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桐正要开口,忽然门口冲进来乌泱泱一群人,头一个就是干瘦的老妇人,她飞快冲到堂屋,嗓子尖,“我儿子呢?”
里屋中的姜桐、姜玲玲和王好凤齐齐转头看过去,又迅速看看倒在地上的陆大树。
王老娘哀嚎一声,冲进来,跪在陆大树身边,号丧似的喊:“大树,我的儿啊!你别吓老娘!快醒醒,儿子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姜桐的手臂忽然被人挽住,姜桐惊讶回头,“妈,你怎么来了?”
“闺女,你没事吧?”姜母宋大田上下打量女儿,见她没什么事情才安心,刚才外孙说什么欺负,又说孤男寡女,吓得宋大田冷汗都出来了。
姜桐摇摇头,示意姜母安心。
进来围观的村里人三言两语开始议论。
“真的在偷人啊?”
“那还能有假?陆大树身上还盖着床单咧。”
“姜玲玲不是最稀罕沈知青吗?听说天天去公社卫生所送饭。”
“我哪知道。”
又有人插话,“姜玲玲刚才不是喊偷人的是姜桐吗?姜桐男人几年才回来一次!”
这话一出,姜桐冷下脸,目光灼灼盯住对方,说话的人是姜玲玲的好友陆竹。
“陆竹,捉贼拿赃,捉奸成双。没证据,你就是污蔑我,我男人还是你拐了弯的堂兄,你安的什么心?”
姜桐故意大声说:“你说过的话,这里这么多耳朵可都听见了。到时候去了妇女会和革委会,你别想不认!”
陆竹面色一白,她就是想帮好友姜玲玲,还有一点嫉妒姜桐,顺嘴说了一句。以前姜桐听到这些话都当没听见,今天怎么这么计较了?
经姜桐提醒,众人看陆竹的眼神都怪异起来。
陆北骁的爷爷和陆竹的爷爷是堂兄弟,亲戚关系远,还是亲戚。哪有盼着自家嫂子偷人的。
陆竹哆哆嗦嗦地说:“我没,我,姜桐,你。”
“姜桐你就是故意的,你害我,也看不惯为我说话的人。”姜玲玲指着姜桐。
姜桐冷哼一声,“堂姐,那你说说我怎么害得你?”
姜桐眉眼弯弯,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气定神闲。和姜玲玲发丝凌乱,气鼓鼓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