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的审判酒局

神豪的审判酒局

主角:秦哲夜莺许杏
作者:码不动字

神豪的审判酒局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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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简介:当百亿身家的“神豪”秦哲坠入罪人炼狱,金钱沦为废纸。他唯一的筹码,

是在一场以“罪孽”为名的酒局中活下去。冷艳的调酒师,天真的傻媳妇,

诡异的生肖裁判……每个人都藏着致命的秘密。在这场游戏中,坦白即是死路,

伪装亦是深渊。当最后的审判来临,他唯一能交易的,只剩下自己的灵魂。

1第一章废墟上的酒局头痛。像是有人用生锈的撬棍,硬生生撬开了他的颅骨,

再灌进一整瓶劣质酒精。秦哲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挣扎出来,眼皮重得像是焊了铅块。

他用力掀开眼帘,映入视角的,不是协和医院的VIP病房,

也不是任何他熟悉的顶级酒店套房。是灰尘。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

混合着高级皮革与雪松木腐朽后的怪异香气。光线昏暗,

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盏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灯光昏黄,像一颗濒死恒星最后的喘息。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圆形丝绒沙发上。身下,是价值不菲的手工波斯地毯,

此刻却蒙着厚厚的灰,原本鲜艳的图案变得模糊不清。环顾四周,秦哲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一排排顶天立地的衣柜由深色实木打造,玻璃柜门后,

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高定西装、晚礼服、**款风衣。另一侧,整面墙的鞋架上,

摆放着数不清的皮鞋与高跟鞋,每一双都曾是时尚杂志的宠儿。但一切都蒙着灰,死气沉沉。

衣帽间的中央,却突兀地摆着一座黑曜石吧台。吧台后,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

安静地擦拭着一只水晶酒杯。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旗袍,开衩很高,

露出一截线条紧致的小腿。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身形笔直,

像一柄收鞘的利刃。“醒了?”女人没有回头,声音清冷,像是杯中刚取出的冰块。

秦哲没有回答。他迅速检查自身,定制的百达翡腕表不见了,西装口袋里空空如也,

手机、钱包,一切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消失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没有被束缚,

身体除了宿醉般的头痛外,没有明显伤痕。“你是谁?这里是哪里?”秦哲的声音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这是他执掌百亿集团十年养成的习惯。女人终于转过身。

她的脸很美,是一种带有攻击性的美。丹凤眼,薄唇神情冷漠。

她将擦拭干净的酒杯倒扣在吧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夜莺。”她报上自己的名字,

或者说代号。“这里是终焉之地。至于你,一个新人。”“终焉之地?”秦哲皱眉,

这个词让他感到极度不适。他站起身,强大的气场瞬间散开,“我不管这是什么地方,

谁的游戏。让你们主事的人出来开个价。”在他看来,世界上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夜莺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在这里,钱是最没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沙发另一头传来一声微弱的呜咽。秦哲这才注意到,那里还蜷缩着一个女孩。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长发凌乱,抱着膝盖,身体瑟瑟发抖。

一张小脸苍白,眼睛又大又圆,像只受惊的小鹿。“我……我害怕……”女孩怯生生地开口,

声音带着哭腔。秦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个冷漠的调酒师,一个胆小的傻媳妇。

这是什么荒唐的组合?绑架?恶作剧?他正要开口,衣帽间深处的一扇柜门,

毫无征兆地“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里面没有衣服。只有一个戴着白色山羊面具的男人,

静静地站在黑暗中。他穿着一身肮脏的燕尾服,胸前别着一朵枯萎的白玫瑰。“欢迎三位,

来到我的游戏。”山羊面具下的声音嘶哑,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

“我是你们的生肖裁判人羊。”“游戏?”秦哲冷笑一声,“我没兴趣。”人羊歪了歪头,

似乎在打量他。“有没有兴趣,不是你说了算。”他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向中央的吧台,

“游戏很简单,‘罪恶坦白局’。”“吧台上有三杯酒,分别代表三轮游戏。每一轮,

你们三人中,必须有一个人,坐上那张椅子,坦白自己的一项罪行。

”人羊的手指向吧台前唯一的一张高脚凳。“坦白之后,另外两人进行投票。

你们可以选择‘通过’或‘不通过’。如果两人都选择‘通过’,或者一票通过一票不通过,

那么坦白者安全,进入下一轮。”“如果……”人羊的声音拖长,带着一丝恶意的趣味,

“两人都选择‘不通过’,那么坦白者,将接受一次小小的惩罚。

”那个叫许杏的女孩抖得更厉害了。“什……什么惩罚?”人羊没有回答,

而是发出咯咯的笑声。“哦,对了忘记最重要的规则。”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有人拒绝坦白,或者在坦白中撒谎……那么,三位将一起被清理掉。

”清理。这个词轻描淡写,却让整个衣帽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秦哲眯起眼睛,

大脑飞速运转。罪行,坦白投票……这是一个强迫参与者互相审判、互相猜忌的心理游戏。

关键在于,“罪行”的定义是什么?投票的标准又是什么?“那么第一轮”人羊拍了拍手,

“哪位……愿意先来分享自己的故事呢?”空气死寂。夜莺靠在吧台上,面无表情,

仿佛置身事外。许杏把头埋得更深,几乎要缩成一团。秦哲的目光扫过两人,

最终他迈开长腿,径直走向那张唯一的椅子。掌控局面最好的方式,

就是主动拿到规则的解释权。他要用第一轮,来测试这个所谓游戏的底线。

2第二章第一份筹码秦哲的动作,让夜莺和许杏都有些意外。

夜莺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掠过一丝异色。她见过太多新人,在面对未知规则时,

要么惊慌失措,要么畏缩不前。像这样主动走向审判席的,还是第一个。

许杏则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怯怯地看着秦哲的背影。那背影宽阔而挺拔,

仿佛能挡住一切风雨,让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依赖感。秦哲在高脚凳上坐下。

冰冷的金属触感从臀部传来,让他精神一振。他没有看左右的两人,

而是直视着黑暗中的人羊。“我先来。”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天然的压迫感,

“但坦白之前,我需要知道投票的标准。是比谁的罪行更轻,还是更重?

或者是……比谁的故事更能打动人?”这是典型的商业谈判技巧,在亮出底牌前,

先摸清对方的条款。人羊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没有标准。你们可以凭自己的喜好投票。

或许,你觉得他的罪该万死,就投‘不通过’。或许,你单纯看他不顺眼,

也可以投‘不通过’。”“真是随意的规则。”秦哲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地狱本就是最随意的地方。”人羊回答。秦哲不再追问。他知道,

再问下去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真正的规则,只能用代价去试探。他沉默了片刻,

像是在组织语言。夜莺和许杏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我的罪,”秦哲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是他过去在数千人的商业峰会上演讲时惯用的语调,“是傲慢。

”夜莺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我执掌一家市值千亿的公司,

习惯了用俯视的角度看待一切。我认为,所有的人和事,都可以用价值来衡量。

不能产生价值的,就是废物。”他的目光扫过许杏,女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有一次,

公司旗下一个子公司的项目经理,因为一个决策失误,导致公司损失了三千万。

董事会要追究他的责任,我力排众议,保下了他。”故事讲到这里,似乎不像是在说罪行,

而是在说功绩。“所有人都以为我爱惜人才。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保下他,

不是因为他有能力,而是因为,开除他会让我过去提拔他的决策,看起来像一个错误。

我不能容忍我的履历上有任何污点。”秦哲的语气变得冰冷,“为了维护我个人的‘完美’,

我把他留在了那个位置上。半年后,他因为压力过大,加上能力确实不足,

再次造成了一个更大的窟窿两个亿。这一次,我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我的傲慢,

毁了他的人生。”秦哲说完,平静地看着前方。这个故事半真半假。确有其事,

但核心被他偷换了。他将一个资本家冷酷的利益计算,

包装成了一个关于“傲慢”的人性弱点的故事。这个罪行,听起来足够严重,

能毁掉一个人的一生,但又不会让听者产生强烈的生理性厌恶。

这是一个经过精心计算的“坦白”。“我……说完了。”秦哲宣布。人羊没有说话,

黑暗中那张山羊面具仿佛在无声地催促。投票时间到了。秦哲的目光转向右侧的许杏。

女孩正用一种混杂着同情和恐惧的眼神看着他,手指紧紧地绞着衣角。

“哥哥……你好可怜……”她小声说。秦.哲不动声色。他知道,对于这种天真的女孩来说,

一个强大男人偶尔流露出的“脆弱”,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他的目光接着转向左侧的夜莺。

女人依旧靠在吧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质的摇酒壶。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投票吧。”秦哲催促道。许杏似乎还在犹豫,她看看秦哲,

又看看夜莺,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小声说:“我……我选‘通过’。

我觉得……哥哥不是故意的。”一票通过。现在压力全到了夜莺这边。如果她投“通过”,

秦哲就安全过关。如果她投“不通过”,那么按照规则,一票对一票,秦哲依旧安全。

看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有事。秦哲看着夜莺,他想看看这个女人会怎么选。

是会顺水推舟,还是会……夜莺放下了摇酒壶,抬起眼目光直直地射向秦哲。那目光,

像淬了冰的探针,仿佛要刺入他的灵魂深处。“我选‘不通过’。”她清晰地吐出这四个字。

秦哲的瞳孔微微一缩。许杏也惊讶地捂住了嘴。“为什么?”秦.哲问。“你的故事,

太完美了。”夜莺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起承转合,情绪铺垫,

自我剖析……完美得像一份精心准备的演讲稿。你不是在坦白,你是在展示。

”秦哲的心沉了下去。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敏锐得多。“不过恭喜你。”夜莺淡淡地说,

“一票通过,一票不通过。你安全了。”秦哲从高脚凳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

虽然结果在他的计算之内,但过程中的变数,让他第一次对这个空间的成员产生了警惕。

这个叫夜莺的女人很危险。“好了第一位分享者结束。”人羊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么下一位……该谁了呢?”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

许杏身上。3第三章弱者的武器许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求助似的看向秦哲,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秦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在这个游戏中,同情心是最廉价、最无用的东西。他需要观察,这个看似最弱的环节,

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是真正的脆弱,还是……更高明的伪装?夜莺则抱起了双臂,

像一个冷漠的观众,等待着下一场戏的开演。“我……我……”许杏在原地僵持了许久,

终于在人羊那无声的压力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仿佛脚下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万丈深渊。短短几米的距离,她走了将近半分钟,

才终于坐上了那张审判席。她的身体缩在高脚凳上,看起来愈发娇小可怜。

“我……我的罪……”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我偷过东西。

”说完这句,她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低下头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

秦哲的眉头皱了起来。偷东西?这个罪行,相比他刚才精心编织的“傲慢毁掉人生”的故事,

简直不值一提。太轻了,轻得像一片羽毛。在这样的死亡游戏中,抛出如此微不足道的罪行,

只有两种可能。一她真的单纯愚蠢,对游戏规则毫无概念。二她在撒谎,

或者说她在用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罪”,来掩盖一个真正丑陋的秘密。“继续。

”夜莺冷冷地催促了一句。许杏的身体抖了一下,似乎被吓到了。她抬起头,

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看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时候……我妈妈病得很重,

需要很多钱做手术……爸爸早就不要我们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她抽泣着,

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她的故事。一个标准的悲情剧本。重病的母亲,抛弃妻女的父亲,

一个走投无路、被迫犯罪的孝顺女儿。“我去求那些亲戚,

他们都把我赶了出来……我去打工,可是老板看我年纪小,

欺负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吧台上。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一家面包店,

味……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看到店老板把没卖完的面包扔进垃圾桶……我等他走了,

就……就去垃圾桶里捡……”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哭声。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她悲伤的啜泣声。秦哲静静地听着。他的大脑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

飞速分析着这个故事里的每一个细节。故事的逻辑没有问题,情绪渲染也十分到位。

对于任何一个有同情心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足以让人心软的故事。但是……太刻意了。

就像一部三流的苦情电视剧,堆砌了所有能想到的悲惨元素。这种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破绽。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孩在说谎。或者,至少隐瞒了关键的部分。

人羊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偷’了什么?”许杏放下手,红着眼睛,

哽咽道:“我……我后来没钱给妈妈买药,

就去……去偷了一家药店的感冒药……我被抓住了……被关了几天……”偷感冒药。

这个细节,更是将她的“罪行”拉低到了一个近乎可笑的层次。“我……我说完了。

”她怯生生地宣布。人羊没有说话,投票时间再次来临。秦哲看着她。按照他的计算,

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和夜莺一起,投“不通过”。第一揭穿她的谎言,

逼她吐露真正的秘密,这能让他掌握更多的信息。第二如果她因为说谎而受到惩罚,

正好可以让他见识一下,这个游戏的“清理”机制到底是什么。用一个潜在的累赘,

去测试规则的底线,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他看向夜莺,准备用眼神示意。

然而夜莺却根本没有看他。她的目光落在许杏身上,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哲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安。这个叫许杏的女孩,她的武器,或许不是谎言,

而是……“哥哥……”许杏可怜兮兮地看着秦哲,

“我……我真的很害怕……你……你会相信我吗?”她的眼神,纯净得像一泓清泉,

不含一丝杂质。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的眼神时,恐怕都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这就是她的武器。利用性别优势和外貌,进行无声的道德绑架。如果你不相信我,

你就是个冷血的**。如果你投“不通过”,你就是在欺负一个无助的弱者。秦哲沉默了。

他可以不在乎这些。但夜莺呢?那个看起来冷漠的女人,她的内心,

是否也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如果他投了“不通过”,而夜莺投了“通过”,

那么许杏依旧安全。而他,则会彻底站在这个女孩的对立面,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冷酷,

让夜莺对他更加警惕。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就在他权衡利弊的瞬间,夜莺开口了。

“我选‘通过’。”秦哲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夜莺,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那张美丽的脸庞上,依旧是一片冰冷。她为什么要这么选?她明明应该和自己一样,

看出了这个故事的虚假。是她真的心软了?还是……她有别的计划?现在轮到秦哲了。

夜莺投了“通过”,如果他也投“通过”,那么许杏就安全了。如果他投“不通过”,

许杏还是一样安全。但投票的结果,却会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三人的关系之中。

他会成为那个“欺负弱女子的恶人”。许杏那含着泪光的眼神,正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秦哲忽然明白了。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没指望所有人都相信她。

她只需要……让其中一个人相信,或者说让其中一个人,因为种种原因,

不得不选择“相信”她。好精妙的算计。“我也选,‘通过’。”秦哲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他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许杏立刻破涕为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哥哥!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秦哲没有理会她的“感谢”。他的目光,和夜莺的目光,

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下。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丝凝重。这个团队里,没有傻子。

那个看起来最无害的,或许才是最致命的。“好了两位都通过了。”人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位了。”它的山羊面具,转向了那个一直置身事外的女人。

“调酒师**该你了。”4第四章冰山下的火焰夜莺从吧台后走了出来。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缩,步伐平稳,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衣帽间里,

显得格外清晰。旗袍的开衩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勾勒出她紧实而修长的大腿线条。

她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质,既有古典的婉约,又有现代的锋利。她在高脚凳上坐下,

不像秦哲那样带着审视,也不像许杏那样充满恐惧。她只是坐下,仿佛吧台前后,

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的罪,”她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不带任何感**彩,

“是旁观。”这个开场,和秦哲一样,充满了概念性。秦哲和许杏都看着她,等待下文。

“我是一名调酒师。”夜莺的目光落在吧台上那些布满灰尘的酒瓶上,眼神有些悠远,

“我见过很多人。他们在我的吧台前,卸下伪装,展露最真实的一面。贪婪,欲望怯懦,

疯狂……”“我只是看着,听着然后,为他们调配出他们想要的酒。”她的叙述很平淡,

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有一晚,一个男人来到我的吧台。他是个很有名的画家,

但那段时间,他遇到了瓶颈,一幅画也画不出来。他喝了很多酒,对我说他愿意用一切,

去交换一次灵感。”“我问他,一切包括什么?”“他说包括他妻子的命。”许杏听到这里,

倒吸了一口冷气。秦哲则面沉如水。他知道,故事进入了核心部分。

“我当时只觉得他喝醉了,在说胡话。”夜莺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我给他调了一杯‘黑色大丽花’,那是一种很烈的酒。我对他说,

灵感有时候需要一点牺牲。”“我说的牺牲,是指健康,或者时间。

”“但他显然理解成了别的意思。”夜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天,

新闻上报道了他的妻子,在家中意外坠楼身亡。一个月后,他推出了自己最新的作品,

震惊了整个艺术界。那幅画的名字,就叫《坠落》。”“他后来又来过我的酒吧,

坐在同样的位置,点了一杯同样的酒。他对我说,‘谢谢你,你的酒给了我最好的灵感’。

”夜莺终于抬起眼,看向秦哲和许杏。“他杀了自己的妻子,用她的死亡,

去交换自己的成功。而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报警,没有揭发他。

我只是看着,就像看一场与我无关的电影。我甚至,还收下了他给的巨额小费。”“我的罪,

就是旁观。用他人的悲剧,换取我自己的安逸。”故事讲完了。和秦哲的故事一样,

充满了戏剧性。和许杏的故事一样,充满了道德上的争议。但又和他们的都不同。

夜莺的故事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她不像秦哲那样,

在叙述中subtly地为自己开脱,也不像许杏那样,用眼泪来博取同情。

她只是陈述。像法庭书记员一样,冷静、客观地,记录下一桩沾血的罪案。这份极致的冷静,

反而让这个故事,显得愈发毛骨悚然。i“我……我说完了。”夜莺宣布。

人羊的面具在黑暗中转向秦哲和许杏。该投票了。秦哲陷入了沉思。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他倾向于是。因为这个故事的风格,和夜莺本人给人的感觉,高度一致。冷漠,

疏离像隔着一层玻璃在看这个世界。那么该怎么投?如果投“通过”,

那么三个人第一轮都相安无事,这是最稳妥的结果。但秦哲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不能这么做。夜莺在给他投票时,选择了“不通过”。理由是他的故事“太完美”。

这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试探。如果他现在选择了“通过”,就等于向她示弱,

承认了自己在博弈中输了一筹。在这样朝不保夕的环境里,一旦示弱,

就可能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他必须还以颜色。而且他也想看看,当这个冰山一样的女人,

面临“惩罚”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有了决定。“我选‘不通过’。”秦哲沉声说道,

他甚至重复了夜莺当时的理由,“你的故事,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一个坦白者,

更像一个审判者。”夜莺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现在决定权落在了许杏手上。女孩看看秦哲,又看看夜莺,脸上写满了纠结和为难。

“我……我不知道……”她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

“夜莺姐姐的故事……好可怕……可是……”“快点决定。”秦哲催促道。

他不喜欢这种拖泥带水的场面。许杏被他一喝,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闭上眼睛,大声喊道:“我……我选‘不通过’!”这个结果,

让秦哲和夜莺都感到了一丝意外。秦哲意外的是,这个看起来胆小懦弱的女孩,

竟然敢做出如此尖锐的选择。夜莺意外的是……她似乎没想过许杏会这么选。“为什么?

”夜莺第一次主动开口问别人。许杏睁开眼睛,眼眶红红的,

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怨恨。

“因为……因为你让我想起了那些人!”她带着哭腔,声音却很尖利,

“那些看着我妈妈生病,看着我们被欺负,却什么都不做的人!他们都和你一样!都是凶手!

”她的情绪很激动,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这或许才是她真实的性格。

一只有着尖牙利爪,却伪装成绵羊的野猫。“很好。”人羊嘶哑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两票‘不通过’。”它宣布了最终的结果。“坦白者夜莺。惩罚……开始。”话音刚落,

衣帽间的那些衣柜门,一扇接一扇地,无声地滑开了。里面挂着的,不再是那些高定的礼服。

而是一具具栩栩如生的……人形模特。它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

脸上带着僵硬而诡异的微笑,塑料的眼珠,齐刷刷地,转向了吧台前的夜莺。

5第五章人偶的惩罚咔哒。咔哒。令人牙酸的关节扭动声,在死寂的衣帽间里响起。

那些原本静止的人形模特,一个接一个地,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它们的动作僵硬而诡异,

像提线木偶,又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人。它们数量众多,男男女女,高矮胖瘦,不下四五十个,

很快就将中央的吧台围得水泄不通。它们空洞的塑料眼球,全都聚焦在夜莺的身上。

许杏吓得尖叫一声,躲到了秦哲的身后,死死抓住他的衣角。秦哲也是全身肌肉紧绷,

进入了戒备状态。眼前的一幕,已经超出了他对现实世界的认知。唯有夜莺,

依旧坐在高脚凳上。她看着那些步步逼近的模特,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但她紧紧抓住吧台边缘的手,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发白。她在害怕。

只是她习惯了不把情绪表露出来。“惩罚内容,”人羊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

在每个人耳边响起,“由罪行而定。”“你的罪是‘旁观’。”“那么就让你也尝尝,

被无数双眼睛‘旁观’的滋味。”人羊的话音落下,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性模特,

僵硬地伸出手,抓向夜莺的肩膀。夜莺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但那只塑料的手,力气却大得惊人,像一把铁钳,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座位上。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模特围了上来。它们伸出冰冷僵硬的手,开始拉扯夜莺的衣服。

“不……”夜莺终于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喝。她开始挣扎,但她的力量,

在这些不知疲倦的怪物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旗袍的盘扣,被一根根粗暴地扯开。

嘶啦——名贵的丝绸面料,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她白皙的肩膀。“住手!

”夜莺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颤抖和恐慌。她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那些模特,就像一群没有感情的鬣狗,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很快,那件优雅的黑色旗袍,

就变得破烂不堪,像一片挂在她身上的破布。她雪白的肌肤,

大片大片地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比任何酷刑,

都更能摧毁一个女人的尊严。秦哲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心跳在加速,但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混杂着兴奋和残忍的情绪。他看到了一座冰山的崩塌,

看到了一个强大女人的脆弱。这种感觉,让他着迷。许杏躲在他身后,透过缝隙,

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但她的眼神深处,

却闪烁着一丝病态的快意。这就是背叛她的“同类”的下场。夜莺的挣扎越来越微弱。

她的头发散了,木簪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乌黑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

眼神开始变得涣散。她的尊严,正在被一点一点地剥离。那些模特,在扒光了她的旗袍后,

并没有停手。它们开始去解她内衣的扣子。“够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是秦哲。

他迈步上前,挡在了那些模特和夜莺之间。他的脸上,是惯有的那种掌控一切的冷漠表情。

“游戏规则说的是惩罚,不是处刑。”他看着黑暗中的人羊,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再继续下去,就越界了。”人羊没有说话。那些模特也停下了动作,

僵硬地站在原地,维持着撕扯的姿势。“你是在……为她求情吗?”人羊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玩味。“我不是在求情。”秦哲纠正道,“我是在维护规则的公平性。

如果惩罚没有底线,那么这个游戏,就失去了博弈的意义,沦为一场单纯的虐杀。

这对我们三方,都没有好处。”他在偷换概念。把一次冲动的干涉,包装成一次理性的分析。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站出来。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场羞辱已经足够,

再下去就不好看了。又或许是因为在夜莺那即将崩溃的眼神里,

他看到了一丝……他不想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种彻底放弃的死寂。他不喜欢这种眼神。

他喜欢看猎物挣扎,而不是看猎物等死。“公平?”人羊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在这个地方,跟我谈公平?”“任何游戏,都有其内在逻辑。”秦哲寸步不让,

“你的目的是让我们在恐惧和猜忌中自相残杀。但如果惩罚的恐惧,

超过了我们对生存的渴望,我们可能会选择……掀桌子。”他的话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人羊的笑声停了。它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秦哲的话。

“有趣的人类。”半晌,它嘶哑地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这次惩罚,

到此为止。”它的话音一落。那些围着夜莺的模特,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关节一软,

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变回了一堆没有生命的塑料。危机解除了。秦哲松了口气。他刚才,

其实是在赌。赌这个所谓的“裁判”,并不是一个单纯享受虐杀的疯子,

而是有其更深的目的。他赌赢了。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夜莺。女人蜷缩在高脚凳上,

用那件破烂不堪的旗袍,勉强遮住自己的身体。她的头深深地埋着,看不清表情,

只有肩膀在轻微地颤抖。那座冰山,真的碎了。秦哲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了过去,

盖在了她的身上。“穿上。”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带一丝温柔,

“别像个被抛弃的垃圾一样。”夜莺的身体僵了一下。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抬起头。

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一片麻木的苍白。但她的眼睛里,却像是燃起了一簇小小的,

黑色的火焰。那是……恨意。她默默地抓紧了那件属于秦哲的西装,将自己裹紧。

“第一轮游戏结束。”人羊的声音再次响起,宣布了这个结果,“恭喜三位,都活了下来。

”“现在休息十分钟。然后,开始第二轮。”说完它退回了那个衣柜,

柜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整个衣帽间,再次陷入了令人窒ozygous的沉默。

秦哲夜莺许杏。三个人三种心思。第一轮的游戏,已经彻底撕裂了他们之间脆弱的平衡。

猜忌怨恨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上了每一个人的心。

6第六章交易与联盟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许杏依旧躲在角落,

不敢出声。刚才的一幕显然吓坏了她,也让她对自己那个“不通过”的投票,

感到了一丝后怕。夜莺则裹着秦哲的西装,坐在吧台的另一头,背对着所有人,一动不动,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秦哲走到吧台前,自顾自地拿起一个落满灰尘的杯子,

用自己的衣袖擦干净,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冷的水滑过喉咙,

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些。他开始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个游戏,

比他想象的要残酷。它不仅仅是心理上的博弈,更有可能带来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毁。

人羊的惩罚,是根据罪行来定的。夜莺的罪是“旁观”,所以她就要遭受被“旁观”的羞辱。

那么如果轮到他或者许杏,又会是什么样的惩罚?秦哲不敢去想。他很清楚,

自己那个所谓的“傲慢”的罪行,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手上沾染的东西,

远比夜莺的“旁观”要肮脏、血腥得多。一旦他的真实罪行暴露,等待他的,

绝对是比夜莺惨烈百倍的下场。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他需要盟友。虽然这个空间里,

所谓的“盟友”可能随时会从背后捅你一刀。但一个不可靠的盟友,也比孤军奋战要强。

他端着水杯,走到了夜莺的身边。“我们需要谈谈。”他开门见山。夜莺没有动,

也没有说话。“我知道你恨我。”秦哲的声音很平静,“我投了‘不通过’,

许杏也投了‘不通过’。但你应该清楚,她那一票,才是决定性的。

她只是个被情绪左右的蠢货,而我可以成为你的合作伙伴。”“合作伙伴?”夜莺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嘲讽,“一个刚刚欣赏完我被羞辱的男人,现在要跟我谈合作?

”“这不是羞辱,这是一次压力测试。”秦哲面不改色地说道,“我需要知道我的‘盟友’,

心理承受能力的上限在哪里。恭喜你,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他将一切都解释为一场冷酷的试探,这是他惯用的手法。夜莺沉默了。

秦哲继续说道:“第二轮游戏马上开始。这一次,我们必须有一个明确的计划。否则,

我们只会被那个裁判,像耍猴一样,玩弄至死。”“计划?”“很简单。我们两个,

结成同盟。”秦哲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无论下一轮是谁坦白,

我们都互相投‘通过’票。这样,我们就能确保,我们两人中,至少有一个人是绝对安全的。

”“那许杏呢?”夜莺问。“她?”秦哲冷笑一声,“她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如果坦白的是她,我们可以根据情况决定。如果她讲的故事依旧漏洞百出,

我们就一起投‘不通过’,把她清理出去。一个稳定的二人团队,比一个不稳定的三人团队,

要可靠得多。”这是一个冷血,但却最高效的方案。牺牲掉最弱的那个,

来保证剩下两人的生存率。夜莺转过头,看着秦哲。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里的那簇黑色火焰,却烧得更旺了。“我凭什么相信你?”她问,

“一个连自己的‘罪行’都要精心包装的男人。”“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秦哲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都习惯了隐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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