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天近黎明,宫墙处隐隐起了骚乱。火光混合着人声,遥遥地传入内宫里来。“舜华帝姬疯了!快去禀报官家!”谢舜华挟着谢舜玉,一步一步走入紫宸殿。内侍慌乱地小步迎了出来,“帝姬,您这是——”
天近黎明,宫墙处隐隐起了骚乱。
火光混合着人声,遥遥地传入内宫里来。
“舜华帝姬疯了!快去禀报官家!”
谢舜华挟着谢舜玉,一步一步走入紫宸殿。
内侍慌乱地小步迎了出来,“帝姬,您这是——”
锋利的剔骨刀横在谢舜玉脖颈上,谢舜华冷声道:“让谢康云出来见我。”
“帝姬,您怎可直呼官家名讳。这,您,您有什么话不……
谢康云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被儿女顽皮闹得很头疼的慈父,“那么舜华,事已至此,你又想怎么样呢?”
他站起身来,柔软的寝衣贴身,薄薄一层,胸前毫无设防。
他问:“难道,你要弑父吗?”
“怎么?不可以吗?”
谢康云气定神闲,“舜华,说到底,潇潇也走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希望她在天上还看到我们刀剑相向吗?什么事,都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
厮杀声由远及近,外间的侍卫已经清除,剩下几个内侍被禁军按着跪在殿中,瑟瑟发抖。
仿佛一切都尽在谢舜华掌握之中了。
谢舜玉虽为人看管,却仍气定神闲,笑着望一眼褚绍澜,不动声色地开始挑拨:“陛下,你费尽功夫,总不能毫无所求吧。此刻正是夺去果实最好的时机啊。”
褚绍澜瞥了她一眼,掸掸衣服上的灰,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就不劳舜玉帝姬操心了。”……
顶着谢舜华刀锋一样的目光,秦禄海颤颤巍巍地研墨,他悄悄瞥了一眼官家。
谢康云娴熟地挽袖,润笔,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一点瞧不出是在写退位诏书,仿佛只是寻常挥毫作画而已。
最后一个字写完,谢康云提笔回锋,望向谢舜华,“舜华,你现在可满意?”
谢舜华并不动容,“劳秦公公去取玉玺。”
秦禄海惊惧地望望谢康云,不是,官家当真要传位于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