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疯批大佬为我守孤城

死后,疯批大佬为我守孤城

主角:陆沉舟林溪白薇
作者:砚星痕

死后,疯批大佬为我守孤城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08

第一章:囚笼金丝雀民国十六年,金陵。暮春的暖风,

终究是吹不散这座古城上空盘踞的阴云。喜庆的唢呐与西洋铜管乐混杂着,

奏出一曲荒腔走板的婚乐,尖锐地划破了法租界午后的宁静。八抬大轿,十六抬的嫁妆,

红妆十里,从苏州林家一路铺陈到了金陵陆司令的府邸门前。轿中的林溪,

身着一身手工缝制的凤冠霞帔,头顶的珠帘沉重地垂下,遮住了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她安静地坐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抵御那份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

她是苏州丝绸大王林正德的独女,是江南水乡养出的、名满苏杭的才女。可如今,

她只是一个被家族用以攀附权贵的“货物”。“落轿——”一声长长的吆喝,轿身猛地一沉。

林溪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她知道,从这顶轿子里走出去,她的人生,便再也由不得自己。

轿帘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猛地掀开,刺目的阳光涌了进来,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逆光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那身笔挺的藏青色军装,肩上闪耀的将星,

以及那张如同刀削斧凿般冷硬的面孔,无一不在宣告着来人的身份——陆沉舟,

金陵城的新主,一个用枪炮和鲜血堆砌起权势的男人。他便是她的丈夫。陆沉舟的目光,

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不带一丝温度地落在林溪身上。他没有去扶她,

反而从副官手中接过一份烫金的婚书,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林家,好大的手笔。

”他开口,声音比他的眼神还要冷,“用一个女儿,就想换我陆某人的庇护?

”林_溪_的身体僵住了,她隔着珠帘,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扑面而来的、毫不掩饰的鄙夷。下一秒,只听“刺啦”一声脆响,

那份象征着两人婚姻的婚书,在他手中被撕成了两半,随即又被撕成无数碎片,

轻蔑地抛撒在地上。“!”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前来观礼的宾客,

无不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骇得目瞪口呆。陆沉舟却恍若未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轿中的林溪,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林家卖女求荣,你,不过是个货物。想进我陆家的门,

可以。”他用马鞭的末梢,指向满地狼藉的碎纸,“赤着脚,从这些废纸上走过去。每一步,

都给我想清楚,你和你林家的身份!”轰的一声,林溪的脑子炸开了。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自幼饱读诗书,心高气傲,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溪儿,为了家族……”父亲在临行前老泪纵横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她缓缓抬起头,

隔着摇曳的珠帘,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她知道,她没有选择。

贴身侍女小蝶急得快要哭出来,她想上前,却被陆沉舟的亲卫死死拦住。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小蝶的袖口微微滑落,一角印着红色五角星的传单,稍纵即逝。她焦急地看着林溪,

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忍。林溪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小蝶伸来的手。

她亲手脱下了那双精致的绣花鞋,露出一双白皙如玉的纤足。她走下花轿,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粗糙的石子路,锋利的纸片边缘,毫不留情地割破了她娇嫩的皮肤。

鲜血,很快便从她的脚底渗出,在青石板上印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色脚印。她走得很慢,

却很稳。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宁折不弯的翠竹。她没有哭,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她只是走着,将所有的血与泪,都咽回了肚子里。陆沉舟就那么冷冷地看着,

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走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囚笼。他以为会看到她的眼泪,看到她的崩溃,

但他没有。她那双透过珠帘望过来的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底下却藏着他看不懂的暗涌。

这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喜宴之上,更是另一场公开的**。宾客们投来的目光,

充满了探究、同情,以及更多毫不掩饰的嘲弄。“听说了吗?苏州林家,生意快做不下去了,

这是拿女儿抵债呢。”“呵,商女低贱,也妄想做司令夫人?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你看陆司令那眼神,怕是碰都懒得碰她一下。”这些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密的针,

扎在林溪的心上。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陆沉舟身边,仿佛一个精致的木偶。“司令夫人,

我敬您一杯!”一个满身酒气的军官,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来。林溪端起面前的茶杯,

淡然道:“抱歉,我不会饮酒。”“不给面子?”那军官脸色一沉。

陆沉舟却在这时突然笑了,他一把夺过林溪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然后猛地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不会?”他将一杯烈酒凑到她唇边,眼神狠戾,

“那就学!给我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陆沉舟买来的东西,没有资格说‘不’!

”辛辣的液体被粗暴地灌入喉中,呛得林溪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透过朦胧的泪光,她看到陆沉舟那张冷酷的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快意。窗外,

隐约传来流民的哀嚎和学生们**的口号,与这满堂的喜乐唢呐声交织在一起,

显得格外讽刺。桌角一份被遗弃的报纸上,头条标题触目惊心:《军阀血腥镇压学生**,

金陵城下冤魂哭》。家国之痛,切肤之辱,在这一刻,重重地压在了林溪的心头。夜深人静,

她被送入了那间奢华得如同皇宫的新房。她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凤冠霞帔,

却狼狈不堪的自己。脚底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喉咙里**辣的,心口更是像被挖空了一块。

她轻轻抚上梳妆匣,那是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雕刻着繁复的纹样。

这是母亲留给她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她的指尖在匣子底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轻轻一按,

只听“咔哒”一声,一个隐秘的夹层弹了出来。夹层里,静静地躺着一块小巧的瑞士怀表。

银质的表壳上,刻着一朵精致的白玉兰。这是母亲的遗物,也是她心底最柔软的秘密。

她打开怀表,秒针在清脆地走动,仿佛在诉说着永不停歇的时间。她将怀表紧紧攥在手心,

冰冷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绪,有了一丝丝的平定。林溪,你不能倒下。她对着镜中的自己,

无声地说道。你不是货物,你是林家的女儿,更是这片土地的女儿。今夜的屈辱,

来日的血债,她会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第二章:血色白玉兰嫁入陆府的日子,

比林溪想象的还要像一座不见天日的囚牢。陆沉舟没有再踏入新房半步,

他像是彻底遗忘了她的存在。偌大的司令府,人人都对她这个“夫人”敬而远之,

那些下人眼中的轻蔑与怜悯,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伤人。半月后,

日本领事在金陵举办宴会,广邀各界名流。陆沉舟的副官前来传话,命令林溪作为女眷,

陪同出席。“我不去。”林溪正在窗边临摹一幅《寒梅图》,头也未抬,声音清冷而坚定。

副官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顺的女人敢公然违抗司令的命令。“夫人,

这是司令的命令。您……”“我身体不适。”林溪放下笔,目光直视着副官,不卑不亢,

“你去回话,就说我见不得日本人那副嘴脸,怕在宴会上失了司令的体面。”这番话,

无异于公然的挑衅。副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不敢多言,悻悻地退了出去。当晚,

陆沉舟回来了。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和寒意,一脚踹开了房门。“长本事了?

”他几步走到林溪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我的话,

现在也敢不听了?”林溪缓缓站起身,毫不畏惧地迎上他暴怒的目光:“司令忘了?

我只是个货物。带一件见不得光的货物去那种场合,不怕脏了您的眼吗?”“好,很好!

”陆沉舟怒极反笑,他一把攥住林溪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粗暴地将她拖出房间,

一路拖到庭院中央那棵巨大的白玉兰树下。“给我跪下!”他将她狠狠掼在地上,冷声道,

“就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说完,他便拂袖而去,背影决绝。

初夏的夜晚,凉意深重。林溪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膝盖很快便被硌得生疼。

白玉兰树的枝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深夜,天降暴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冰冷刺骨。林溪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她单薄而倔强的轮廓。她冷得浑身发抖,意识也开始模糊,但她依旧咬着牙,

不肯屈服。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打破了雨夜的宁静。

几个士兵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逃兵,来到了庭院中。陆沉舟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甚至没有换下那身赴宴的军装,只是神情比这雨夜还要冰冷。“司令,

饶命啊!我家里还有老母妻儿……”那逃兵哭喊着求饶。陆沉舟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从副官腰间拔出枪,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砰!”一声枪响,撕裂了雨幕。

逃兵的哭喊声戛然而止,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温热的血,溅上了旁边洁白的玉兰花瓣,

也溅落了几滴在林溪的肩头。那抹刺目的红,在苍白的花瓣和她素色的衣衫上,

显得格外狰狞。林溪的瞳孔猛地一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死死地盯着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又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持枪而立的男人。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滑落,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修罗。这一刻,

她终于深刻地明白,她嫁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冷血无情的魔鬼。陆沉舟处理完逃兵,

目光才落回跪在雨中的林溪身上。她的脸白得像鬼,嘴唇冻得发紫,但那双眼睛,

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火焰——那是恨。他心中莫名一动,

但随即又被一股更强烈的怒意取代。他走上前,蹲下身,用枪管挑起她的下巴,

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看到了吗?这就是违抗我的下场。你以为,你能比他更硬?

”林溪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淬了火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第二天,林溪高烧不退。

陆府的管家,一个看惯了风雨的老人,端着药来到她床前,叹了口气,

状似无意地透露:“夫人,您还是服个软吧。司令的脾气,您拗不过的。

我听说……司令已经派人去秦淮河上,准备接一位姓苏的歌女进府做姨太太了。

说您……太不识抬举。”林溪躺在床上,听到这话,心中反而一片平静。她知道,

这不过是陆沉舟驯化她的另一种手段。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垂怜。病好之后,

林溪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公然与陆沉舟作对,变得沉默而顺从。

陆沉舟以为他终于磨平了她的棱角,对她的看管也渐渐松懈了下来。他不知道,

在他书房的灯光下,在他以为她安分守己的每一个夜晚,林溪都在用她过目不忘的本事,

将他那些机密的军事布防图,一点点地记在心里。然后,再用掺了特殊药水的丝线,

将那些看似寻常的花鸟鱼虫,绣在一块块精美的苏绣手帕上。一个周日的午后,

林溪借口去教堂祈福,在小蝶的掩护下,走进了那间昏暗的告解室。隔着木窗,

一个温润而沉稳的男声响起:“孩子,你有什么罪需要向上帝忏悔?”林溪的心跳得飞快,

她压低声音,用约定的暗号回答:“我为那些迷途的羔羊祈祷,

愿主的光芒能指引他们找到回家的路。”“主听到了你的祈祷。

”对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agis的激动。林溪从袖中取出一块绣着白玉兰的手帕,

从隔板下方的缝隙中递了过去。“这是最新的‘花样’,请周先生务必尽快送到同志们手中,

我们有几个同志被捕了,急需这份情报去营救。”对面的男人,

正是革命党在金陵的负责人之一,周墨白。他伪装成神父,利用教堂作为秘密联络点。

他接过手帕,郑重道:“林溪同志,辛苦你了。请务必保重自己。”“为了胜利,

一切都值得。”林溪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告解室。走出教堂,阳光正好。林溪抬头望去,

陆府庭院里那棵白玉兰树的树冠,在远处清晰可见。那棵树,曾是她屈辱的见证,

是陆沉舟权力的象征。但现在,它也成了她传递希望的坐标。那些被血染红的花瓣,

终将化为燎原的火种。第三章:火种暗夜燃金陵城的空气,一日比一日紧张。

陆沉舟加紧了对城内革命党人的清剿,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林溪知道,

她必须尽快将更重要的情报送出去。她以替即将过寿的陆老夫人采购寿礼绸缎为由,

获得了出府的机会。在熙熙攘攘的布庄里,她巧妙地避开陆府的眼线,

与周墨白再次接上了头。“陆沉舟准备在下月初三,对城西的同志据点发动总攻。

这是他的行军路线图。”林溪将一块绣着《百鸟朝凤图》的锦缎,

不动声色地塞给伪装成布庄伙计的周墨白,“路线的每一个转折,都对应着一只飞鸟的姿态。

”周墨白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与钦佩:“太重要了!有了这个,我们就能设下埋伏,

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林溪同志,你……”“叫我‘白薇’。”林溪打断他,这是她的代号,

取自《诗经》中的“采薇”,寓意着归来与希望,“我很好,你们多加小心。”然而,

意外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行动前夜,陆沉舟的副官突然带人闯进了林溪的院子。

“夫人,打扰了。”副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下人,从她身上,

搜出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话音未落,两个士兵便将五花大绑的小蝶推了进来。

小蝶的嘴被堵着,脸上满是惊恐,她拼命地对林溪摇头,眼中含着泪。副官手中,

赫然拿着一封刚刚被截获的密信,信上的墨迹还未干透。那是小蝶为了掩护林溪,

情急之下模仿她的笔迹,写下的一封假情报,意图引开陆府的注意力。林溪的心,

瞬间沉到了冰窖。她知道,这是小蝶在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安全。很快,陆沉舟便到了。

他踱步到林溪面前,将那封信扔在她脚下,眼神阴鸷得可怕:“我的夫人,真是好手段。

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外人勾勾搭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不知道?”陆沉舟冷笑一声,他走到小蝶面前,一把扯掉她嘴里的布。

“**!快走!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小蝶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堵上她的嘴!

”陆沉舟厉声喝道。他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林溪,“还在装?这个丫头,

为了给你通风报信,不惜暴露自己。真是忠心耿gěng的一条好狗啊。

”他缓缓拔出腰间的匕首,那匕首在灯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铛”的一声,

匕首被他掷在林溪脚边。“杀了她。”陆沉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

“杀了这个叛主的奴才,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允你活命。”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林溪看着地上的匕首,又看看被死死按住、满眼绝望的小蝶,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

杀了小蝶?这个从小陪她一起长大,待她如亲姐妹的女孩?她做不到。可是,如果不这么做,

她们两个,今天谁都活不了。而且,整个地下组织,都可能因为她的暴露而遭受灭顶之灾。

小蝶看着她,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眼中流露出一种决绝。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嘴被堵住,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林溪看懂了她的眼神。

那是她们之间早就演练过无数次的暗号——执行备用计划。那个所谓的“假死脱身计”,

是她们在最坏的打算下,制定出的最后一线生机。利用小蝶精通的龟息功,

配合精准的刺杀部位,制造死亡假象,再由外围的同志接应善后。只是,她们谁也没想到,

这个计划,竟真的有派上用场的一天。而且,执行者,必须是她自己。林溪的身体在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痛。她缓缓弯下腰,捡起了那把匕首。冰冷的触感,

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很好。”陆沉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林溪握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小蝶。

每一步,都像走在炼狱的刀山上。“**……不要……”小蝶的泪水,汹涌而出。

林溪的眼中也蓄满了泪,但她不能让它流下来。她必须狠,必须绝情。她走到小蝶面前,

高高举起了匕首。就在这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哎呀,司令,大晚上的,

动刀动枪的,多吓人啊。”只见那位秦淮河上的苏姓歌女,身着一袭妖娆的旗袍,

款款走了进来。她像是没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径直走到陆沉舟身边,

柔软的身体贴了上去。陆沉舟没有推开她,反而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冷眼看着林溪,

像是在催促她。林溪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然。“噗——”匕首,

狠狠地刺入了小蝶的左肩胛。那个位置,精准地避开了所有要害,

却又能造成大量出血的假象。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林溪的双手和衣襟。

小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抽,随即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林溪踉跄着后退两步,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脸色惨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呵,”陆沉舟发出一声冷笑,

他揉捏着怀中歌女的纤腰,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倒有几分狠劲。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他挥了挥手:“把尸体拖出去,别脏了夫人的地。”说完,他便拥着那歌女,转身离去,

再也没有看林溪一眼。当晚,林溪在镜前,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那血,

像是已经渗进了她的皮肤,怎么也洗不干净。镜中的她,面色苍白,眼神空洞。

但在这空洞的深处,一簇小小的火苗,正在悄然燃起。忽然,她想起了什么,

急忙翻找小蝶留下的遗物。在一只不起眼的布包里,

她找到了那块她送给小蝶防身的瑞士怀表。这块怀表,与她母亲留下的那一块,

是同一家店铺定制的,只是花纹略有不同。她下意识地按照记忆中母亲打开夹层的方式,

在怀表侧面一个隐秘的凸起处用力一按。“咔哒。”怀表的后盖,

竟然弹开了一个比母亲那块更深的暗格。暗格里,没有照片,没有信物,

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薄纸。林溪颤抖着手,将薄纸展开。借着昏黄的灯光,

她看清了上面的内容——那是一幅手绘的、无比精细的金陵城防弱点图!上面用红色的笔,

标注出了陆沉舟所有明哨暗哨的换防时间,以及火力覆盖的盲区!

这……这才是小蝶真正想交给她的东西!林溪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原来,

小蝶的暴露,不仅仅是为了掩护她,

更是为了将这份决定无数同志生死、甚至可能改变整个战局的地图,

用最安全、也最惨烈的方式,送到她手上!林溪将那张薄纸死死地攥在手心,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再次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镜中女子的眼瞳里,

那簇复仇的暗火,在这一刻,终于熊熊燃烧起来,足以燎尽这罪恶的牢笼,

焚毁这腐朽的世道!从今往后,她不再是林溪。她是,浴火重生的白薇。

第四章:烬蝶焚心计下月初三的凌晨,夜色如墨。金陵城西的军火库方向,突然火光冲天,

爆炸声接连不断,如同平地惊雷,震醒了整座沉睡的城市。

陆沉舟是在女人的温香软玉中被惊醒的。他猛地推开怀中的苏姓歌女,披上外衣冲到窗边,

看着城西那片被映成血红色的夜空,一张俊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司令,不好了!

”副官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里满是惊惶,“城西军火库……被、被共党给端了!

我们的人中了埋伏,死伤惨重!”“废物!”陆沉舟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

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全城**!给我查!就算是掘地三尺,

也要把内奸给我揪出来!”一场雷霆万钧的彻查,在金陵城内迅速展开。

陆沉舟的手段向来狠戾,一时间,司令府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林溪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陆沉舟的疑心有多重。小蝶的“死”,暂时洗清了她的嫌疑,

但只要她还活在这座府里,就永远是一颗定时炸弹。她必须彻底地“消失”,

才能让“白薇”真正地活过来。她开始不动声色地为自己的“死亡”做准备。

她将自己卧房里那些名贵的丝绸、精美的首饰,分批次地赏赐给下人,

制造出一种心灰意冷、了无生趣的假象。她甚至拒绝了饮食,日渐消瘦,

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枯萎花朵。这一切,都通过管家的口,传到了陆沉舟的耳朵里。

他只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心中却对这个女人放松了警惕。在他看来,

一个连贴身侍女都能亲手杀死的女人,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不过是迟来的、毫无意义的悔恨罢了。计划进行的那一夜,月黑风高。林溪遣散了所有下人,

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她从首饰盒的底层,取出一枚精致的蝶形银簪。

这是小蝶留下的遗物,也是她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信物——这枚银簪的样式独一无二,

足以作为辨认“尸体”身份的铁证。她将银簪紧紧戴在发间,然后,

走向那张她从未与陆沉舟共眠过的婚床。她的手在床沿雕花下的一个隐秘位置摸索着,那里,

藏着一个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微小钥匙孔。她取下脖子上一直挂着的一件翡翠流苏配饰,

轻轻一拧,流苏的顶端弹出一把纤细的钥匙。这串翡翠流苏,是陆沉舟在新婚之夜赠予她的。

那晚,他亲手将它扯断,丢在地上,如同丢弃她的尊严。后来,她趁无人注意,

偷偷找回了断裂的翡翠,并请苏州的巧匠将其修复,还在里面加了这样一个机关。

他赠予的羞辱,如今,却成了她通往自由的钥匙。钥匙插入,轻轻一转,

只听“嘎吱”一声轻响,婚床的床板下,竟翻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格。暗格之下,

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密道。这条密道,是林家祖上为了躲避战乱所建,

直通秦淮河畔的一处隐秘出口。林溪自小便知晓它的存在,却从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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