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头七回魂,灵堂变婚堂)林晚星的灵魂飘在灵堂上空,感觉有点滑稽。
今天是她头七,按照规矩,该是亲友悲恸悼念的最后时刻。可她的灵堂——或者说,
曾经是灵堂的地方——此刻正被佣人们手脚麻利地拆解。
她那张笑得温婉的遗像被随意靠在了墙角,取而代之的,
是一张巨大的、她和陆靳言的婚纱照。照片被泼了猩红的油漆,正好糊住了她的脸。
“动作快点!陆总吩咐了,中午十二点前,这里要全部布置成他和苏婉**的订婚现场!
”管家王伯指挥着,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劲儿。林晚星,
也就是照片里那个被泼了油漆的女人,此刻正以灵魂状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七天前,
为了救遭遇车祸的陆靳言,她这个“协议妻子”在医生提出需要大量输血时,
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抽血过量,她死在了手术台上,听起来多么情深义重,可歌可泣。
现在她知道了,那场车祸,根本就是他陆靳言的白月光——苏婉一手策划的,
为的就是用她的血,救她的心上人。而她,林晚星,不过是个自动送上门的血库,用完了,
就该扔了。甚至等不及她过了头七。“啧,真是迫不及待。”林晚星扯了扯嘴角,
灵魂没有实体,但这个动作让她感觉舒服了点。
她看着工人们把她最喜欢的那个白瓷花瓶扔进垃圾桶,那是她嫁进来时,
唯一从家里带过来的东西。忽然,一阵熟悉的、冷冽的木质香调逼近。陆靳言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俊美依旧,
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很快被惯有的冷峻覆盖。他扫视着正在大变样的客厅,
目光掠过墙角她的遗像时,没有丝毫停留。“靳言!”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
苏婉穿着一身洁白的蕾丝长裙,像只蝴蝶一样扑进来,挽住陆靳言的手臂,
“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吧?我就说,这地方晦气,早点换个样子,我们也早点开始新生活。
”陆靳言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是罕见的温和:“嗯,依你。
”林晚星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发冷。原来,人死了,心还是会被刺痛。“靳言哥,
姐姐才刚走七天,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苏婉依偎在陆靳言怀里,小声说着,
眼角却瞟向那遗像,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得意。陆靳言嗤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林晚星“耳”中:“她?一个用婚姻协议绑住我的女人,
一个到死都在算计的替身罢了。能用自己的血救我,是她的福气,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价值。
”替身。是啊,她林晚星,不过是仗着和苏婉有几分相似,才被陆靳言选中,
签下三年协议婚姻,当了他白月光的挡箭牌。这三年,她兢兢业业扮演着陆太太,
替他应付家族,打理家务,甚至在他胃疼的深夜为他熬粥。她原本以为,石头总能捂热。
直到此刻,亲耳听到他在她“头七”之日,在她尸骨未寒的“灵堂”上,说出这样的话。
所有的温暖、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彻底冻结,碎裂成冰。
一股强烈的、不属于灵魂体的牵引力忽然传来。
林晚星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猛地拽向一个方向——那是别墅后院,
她生前居住的、最偏僻的那间佣人房的方向。与此同时,陆靳言似乎心有所感,眉头微蹙,
朝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怎么了靳言?”苏婉问。“没什么。”陆靳言收回目光,
搂紧了苏婉,“只是觉得,好像有只苍蝇飞过去了。”---灵魂被强行塞回身体的感觉,
糟糕透顶。像是被拆散了每一根骨头,又粗暴地重新组装。林晚星在冰冷的木板床上睁开眼,
剧烈的咳嗽起来,肺里火烧火燎。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小房间,窗外,
前厅传来的喧闹声依稀可辨。她没死透。或者说,她的“死”,
本就是师门“牵丝戏”传承中的最后一关——破情劫,断凡尘,
方可真正继承“引魂人”的衣钵。她本是隐世非遗“牵丝戏”一脉的传人,
“牵丝戏”修炼到极致,可引魂渡厄,沟通阴阳。师父当年说她尘缘未了,
强留山中难有大成,她便下山,入了这红尘,应了这场情劫。如今,劫数已破。
她感受着体内重新流淌起来的、微弱却坚韧的“牵丝”灵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陆靳言,苏婉。你们以为,戏落幕了吗?不。我的戏,才刚刚开场。而你们,
都将成为我掌中,新的提线木偶。(第二章:涅槃归来,
我是引魂人)适应重回身体的不适感,比林晚星预想的要快。或许是“死”过一次,
灵魂与那微薄的“牵丝”灵力融合得更好了。她内视己身,
丹田处一缕银白色的丝线若有若无,这便是“牵丝”的本源,可引魂,亦可操控万物于无形。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体虚弱,但眼神一片清明锐利。这间佣人房简陋得可怜,
除了这张硬板床,只有一个掉漆的衣柜和一张破旧的书桌。书桌上,
放着她唯一的“遗物”——一个古旧的檀木盒子,那是师父留给她的。前世的她,
被所谓的爱情蒙蔽双眼,竟将这师门至宝束之高阁,甘愿在这方寸之地蹉跎岁月。真是愚蠢。
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触手温润的白玉令牌,
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和一个古老的“引”字。这是“引魂人”的身份象征,
也是她力量的放大器。指尖触碰令牌的瞬间,一股精纯的灵力涌入四肢百骸,
驱散了身体的虚弱与寒意。她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眸底深处,有银芒一闪而逝。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压低的议论。“听说了吗?
先生要把前厅彻底改成和苏**的婚房了!”“啧啧,太太这才走了几天……也太急了吧。
”“什么太太,就是个替身!先生心里从来只有苏**。不过她死了也好,总算清净了,
就是死得不是时候,添晦气。”“小声点!王管家让我们来把她的东西都清出去烧了,
赶紧干活!”林晚星眼神一冷。清理她的东西?烧了?她走到门边,并未开门,
只是将一缕“牵丝”灵力附着在门板上,仔细感知着外面的动静。
两个佣人正走向她隔壁的房间,那是她之前存放一些杂物和书籍的地方。“牵丝”妙用无穷,
其中之一,便是能以灵力为媒介,感知一定范围内的气息与动静,
犹如无形的丝线连接着周遭一切。她“听”到佣人打开了隔壁的门,开始翻找。“呀!
这箱子里是什么?古里古怪的。”一个佣人惊呼。“好像是一些戏服和人偶?看着真瘆人,
赶紧搬出去烧了!”林晚星心头一沉。
那箱子里是她早年练习“牵丝戏”用的一些基础傀儡和行头,虽不值钱,却是师门之物,
承载着她的根。不能让他们烧了!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阳光有些刺眼,
她微微眯起眼,看着院子里那两个抱着木箱、目瞪口呆的佣人。“王……王姐?
”年轻点的女佣小吴吓得手一松,木箱差点掉落,
“你……你不是……”年长的张妈胆子大些,但脸色也白了,指着林晚星:“林、林晚星?
你是人是鬼?!”林晚星穿着死时那件素白的裙子,身形单薄,脸色苍白,
但眼神却不再是往日的温顺怯懦,而是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冰冷与漠然。“把我的东西,
放下。”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妈强自镇定,
想起王管家的吩咐,挺了挺腰板:“林**,你已经死了!这些都是晦气东西,
先生吩咐了要清理掉!你……你赶紧回你该去的地方!”“我该去的地方?
”林晚星轻轻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这里,
很快就不会是他陆靳言能做主的地方了。”她抬起手,指尖似乎有微不可查的银光一闪。
张妈怀里的木箱突然变得沉重无比,仿佛有千斤重,她“哎哟”一声,再也抱不住,
箱子“砰”地砸在地上。更诡异的是,箱子里一个穿着戏服的旧木偶,脑袋“咔吧”一声,
自行转动了一百八十度,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张妈。“啊——鬼啊!
”张妈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小吴更是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林晚星看也没看她们,走上前,弯腰捡起那个木偶,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老伙计,
委屈你了。”她低声说。这时,听到动静的王管家带着几个保镖匆匆赶来。“怎么回事?!
大白天吵什么……”王伯的话卡在喉咙里,当他看到站在院中,活生生的林晚星时,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没死?!”林晚星抱着木箱,站直身体,
阳光在她身后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竟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王伯,
”她淡淡开口,“去告诉陆靳言。”“我,林晚星,回来了。”“让他和他的未婚妻,
准备好……”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惊骇的脸,最终落在王伯那张惨白的脸上,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迎接我的‘回门礼’。”(第三章:初次交锋,
掌掴白月光)陆靳言是在书房接到王伯语无伦次的电话的。“先、先生!不好了!
林、林**她……她活过来了!就在后院!”彼时,他正和苏婉一起挑选订婚宴的请柬样式。
苏婉依偎在他身边,娇声说着喜欢哪一款。陆靳言的眉头瞬间拧紧,第一反应是荒谬。
“王伯,你老糊涂了?说什么疯话!”“是真的!好多人都看见了!
她还、她还说了些奇怪的话……”王伯的声音带着哭腔,“先生,您快回来看看吧!
”挂断电话,陆靳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靳言,怎么了?谁的电话?”苏婉关切地问,
心底却闪过一丝不安。“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去一趟。”陆靳言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林晚星没死?这怎么可能!他亲眼看着医生宣布死亡的!难道……是那个女人的诡计?
假装死亡,博取同情,还是想破坏他和婉婉的婚事?一想到这个可能,
陆靳言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的悸动。
当他带着一身寒气赶回别墅,冲进后院时,看到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林晚星确实活着。
她换下了那身碍眼的素白裙子,穿了一件简单的米色毛衣和长裤,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慢条斯理地……泡茶。那个被他下令要烧掉的破旧木箱就放在她脚边。她神情专注,
动作优雅,仿佛只是在一个悠闲的午后享受时光。阳光洒在她身上,
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张与苏婉相似的脸上,
却透着一股苏婉从未有过的、沉静如海的气质。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他震惊、审视、夹杂着怒火的视线。“回来了?
”她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候一个普通的邻居。陆靳言胸口一堵,那股莫名的烦躁更盛。
“林晚星!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装死?嗯?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让我回心转意?”他几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试图用惯常的方式让她屈服、让她解释、让她露出怯懦的原形。然而,
林晚星只是轻轻放下茶壶,抬眸,那双清澈的眼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
“陆总的想象力,还是一如既往的贫乏。”她端起一杯茶,轻轻吹了吹气,“我死没死,
医院的死亡证明不是给你了吗?至于为什么活过来……”她顿了顿,唇角微勾,
“大概是因为,阎王爷嫌我命太苦,冤气太重,不肯收吧。”“你!
”陆靳言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晚星,牙尖嘴利,冷静得可怕。“靳言!
”苏婉这时也赶了过来,看到活生生的林晚星,她脸上血色尽失,强撑着走到陆靳言身边,
挽住他的胳膊,泫然欲泣,“晚星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假装死亡呢?你知道靳言和我有多担心吗?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吉利,会冲撞我们的……”“冲撞?”林晚星打断她,
终于将目光转向苏婉,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手术刀,似乎能剥开她虚伪的皮囊,“苏**,
在我的‘头七’之日,在我的‘灵堂’上,迫不及待地布置你和我的丈夫……哦不,
前夫的订婚现场,究竟是谁,在冲撞谁?”苏婉被她的目光刺得一缩,
下意识地往陆靳言身后躲:“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靳言说这里晦气……”“婉婉,
不用跟她解释!”陆靳言将苏婉护在身后,怒视林晚星,“林晚星,立刻向婉婉道歉!
然后滚出这里!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可以不追究你装神弄鬼!”“情分?
”林晚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笑出声。她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
她一步步走向陆靳言和苏婉,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平稳,
那股无形的气场让陆靳言都感到一阵心悸。“我们之间,有过那东西吗?
”她在两人面前站定,目光掠过陆靳言,最终落在苏婉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苏婉,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彻骨的寒意,“那场车祸,好玩吗?”苏婉瞳孔骤缩,
尖声道:“你什么意思?!那是一场意外!”“意外?”林晚星点头,“很好。
那你找人在我的车上动手脚,想让我‘意外’死在去给陆靳言送文件的路上,也是意外吗?
”苏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你胡说!血口喷人!靳言,她疯了!她污蔑我!
”陆靳言也是猛地一震,看向苏婉的眼神带上一丝惊疑。那场小车祸他查过,确实是意外,
但林晚星此刻的眼神,太过笃定。“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林晚星逼近一步,
眼神锐利如刀,“你以为,借我的手救了陆靳言,再除掉我,你就能稳坐陆太太的宝座了?
”“你……你没有证据!”苏婉被她逼得后退,色厉内荏地喊道。“证据?”林晚星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残酷,“我需要那种东西吗?”话音未落,在陆靳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
林晚星猛地抬手——“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苏婉的脸上!力道之大,
让苏婉直接摔倒在地,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陆靳言都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晚星。她……她竟然敢动手?!
林晚星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捂着脸、懵了的苏婉,语气依旧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一巴掌,是教你个道理。”“我林晚星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了,
扔了,砸了,也轮不到你来染指。”“更何况,是我不小心扔掉的……垃圾。”她说完,
目光淡淡地扫过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的陆靳言,仿佛他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垃圾”。然后,
她弯腰提起脚边的木箱,无视身后苏婉的哭嚎和陆靳言暴怒的低吼,挺直脊背,
从容不迫地朝着后院门外走去。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涅槃重生,锋芒初露。
陆靳言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发现,这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替身”妻子,变得如此陌生,
如此……耀眼。而他心中那名为“后悔”的毒草,在这一刻,悄然探出了第一根嫩芽。
---(第四章:锋芒初露,玄学界的新月)林晚星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
她在市区租下了一个安静的小院,闹中取静,符合“引魂人”修炼所需的气场。
她用师父留下的积蓄,以及……一点点非常规手段,解决了初始的资金问题——比如,
顺手帮一位被阴灵纠缠的古董店老板“清了清”宅子,
换来了一笔丰厚的报酬和老板的感恩戴德。她并未刻意宣扬,但“牵丝戏”传人出世的消息,
以及她精准解决了几件连玄门老人都觉得棘手的事件后,“林大师”的名号,
开始在上流社会的特定圈子里悄然流传。她不再是陆靳言身边那个黯淡的替身,
而是成了神秘、强大、令人敬畏的“引魂人”。与此同时,陆靳言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苏婉挨了那一巴掌后,不依不饶,哭闹了许久,让陆靳言心烦意乱。更让他不安的是,
公司与海外MW集团的一个重要合作项目,在最后签约阶段,
对方首席代表詹姆斯先生突然毫无征兆地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昏迷状态,医院查不出任何病因。
项目搁浅,每天损失的金钱数以百万计,董事会给了他巨大的压力。“废物!一群废物!
”陆靳言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将一叠医疗报告摔在桌上,“全世界最好的医生都请来了,
连个昏迷原因都查不出来?!”特助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陆总,有……有一个传闻,
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听说……詹姆斯先生昏迷前,
曾收过一个来自东方的古董木盒,之后行为就有些异常。有人猜测,
可能……可能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特助的声音越来越小。“荒谬!
”陆靳言本能地斥责,但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林晚星后院苏醒后,那双冰冷沉静的眼眸,
以及那个会自己转头的木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还有……MW集团那边透漏,
如果他们请来的那位来自香港的风水大师也束手无策的话,他们可能会考虑终止合作。
”特助补充道。陆靳言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他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眼下,
这似乎是唯一的突破口。“去查!把全市,不,
全国最有名的风水大师、玄学大师都给我请来!价钱不是问题!”几天后,
特助面色古怪地回来汇报。“陆总,我们联系了几位有名的大师,
但他们……要么说业务繁忙排不开,要么直接拒绝了。”“为什么?
”“他们都说……此事涉及因果,他们不便插手。而且……”特助犹豫了一下,“而且,
他们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一个名字,说如果这座城市还有人能解决此事,
恐怕只有‘新月’大师。”“新月?”陆靳言皱眉,这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号。“是的,
据说这位‘新月’大师行事低调,但手段通天,近期解决了几个**烦。
只是……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联系方式,只知道这个代号。”陆靳言感到一阵无力,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商场上他无往不利,但在这种玄之又玄的领域,他像个无助的瞎子。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不耐地接起:“谁?”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清冷平静,却让他瞬间僵直的女声。“陆总,听说你在找我?”是林晚星!
陆靳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林晚星?!
你怎么知道我……”“我是‘新月’。”林晚星直接打断他,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想救你的项目,可以。带着足够的诚意,明天上午九点,来我的地方谈。”说完,
不等陆靳言反应,电话便被挂断,只留下一串忙音。陆靳言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久久无法回神。新月……林晚星……那个在他身边隐忍了三年,
被他视为替身、弃之如敝履的女人,竟然就是他苦苦寻觅、被玄学界推崇的“新月”大师?
荒谬!可笑!不可思议!但更多的,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震惊、屈辱、和一丝隐秘恐惧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