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青囊行

三国青囊行

主角:沈蘅秦墨管辂
作者:清风拂山岗吖

三国青囊行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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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深处,烛火摇曳。曹操按着刺痛的太阳穴,看着案前那卷染血的《青囊经》。

这是华佗临终前托狱吏转交的医书,可惜大半已被焚毁,只余三页外科之术。“大王,

管辂带到。”近侍低声禀报。一个相貌粗丑、衣冠不整的男子踱步而入,

眼中却闪着洞悉世事的光彩。正是名满天下的神卜管辂。“管公明,孤昨夜梦殿上双瓦堕地,

化为鸳鸯飞去,此主何吉凶?”曹操推开医书,目光如刀。管辂不答,

先自袖中取出一枚铜钱,在指尖摩挲片刻,忽然笑道:“大王非为问梦,实为问疾。

华佗虽死,其术犹存。”曹操瞳孔骤缩。他头痛欲裂的隐疾,除了已故的华佗和几个心腹,

无人知晓。华佗被下狱的消息传到谯郡时,年轻的女医者沈蘅正在晾晒草药。

她本是华佗游历江东时收的弟子,因母亲病重返乡照料,未随师入京。闻讯当日,

她连夜收拾药囊,告别病榻上的母亲,北上许都。“阿蘅,此去凶险。京师如虎口,

莫要强求。”母亲拉着她的手,塞给她一枚鱼形玉坠,“这是华先生当年留的信物,

若遇危难,或可护你周全。”半月后,沈蘅抵达许都,却得知华佗已死,《青囊经》尽毁。

她赁下一间药铺,化名“阿衡”,暗中打探消息。奇怪的是,华佗虽死,

他的医案却在暗中流传。先是太尉董承的宠妾得了怪病,腹胀如鼓,群医束手,

却在一夜之间被一游医以剖腹之术治愈。而后又有司徒赵温的幼子食噎,危在旦夕,

有人用蒜齑混醋催吐,竟吐出一条怪虫。这些手法,分明是华佗独门绝技。“师父的医术,

果然没有失传。”沈蘅暗忖。但她查访数月,那个神秘的游医却如鬼魅般消失无踪。

直到那天傍晚,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踉跄闯入她的药铺,腹部的伤口血流如注。

“姑娘...可是谯郡沈氏?”男子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却俊朗的脸。

沈蘅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客官认错人了。我这就为你疗伤。”男子按住她的手,

低声道:“华先生有遗物...在陈登旧府...”话未说完,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男子脸色骤变,推开后窗纵身跃出,消失在暮色中。沈蘅低头,

发现掌心多了一枚与她那块一模一样的鱼形玉坠。管辂从魏宫出来,

直接去了好友夏侯玄的府邸。“大王头风日益严重,却不肯让太医令吉本诊治,

反倒问我可有延年之法。”管辂捻着棋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夏侯玄是征西将军夏侯渊之子,年轻俊才,与曹丕交好。

他沉吟道:“莫非大王怀疑太医局有异?”“不是怀疑,是确定。”管辂压低声音,

“华佗死后,大王暗中令人查验其药渣,发现其中有味罕见的南疆草药,名唤‘离魂枝’,

单用无害,但与大王日常服用的五石散相克,会加剧头风。

”夏侯玄执棋的手一顿:“何人如此大胆?”“下毒之人手段高明,每次微量,

积年累月方能见效。更奇怪的是,这离魂枝只生长在云南瘴疠之地,中原极为罕见。

”“华佗来自沛国,怎会有此物?”管辂微微一笑:“这就是关键。我观天象,

见紫微星旁有医星晦暗,但另有一小星熠熠生辉,似有传人未绝。”二人对弈至深夜,

管辂告辞时,忽然说:“太初,你近日若见手持鱼形玉坠的女子,务必相助。”夏侯玄讶然,

但知管辂卜筮如神,不再多问。沈蘅按照线索,夜探陈登旧府。陈登是华佗的旧患,

数年前因胃中寄生虫症而死,府邸早已荒废。沈蘅在残垣断壁间寻找,

终于在后院枯井下发现一条密道。密道幽深,壁上有点点磷光。沈蘅举着火折子小心前行,

尽头是一间石室,室内药香弥漫,架上摆满瓶罐,与华佗昔日的药房陈设一般无二。

“你终于来了。”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正是那日受伤的男子。他已除去伪装,

露出一张清俊的脸,约莫二十七八年纪。“在下秦墨,华先生最后的弟子。”男子拱手,

“师父入狱前,将部分医术传于我,命我暗中守护《青囊经》残卷。

”沈蘅握紧玉坠:“我如何信你?”秦墨取出一卷竹简,上面是华佗亲笔的医案笔记。

“师父说,若见双鱼合璧,方可交付真经。”沈蘅拿出自己的玉坠,与秦墨的那枚并在一起,

两条鱼首尾相接,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从中空的鱼腹中掉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

上面是华佗绘制的经络图,但有一处穴位被朱笔特别圈出,旁注小字:“此穴通脑,

针之可镇头痛,然与百会同用则致幻。”“大王头风的真相,就在这里。

”秦墨指着那处穴位,“有人篡改了师父的针法,使大王的头痛暂时缓解,

实则埋下致幻的隐患。”“是谁?”“当世能识得此穴者,不超过三人。”秦墨目光深邃,

“其中一人,是太医令吉本。”恰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秦墨脸色一变,推开石室暗门,

拉着沈蘅躲入另一条通道。“吉平,你确定《青囊经》的残卷在此?”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沈蘅从缝隙中窥见,来人竟是当朝司空王朗,身旁跟着太医令吉本——他字吉平,

是吉本的表字。“司空大人放心,华佗死后,我一直在追查此经。近日发现陈登旧府有异动,

想必是华佗的余党在此活动。”吉本恭敬道。王朗冷笑:“曹贼头风日重,

只要找到《青囊经》,我们就能控制他的病情,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

”“只是...管辂似乎有所察觉。”“一个卜筮之徒,何足挂齿?倒是夏侯玄,此子聪慧,

需多加留意。”待二人离去,沈蘅才低声问秦墨:“王朗是朝廷重臣,为何要加害大王?

”“非是要害,而是要控。”秦墨冷笑,“大王多疑,若直接下毒易被察觉。

但若通过医术控制其病情,便能间接操纵朝政。”“那我们该如何?”“去找一个人。

”秦墨目光坚定,“管辂管公明。”几经周折,二人通过夏侯玄引荐,

在郊外一座草庐见到管辂。管辂正在煮茶,见他们来,也不惊讶,只笑道:“双鱼已合,

迷雾将散。”沈蘅心惊,此人果然如传闻中能未卜先知。秦墨直言来意,

将发现王朗与吉本之事和盘托出。管辂听罢,从袖中取出三枚铜钱,卜了一卦,

凝视卦象良久,忽然问沈蘅:“沈姑娘,令堂可安好?”沈蘅一怔:“家母身体尚可,

为何问此?”“卦象显示,根源在东南。谯郡华氏故居,或有线索。”秦墨与沈蘅对视一眼,

决定南下谯郡。临行前,管辂赠他们一句偈语:“医者仁心,权者诡心,仁诡相争,

必有一伤。好自为之。”南下途中,沈蘅总觉不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

秦墨却显得格外沉默,时常对着那双鱼玉坠出神。“秦师兄,你真是师父最后的弟子?

”沈蘅终于问出心中疑惑。秦墨苦笑:“我知道你有所怀疑。其实,我是华先生收养的孤儿,

本姓张,家父是华先生故交,因医术之争遭人陷害,满门被诛,唯我幸免。

”“仇家是...”“当朝太医令,吉本。”秦墨眼中闪过痛色,

“他为夺我家传的《针经》,不惜构陷我父通敌。”沈蘅默然,

终于明白秦墨为何如此执着于揭露吉本的真面目。华佗故居在谯郡城外一座僻静的山村,

早已荒草丛生。二人在书房暗格中找到一本华佗的医案札记,其中一页记载令人震惊。

“建安五年,为王司空诊脉,见其脉象有异,似中奇毒‘百日眠’,此毒源自南疆,

潜伏百日方发。余直言相告,司空色变,赠金封口。”王司空正是王朗!

他早在多年前就已中毒?札记最后一页,有一行小字:“吉平求《青囊经》中蛊术篇,

余拒之。彼言南疆有友,善用蛊医,可解百日眠。疑其与南疆有涉。

”秦墨脸色凝重:“吉本与南疆有联系,难怪他能得到离魂枝。”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数十名黑衣武士破门而入,为首者冷笑:“秦先生,沈姑娘,

司空有请。”沈蘅心下一沉,他们的行踪早已暴露。二人被押送至许都一处隐秘府邸,

王朗端坐堂上,吉本侍立一旁。“《青囊经》残卷在何处?”王朗开门见山。

秦墨冷笑:“司空身中百日眠,不想着解毒,却关心医经?”王朗脸色骤变,

吉本更是惊骇:“你...你如何得知?”“华先生早已记录在案。”沈蘅取出医案札记,

“吉太医,你以解毒为名,要挟司空多年,真是好手段。”吉本强作镇定:“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一试便知。”门外忽然传来清朗声音,管辂与夏侯玄并肩而入,

身后跟着一队禁军。“管公明!你...”吉本骇然。管辂微笑:“我早已卜得,

南疆使者近日秘密入京,与吉太医私会。大将军已派人截获他们往来书信。

”夏侯玄上前一步:“王司空,你受制于人,情有可原。但勾结南疆,谋害大王,罪无可赦!

”王朗长叹一声,瘫坐在椅上:“若非吉平以毒相胁,我何至于此...”吉本眼见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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