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离大院不远,我腿脚快,没一会儿就到了。
接待我的是两位年轻的公安同志,听完我的陈述,他们也觉得这事有点小题大做,但我的态度很坚决,证据确凿,他们也只能按流程办事。
很快,两位公安同志跟着我回到了四合院。
警服的出现,让整个院子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刚刚还七嘴八舌的邻居们,此刻全都噤若寒蝉,躲在自家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贾张氏看到警察,腿都软了,直接瘫坐在地上,开始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撒泼打滚。
“警察同志啊,你们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孩子饿得眼发绿,才拿了他一条鱼,他就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棒梗被这阵仗吓坏了,躲在秦淮茹身后,手里的咸鱼“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那条鱼,就是铁证。
一位年长些的公安同志姓王,他皱了皱眉,看向我:“同志,你看,东西也追回来了,要不这事就……”
“王同志,”我打断他,“东西追回来,不代表盗窃行为没有发生。如果今天我不追究,那明天,院里其他人家的东西是不是也能被‘拿’?长此以往,院里的风气会变成什么样?”
我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而且,这不是孩子不懂事,是大人教唆!贾张氏亲口指使她孙子偷我的鱼,院里很多人都听到了。这是在教唆未成年人犯罪!性质极其恶劣!”
我的话掷地有声,逻辑清晰,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厨子。
王公安看我的眼神变了,多了一丝审视和郑重。
他转向还在地上哭嚎的贾张氏,语气严肃起来:“贾张氏,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是不是教唆你孙子去偷何雨柱同志的咸鱼了?”
“我没有!我冤枉啊!”
贾张氏矢口否认。
“你没有?”
我冷笑一声,看向缩在墙角的许大茂,“许大茂,你刚才不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你敢当着公安同志的面,把你听到的话再说一遍吗?”
许大茂本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被我当众点名,又看到警察凌厉的眼神,顿时缩了缩脖子。
但他转念一想,这是个踩死贾家的好机会,还能卖我个人情,当即就挺直了腰板。
“警察同志,我能作证!”
他清了清嗓子,惟妙惟肖地学着贾张氏的语气,“‘棒梗,去,把那条鱼给你奶奶拿来!’,我听得真真切切!院里不少人都听见了!”
有了许大茂这个“人证”,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秦淮茹也急了,连忙出来打圆场:“同志,这……这都是误会,我妈就是跟孩子开个玩笑……”
“开玩笑?”
王公安的脸色沉了下去,“拿别人的财产开玩笑?这位同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啊!”
他不再理会秦淮茹,而是蹲下身,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
“小朋友,你告诉叔叔,是不是奶奶让你去拿鱼的?”
棒梗看了一眼贾张氏,又看了一眼秦淮茹,嘴巴一瘪,就要哭。
贾张氏拼命给他使眼色。
但我先她一步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棒梗,你要想清楚了。撒谎的孩子,要被关进小黑屋,很久很久都见不到妈妈。”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棒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贾张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是奶奶!是奶奶让我拿的!她说傻柱是绝户,拿他东西没事……”
全场哗然。
贾张氏的脸,瞬间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