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第四年,公司在傅宴生的打压下宣布破产。
房产拍卖会上,傅宴生将收购价强硬压到一块钱
“一块钱,足够买下许家所有的一切。”
满座无人再敢举牌,昔日的好友也只是低着头。
父亲当场心梗发作,求着他高抬贵手。
他却只是搂着新欢,眼神轻飘飘的落到镜头上
“要么收下这一块钱,要么全家进去吃牢饭。”
“或者,你们也可以叫你们亲爱的女儿再来卖一次换回公司。”
我隔着镜头,知道他是对我所说。
电话响起时,我的尸体终于从桥洞处被挖出。
他冷笑着问
“许倩,当丧家犬的滋味如何?”
背景里传来法医平静的声音
“请问你是死者的家属吗,有空来认领一下遗体吗?”
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我终于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
破烂的桥洞下,我的身体早已经腐烂无比。
依稀还能看见蛆虫在身体上蠕动。
法医翻过我的身体,面色有些许不忍
“女性,约二十五岁出头,按时间是连环奸杀案的最后一具尸体。”
我飘在尸体旁边,看见一旁的高楼屏幕上正直播着傅宴生拍卖会现场。
画面刚好定格在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上。
忽的有些恍惚。
四年了,他还是这么恨我。
四年前,傅宴生公司濒临倒闭,同时患上慢性肾衰竭。
我为他四处求医借钱。
直到医院打电话告诉我有人自愿捐献器官。
打车去医院的路上,却被傅宴生的青梅恶意别车,将我打晕。
再醒来时,身边却躺着那个将傅宴生公司逼近破产的老板。
视频被发出去,我被家里所有人抛弃。
最后甚至被活生生挖去肾脏,折磨致死。
而傅宴生在青梅林颜所谓证据的引导下,坚信我为钱而抛弃了他。
他从此恨我入骨。
甚至开始不断打压我留下的最后一个公司。
而我被埋到不知名的地方,今天才得以重现天日。
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囚禁我四年的地方。
随着我尸体一起被埋的钱包被翻了出来,露出了里面那台手机。
手机卡被重新插到了新的电话上。
**在此刻响起。
“许倩,做丧家之犬的滋味如何?”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傅宴生冰冷带着嘲弄的声音。
“请问你是死者的家属吗,有空来认领一下遗体吗?”
我飘到手机旁边,期望着傅宴生能看在我们相爱一场的份上,替我来收个尸。
那边沉默了一会,而后是一声嗤笑
“许倩,装疯卖傻好玩吗?”
“再者,就算你是碎尸万段,都死不足惜。”
他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已经尽是忙音。
尸体被小心的拼好运回警局进行下一步尸检。
也许是怨念太重,再一睁眼,我居然来到了傅宴生身边。
他面色缱绻,轻柔地扶着一旁的林颜缓慢走下楼梯。
林颜脸上带着些羞涩的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傅总!”
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我转头,却看见妈妈穿过我的身体,卑微的抓住傅宴生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