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妈妈是下乡中最漂亮的知青,被爸爸强占后生下了我。唯一的返城调令,也被我偷偷撕碎喂了猪。那天,她发疯一样打我,骂我是个流淌着肮脏血液的小哑巴。后来她考上了大学,抛夫弃子,头也不回。我每年给她寄一张照片。第一年,照片里我跟后妈很亲,告诉她,我早就忘了她。第二年,照片里家里盖了新房,告诉她既然抛弃了我们,就别有脸回来。直到第八年,照片不再寄来。那天,我妈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画展上,当年的邻居张叔叫住了她。“哎,这画上的眼睛,真像陈哑巴。可惜了,那孩子......”“我不认识什么哑巴!”我妈冷着脸。张叔叹了口气:“心真狠。那孩子为了你,去黑煤窑把命都搭上了,你连个名字都不认......”
妈妈是下乡中最漂亮的知青,被爸爸强占后生下了我。
唯一的返城调令,也被我偷偷撕碎喂了猪。
那天,她发疯一样打我,骂我是个流淌着肮脏血液的小哑巴。
后来她还是走了,考上了大学,抛夫弃子,头也不回。
我每年给她寄一张照片。
第一年,照片里我穿着新衣,告诉她我跟着爸爸过的老富了。
第二年,照片里我跟后妈很亲,告……
画展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草草收场。
妈妈是被助理搀扶着回到车上的。
她一路上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掠过,映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她闭着眼,睫毛不停地颤动。
我知道,她在害怕。
她在怕张叔说的是真的。
回到那栋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别墅,妈妈挥退了所有人。……
“不可能......”
妈妈摇着头,嘴唇哆嗦着。
“这不可能。”
“那个酒鬼怎么可能给你这么多钱?”
“你去抢了?还是去偷了?”
她像是在极力寻找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继续恨我的理由。
“为了给我凑路费去黑煤窑把命都搭进去了......”张叔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回响。
一千块。
如……
没有照片,没有墓志铭。
甚至连个像样的坟包都没有。
妈妈站在墓碑前,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字,像是要把它们看穿。
“这就是......他?”
她指着那个小土包,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
“是。”
张叔蹲下身,拔掉了墓碑旁的一棵杂草。
“当年矿难,死了十几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