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白染曾有过三次调离山区的机会。可每一次,调令上最终写下的都是别人的名字。她一直以为是时运不济,或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于是不再多想,只是默默背起药箱,继续行走在那些仿佛永远也走不完的山路上。直到那次探亲假。她比原定时间早了一天到家,满心想着给丈夫秦墨一个惊喜。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灯光和谈话声。她本要推...
白染曾有过三次调离山区的机会。
可每一次,调令上最终写下的都是别人的名字。
她一直以为是时运不济,或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于是不再多想,只是默默背起药箱,
继续行走在那些仿佛永远也走不完的山路上。
直到那次探亲假。
她比原定时间早了一天到家,满心想着给丈夫秦墨一个惊喜。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灯光和谈话声。……
她转过头来,眼里带着希冀的光。
秦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她的视线:
「正好要跟你说这事。老孙的媳妇在老家那边,条件艰苦,医院的岗位很适合他媳妇。上面已经决定把名额给她。」
白染的心里一阵揪疼,直视秦墨的眼睛,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到底是上面的决定,还是你的决定?」
「白染!」秦墨的声音陡然加重。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
秦墨听着白染那句「我本来就应该属于那里」。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得发疼。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这三年来,他何尝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苦?
每次看到她寄来的信里轻描淡写地说「一切都好」,
他都能从字里行间读出那些未说出口的艰辛。
可他不能。
他是团长,是千百个战士的依靠。……
她说等她从山区回来再穿给他看。
她最后环顾这个承载了所有憧憬的家,每一处都刻着过往,却让她的泪水更加汹涌。
模糊的视线最终落在床头柜的照片上。
是两人结婚时在照相馆拍的,照片里她笑得明媚,他的肩紧靠着她的肩,眼里满是宠溺。
作为革命战友,她理解他的选择,甚至敬重他的无私。
但作为妻子,作为爱人,她怨他。
秦墨拎着大包小包……
秦墨的呼吸一滞。
老乡以为是上面首长来调查白医生工作情况,说得更加卖力。
「第二回就是年前那场大雪。张家坳的媳妇难产,她连夜赶去。回来时摔进雪坑里,幸亏被路过的猎户发现……送到县医院时,人都冻僵了。医生抢救了一整夜,说再晚一刻钟,腿就保不住了。」
**那头传来压抑的啜泣:
「她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刚能下地就拄着拐杖去巡诊。我们劝她,她总是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