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珊瑚血正红,恰似故人眉间痛

深海珊瑚血正红,恰似故人眉间痛

主角:傅寒舟温宁苏曼
作者:天火天火

深海珊瑚血正红,恰似故人眉间痛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0
全文阅读>>

绑匪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直播时,我的丈夫傅寒舟正在给他的白月光切蛋糕。

弹幕里有人@傅寒舟:【傅总,你老婆好像要被撕票了。】傅寒舟拥着白月光,

对着镜头漫不经心地笑:“现在的特效做得真逼真,为了逼我回家,她连这种戏都演得出来?

”绑匪狞笑着问我:“听到了吗?你老公让你去死。”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主动迎上了刀口。鲜血喷溅在镜头上,直播间瞬间黑屏。傅寒舟终于皱了眉,

发来一条语音:“闹够了就滚回来,苏苏的手指破皮了,需要你献血。”可惜,

我已经没血可献了。后来,警方打捞出一具怀有身孕的女尸。那位高高在上的傅总,疯了。

1台风“海葵”登陆港城的那一刻,海面被狂风撕扯得像一块破烂的黑布。

而在距离海岸线三十海里的“波塞冬号”私人游艇上,却是另一番纸醉金迷的景象。

巨大的防弹玻璃幕墙将外面的惊涛骇浪彻底隔绝,

顶级的恒温系统让宴会厅里维持着人体最舒适的二十三度。这里没有风雨,

只有流淌的香槟、昂贵的鱼子酱,以及空气中浮动的名牌香水味。

傅寒舟手里晃着半杯琥珀色的酒液,

视线始终停留在人群中央那个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人身上。苏曼正在切蛋糕。

她是今晚的主角,也是傅寒舟放在心尖上宠了十年的白月光。“寒舟,

这蛋糕上的樱桃好像不太新鲜。”苏曼微微蹙眉,那声音软得像是一团棉花,

即便是在抱怨,听起来也像是在撒娇。傅寒舟立刻放下酒杯,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她身边,

那张平日里对谁都冷若冰霜的脸上,此刻却挂着极尽的温柔。他伸手接过苏曼手里的银刀,

随手将那颗所谓的“不新鲜樱桃”挑到一边,动作行云流水,

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娇气,而是天经地义的服务。“那是空运过来的车厘子,

可能是在冰库里冻伤了皮。”傅寒舟低声哄着,顺手叉了一块最好的果肉喂到她嘴边,

“尝尝这个,如果不甜,我让人把整船的厨师都换了。”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艳羡的起哄声。

在这帮顶级二代的圈子里,谁不知道傅寒舟是个没有心的阎王。他在商场上手段狠戾,

为了并购案能把亲叔叔逼得跳楼,唯独对苏曼,他愿意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

就在苏曼张嘴含住那块果肉,笑得一脸甜蜜的时候,

傅寒舟放在西装内袋里的私人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是枯燥的系统自带音,

在这轻柔的爵士乐里显得格外刺耳。傅寒舟的眉头瞬间拧起,眼底划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温宁。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

他眼中的温柔像是退潮的海水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冷意。

他没有立刻接听,而是任由手机震动,直到苏曼好奇地凑过来。“谁啊?这么晚了还找你。

”苏曼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眼角的余光却早已瞥见了那个名字,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傅寒舟手指一滑,并没有挂断,而是接通后直接按了免提,

仿佛是为了向在场所有人证明他的坦荡,又或者是为了羞辱电话那头的人。

“傅寒舟……救我……”电话接通的瞬间,传出来的不是温宁平日里温吞软糯的声音,

而是一声带着颤抖的、破碎的嘶喊。背景音嘈杂得可怕,像是巨大的风箱在拉扯,

那是暴风雨的声音。夹杂在风声里的,还有海浪拍打金属的沉闷巨响,

以及男人粗鄙的喝骂声。宴会厅里的爵士乐刚好停歇,这求救声清晰地回荡在每一寸空气里。

周围安静了一瞬。傅寒舟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拙劣的笑话,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语气凉薄得让人心寒:“温宁,你为了让我回去,现在连这种特效音都学会合成了?

这次是在哪?是在哪个剧组的片场,还是你自己搭的录音棚?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急促而紊乱,温宁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带着哭腔和绝望:“不是……不是演戏。寒舟,我在码头……有人绑架我,

他们要带我上船……我的药没带,我流血了,血止不住……”“够了!

”傅寒舟厉声打断了她,眉宇间的厌恶浓得化不开。他最恨被人威胁,

尤其是用这种低级的苦肉计。“今天是苏曼的生日,我没空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你有凝血障碍?呵,温宁,结婚三年你大病小病装了多少回?上次说胃出血,

结果是吃了红心火龙果,这次又想玩什么?番茄酱倒多了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重重地扇在皮肉上。“臭娘们,给老子闭嘴!

再叫唤把你舌头割下来!”一个粗砺的男声在电话里炸响,紧接着是温宁压抑的闷哼声,

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傅寒舟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紧,但很快又松开。

他抬眼看向窗外漆黑的海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找的群演挺专业,

连这巴掌声都配得这么真。”他对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温宁,

你想演就继续演,等你什么时候拿到了奥斯卡影后,我再考虑回不回去给你颁奖。

”“寒舟……求求你……这次是真的……”“嘟——”傅寒舟没再给她说完的机会,

手指无情地按下了挂断键。屏幕黑了下去,世界清静了。他顺手将那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转过身,他换上一副宠溺的笑脸,重新端起那杯香槟递给苏曼。

“别理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扫兴。来,我们继续切蛋糕。”窗外,一道闪电撕裂夜空,

惨白的电光照亮了傅寒舟俊美却冷酷的侧脸。他不知道,

在距离这里不到十公里的一个废弃集装箱码头上,那个被他判定为“演技拙劣”的女人,

正被人揪着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拖向风雨飘摇的深海。那是温宁二十五岁生日的前夜。

她唯一的愿望是活过今晚,但她的丈夫,亲手掐断了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2游艇上的派对还在继续,酒精和荷尔蒙在封闭的空间里发酵,让人忘却了外面肆虐的天灾。

苏曼靠在傅寒舟的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眼神却若有所思地飘向他放在桌上的手机。

刚才那通电话虽然被挂断了,但那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像是一根刺,隐隐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不是担心温宁的死活,而是担心傅寒舟会心软。“寒舟,温宁姐姐那边……真的没事吗?

”苏曼咬了咬下唇,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外面的风雨这么大,

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傅寒舟低头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

语气里满是不屑:“她能出什么意外?温宁这种女人,心机深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当初为了嫁给我,她能不惜下药爬床,现在为了逼我回去,演一出苦肉计又算得了什么?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了心头那一丝莫名的烦躁。就在这时,

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不是电话,是一条彩信。由于刚才开了免提,

为了方便大家看笑话,傅寒舟并没有把手机收起来。此刻,屏幕亮起的瞬间,

那张照片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空气瞬间凝固了。照片的背景极其昏暗,

像是一个生锈的铁皮箱子内部。温宁被粗麻绳五花大绑,吊在一根横梁上。

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已经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布料,

顺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腿蜿蜒流下,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暗红。她的头无力地垂着,

黑发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下巴上满是淤青,嘴角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血。

因为那该死的凝血障碍,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伤口都会流血不止,更何况是这样的虐待。

照片里的血量多得吓人,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浸泡在了红色的噩梦里。

“天啊……”旁边有个胆小的名媛捂着嘴惊呼了一声,脸色煞白。苏曼也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往傅寒舟怀里缩了缩:“寒舟,这……这看起来好吓人,不会是真的吧?

”傅寒舟眯起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

他的视线在温宁那惨白的皮肤和鲜红的血迹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发出了一声极尽讽刺的冷笑。

“真的?”他伸出手指,在那张照片上点了点,

像是一个苛刻的修图师在点评一张失败的作品,“你们仔细看这光线,打得这么有层次感,

正好突出了她那种破碎的美感。再看这血浆的颜色,鲜红得过了头,

真血流出来氧化之后是暗红色的。还有这绳结的打法,是专业的影视缚,看着紧,

其实根本不勒肉。”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周围被吓到的人,

嘴角的笑意更加冰冷:“为了争宠,她这次真是下血本了。找了这么专业的团队,

连P图和化妆都做到了极致。我是不是该夸她一句用心良苦?

”周围的人听到傅寒舟这么笃定的分析,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纷纷附和起来。

“我就说嘛,温家大**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可能遇到这种事。”“啧啧,

为了博傅少关注,这也太拼了,真晦气。”“这血看着确实像番茄酱兑了水,太假了。

”傅寒舟听着这些嘲讽,心里的那一丝异样被彻底抚平。他拿起手机,

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张照片里温宁绝望空洞的眼神,直接按下了回复键。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P图技术不错,构图也讲究。

既然这么喜欢吊着,那就多吊一会儿,正好让你那个总是发热的脑子清醒清醒。

别再发这种垃圾给我,恶心。】信息发送成功。傅寒舟随手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再也不看一眼。与此同时,三十海里外的集装箱里。狂风呼啸,

集装箱的铁皮被吹得哐哐作响。温宁被吊在半空中,手腕已经被粗糙的麻绳磨得皮开肉绽。

她的血液因为无法凝固,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像是一场停不下来的红雨。

绑匪头目拿着手机,看着上面发回来的那条短信,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啧啧,傅太太,看来你在你老公心里,还不如一条狗啊。

”绑匪走到温宁面前,伸手拍了拍她冰冷的脸颊,“他说你是P图,说你恶心,

让你多吊一会儿清醒清醒。”温宁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睛,视线已经模糊不清。

她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听着那残忍的转述,心脏像是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空洞得漏风。

她不爱哭,从小到大受了委屈都是咬牙忍着。可这一刻,一滴眼泪混合着额头的血水,

顺着眼角滑落,咸涩得让人发苦。原来在他眼里,她的命,连一场拙劣的玩笑都不如。

“老大,这娘们流血流得太厉害了,会不会死啊?

”旁边一个小弟有些担忧地看着地上的血泊,“金主可是说了,只要手,不要命。

要是死了,咱们尾款可就拿不到了。”头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温宁惨白得像鬼一样的脸色,

骂了一句:“晦气!这豪门阔太就是身子骨脆。去,把止血粉给她撒上,别真死了。

”他转过身,看着窗外越来越狂暴的风雨,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既然傅总不信,

那咱们就给他来点更**的。准备直播设备,既然他说是特效,那就让他亲眼看看,

这特效是怎么做出来的。”3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波塞冬号虽然吨位巨大,

但在这种级别的台风面前,依然开始有了轻微的晃动。

宴会厅里的气氛也因为那张照片变得有些微妙,虽然大家都认定那是假的,

但那种血腥的视觉冲击依然让人感到不适。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随着船体的一个剧烈颠簸,桌上的水晶酒杯滑落,摔在地上炸裂开来。苏曼惊呼一声,

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桌子,却不小心按在了几块细碎的玻璃渣上。“啊!

”这一声尖叫比刚才温宁的求救声还要高亢几分。傅寒舟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

他一把抓过苏曼的手,只见她**的指尖上被划破了一道大概两毫米的小口子,

渗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珠。“流血了!快叫医生!

”傅寒舟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和心疼,仿佛苏曼受的是什么致命的重伤。

随船的私人医生提着急救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看着那几乎快要愈合的伤口,

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迫于傅寒舟那要杀人的目光,还是郑重其事地拿出了消毒水和创可贴。

“寒舟,好疼……”苏曼眼眶红红的,把头埋在傅寒舟怀里,身体微微发抖,

“我是不是要留疤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船上了,这里好晃,我头晕。

”傅寒舟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发顶,眉头紧锁:“好,我们马上回去。

这里的医疗条件太简陋了,万一感染了破伤风就不好了。”他转过头,

对着助理冷声吩咐:“立刻联系陆地,调一架直升机过来。不管多大的风,

半小时内必须到甲板上接人。如果苏曼的手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部给我滚蛋!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为了一个手指破皮的小伤,要在台风天强行调动直升机?

这简直是拿飞行员的命在开玩笑。但谁也不敢多嘴,这就是傅寒舟,为了苏曼,他可以疯魔。

就在傅寒舟抱着苏曼,小心翼翼地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往休息室走的时候,

那个被他扣在桌上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视频通话。

助理战战兢兢地拿起手机,追上傅寒舟:“傅总,又有电话……好像还是关于夫人的。

”傅寒舟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还在抽泣的苏曼,眼底的耐心彻底耗尽。

他一把夺过手机,接通了视频,但并没有把摄像头对准自己,而是冷冷地看着屏幕。

屏幕上是一片漆黑的暴雨夜,借着闪电的光,可以看到温宁被拖到了集装箱外面的悬崖边。

那是码头的一个延伸平台,下面就是惊涛拍岸的深海。镜头剧烈晃动着,

最后对准了温宁被按在石墩上的左手。那只手原本纤细修长,是弹钢琴的好手,

此刻却被一只穿着军靴的大脚死死踩住,手指因为充血而变成了紫红色。

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刀正悬在她的手腕上方,雨水冲刷着刀刃,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傅总,久仰大名。”绑匪头目戴着面具,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

听起来像是指甲刮擦黑板一样刺耳,“看来刚才的照片没能让你满意。咱们也不废话了,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刻往我的海外账户转一千万美金,然后亲自开船来接人。

第二……”绑匪手中的刀往下压了压,贴在了温宁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这只手,

算是给傅总的一个见面礼。”傅寒舟看着屏幕,眼神却越过了那把刀,

落在了旁边的苏曼身上。苏曼正举着那只贴着HelloKitty创可贴的手指,

委屈地吹着气。这鲜明的对比,荒谬得让人想笑。一边是手指破皮就要调动直升机的白月光,

一边是刀架在手腕上生死一线发妻。傅寒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对着手机,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千万?她的命还没这么值钱。

你们这剧本编得越来越离谱了,连切手指这种黑道戏码都搬出来了?行啊,道具做得挺逼真。

”“傅寒舟!我是温宁!”视频里,一直沉默的温宁突然抬起头,

那张脸已经被雨水和血水冲刷得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唯独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透着一股决绝的死气,“我不求你救我,我只问你最后一遍……这三年,你哪怕有一秒钟,

真的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傅寒舟看着那双眼睛,心头莫名地跳漏了一拍。

但他很快就压下了这种不适感,因为他看到了苏曼正担忧地望着他。他不能输,

不能被温宁这种卑劣的手段拿捏。“没有。”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字字诛心,

“从来没有。温宁,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只配让我觉得恶心。”视频那头的温宁愣住了。

几秒钟后,她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凄厉又绝望,混着雨水,

像是一朵在暴风中凋零的彼岸花。“好……好。”她连说了两个好字,声音沙哑,

“傅寒舟,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绑匪显然也被这情节走向搞蒙了,

他没想到傅寒舟真的能这么绝情。他恼羞成怒地吼道:“傅寒舟!你真以为老子不敢动她?

我数三声,钱不到账,这只手我就替你收了!”“三!”“二!”傅寒舟看着屏幕,

眼神里没有一丝动摇,甚至带着几分挑衅。他赌这只是一场戏,赌温宁不敢真的伤害自己。

“一!”绑匪的刀高高举起。傅寒舟对着听筒,

漫不经心地说出了那句让他后悔终生的话:“那就砍了吧。正好让她长长记性,

以后别什么戏都敢接。”4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傅寒舟甚至有闲心去观察苏曼脸上的表情,那是带着一丝窃喜的惊恐。他想,

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等温宁发现他根本不受威胁,自然会灰溜溜地滚回来。然而,

下一秒。视频里传来了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咔嚓!”那是利刃切断骨骼的声音,

沉闷、干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紧接着,是一道血柱喷涌而出的画面,

鲜红滚烫的液体瞬间溅满了整个手机镜头。屏幕红了。紧接着,是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

那声音不像人类能发出的,更像是濒死的野兽在绝望中最后的哀鸣。它穿透了手机的扬声器,

穿透了游艇上的风雨声,像是一把尖锥,狠狠地扎进了傅寒舟的耳膜里。“啊——!!!

”傅寒舟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那片血红的屏幕。这声音……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他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反胃。“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视频并没有中断。镜头被擦了一下,重新变得清晰。画面里,温宁的左手手腕处空空荡荡,

只剩下森森白骨和烂肉,鲜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喷涌而出。那只断手,

孤零零地掉在充满泥泞的地上,手指还保持着微微蜷缩的姿势,

上面戴着那枚早已磨损的婚戒。傅寒舟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这不是特效。

没有特效能做出这么真实的骨骼断面,没有血包能喷出这种带有体温热气的血雾。

她是凝血障碍患者!这种出血量,几分钟就能要了她的命!“温宁!”傅寒舟失声大吼,

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惊恐,“止血!快给她止血!”然而,

视频那头的绑匪显然也被这喷涌的出血量吓到了,但这群亡命之徒很快就反应过来。“妈的,

这娘们真有病!流这么多血!”头目骂了一句,一脚将温宁踹向悬崖边缘,“傅总,

手给你留下了。既然你不在乎她的命,那这破烂身子我也懒得处理了,送她去喂鱼吧!

”温宁此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她的脸色白得像透明的纸,

只有嘴唇还在微微翕动。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没有再看镜头,也没有再喊傅寒舟的名字。

她只是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用仅剩的那只右手护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三个月大的生命,

一个傅寒舟甚至不知道存在的小生命。

“宝宝……对不起……”这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下一秒,

那只军靴狠狠踹在了她的背上。温宁像一只断线的风筝,

毫无反抗之力地坠入了漆黑咆哮的大海。“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被海浪声吞没,

只溅起了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转瞬即逝。视频戛然而止。屏幕彻底黑了下来。

傅寒舟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游艇外的风雨声似乎更大了,

像是有无数冤魂在窗外哭嚎。“寒舟?你怎么了?”苏曼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声音里带着试探,“是不是温宁姐姐又发什么恐怖视频吓你了?她真是太不懂事了,

这种天气……”“闭嘴!”傅寒舟猛地转过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此刻充血通红,像是要吃人一样。他死死盯着苏曼,眼神陌生得可怕。

苏曼被吓得倒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傅寒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他在发抖,

那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让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战栗。刚才那是真的吗?不,不可能。

温宁最怕疼了,平时抽血都会哭,怎么可能忍受被人砍断手?这一定是最高级的全息投影,

是这一千万能买到的最顶级的魔术。“假的……都是假的……”傅寒舟像是在说服自己,

声音颤抖却强硬,“她是为了逼我回去。她想让我心软,想让我愧疚。我偏不上当。

”他转过身,想要去端桌上的酒杯,可是手抖得厉害,酒杯刚碰到指尖就被碰倒,

“啪”的一声摔得粉碎。红色的酒液流了一地,像极了刚才视频里那一地的血。

傅寒舟盯着那滩酒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突然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寒舟!

”助理和保镖都吓坏了,想要上前搀扶。傅寒舟一把推开他们,踉跄着冲向甲板。

狂风暴雨瞬间将他淋透,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却浇不灭他心头那股灼烧般的恐慌。

他死死抓着栏杆,盯着漆黑一片的大海,大声吼道:“温宁!你给我滚出来!

别以为躲在水里我就找不到你!你想死是吗?好,只要你敢死,

我就敢把你温家的祖坟都刨了!你听到没有!”只有呼啸的风声回应他。

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船身,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与狂妄。在这片深海之下,

有一具正在逐渐下沉的身体,正带着他未出世的孩子,永远地离开了他。

而他手里依然紧紧攥着那部手机,那是他与她之间,最后一点微弱的联系。此时,

直升机的轰鸣声从头顶传来。那是来接苏曼去医院处理“擦伤”的专机。

巨大的探照灯光束打在海面上,照亮了一片翻滚的白浪。傅寒舟看着那光束,

突然觉得那个位置,像极了刚才温宁落水的地方。心头那一丝被强行压下去的剧痛,

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发出来。他不想承认,

但他的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他怕了。5暴雨在凌晨四点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

但整座港城依然笼罩在一层湿冷的雾气中。傅寒舟回到半山别墅时,浑身已经湿透。

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紧绷到极致的肌肉线条。他的头发还在滴水,

脸色阴沉得像即将崩塌的雪山。别墅里灯火通明,却安静得可怕。

平日里只要听见汽车引擎声,无论多晚都会第一时间迎出来的温宁,今天没有出现。“先生,

您回来了。”张妈披着衣服匆匆从佣人房跑出来,看见傅寒舟这副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哎哟,怎么淋成这样?我去给您煮碗姜汤……”“温宁呢?”傅寒舟打断了她,声音嘶哑,

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意。他在玄关处换鞋,视线却死死盯着鞋柜旁那双粉色的兔子棉拖鞋。

那是温宁最喜欢的,平时她总爱穿着它在屋里走来走去,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声音。此刻,

那双拖鞋整齐地摆在那里,鞋头朝外,像是它的主人随时准备出门,

又像是……再也不会回来。张妈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太太?

太太今天下午出门后就没回来啊。她说去给朋友过生日……”“没回来?

”傅寒舟换鞋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没回来。很好。

看来这场“苦肉计”还要演**。为了让他相信那个视频是真的,她竟然真的敢彻夜不归。

“给她打电话。”傅寒舟大步走进客厅,将湿透的外套随手扔在真皮沙发上,

水渍瞬间洇湿了名贵的皮面,“现在就打,开免提。”张妈不敢怠慢,

连忙跑到座机旁拨通了温宁的号码。“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机械女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傅寒舟冷笑了一声,

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关机?这种老掉牙的把戏,她也不嫌腻。他径直走上二楼,

一把推开了主卧的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温宁常用的洗发水味道。

床铺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睡过的痕迹。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按高低顺序排列着,

唯独少了一只口红。傅寒舟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都在。他又冲进洗手间,

牙刷、毛巾、浴袍,一样不少。只有人不见了。那种莫名的恐慌感再次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但立刻被傅寒舟用更强烈的愤怒压了下去。他告诉自己,这就是温宁的手段。

她什么都没带走,就是为了制造一种“人间蒸发”的假象,好让他愧疚,让他发疯。“温宁,

你真行。”傅寒舟咬着牙,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言自语。他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

里面放着一本看到一半的育儿书,还有几张B超单的预约卡——那是之前为了备孕准备的,

但他从来没陪她去过。他看也没看那些东西,直接拿出自己的备用手机,拨通了特助的电话。

“傅总?”电话那头,特助显然是被吵醒的,声音还有些迷糊。“听着,从现在开始,

停掉温宁名下所有的副卡。”傅寒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语气冷酷得不带一丝温度,“包括她那张用来买药的医疗卡,全部冻结。

”特助瞬间清醒了:“傅总,全停吗?可是太太的身体……”“我让你停就停!

”傅寒舟厉声吼道,“还有,通知全城的酒店和民宿,把温宁的身份证拉入黑名单。

谁敢收留她,就是跟我傅寒舟过不去。”“另外,给各大剧组、模特公司放话,

谁敢录用温宁,我就撤资封杀谁。我要让她在港城寸步难行!”挂断电话,

傅寒舟胸口的起伏依然剧烈。他在逼她。温宁身无分文,又有凝血障碍,只要停了她的钱,

断了她的后路,她除了滚回来向他认错,别无选择。“你想玩消失,我就让你知道,

离开了我傅寒舟,你温宁连条流浪狗都不如。”他转身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却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那个视频里断手落地的画面。那鲜红的颜色,

那森白的骨头……“假的。”他猛地睁开眼,一拳砸在瓷砖墙壁上,指关节渗出了血丝,

但他感觉不到疼。“只要我把你的路都堵死,你就算断了手,爬也要爬回来求我。”这一夜,

傅寒舟坐在主卧的沙发上,彻夜未眠。他盯着门口,

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6三天后。台风彻底过境,

港城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仿佛那晚的狂风暴雨只是一场幻觉,

整座城市迅速恢复了繁华与喧嚣。傅寒舟出席了一场顶级的慈善拍卖会。

他是为了陪苏曼来的。那天苏曼在游艇上受了惊吓,这几天一直做噩梦,傅寒舟为了安抚她,

特意带她出来散心,并且承诺今晚拍下的任何东西都算她的。

拍卖会场在一家七星级酒店的顶层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傅寒舟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席,身穿一套深灰色的高定西装,神情慵懒而冷淡。

苏曼坐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这三天,

温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傅寒舟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

但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压低得可怕。

特助每天汇报的内容只有一句:“还没找到太太。”每听一次,傅寒舟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寒舟,你看那个!”苏曼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傅寒舟的思绪。台上,

拍卖师正掀开一块红色的丝绒布,露出今晚的压轴拍品。那是一株极其罕见的红珊瑚。

足有半人高,通体呈现出一种妖冶的血红色,枝杈繁复,形态古朴。在聚光灯的照射下,

它红得仿佛在流动,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美感。“各位来宾,

这是本次拍卖会的重头戏——‘深海之血’。”拍卖师**澎湃地介绍道,

“这是三天前的台风过后,渔民在公海深处意外打捞上来的极品红珊瑚。

据说只有经历过最猛烈的风暴,深海的珊瑚才会呈现出如此鲜艳的色泽。

”“真漂亮……”苏曼眼睛都直了,摇着傅寒舟的手臂撒娇,“寒舟,这个颜色好正,

摆在我们的新房里肯定特别显眼。”傅寒舟抬头看了一眼那株珊瑚。确实很红。

红得让他想起了那天视频里喷涌而出的血。他微微皱了皱眉,本能地有些排斥这种颜色。

但看到苏曼期待的眼神,他还是漫不经心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牌。“五百万。

”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他现在急需用这种挥金如土的**,

来填补心头那个越来越大的黑洞。“六百万!”“八百万!”周围立刻有人跟拍。

这种极品珊瑚确实难得一见,不少收藏家都动了心。傅寒舟有些不耐烦,再次举牌,

声音冷淡:“两千万。”全场哗然。直接翻倍叫价,这就是傅寒舟的霸道。没人再敢跟了。

“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成交!恭喜傅先生拍得这株稀世珍宝!

”苏曼激动地在傅寒舟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寒舟!你对我真好!”拍卖结束后,

工作人员恭敬地引着傅寒舟和苏曼去后台办理交接手续,并近距离鉴赏这株珊瑚。近看之下,

这株珊瑚更加震撼。那种红,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带着一股深海的寒气。

苏曼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珊瑚的枝杈,赞叹道:“太美了,

就像是血管一样……”傅寒舟站在一旁,目光随意地扫视着这株珊瑚。突然,

他的视线凝固了。在珊瑚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枝杈分叉处,缠绕着一根细细的银色链条。

因为被珊瑚红色的枝条遮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在那链条的末端,

挂着一枚素圈戒指。戒指被卡在珊瑚的缝隙里,随着苏曼的抚摸动作,微微晃动了一下,

折射出一道冷冽的金属光泽。傅寒舟的心脏猛地停跳了一拍。

那枚戒指……哪怕化成灰他都认识。那是他和温宁的婚戒。当初结婚时,他不情不愿,

连戒指都是让秘书随便买的。温宁却视若珍宝,因为手指太细,戒指总是滑落,

她就去买了一根银链子,把它挂在脖子上,贴身戴着,从未摘下来过。“别动!

”傅寒舟突然厉喝一声,一把推开苏曼的手。苏曼被吓了一跳,踉跄着退后几步,

委屈地看着他:“寒舟,你怎么了?你弄疼我了……”傅寒舟根本没有理会她。

他像是个疯子一样冲上去,不顾珊瑚粗糙的表面划破手指,死死盯着那个角落。

他颤抖着伸出手,费力地将那枚戒指从珊瑚缝隙里抠了出来。

戒指上沾满了海里的泥沙和藻类,已经失去了光泽。

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内圈刻着的那个字母——W&FWen(温)&Fu(傅)。

这是温宁偷偷拿去刻的,她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早就看见了,只是当时嗤之以鼻,

觉得她矫情。“寒舟……这好像是个戒指?”苏曼凑过来,看到那枚戒指时,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当然认得这个,那是温宁从不离身的婚戒!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深海打捞上来的珊瑚……温宁的戒指怎么会在深海里?傅寒舟死死攥着那枚戒指,

指节用力到发白,甚至因为太用力,戒指的边缘割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渗了出来。

“这是假的。”他突然笑了一下,笑容比哭还难看。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特助,

“去查。去查这个珊瑚是哪来的。肯定是温宁买通了拍卖行,把戒指塞进去的。

她为了让我相信她跳海了,连这种魔术都变出来了?

”“傅总……”特助看着傅寒舟那副濒临崩溃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

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这珊瑚……是有打捞证书的,

确确实实是从三十海里外的公海……”“闭嘴!”傅寒舟猛地将戒指砸在地上。

银色的指环在地面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最后滚落到了苏曼的脚边。

“把这破烂玩意儿扔了!告诉温宁,这种把戏我不吃这一套!让她哪怕是游,

也得给我游回来!”他转身大步离开,脚步快得像是在逃跑。但他颤抖的背影,

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正在崩塌的世界。如果……如果她真的在海里呢?

如果那个视频是真的……7逃避并不能阻止真相的降临,它只会让真相揭开时的那一刻,

变得更加鲜血淋漓。从拍卖会回来后,傅寒舟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他手里拿着一瓶烈酒,机械地往嘴里灌,试图用酒精麻痹那根疯狂跳动的神经。

直到凌晨两点,一阵急促的电话**打破了死寂。是市刑警大队的电话。

傅寒舟看着那个号码,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都没有按下去。他在怕。

这位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帝王,此刻竟然不敢接一个电话。**响到最后一声时,

他终于接了起来。“喂。”“是傅寒舟先生吗?”电话那头是警察公事公办的声音,

透着一股深夜的疲惫和肃穆,“我们在西海岸的礁石滩发现了一具……人体组织。

经过初步比对,可能与您正在寻找的温宁女士有关。请您马上过来一趟。”人体组织。

不是尸体,是组织。傅寒舟感觉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崩”的一声断了。“我不去。

”他对着电话吼道,眼睛赤红,“那是猪肉!或者是硅胶模型!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