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绑匪的电话,要求一千万赎金,否则就撕票。我正准备筹钱,
绑匪却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诡异:“哥们,劝你一句,别来。你老婆正跟我们老大商量,
怎么做掉你,然后拿着钱双宿双飞呢。”我沉默了三秒,然后冷静地问:“你们在哪?
我再加一千万,帮我做掉他们两个。”电话那头也沉默了,
显然被我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应给镇住了。过了几秒,那个小绑匪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哥们……你,你认真的?”“我叫骆琛,
”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报上全名,“滨海市远星科技的骆琛。我的名字,连同我的信誉,
值两千万。现在,告诉我,你认真的吗?”对面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像一个破旧的风箱。
他可能只是个奉命打电话的喽啰,突然被卷入了一场他无法理解的豪门恩怨里。
他或许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绑架勒索,拿钱放人,从此远走高飞。但他没想到,
人质居然想连同雇主,把付赎金的也给干掉。更没想到,付赎金的这位,
反手就是一个更狠的“商业建议书”。“哥们,这……这不合规矩。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规矩是强者定的。”我的声音冷得像手术刀,
“你老大能定绑架的规矩,我就能定反杀的规矩。他出钱,让你演一场戏,事成之后,
你分多少?一百万?两百万?现在,我出两千万,买他们两条命。你掂量掂量,
是跟着一个想黑吃黑的老大有前途,还是跟着一个能给你十倍价钱的新老板有钱途。
”我顿了顿,给他消化信息的时间,然后抛出最后的筹码:“况且,你觉得你那个老大,
事成之后会留你这个知道全部内幕的活口吗?你打电话给我,本身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对不对?你是个聪明人。”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寂。我知道,他心动了。我的妻子,
林晓冉。我们结婚五年,从我一穷二白,到创立远星科技,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在外人眼里,
她是完美的贤内助,优雅、知性、温柔。我曾以为,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夫妻,
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我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赠予她,
拥亿万身家;我为她在滨海市最昂贵的云顶别墅区购置豪宅;她随口一提喜欢的**版包包,
我第二天就能派人送到她手上。我自以为给了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却原来,只是我自以为。
她嫌我忙于工作,没时间陪她。她嫌我生活无趣,不懂浪漫。这些,她都曾在我面前抱怨过。
我当时只觉得是夫妻间的情趣,还内疚地答应她,等公司走上正轨,就带她环游世界。
现在想来,那些抱怨,不过是她为自己的背叛寻找的借口罢了。电话再次响起时,
那个小绑匪的声音已经稳定了下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骆总,我叫马飞。
老大叫张远,是……是晓冉姐的初恋情人。我们现在在城西的废弃化工厂。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张远计划拿到钱后,就制造一场意外,让晓冉姐也‘死’在绑架案里,
他一个人吞掉所有钱。”我的心猛地一沉。好一个张远!好一个林晓冉!
一个不仅要我的命和钱,连同伙的命和钱都要。一个以为找到了真爱,
却不知自己也是对方棋盘上的一枚弃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马飞的爆料,
瞬间让我明白了整个局的全貌。这不是简单的出轨加谋杀,而是一场环环相扣的黑吃黑。
张远策划绑架,利用林晓冉把我引出来,拿到钱后,再杀掉我和林晓冉,他自己携款潜逃,
将所有罪名推到“畏罪自杀”的林晓冉和一个不存在的“绑匪组织”身上。而林晓冉,
我那个愚蠢又恶毒的妻子,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可以摆脱我这个“无趣”的丈夫,和情人远走高飞。“骆总,我该怎么办?
”马飞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想死啊!我就是想赚点快钱……”“别慌,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一个更加周密、更加狠毒的计划开始成形,“现在,听我的指挥。
第一,找个借口,说我的电话打不通,资金筹集需要时间,稳住张远。第二,
打开你手机的录音功能,想办法录下他们两个策划如何谋害我的对话,
特别是提到我名字的部分。第三,把你的手机设置成静音,藏在身上,
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给你发一份协议。你找机会拍下来,表示同意。这份协议,
是你的护身符。”“协议?什么协议?”马飞不解地问。“一份委托协议。我委托你,
作为我的**人,与‘绑匪’周旋,并收集他们犯罪的证据。事成之后,你作为关键证人,
可以获得警方的宽大处理和我的千万酬劳。这份钱,
我会通过合法的渠道作为‘案件侦破特殊贡献奖励’给你。”我冷静地说道,“马飞,
你想活,想拿钱,就必须从一个绑匪,变成一个卧底。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挂断电话,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拨通了我的私人律师,也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周毅的电话。“阿毅,
启动最高级别的紧急预案。”我声音低沉,“林晓冉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周毅明显愣了一下,但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冷静下来:“明白。需要报警吗?
”“不,”我斩钉截铁地说,“现在报警,我就是个焦急的丈夫。我要的,不是救她,
是送她和她的同伙,一起下地狱。”我将马飞透露的信息,以及我的计划全盘托出。
周毅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阿琛,你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万一那个马飞反水……”“他不敢。”我打断他,“一个亡命之徒,怕的不是警察,
而是比他更狠的对手。我已经让他相信,跟着我,才有生路。而且,他背叛张远,是求生。
他如果再背叛我,就是求死。他分得清。”“好,我马上起草协议,
并且联系我这边最可靠的**陈飞。我们需要立刻查清那个张远的所有底细,
以及他和林晓冉过往的一切。另外,两千万的现金,我会立刻开始准备,
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交易现场。”周毅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他向来喜欢这种富有挑战性的案子。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我活得像一部精密的机器。
我一面扮演着一个心急如焚、四处筹钱的丈夫。我故意给几位公司董事打电话,
声泪俱下地请求他们暂时挪用公司流动资金,被“理所当然”地拒绝。
我将自己的股票、房产挂上紧急出售的链接,营造出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老婆的假象。
这一切,都是做给“某些人”看的。我知道,林晓冉和张远,一定有办法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另一面,我则和周毅、陈飞躲在安全屋里,紧张地进行着部署。陈飞的效率高得惊人。
不到半天,张远的资料就摆在了我的面前。张远,三十二岁,曾是我大学时的学长,
也是我创业初期的竞争对手。他的公司因为一次决策失误破产,之后便销声匿迹。我没想到,
他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资料显示,他欠了一大笔赌债,被**追得到处跑,
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和疯子。而他和林晓冉的联系,是从半年前开始的。
陈飞调出了林晓冉的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她频繁地和一个加密号码联系,
并且有几笔大额的资金流向了一个海外账户。“这个账户的持有人,就是张远。
”陈飞指着屏幕上的资料,“林晓冉不仅在精神上背叛了你,在金钱上,
她也一直在挖空你的家底。”我的拳头瞬间握紧,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那些钱,
是我用来孝敬她父母,是她弟弟买房买车的钱,是我为她准备的惊喜基金。
我以为她在为我们的小家添砖加瓦,没想到,她一直在用我的钱,
供养着那个准备要我命的男人。“不止这些,”陈飞的脸色更加凝重,“骆总,我们查到,
林晓冉在一个月前,为你买了一份巨额的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是她自己。保额,五千万。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原来,所谓的绑架勒索一千万,只是个开胃菜。他们真正想要的,
是我死后那五千万的保险金,以及我留给林晓冉的公司股份和全部财产。他们的胃口,
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得多。他们不是要钱,他们是要我的一切。此时,
马飞的加密信息也发了过来。是一段长达十分钟的录音。录音里,
林晓冉的声音娇媚又怨毒:“远哥,骆琛那个蠢货肯定急疯了。他那么爱我,
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凑够一千万的。等拿到钱,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不急,
”张远的声音阴冷而贪婪,“拿到钱,先让他放松警惕。等风头过了,
再让他‘意外’掉进海里。警方只会认为他是因为破产救你,想不开而自杀。到那时,
保险金、公司股份,就都是我们的了。晓冉,委屈你了,还要为他‘守寡’一段时间。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林晓冉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我早就受够他了!
像个木头一样,整天只知道工作。嫁给他五年,我感觉自己像守了五年活寡!
还是远哥你懂我……”后面的对话,不堪入耳。我面无表情地听完录音,关掉手机,
抬头对周毅和陈飞说:“计划有变。”两人同时看向我。“一千万太少了。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我要让他们相信,我能拿出更多的钱。
我要让他们把戏演得更足,把罪证留得更全。我要让他们的贪婪,成为吊死他们自己的绳索。
”我让周毅联系马飞,告诉他,我已经通过抵押股份,筹集到了三千万。我愿意用三千万,
换我妻子的平安。同时,我让陈飞去办另一件事。我要他以匿名的形式,
向追讨张远赌债的**,透露一个消息:张远马上会有一笔巨款入账。做完这一切,
我坐在黑暗里,静静等待。我知道,一场好戏,即将开场。马飞那边很快传回消息。
当听到赎金从一千万加码到三千万时,张远和林晓冉彻底疯了。“骆琛这个傻子!
他居然真的这么爱你!”这是张远狂喜的声音,“三千万!晓冉,我们发了!
我们可以去世界上任何地方!”林晓冉也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就知道,他离不开我!
他就是个可怜虫!远哥,我们拿到钱就走,再也不回来了!”贪婪,是最好的诱饵。
他们已经完全沉浸在即将拥有巨额财富的幻想里,对我突然增加的赎金没有丝毫怀疑。
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为了妻子可以倾家荡产的“情圣”。
他们约定了交易时间和地点。城东,一号码头,深夜十二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而我,
则和周毅、陈飞,制定了最终的收网计划。我们提前在码头附近布置好了一切。
高倍率的摄像头、收音设备,以及十几名早就埋伏好的安保人员。报警?不,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从天堂坠入地狱。交易当晚,我独自一人,
提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出现在了阴冷的码头上。海风吹来,带着一股咸湿的腥味。远远地,
我看到一辆破旧的货车驶来。车上下来三个人。走在中间的,
是被蒙着眼睛、捆着双手的林晓冉。而押着她的,正是张远和马飞。“骆琛!钱带来了吗?
”张远用一把刀抵着林晓冉的脖子,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变调。我打开行李箱,
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崭新钞票。红色的光芒,在码头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三千万,一分不少。”我平静地说道,“放了晓冉,钱就是你的。
”林晓冉此刻也开始配合着演戏,她哭喊着:“阿琛!救我!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