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兵越说越气,下手更重。
秦淮茹被拍得手背**辣,又被当众戳穿儿子干的腌臜事,脸上那点哀戚瞬间挂不住了,青一阵白一阵。
她强撑着,声音拔高,带着哭腔:“不就是几个苹果吗,我赔给你还不行吗?”
“你拿我儿子撒什么气,他还是个孩子!”
她说着又要去够棒梗。
赵宏兵嗤笑一声,斜眼瞟她:“哟,刚才不还哭穷,揭不开锅要房子住吗?”
“怎么?这会儿为了你这偷鸡摸狗的好大儿,又大气起来了?苹果?你儿子偷的是苹果吗?”
“他偷的是老子爹妈灵前的供奉,砸的是老子的祖宗牌位,老子今天打死他,都是替天行道!”
“天杀的赵宏兵,你敢!”贾张氏那老虔婆彻底疯了,尖叫着,张牙舞爪就扑了上来,干枯的爪子直朝赵宏兵脸上挠。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要是我儿子东旭还在,轮得到你个绝户在这儿撒野,放开我孙子!”
赵宏兵眼神一厉,根本不躲,瞅准了那老虔婆扑过来的架势,抬腿就是一个窝心脚!
“滚**!”
不踹别处,就踹她那肥硕的**!
“哎哟喂!”贾张氏惨叫一声,像个被踹翻的王八,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奶奶,我的奶奶啊!”棒梗一看靠山倒了,哭嚎得更凄惨了。
贾张氏这一摔,摔得棒梗又怕又恨。
这小子也是被打急眼了,恶向胆边生。
趁着赵宏兵踹他奶的空档,猛地挣脱一点,一眼瞥见旁边小桌上放着的擀面杖,想也不想,抓起就朝赵宏兵脑袋抡过去!
“赵宏兵,我打死你!”棒梗红着眼就朝赵宏兵脑袋抡!
“小杂种,还敢行凶!”赵宏兵眼神一厉,头一偏躲过那带着风声的擀面杖。
反手一抓,铁钳般的手就死死攥住了棒梗的手腕子!用力一拧!
“啊!”棒梗手腕剧痛,擀面杖哐当掉地上。
“好啊,好得很!偷老子的东西,砸老子的祖宗牌位,现在还想给老子开瓢?”
“行,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送你个小狼崽子去游街!”
“让四九城的老少爷们都瞧瞧,南锣鼓巷出了个什么玩意儿!”
赵宏兵怒极反笑,声音冷得掉冰渣。
他揪着棒梗的脖领子,像拎小鸡崽似的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拖着就往里屋走。
见此情行,秦淮茹哭喊着扑上来想拦。
赵宏兵一脚踹在她小腿迎面骨上,骂道:“白莲花,滚一边去,再敢拦着,老子连你一块儿收拾!”
秦淮茹疼得啊一声蹲了下去。
赵宏兵懒得理她,弯腰就从黑乎乎的床底下拽出来一根带着个破皮项圈的铁链子!
看那粗细,以前绝对是栓看家狗用的!
“宏兵兄弟,我求求你了,不能啊!”秦淮茹一看那链子,魂儿都吓飞了!
这要是套脖子上牵出去,她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她哭喊着扑过来,是真慌了。
“滚!”赵宏兵眼神冰冷,一脚把她蹬开。
“现在知道求了?晚了,偷东西游街,天经地义!”
“你要不服,咱们现在就闹到街道办去,让王主任评评理!”
“看看够不够格把你家这好孩子送少管所待两年!”
“胡闹,简直无法无天!”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终于找到机会显示存在感,官腔十足地喝止。
“赵宏兵,你快把链子放下。邻里纠纷怎么能动用私刑?还游街?这是新社会,不是旧社会!”
许大茂也挤进来,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宏兵,多大点事儿啊。棒梗还小,不懂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吓唬吓唬得了。”
“真闹到街道办,对谁都不好,是吧?”
他眼珠子滴溜转,显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傻柱本来在人群后头看戏,他对棒梗偷鸡摸狗也烦,但更看不惯赵宏兵这嚣张样儿,尤其还打了秦淮茹。
他扒开人群冲进来,指着赵宏兵鼻子就骂:“孙子,**欺人太甚,秦姐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想咋地?”
“赶紧把人放了,不然老子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几只眼!”
赵宏兵看着眼前这仨拦路虎,二大爷的官威,许大茂的阴险,傻柱的蛮横,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真他娘的一院子圣母!
“去**!”
他懒得废话,直接动手!
左手还揪着棒梗的脖领子,右手攥着那狗链子,猛地朝离得最近的傻柱脸上就抡了过去!
傻柱没想到他说打就打,下意识抬手格挡。
那铁链子带着破风声,呜地一下,狠狠抽在他胳膊上,疼得他嗷一嗓子喊了起来!
趁傻柱吃痛弯腰的瞬间,赵宏兵右脚闪电般弹出,一个结结实实的窝心脚,正踹在傻柱肚子上!
“呃!”
傻柱眼珠子瞬间凸出来,捂着肚子,像个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噔噔噔连退好几步。
紧接着一**坐在地上,疼得直抽冷气,半天说不出话。
赵宏兵看都没看傻柱,链子反手一甩,带着风声就朝旁边聒噪的许大茂抽去!
许大茂吓得妈呀一声,抱头就想蹲下躲。
可赵宏兵动作更快,链子没抽实,右脚紧跟着一个狠辣的侧踹!
嘭!
这一脚精准地踹在许大茂心口窝上!
许大茂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大锤砸中,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整个人被踹得离地飞起,后仰着重重摔在地上,捂着心口蜷缩成一团,只剩下嗬嗬的倒气声。
最后是二大爷刘海中!
这老胖子一看赵宏兵瞬间放倒俩,那眼神凶得像要吃人,吓得魂飞魄散,官腔也忘了,挺着的肚子一缩,就想往后躲。
“二大爷,您老也喜欢掺和?”赵宏兵狞笑一声,根本没给他跑的机会。
攥着链子的右手,用手腕上那截硬邦邦的皮套,狠狠朝着刘海中那张胖脸就砸了过去!
“哎哟!”
刘海中只觉眼前金星乱冒,鼻梁骨一阵剧痛酸麻,眼泪鼻涕哗地就下来了。
他捂着鼻子,杀猪似的嚎叫着,踉踉跄跄往后倒,被后面看傻眼的人群七手八脚扶住才没摔倒。
电光火石之间!
傻柱捂肚子蹲地!
许大茂蜷缩倒气!
二大爷捂鼻哀嚎!
院子里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赵宏兵这干脆利落、狠辣无比的几下子震懵了!
刚才还嗡嗡议论的邻居,此刻全都噤若寒蝉,看着赵宏兵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秦淮茹彻底傻了,瘫坐在地上,连哭都忘了。
贾张氏还趴在门槛上哼哼唧唧。
没人敢拦了。
“哼,一帮怂货!”赵宏兵鄙夷地扫了他们一眼。
“小畜生,你不是牛吗?”他一把将吓傻了的棒梗拖到身前,单手麻利地把那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狗链子项圈。
咔哒一声,死死扣在了棒梗的脖子上!
冰凉的铁链子一挨着皮肉,棒梗吓得浑身一激灵,尿都快出来了。
他哭嚎着挣扎:“不要,妈,救我,奶奶啊!”
赵宏兵把链子往手里一收,绷得笔直。
他顺手从旁边的杂物堆里扯出一块破木板,又摸出半截粉笔头,刷刷刷在上面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偷窃!
“挂上!”赵宏兵把那破木板往棒梗脖子上一挂,绳子勒得他直翻白眼。
做完这一切,赵宏兵拽着铁链子,拖着哭嚎挣扎的棒梗,大步流星就朝外走。
“走,老子带你游街去。让街坊四邻都看看,咱们四合院出了个什么好后生!”
他走到门口,抄起门边平时居委会通知开会用的破锣和木槌。
咣咣咣!
刺耳的破锣声,瞬间撕裂了四合院死寂的空气!
“都瞧一瞧看一看啊,南锣鼓巷四合院,贾家棒梗!”
“偷窃供品,砸人祖宗牌位,现抓现行,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