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死后我用健康值吊打福报

猝死后我用健康值吊打福报

主角:王德发林晚
作者:半糖拾忆

猝死后我用健康值吊打福报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8

血。不是屏幕上那种猩红的、刺眼的错误提示框。是温热的,带着铁锈腥气,

一点点从我鼻腔里溢出来,滴落在冰冷的机械键盘上。啪嗒。啪嗒。声音粘稠,

在我过度运转、几乎要沸腾的脑浆里,被无限放大。指尖下的键盘缝隙里,

还卡着半片没来得及咽下的白色药片——降压的,或者别的什么,记不清了。视野开始发黑,

像接触不良的老旧显示器,边缘疯狂闪烁着雪花点,

视野中心却固执地聚焦在屏幕上那串该死的、永远跑不完的测试日志上。它们扭曲着,

爬行着,像某种恶毒的诅咒。“陈默!陈默!那破日志跑完没有?客户爸爸在催命了!方案!

最终方案!天亮前必须给我!听见没有?!”总监王德发那极具穿透力的咆哮,

隔着厚实的降噪耳机,依旧像钝刀子一样狠狠凿在我的耳膜上。他办公室的磨砂玻璃后面,

那个臃肿的身影正烦躁地踱步,像一头困在笼子里、随时要择人而噬的野兽。墙上的挂钟,

时针冷酷地指向凌晨三点十七分。窗外,这座城市的霓虹早已熄灭,

只剩下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黑暗,像一张湿透的厚毯子,沉甸甸地压下来,

捂住了我最后一口呼吸。真……累啊。身体里的那根弦,绷了太久太久,

久到早已忘记了松弛是什么感觉。此刻,它终于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然后,彻底断裂。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脚底板窜起,沿着脊椎一路向上,蛮横地攻城略地。

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捏碎!

眼前那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源——显示器幽幽的背光——瞬间熄灭。不是屏幕黑了。

是我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粘稠的黑暗。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向下坠落。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种奇异的、失重的虚空感包裹着我。【滴!

‘福报’受体生命体征急剧衰竭……符合绑定条件……】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

突兀地撕裂了这片死寂的黑暗。那声音不像是从外界传来,

而是直接在我那团即将消散的意识核心深处响起。【‘福报系统’激活中……绑定成功。

】福报?什么鬼东西?【宿主:陈默。当前状态:濒死(过度疲劳综合征)。

剩余健康值:100%。】健康值?100%?濒死?我的意识像沉在冰冷海底的石头,

沉重而麻木。濒死……这冰冷的判定词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混沌的感知上。我……要死了?

就在这破工位上,对着这堆永远改不完的屎山代码?

因为王德发那永无止境的“天亮前必须”?一股混杂着荒谬、不甘和滔天怒火的洪流,

猛地冲垮了濒死的麻木。凭什么?!【新手礼包发放:基础功能‘时间凝滞’已解锁。

消耗健康值,可短暂凝固局部时空。】时间凝滞?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

刺穿了意识的黑暗。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被强行塞入一个狭小空间的挤压感传来。

眼前骤然一亮!刺眼!我猛地闭上眼,又猛地睁开。不是梦。

我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瘫坐在自己的工学椅上,额头还残留着刚才磕在键盘边缘的钝痛。

鼻腔里那股温热的铁锈味清晰可闻。屏幕上,那该死的日志还在疯狂滚动。

办公室里惨白的灯光,同事们蜡黄疲惫的脸,

空气中弥漫的速溶咖啡和廉价泡面混合的浑浊气味……一切都那么真实,却又……静止了。

墙上的挂钟,秒针凝固在“8”的位置,纹丝不动。斜对面工位,

实习生小李刚喝进嘴的一口水,形成一道完美的、晶莹的水柱,悬停在半空。

王德发办公室里,他那只肥硕的手正举在半空,嘴巴大张着,脸上那副“方案呢!

”的狰狞表情,连同他唾沫横飞的瞬间,都被精准地冻结在空气里。时间……真的停了?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动作有些僵硬。手指掠过那悬停的水柱,冰凉的水珠沾在指尖,

带来一丝真实的触感。

目光落在视野右下角——那里诡异地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浅蓝色虚拟面板,

%】【功能:时间凝滞(消耗:1%/秒)】【状态:正常(濒死豁免中)】1%每秒?

这消耗……简直是抢命!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但下一秒,

绪——一种绝境逢生后汹涌而出的、混杂着狂喜与暴戾的复仇冲动——瞬间淹没了那点寒意。

我盯着王德发办公室里那张被凝固的、令人作呕的嘴脸。

压榨、辱骂、无休止的加班、把所有人的功劳据为己有……过去几年里积压的怒火,

如同沉寂的火山找到了喷发的出口。好,很好。王德发,你不是喜欢“福报”吗?

老子今天就用命换来的“福报”,好好报答你!我深吸一口气,那浑浊的空气此刻吸入肺里,

竟带着一丝甘甜的血腥味。意念如同扣动扳机,清晰地指向那个凝固的身影。“启动!

时间凝滞!”嗡——一种奇异的能量瞬间被抽离的感觉席卷全身,

仿佛灵魂深处最精粹的活力被强行剥离。视野右下角的健康值数字,【100%】猛地一跳,

变成了【99%】!王德发办公室那方寸之地的时间,恢复了流动。

他咆哮的声音猛地冲出:“……给我!方案呢!陈默!**聋了吗?!

”几乎在他声音炸响的同时,我的意念再次下达指令:“停!

”【健康值:98%】王德发的声音连同他挥舞的手臂,再次被死死钉在空气中,

只剩下那双暴怒的眼睛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刚刚恢复流动时瞬间的错愕。我站起身,

椅子腿在静寂中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这声音只存在于我移动的瞬间,

下一秒就被绝对的静止吞噬。我一步步走向他的办公室,脚步声在凝固的时空里,

只存在于我自己的感知中。推开那扇厚重的磨砂玻璃门,走到他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前。

桌面上,摊开着一份项目策划书。封面上赫然印着“星辰计划-最终方案”,

下方署名:王德发。那是我们整个项目组熬了整整三个月的心血!而策划书旁边,

放着一份打印出来的邮件草稿,

标题是:“关于项目组陈默工作懈怠、态度消极的处理建议”。哈!好一个卸磨杀驴!

我一把抓起那份“星辰计划”,将它狠狠摔在王德发那张凝固的、油腻的胖脸上!

纸张的边缘刮过他的鼻梁,留下一条浅浅的红痕。我又拿起那份“处理建议”,撕拉一声,

对半撕开,再撕,直到变成一把碎纸屑,然后,天女散花般,

猛地扬在他那张凝固的、写满惊愕与愚蠢的脸上!碎纸屑纷纷扬扬,

如同雪花般悬浮在他头部周围,形成一个滑稽而解气的定格画面。做完这一切,

消耗健康值带来的那种灵魂被抽离的虚弱感更明显了。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堆定格在空中的纸屑和那张凝固的胖脸,转身,走回自己的工位,坐下。

“恢复!”【健康值:96%】时间洪流瞬间恢复奔腾!“——方案呢!陈默!

**……嗷!!!”王德发后半截的咆哮被一声变了调的痛呼和惊叫取代。

他捂着自己被策划书砸红的鼻梁,脸上、头发上沾满了纷纷扬扬落下的碎纸屑,

整个人狼狈得像一只刚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肥硕老鼠。他惊惶地环顾四周,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才刚刚从静止中“恢复”,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褪去的麻木和疲惫,

此刻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谁?!谁干的?!

”王德发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唾沫星子混合着脸上的纸屑四处飞溅,“陈默!

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疲惫,声音沙哑:“王总?

您说什么?我……我一直在改代码,

刚刚……好像突然有点头晕……”我甚至配合地晃了晃脑袋,手指无意识地按了按太阳穴,

将那份因健康值消耗带来的真实虚弱感演绎得淋漓尽致。王德发狐疑地盯着我,

又看看周围同样茫然的同事,再看看自己满身的纸屑和桌上的狼藉,

那张胖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惊疑、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发出一声巨响。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同事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小李悬在空中的那口水终于落了地,他呛咳了几声,茫然地擦着嘴。我重新戴上降噪耳机,

隔绝了那些探究的目光和压抑的气氛。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无意识地敲打着,

目光却死死锁在视野右下角那个蓝色面板上。

【健康值:96%】一次短暂的、只针对王德发办公室的凝滞,消耗了4%。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这能力,是燃烧生命换来的权柄。每一次使用,

都在清晰地倒数着我的终点。代价沉重,但……值得!接下来的日子,

“福报系统”成了我手中无形的利刃。王德发故技重施,在项目冲刺的关键节点,

将另一个团队几乎完成的模块强行塞给我,命令我“优化整合”,期限依旧是“天亮前”。

我安静地接下任务,然后在深夜,当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他那间亮着灯的办公室时,

启动凝滞。时间静止。我走进他的办公室,打开他的电脑,

调出那份他准备用来向大老板邀功、将所有功劳归于他自己的PPT。

我面无表情地删除了所有关键成果页,

替换成一张张精心挑选的、极具讽刺意味的图片:一只趾高气扬的肥猪站在山顶,

配文“我爬上去全靠自己!”;一群瘦骨嶙峋的蚂蚁扛着巨石,

旁边一只肥胖的甲虫悠闲地晒太阳……最后,在PPT的致谢页,

用巨大的、血红色的字体写上:“特别鸣谢:任劳任怨的牲口们!”落款:王德发。

第二天下午,当王德发志得意满地在公司高管会议上打开这份PPT时,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大老板那张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又一次,

王德发试图在客户面前将我的技术方案据为己有,侃侃而谈。

在他唾沫横飞、讲到最核心的技术难点时,我悄然发动凝滞。时间冻结。我走上台,

在他凝固的、慷慨激昂的表情旁边,用马克笔在他身后巨大的演示白板上,

清晰地写下几个关键步骤的推导过程,以及一行醒目的标注:“原创设计:陈默。

王总监讲解有误。”然后,在他的西装后领口,用强力胶水粘上了一张小小的便利贴,

上面画着一个滑稽的猪头。时间恢复流动。王德发浑然不觉,继续他的表演。

直到客户代表看着白板,疑惑地提问:“王总,您刚才说的方案,

似乎和这位陈先生写的推导过程……不太一致?”王德发愕然回头,看到白板上的字,

脸色瞬间煞白。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后面,扯下那个猪头便利贴,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一片尴尬而压抑的低笑。每一次精准的“意外”,

都像一记记无声却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王德发那张日益扭曲的胖脸上。

他在公司里的威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曾经对他唯唯诺诺的下属们,

看他的眼神里开始掺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幸灾乐祸。他变得暴躁易怒,却又疑神疑鬼,

看谁都像那个暗中整蛊他的人。他办公室的磨砂玻璃,换成了完全不透光的实木门。而我,

陈默,这个曾经被视作老黄牛、可以随意压榨的透明人,地位却诡异地水涨船高。

项目组里最核心、最难啃的骨头,总会“恰好”落到我头上,而我总能在不可能的时间内,

“如有神助”般地完成。几次关键的、挽救了项目危局的“神来之笔”,

更是被技术总监看在眼里。我的名字开始出现在一些重要会议的邀请名单上。“陈哥,

牛逼啊!那算法优化你怎么想到的?简直绝了!”小李端着咖啡凑过来,

眼里是真诚的崇拜。“陈默,下周跟腾云科技的技术对接会,你准备一下,

代表我们组去讲核心部分。”技术总监拍着我的肩膀,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重视。

“老陈,深藏不露啊!以前真是小看你了!”邻座的同事递过来一支烟,

笑容里多了几分讨好。虚伪的恭维像潮水般涌来。我笑着,应承着,

扮演着一个因“开窍”或“运气爆发”而崭露头角的普通员工。只有我自己知道,

每一次微笑背后,视野右下角那个蓝色的数字都在冰冷地跳动。

【健康值:89%】…【87%】…【83%】…每一次使用“凝滞”,哪怕只是短短几秒,

那数字的跳动都像一把钝刀子,在缓慢而坚定地切割着我的生命线。

身体的变化是细微而持续的。曾经熬几个通宵只是脸色发白,现在稍一熬夜,

心脏就会不规律地狂跳,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胸腔里乱撞。久坐之后起身,

眼前会毫无预兆地发黑,眩晕感如同潮汐般涌来,需要扶着桌子才能站稳。咳嗽变得频繁,

有时甚至会带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陈默,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太拼了?悠着点。

”技术总监在一次会议后,看着我的脸,难得地表示了关切。“没事,王总监,老毛病了,

有点感冒。”我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摆摆手,胃里却一阵翻搅。我知道,那不是感冒。

那是健康值被系统不断抽走,身体发出的、越来越清晰的警报。除了身体的警报,

另一个警报也拉响了。林晚回来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我正瘫在沙发上,刚从一次为了修改紧急Bug而进行的短暂“凝滞”中恢复过来,

额头的冷汗还没干透,视野右下角:【健康值:79%】。

胃部传来熟悉的、火烧火燎的抽痛。门开了。林晚拖着一个小行李箱站在门口。

客厅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长途旅行后的疲惫,

但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爱意的眼睛,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薄冰,冷淡而疏离。她看到我,

眉头下意识地蹙起,目光扫过我扔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胃药盒子和空掉的泡面桶。

“回来了?”我撑着沙发扶手,想站起来,一阵眩晕袭来,又跌坐回去,声音有些发虚。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换鞋,将行李箱推到角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寒暄。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和……一种名为“结束”的冰冷气息。

她走到我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没有看我,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陈默,

”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们谈谈。

”我的心猛地一沉。预想中的场景终于来了。

那封躺在邮箱里、标注着“离婚协议(草稿)”的邮件,瞬间浮现在脑海。喉咙发干,

胃部的抽痛似乎加剧了。“好。”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我考虑了很久。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也似乎在给自己最后的决心,“这种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我们之间……除了无休止的加班,除了你永远接不到的电话,除了这张冷冰冰的餐桌,

还剩下什么?”她的目光终于转向我,里面没有激烈的指责,

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和彻底的冰冷,“你心里只有你的工作,

只有王德发那些永远做不完的‘福报’。这个家,对你来说,大概只是个旅馆吧?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想辩解,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想告诉她我所有的拼命,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能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

一个不用再为房贷车贷发愁的未来。可话到了嘴边,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过去几年里,

那些被她精心准备却最终冷掉的饭菜,那些她生病时我只能在电话里说“多喝热水”的时刻,

些她满心期待而我却因为加班不得不放鸽子的约定……无数个被我忽略、被我牺牲掉的细节,

此刻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捅向我,也印证着她的话。“林晚,我……”我张了张嘴,

声音哽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离婚协议,我发你邮箱了。”她打断我,

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找个时间,

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她站起身,不再看我,径直走向卧室,关上了门。咔哒。

那一声轻响,像最后的审判锤落下。我像一尊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的泥塑,

彻底瘫倒在冰冷的沙发上。视野右下角,【健康值:79%】那幽蓝的光芒,

此刻显得如此刺眼,如此讽刺。我耗损着生命,以为在向上攀爬,以为在争取未来,结果呢?

爬到一半,回头望去,来时的路早已崩塌,连那个曾想与之分享未来的人,也要离开了。

胃部的绞痛排山倒海般袭来,我蜷缩起身体,额头抵着冰凉的沙发扶手,冷汗涔涔而下。

不是因为胃病。是因为心里那个巨大的、名为“家”的空洞,此刻正呼啸着灌进绝望的冷风。

就在我蜷缩在沙发上,被离婚的冰冷宣告和身体的虚弱双重折磨时,卧室的门,轻轻地开了。

林晚并没有立刻走出来。她停在门口,背对着客厅微弱的光线,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沉默在狭小的客厅里蔓延,只有我压抑的、带着痛楚的呼吸声。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才缓缓转过身。客厅昏暗的灯光落在她脸上,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神情。

那层坚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

和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柔软?她的目光不再冰冷,而是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我这个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巨大的情绪堵住了喉咙。最终,

她只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陈默……”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你刚才……”她伸出一只手,

似乎想碰触我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头,却又在半途停住,指尖微微蜷缩着,

“你刚才……是不是……”她顿住了,似乎在寻找一个准确的词。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种近乎本能的关切。我的心猛地一跳!刚才?刚才我在修改Bug时,

为了快速理解一段极其复杂的核心逻辑,启动了一次非常短暂的“时间凝滞”,

只持续了大约一秒,仅仅是为了让飞速滚动的代码在我的感知里停留一瞬。

消耗了微不足道的1%健康值,视野右下角变成了【78%】。难道……她感觉到了?

在那绝对静止的一秒里,她感知到了什么异常?不可能!系统说明过,凝滞期间,

非目标对象只会感觉到极其短暂的意识断片,就像打了个盹或者瞬间失神!

她怎么可能……我强压下翻涌的心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只有纯粹的生理痛苦。

“刚才?刚才……就是胃突然疼得厉害……”我喘息着,声音沙哑,

“老毛病了……没事……”我试图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僵硬,

那笑容想必比哭还难看。林晚没有立刻回应。她依旧蹲在那里,深深地注视着我,

那目光仿佛要穿透我虚弱的伪装,直抵灵魂深处。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像是在努力分辨着什么,回忆着什么。客厅里只剩下时钟秒针规律的滴答声和我粗重的呼吸。

终于,那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缓缓地、缓缓地柔软了下来。

一种深切的疲惫和某种更沉重的东西,取代了之前的困惑和尖锐。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里包含了太多我无法解读的情绪。“算了……”她低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

然后,她站起身,走向厨房。很快,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过了一会儿,

她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走过来,轻轻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水杯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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