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时隔三年,未曾想再遇爸妈,是在殡仪馆。爷爷去世,而我为他整理遗容。收起画笔推门而出,过道阴冷,避无可避。红着眼圈的父亲透过口罩率先认出了我。惊愕之后,后妈下意识退后半步捂住口鼻:“离家出走后,你就在这种地方给死人化妆?”父亲从口袋拿出一个红包,塞进我手里:“这一行阴气重、名声差,拿着钱去去晦气。”“实在不行,就辞职,爸爸可以养你。”我愣住了,三年前他也说过可以养我。但是当他再婚后,他说的却是:“思彤,你妈去世后,一直是你张阿姨在照顾我,现在她儿子结婚我不能不管。”“你收拾收拾搬出去住吧!”我面无表情,将那红包连同给爷爷的黄纸,一把塞进火里那个像地狱一样的家,我不可能
时隔三年,未曾想再遇爸妈,是在殡仪馆。
爷爷去世,而我为他整理遗容。
收起画笔推门而出,过道阴冷,避无可避。
红着眼圈的父亲透过口罩率先认出了我。
惊愕之后,后妈下意识退后半步捂住口鼻:
“离家出走后,你就在这种地方给死人化妆?”
父亲从口袋拿出一个红包,塞进我手里:
“这一行阴气重、名声差,……
三年前,沈建国再婚。
张春梅带着刚大学毕业的继兄林浩进了门。
林浩并没有去找工作。
他以“考公”为借口,理直气壮地赖在家里。
整天除了打游戏就是叫外卖。
稍不如意,就在房间里摔东西。
家里原本就不大。
林浩嫌客厅电视吵,影响他“复习”。
沈建国二话不说,勒令我搬出朝南的大卧室。……
自从我没去上大学,林浩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白天,沈建国和张春梅去上班。
家里只剩我和他。
那个杂物间本来就没有正经门锁,只有一个挂钩。
林浩开始肆无忌惮。
他经常只穿一条**在客厅晃荡。
甚至故意在我上厕所时,猛地推门。
“哎呀,不好意思,不知道里面有人。”
他嘴上说着抱歉,眼神却……
爷爷出殡这天,是个大晴天。
阳光刺眼,却照不进我心里的阴霾。
我穿着黑色的入殓师制服,站在灵堂一角。
林浩挽着一个大肚子女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沈建国给他买的名牌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看到我,林浩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他夸张地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