。”眼前一黑,再亮起时,
我已经不在出租屋里了。我站在一个逼真的法庭里,
对面坐着店主的**律师——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
正是律所里专门接这类小案子的“老油条”王律师。被告席上,
是那个一脸横肉、不耐烦的店主。而我,是原告律师?不,我是张奶奶的**人。“肃静!
现在开庭!”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模拟法庭,开始了。4模拟法庭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木头的质感,法袍的纹理,甚至空气中那股紧张的味道,都跟真的一模一样。
对面的王律师清了清嗓子,开始陈述。“尊敬的审判长,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他指着大屏幕上的监控视频,“监控录像清晰记录了被告张翠兰,也就是原告,
盗窃原告香皂的全过程。被告虽有辩解,但无法提供任何证据。
其行为已经侵犯了原告的财产权和名誉权。我们要求被告,停止侵权,公开道歉,
并赔偿经济损失及精神损失费共计一千元。”他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的全部注意力,
都在屏幕上那个视频上。“秦朗,该你答辩了。”周学长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他就坐在我旁边的“**人”席上。我回过神,站起身。“审判长,
我对证据的真实性没有异议。”我开口说道。王律师和店主都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是,
”我话锋一转,“我对这份证据的关联性和证明目的,有异议。”王律师的笑容僵住了。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份视频,不能证明我的当事人张翠兰,偷了香皂。
”“荒谬!”王律师几乎要跳起来,“视频上的人就是她!她自己也承认当时在现场!
”“是的,人在现场。”我平静地说,“但人在现场,不等于就是盗窃者。审判长,
我请求将视频播放到0分13秒处。”大屏幕上的画面定格。画面上,
张奶奶正好走到了香皂货架前。她的身影,挡住了货架的大部分区域。“请各位注意,
”我指着屏幕,“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视觉误导。由于我的当事人身材瘦小,
而货架相对高大,当她站在这里时,会形成一个视觉盲区。这个盲区,
恰好可以完美地容纳一只手,从货架的另一侧伸出,完成一个偷窃的动作,
而不被监控拍到正面。”我一边说,一边用系统提供的三维重构动画,
在旁边演示了这个过程。绿色的光影代表张奶奶,红色的光影代表那只手。
整个法庭一片哗然。店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王律师也懵了,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从这个角度切入。“一派胡言!你这是凭空猜测!”他大声喊道。
“是猜测吗?”我微微一笑,“审判长,我请求播放视频的第二段,
也就是便利店后门的监控录像。”“后门监控?”审判长问。“是的。根据我的计算,
栽赃者在完成偷窃和塞东西的动作后,由于紧张,他会立刻离开现场。而从货架到后门,
只有一条路,他一定会经过后门的监控。”视频开始播放。画面里,一个瘦高的男人,
戴着鸭舌帽,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跑出了后门。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形,一米七五,偏瘦,
跟系统分析的一模一样。“这个人是谁?”我转向店主。“我……我怎么会知道!
”店主额头开始冒汗。模拟法庭到这里,忽然一阵白光闪过。场景消失了。
我又回到了我的出租屋里。系统提示音响起:“模拟结束。首次模拟,奖励积分10点。
本次庭审,您的胜率为72%。建议补充证据,可将胜率提升至95%以上。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鸭舌帽,心里有了底。5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了张奶奶。
她住在一个老旧的筒子楼里,楼道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我敲了半天门,
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谁啊?”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张奶奶布满皱纹的脸。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了很久。“张奶奶,我是秦朗律师。关于您那个案子,
我有些情况想跟您核实一下。”她把我让了进去。屋里很小,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桌子上放着几个啃了一半的馒头。“秦律师,你说,我这老婆子,一辈子清清白白,
怎么就……怎么就背上这个贼名了啊……”说着,她的眼泪又下来了。我安慰了她几句,
然后拿出手机,调出我截取的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的截图。“张奶奶,您仔细看看,
这个人您有没有印象?案发那天前后,您在便利店附近,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
”她凑过去,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戴着帽子……看不清脸……”她喃喃自语,
“那天人太多了……我想想……我想想……”她陷入了回忆。过了好一会儿,
她忽然一拍大腿。“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精神一振。“那天我在便利店门口,
想看看有没有人扔的纸箱子。有个小伙子,也跟我差不多时间进去的。他就戴着这么个帽子,
灰色的。他买了一瓶水,在我后面排队。我还心想,这小伙子长得还挺精神,
怎么大白天戴着帽子。”“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我追问。“别的……没了,
他就排在我后面,然后我就去看货架上的东西了……”排队?在我后面?我心里一动。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出来。“张奶奶,您能肯定,他是在您后面排队的吗?”“能!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还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让地方。”如果是在我后面排队,
那他就不可能像我模拟的那样,从货架另一侧伸手过来。那他怎么做到的?
除非……我立刻在脑中对系统说:“系统,根据张奶奶的新证词,重新模拟!
”眼前再次变换场景。这一次,那个红框的男人就站在张奶奶的身后。他的手,
不是从货架另一侧伸过来的。而是从他自己的身前,闪电般地绕过张奶奶的身体,伸向货架,
然后飞快地将香皂塞进张奶奶的口袋。这个动作,比之前那个方案难度更高,也更惊险。
稍有不慎就会被张奶奶发现。但这个人,做到了。他对自己的动作,
有着绝对的自信和控制力。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偷窃者。这是一个惯犯,或者说,
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案子,似乎没那么简单。那个店主,
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还是说,他们就是一伙的?我决定,去一趟便利店。
不打草惊蛇,只是去看看。6我以一个普通顾客的身份,走进了那家便利店。
店主正靠在收银台后玩手机,看见我,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买点什么?
”我随便拿了瓶水,走到收银台。“老板,生意不错啊。”我尝试着搭话。“还行吧,
混口饭吃。”他头也不抬。“我听说,你前段时间抓到个偷东西的?”他抬起头,
警觉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谁?警察?”“不是不是,我就是附近小区的,听邻居闲聊说的。
那老太太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干这个。”他的警惕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可不是嘛!看着老实,一肚子坏水。要不是我机灵,装了监控,这损失就白吃了。
”“也是,这监控真管用。”我一边付钱,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看了一眼。
就在我抬头的那一刻,系统的“真相之眼”自动开启。我眼前的景象,再次变了样。
那个摄像头,被一个绿色的框标注出来。但紧接着,一条红色的虚线,从摄像头延伸出来,
指向了斜对角的一个角落。我顺着虚线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个消防栓。消防栓的箱子上,
有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黑点。那个黑点,也被一个红框给圈了起来。
标签是:隐藏式摄像头。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家店,居然有两个摄像头。一个是明面的,
一个是暗的。明面的那个,画面模糊,有死角。而这个暗的,位置刁钻,
正好可以拍到收银台和那排香皂货架的侧面,没有任何死角。店主说,
是监控帮他抓住了小偷。但他有没有说过,是哪个监控?他拿出来的,
是那个模糊的、有死角的明面监控。而那个清晰无死角的暗门监控,他却只字不提。为什么?
我付了钱,拿着水,走出了便利店。我的心跳得很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疯长。
这根本不是什么栽赃陷害。这是一个局。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店主和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就是一伙的。他们利用了那个清晰的暗门监控,拍下了男人栽赃的全过程。然后,
他们把那个模糊的、有歧义、能误导所有人的明面监控,作为“证据”交给了警方和法庭。
他们要的,不是让那个男人偷走一块香皂。他们要的,就是让张奶奶“被偷窃”。
这一千块的赔偿,根本就不是目的。他们的目的,是败坏张奶奶的名声,
让她在这个小区里待不下去。可是为什么?一个靠捡废品为生的老太太,跟一个便利店店主,
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设这么一个恶毒的局?我想不通。但我知道,
我手里捏着一张王牌。那个隐藏的摄像头。只要我能拿到那个摄像头的录像,
整个案子就会真相大白。7怎么拿到那个隐藏摄像头的录像?这是个难题。我不能直接去要。
那样只会打草惊蛇。以店主的狡猾,他绝对不会给我。他甚至可能立刻销毁证据。报警?
警察会为了一千块钱的案子,去申请搜查令,查一个店里的私人摄像头吗?难度很大。而且,
如果警察一介入,店主那边肯定会有防备。我得想个办法。我回到出租屋,
在脑中呼出系统面板。“系统,有没有办法,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
获取那个隐藏摄像头的数据?”“检测到目标设备为离线存储式监控,不支持远程操作。
”“那有没有办法,让他主动交出来?”“正在分析目标人物心理模型……分析完成。
目标人物:王强,男,42岁。性格:贪婪、多疑、爱占小便宜。软肋:经济状况不佳,
便利店利润微薄,有外债。”贪婪,爱占小便宜。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或许,
我可以给他一个“占便宜”的机会。第二天,我再次来到便利店。这次,我没空着手。
我拎着两条好烟,放到了收银台上。店主王强愣了一下,眼睛都直了。“你这是……?
”“王老板,”我笑呵呵地说,“我是张奶奶的那个**律师,秦朗。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了回去,变得警惕而敌视。“你来干什么?想求情?没门!
一万块都少!”“不不不,王老板你误会了。”我摆摆手,“我不是来求情的。恰恰相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