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28岁的我,事业有成,却被家里催婚到头秃。相亲认识了雷厉风行的警花姜莱,
一个月闪婚。本以为是佳偶天成,谁知我们的开始,就是她奔赴警情的背影。婚后三个月,
聚少离多,相敬如“冰”。一次意外后,我终于提出离婚,她却红着眼问我为什么。
正文:1我和姜莱的婚礼,办得很风光。作为城中颇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
我的朋友圈非富即贵,伴郎团一水儿的行业精英。姜莱那边,
伴娘团则是英姿飒爽的女警同事,个个眼神锐利,气场两米八。宾客们都在笑谈,
说我们这是“文武双全,天作之合”。我举着酒杯,看着身边穿着洁白婚纱的姜莱,
她脸上难得带着几分羞赧的红晕,冲我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像盛满了星光。那一刻,
我觉得,为了这份笑容,之前所有的妥协和仓促,都值了。我叫陈屿,二十八岁,
自己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建筑设计事务所,有几分薄产,在长辈眼里,
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忙,耽误了终身大事。
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再不结婚,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于是,
我踏上了相亲的漫漫长路。然后,我遇见了姜莱。她和那些我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
不聊包包,不聊美妆,也不问我年薪多少,有几套房。我们第一次见面,约在咖啡馆。
她穿着一身便服,但坐得笔直,眼神清亮,有种说不出的飒爽。那天,
我们聊我设计的城市新地标,聊她办过的离奇案子。她说起工作时,眼睛里有光。我觉得,
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交往一个月,在双方父母的强力推动下,我们光速领证,办了婚礼。
我以为,这会是一段美好婚姻的开始。新婚之夜,我特意准备了红酒和香薰。气氛正好,
我刚想凑过去,亲吻我漂亮的新娘。姜莱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那**又急又快,
像是某种冲锋号。她接起电话,只“嗯”了几声,脸色就变了。挂了电话,她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歉意:“陈屿,对不起,队里有紧急任务。”我看着她迅速换下婚纱,
套上干练的警服,前后的反差不过几分钟。她走到门口,回头对我说:“等我回来。”然后,
门“咔哒”一声关上。红烛摇曳,空旷的婚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端起酒杯,
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有点涩。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新郎独守空房。起初,
我告诉自己要理解。警察,多伟大的职业。守护一方平安,是她的职责和荣耀。作为丈夫,
我应该支持她,成为她最坚强的后盾。于是,我包揽了家里所有的事情。打扫卫生,
洗衣做饭,甚至连她换下来的袜子,都泡好洗干净。她偶尔回家,总是带着一身疲惫。
我给她放好洗澡水,把热好的饭菜端到她面前。她会摸摸我的头,夸我“贤惠”。“陈屿,
娶了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她这么说的时候,我会觉得一切都值得。可渐渐地,
我发现,家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补充能量的驿站,而不是一个需要共同经营的港湾。
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我做好一桌子菜,
从天亮等到天黑,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对着一桌冷掉的饭菜。发给她的消息,
常常要过好几个小时,甚至第二天才回复。回复也总是那几个字:“在忙。”“开会。
”“有案子。”我们结婚三个月,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多的时候,
是我一个人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闻着枕头上属于她的、若有若无的洗发水香味,
睁眼到天明。我开始怀疑,我们这算哪门子夫妻?更像合租的室友。还是不怎么见面的那种。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那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
我提前半个月就跟姜莱说了,希望她那天能早点下班,我们一起过。她满口答应,
说一定给我一个惊喜。我信了。我推掉了所有朋友的邀约,亲自下厨,
做了满满一桌她爱吃的菜。香煎银鳕鱼,红酒烩牛腩,
奶油蘑菇汤……我还订了一个她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在桌上摆了蜡烛和鲜花。
我坐在餐桌前,像一个等待检阅的士兵,满心期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时钟,
从七点,走向八点,九点,十点……桌上的菜,凉了。我又端回去,一遍遍地热。我的心,
也跟着一点点地凉了下去。我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发消息,没有回。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就在我准备打电话去她单位问问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姜莱。
我几乎是秒接。“喂?莱莱,你怎么样?在哪儿?”电话那头很嘈杂,有警笛声,
有人的叫喊声。“陈屿,生日快乐啊!”她的声音带着喘息和兴奋,“我跟你说,
我们盯了半个月的那个贩毒团伙,今天终于收网了!人赃并获!我亲手把头目给拷上的!
”我听着她在那头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抓捕过程的惊心动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原来,她不是忘了。她只是觉得,抓犯人比陪我过生日,重要得多。
“陈屿?你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抓到了就好,注意安全。”“放心吧!对了,
我今晚回不去了,要连夜审讯。你早点睡,别等我了。”“好。”我挂了电话。
看着一桌子已经完全冷掉的饭菜,看着那个还没来得及插上蜡烛的蛋糕。我忽然觉得,
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站起来,把所有饭菜,连同那个蛋糕,一起倒进了垃圾桶。然后,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生日快乐,陈屿。三十岁,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那晚之后,
我病了。高烧,三十九度八。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烧得天旋地转,
浑身骨头缝里都像是塞满了冰碴子,又冷又疼。我想喝水,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我挣扎着摸到手机,想给姜莱打电话。可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我犹豫了。
她现在应该还在忙着审讯吧。我这时候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打扰她?
她会不会觉得我小题大做,不懂事?最终,我还是拨通了朋友周凯的电话。
周凯火急火燎地赶来,把我送进了医院。挂上点滴,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我好像看到了姜莱。她穿着警服,风尘仆仆地跑到我病床前,握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
“陈屿,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可一睁眼,
面前只有白色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陪在我身边的,是周凯。他正拿着手机,
脸色难看地刷着什么。“看什么呢?”我声音沙哑地问。周凯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
是本地新闻的推送。标题很醒目:《英勇警花,带病抓捕毒贩,荣立三等功!
》配图是姜莱的侧脸,坚毅,果敢。新闻里,把她描述成一个巾帼英雄。说她高烧不下,
依然坚持在第一线,最后成功将罪犯绳之以法。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原来,她也病了。原来,她不是不在乎,只是……她的世界里,
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周凯看我脸色不对,拿回手机,骂骂咧咧:“这叫什么事儿!
她自己病了就知道坚持,你病了她连个影儿都见不着!陈屿,你图什么啊?
你堂堂一个陈大设计师,多少名媛千金排着队等你,你非得找个女超人!”我闭上眼,
没说话。是啊,我图什么呢?我图的,不过是一个家,一个能在我生病时,给我递杯水的人。
可这个最简单的愿望,对她来说,都那么奢侈。我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姜莱一个电话,
一条信息都没有。出院那天,周凯来接我。他看着我收拾东西,欲言又止。“有话就说。
”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陈屿,你有没有想过……离婚?”我拉拉链的手一顿。
离婚。这两个字,像一颗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从来没想过。从结婚那天起,
我就认定了,这辈子就是她了。可现在,我动摇了。周凯叹了口气:“你条件这么好,
人又体贴,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这不是结婚,是扶贫。不,扶贫人家还知道说声谢谢呢!
你这是单方面输出,热脸贴冷**。”“她工作特殊。”我辩解,
但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见。“特殊个屁!再特殊,家不要了?丈夫不要了?
她心里但凡有你一点位置,就不会让你一个人烧到快四十度都没人管!
你知不知道那天多危险?医生说再晚点送来,你都可能烧成肺炎!”周凯的话,像一把刀,
扎在我心上。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冷锅冷灶,空无一人。
仿佛我只是出了个差,而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从白天,
到黑夜。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想要的,是一个妻子,一个爱人,一个能和我分享喜怒哀乐,
共度余生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我仰望的、遥不可及的英雄。我爱她,
但我不能再这样爱下去了。这样的爱,会耗尽我所有的热情和力气。我拿出手机,
给姜莱发了条信息。“今晚回来吗?我有事和你说。”这次,她回得很快。“回。等我。
”姜莱是晚上十一点多到家的。她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但精神很好,
眉宇间带着一丝飞扬的神采。她一进门,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红本本,在我面前晃了晃。
“陈屿,看!我的三等功证书!”她的语气,像个考了满分,急于向家长炫耀的孩子。
我看着那本刺眼的红色,没有说话。她没察觉到我的异样,自顾自地把证书放在茶几上,
然后坐到我身边,习惯性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累死我了,这几天连轴转,总算能歇歇了。
”她闭着眼,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我僵着身子,没有动。“陈屿,你怎么不说话?
不为我高兴吗?”她睁开眼,有些不满地看着我。我看着她,看了很久。这张脸,
我爱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可现在,我只觉得陌生。“姜莱。”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们离婚吧。”空气,瞬间凝固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没听清我说什么。
“你……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陈屿!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我看着她的眼睛,“姜莱,我累了。我不想再过这种守活寡的日子了。
我不想再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病。我需要一个妻子,
不是一个偶尔来视察的领导。”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戳破了她所有的骄傲和喜悦。
她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就因为……就因为我没陪你过生日?
就因为你生病我没在你身边?”她的声音开始发抖,“陈屿,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的工作性质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在保家卫国!我是在抓坏人!”“保家卫国?”我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