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驾崩了。但好像又没完全嗝屁……在位五年,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以为是过劳而亡。
死后穿越进皇后的贴身玉佩,看着他的皇后为他哭坟。以为养了只小白兔,
死后才发现她是一朵霸王疯癫黑莲花,朕竟然被自己的皇后,一碗汤药送上西天,
只为给她养父报仇,更想不到的是他的皇后竟然是男的!还对他的‘尸体’动手动脚,
而他被迫全程围观……01朕死了。尸体躺在龙床上,梆硬。满朝文武跪在殿外,哭声震天。
哭得最投入的,是我最宠爱的皇后,苏清辞。“陛下,你走了,妾身可怎么办啊!
”她一身素白凤袍,扑在我身上,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抽噎几下,眼一翻,
直接晕了过去。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掐人中的掐人中,顺气的顺气。我飘在半空,
看着这场景,心中升起一丝愧疚。是我,太专注于朝政,通宵批阅奏折,冷落了我的小娇妻。
她才二十,貌美如花,却要守活寡,最后还成了真寡妇。我,渣男。然而下一秒,
我没能去投胎,也没看到黑白无常。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我的神识,“咻”地一下,
被吸进了苏清辞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里。我:“?”苏清辞很快“悠悠转醒”,
又对着我的尸体哭了一场,情真意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不谙世事的皇后,
对我果然是一片真心!夜深了。苏清辞遣散了所有宫人,连最贴身的侍女都没留。
当所有人都退下,偌大的寝殿只剩下我和她。哦不,是我的尸体,和她。看着她憔悴的面庞,
心中不忍。我才二十五岁便耗尽心血,最终撒手人寰,留她一人在这吃人的后宫,
该如何自处?真怕她做傻事……苏清辞在床沿坐定。殿内烛火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颀长。
脸上的悲戚一晃眼就没了,快到让我觉得方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是一场幻觉。
她俯下身凑近我,属于她身上清雅白檀香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气,钻入我的“鼻子”。
我这才惊觉,我虽是魂体,却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然后,她开口了。
一个清朗的、完全陌生的男声,在我耳边低语:“陛下?这碗汤药,味道如何?”我:“?
??”什么玩意儿?刚才那句话,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
怎么就成了我无法理解的语言?难道我不是过劳而死,而是被我最爱的皇后……我,萧珏,
在位五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自认一代明君。她为何要这么做?我对她不够好吗?
后宫虚设,独宠她一人,金银珠宝流水似的往她宫里送……等等,刚刚没有听错的话,
他是男……男声?!他却仿佛嫌给我的**不够大,缓缓抬起手,当着我“尸体”的面,
开始解自己的凤袍。一颗,两颗,盘扣被解开。露出里面素白的寝衣。他没有停。
修长的手指继续向下,扯开了寝衣的系带。露出了里面厚厚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束胸?我脑子里刚冒出这个词,就看见他扯住一端,用力一拉。层层白布散开,一个平坦的,
线条分明的男性胸膛,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暴露在了空气中。我:“……”男的?朕的皇后,
是个男的?我睡了五年的老婆,竟然是个带把的?怪不得!怪不得大婚五年,
他总以各种理由推脱侍寝,不是身子不适,就是癸水来潮。我只当他害羞胆怯,不忍逼迫,
还自诩温柔体贴。整整五年,我竟然都只是和他躺床板……“陛下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忘了说,”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养父,就是五年前被你冤杀的苏丞相。
”苏丞相……苏文景!想不到他竟然是苏丞相的养子,还男扮女装混入后宫!
潜伏在我身边五年,就是为了给苏家报仇。好一出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复仇戏码!
苏文卿说完后便把目光转向了我的尸体。他要做什么?鞭尸泄愤吗?我看见他伸出手,
将我身上的衣带挑开。我:“???!!!”你要干什么!住手!他将我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手还不老实的捏了捏我腹肌……我怒火攻心,却只能困在这玉佩里,
眼睁睁看着他“亵渎”我的‘尸身’。这是复仇的一部分吗?死了都不能让我体面点?很快,
我的上半身就光了。苏文卿俯下身,他的头发垂落下来,扫过我的胸口,
带来一阵虚无的痒意。我看见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喂喂喂!
你这个表情很危险啊!下一秒,他埋下头,温热的唇,印在了我的大嘴巴子上。
还拉起了一条银丝……我:“?!!”士可杀不可辱!你毒死我就算了,
现在还要对我的尸体动手动脚?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他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开始细细密密地亲吻。从喉结,到锁骨,一路往下。我从最初的暴怒,
慢慢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茫然。这真的是在报仇吗?报仇有这样的?他一边亲,
一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
你这个**……”“我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你走了……”“我还没……”你还委屈上了,
我在这里被迫观看自己的床戏……我更委屈!这个疯批,到底想干嘛?我以为这就结束了。
我错了。他折磨了我整整一夜。用尽了各种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手段。好一个自己动手,
丰衣足食……直到天快亮时,他才停下来,重新为我整理好衣冠,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他穿上那身凤袍,缠上厚厚的束胸,又变回了那个端庄柔弱的皇后。他走到殿门口,
声音带着哭腔,对守夜的太监说:“本宫……想再陪陛下一会儿。”他到底还想干什么?
我正思索着,却见他从袖中取出一把锋利的银刀。我去,都这样了,
难道还怕我死的不够彻底,要给我来一个透心凉?他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
毫不犹豫地,一刀划了下去。鲜血瞬间涌出。他将流血的手腕凑到我的嘴边,
看着鲜血一滴滴落入我的口中。我:“……”02第二天一早,苏文卿就顶着一双兔子眼,
化了个我见犹怜的病娇妆,以“皇太后”的名义,坐到了垂帘后面。我那野心勃勃的皇叔,
摄政王萧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太后悲痛过度,还请节哀。”萧衡一身白衣,
站在金殿之下,脸上挂着悲戚,说出的话却字字紧逼,“国不可一日无君。
先帝尸身不可久留于世,理应早日入土为安,也好让先帝英灵安息。臣恳请太后,
早日定下吉日,为先帝举行国葬,新君年幼,还是另立贤良,继承大统!
”他就差说直接让他继位了,因为我死的太早,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人,还没有留下子嗣,
于是将我弟弟的儿子过继,立为新君。我原以为,苏文卿这只小白兔,
面对我皇叔这头老狐狸,不出三个回合就得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谁知,
帘子后面传来了苏文卿幽幽的声音。“皇叔此言差矣……”“陛下乃真龙天子,
龙体岂可草率下葬?哀家已让钦天监看过,月内皆是凶日,冲撞龙体。若因此扰了陛下安宁,
你我谁担待得起?”我内心默默吐槽:你一个男的,自称“哀家”真的合适吗?
“至于新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底下各怀鬼胎的朝臣,“陛下尸骨未寒,
臣子不思尽哀,却急于另立新主,是何道理?传出去,
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大萧朝臣薄情寡义!”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说得好有道理,
我竟无法反驳。萧衡的脸色有些难看:“事急从权,如今最重要的是稳固江山!”“哦?
”苏文卿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嘲弄,“皇叔是觉得,让先帝走得不体面,
就是所谓的‘从权’?还是说……皇叔已经等不及了?”萧衡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休要胡言!”我困在玉佩里,差点要给苏文卿鼓掌。好家伙,
杀人诛心啊!直接暗示我皇叔急着把我埋了,自己好快点上位。等一下,
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仇人”叫好?我的脑子一定是被他亲糊涂了。
“况且本宫昨夜梦到了陛下……”我:“?”不是,哥们,
你昨晚不是正忙着对我酱酱酿酿吗?还有空做梦?只听苏文卿继续往下编,
声音那叫一个凄楚动人。“陛下在梦里拉着本宫的手,说他舍不得走……”“皇叔,
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陛下他……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此话一出,满朝皆静。
一群老臣当场就开始抹眼泪。“先帝仁德,感天动地啊!”“是啊,陛下勤政爱民,
定是心系天下,不愿离去!”我飘在玉佩里,人都傻了。还能这么玩?封建迷信是吧?
拿鬼神之说来道德绑架是吧?妙啊!萧衡的脸当场就绿了。
他总不能跳起来说:“别听他瞎扯,我侄子死透了,赶紧埋!”这场朝堂上的交锋,
最终以苏文卿的胜利告终。03我彻底搞不懂了他若真是为了报苏家之仇,
不是应该顺水推舟,让萧衡赶紧把我埋了,然后扶植傀儡小皇帝,他好在朝堂呼风唤雨。
他现在这样拼了命地护着我的尸体,到底图什么?图我尸体凉得慢一点,口感更好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更让我疑惑的是,他每晚都会回到我的寝殿。白日里,
他是舌战群儒、威仪天下的“皇太后”。到了晚上,他遣散所有宫人,褪去一身疲惫,
又变回了那个会对我动手动脚的疯批。今晚,他似乎格外疲惫,只是静静地趴在我的胸口,
一动不动。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甚至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仇人,我却感到一种诡异的安心。“萧珏,你这个大笨蛋……”他忽然开口,
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真以为萧衡是什么好东西吗?他送你的‘凝神香’,
你闻了那么久,就一点都没察觉出来不对劲?”凝神香?我如遭雷击。我想起来了,
皇叔总在我熬夜批阅奏折,感到疲惫时,“贴心”地送来他寻到的奇香,说能凝神静气。
而苏文卿,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抱怨,说那香的味道闻着让他头晕。当时我只当他身子娇弱,
闻不惯浓香,还让他离远些。难道……我真正的死因并非过劳,
也并非苏文卿的那碗“汤药”?而是……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就感觉唇上一热。
他又开始亲我了。和第一晚那种带着恨意的啃咬不同,今晚的吻,温柔得不像话,
像羽毛轻轻拂过。他细细地描摹我的唇形,舌尖试探着撬开我的牙关,与我的唇舌纠缠。
我:“……”哥,我死了,你亲个‘尸体’亲得这么投入,是不是有点变态?看着这个画面,
我真是一言难尽。可不知为何,我的魂体竟随着他的动作,泛起一阵阵战栗。
他似乎从这无声的亲吻中得到了些许慰藉,良久,才喘息着离开。紧接着他从袖中,
再次摸出了那把银光闪闪的小刀。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他挽起左手袖子,
手腕上之前的伤口已经结痂,如今又添了一道新的血痕。鲜血涌出,他将手腕凑到我的唇边。
“把这些都喝下去……萧珏,你给我撑住了……”一滴,
两滴……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滑入,带着温热的铁锈味。我能感觉到,
一股微弱的、奇异的暖流,顺着我的喉咙,似乎在修复我这具已经“死亡”的身体。
我死前那种五脏六腑都被掏空的疲惫感,似乎在一点点消散。这是在……救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养父可是我下令满门抄斩的,他不报仇就算了,
还以身犯险来救我?可如果不是这样,又该如何解释他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我越想,
头越疼。哦不,是魂体越疼。就在我思绪混乱之际,苏文卿喂完了血,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床边。他大概是太累了,脸贴着我的手背,
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他似乎还在不安地呓语。
“萧珏……别死……”04接下来的几天,朝堂上几乎成了他俩的辩论赛。
萧衡:“先帝停灵过久,于国运有损!”苏文卿:“钦天监说,此乃祥瑞之兆,
可保我大萧风调雨顺。”我:“?”我死了还是祥瑞?萧衡:“国无新君,人心惶惶,
边关不稳!”苏文卿:“本宫已派人携先帝遗物安抚边关大将,将士们感念先帝恩德,
誓死守卫疆土,何来不稳?”我看着苏文卿那个小身板,坐在珠帘之后,
将我那些如狼似虎的臣子们怼得哑口无言,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自豪感。不愧是朕的皇后,
萧衡几次三番想强行将我下葬,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挡了回去。有一次,萧衡甚至带来了国师,
说是我再不下葬,恐有尸变之危,会祸乱宫闱。我:所以我要变成僵尸了吗?“哦?尸变?
”苏文卿当时正坐在我的床边,为我擦拭脸颊,闻言,他放下手中的布巾,慢悠悠地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