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进,是个倒霉的穿越者。一睁眼,就成了伺候新登基女帝的假太监,随时可能掉脑袋。
这位女帝萧灼,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据说登基前夜,亲手结果了自己三个兄弟。
所有人都觉得我活不过三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直到我脑子里“叮”了一声。
【职场生存系统已激活,新手礼包:读心术(范围十米)】下一秒,
我听见了女帝冰冷外表下的心声。【这帮老东西,没一个安好心,都盼着朕出丑。
待会就拿这个新来的小太监开刀,立个威。】我:“……”于是,当她问我“你看朕这江山,
能坐稳吗?”的时候。我看着她头顶上疯狂刷屏的【谁敢说个不字朕就砍了他】,果断跪下。
“陛下天命所归,此乃万民之幸,江山万代,千秋永固!”女帝愣住了,
心里的弹幕换了内容:【哟,这小子还挺会说话。】从那天起,我在这个吃人的深宫里,
找到了我的摸鱼手册。1.杀我祭天?陛下你心声露了我叫李进。是个穿越过来的倒霉蛋。
现在,我的身份是太监。还是个假的。更要命的是,我伺候的主子,是刚刚登基的女帝,
萧灼。大殿之上,金碧辉煌。文武百官跟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我跪在最前面,端着一方玉玺,
手心全是汗。这玩意儿比我的命都重。萧灼坐在龙椅上,一身黑金龙袍,眉眼锋利得像刀子。
她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但没人敢把她当小姑娘看。因为她那三个企图争位的亲哥哥,
尸骨还没凉透。“李进。”她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度。“奴才在。”我头埋得更低。“你说,朕这身龙袍,好看吗?
”这是个送命题。说好看,是谄媚。说不好看,是找死。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也有,但更多的是麻木。一个小太监的死活,算不了什么。
我也觉得我今天要完。就在这时,脑子里“叮”的一声。【职场生存系统已激活。
】【新手礼包:读心术(范围十米,被动技能)已发放。】我整个人都懵了。紧接着,
一个完全不同于萧灼本人冰冷声线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是她的心声。
【一群废物点心,连个屁都不敢放。这龙袍沉得要死,勒得朕喘不过气,
好不好看朕自己不知道吗?问你就是想看看你有多蠢。】【要是敢说个‘好看’,
就拖出去砍了。太敷衍。】【要是敢说个‘不好看’,也拖出去砍了。太大胆。
】【朕倒要看看,你怎么死。】我后背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哪是送命题,
这根本就是必死题!左右都是个死!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飞速旋转。
她的心声充满了不耐烦和暴躁,重点是“龙袍沉得要死”。她不关心好不好看,
她关心的是穿着舒不舒服,是这身龙袍所代表的压力!我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开口了。
“回陛下,奴才眼拙,看不出龙袍是否好看。”大殿里一片死寂。
我能感觉到好几道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就连萧灼的眼神也眯了起来。
她的心声在我脑子里尖叫:【好大的狗胆!想死得有创意点是吧?朕成全你!】我没停,
继续用发颤但清晰的声音说下去。“奴才只知,这龙衮加身,重于泰山。陛下以万金之躯,
承载社稷之重,此非凡人所能及。龙袍之美,不在纹饰,而在其重。此乃天下之幸,
万民之幸。”我一口气说完,磕了个头,不再言语。把自己的生死,交给了这场豪赌。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大殿里落针可闻。我能听见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萧灼的心声,
也诡异地安静了。足足过了十几秒,她心里的弹幕才重新开始滚动。
【这……这小子……】【他怎么知道朕觉得这龙袍重?】【说得……还真他娘的有点道理。
】【把朕想说又不能说的话,全给说出来了。】【有点意思。】我心里那块大石头,
总算落下一半。赌对了。“抬起头来。”萧灼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没那么冷了。
我依言抬头,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她也在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惊奇?
“你叫李进?”“是,奴才李进。”【这名字倒也普通。】她心里嘀咕。【罢了,
今天心情好,先留着。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赏。”她淡淡地说了一个字,
便移开了目光,转向那些还在当鹌鹑的大臣们。“众卿家,可还有事启奏?”没人敢出声。
我被两个老太监扶起来,退到了一边,腿肚子还在打颤。活下来了。
靠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读心系统,我从萧灼的屠刀下,捡回了一条命。但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想活下去,光靠会说话可不够。2.致命点心,
谁动了手脚?我被调到了御书房伺候。这是天大的恩宠,也是天大的风险。离皇帝越近,
死得越快。这是宫里不变的真理。我的顶头上司,是御前总管王德全,一个笑起来像弥勒佛,
下手比谁都黑的老狐狸。他皮笑肉不笑地拍着我的肩膀。“小李子,机灵点。在陛下面前,
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看的别看。”他嘴上这么说,我却清楚地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哼,
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东西,毛都没长齐,也敢爬到咱家头上?】【陛下也就是图个新鲜,
过两天就把你忘干净了。】【找个机会,做了他。】我心里一凛,脸上却笑得更恭敬了。
“多谢王总管提点,奴才都记下了。”御书房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
萧灼是个工作狂,每天批阅奏折到深夜。她脾气不好,稍有不顺心就会骂人。但有了读心术,
我就像开了上帝视角。她盯着一份奏折皱眉。心声:【户部这帮饭桶,江南水灾的赈灾款项,
到现在还没个准信,就知道哭穷!】旁边的小太监适时地递上一杯热茶。她看都不看,
直接挥手打翻在地。“滚!”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轮到我上前收拾。我一边收拾,
一边状若无意地低声说:“陛下息怒。想必户部的大人们也是有难处,江南路途遥远,
账目繁杂,一时算不清楚也情有可原。只是灾民们等不得,不如先从内帑拨一笔银子应急,
也能彰显陛下仁心。”我说完,就低头继续擦地,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萧灼握着朱笔的手顿住了。她的心声在我脑海里炸开。【他……他怎么又知道朕在想什么?
】【朕确实想从内帑拨钱,但又怕这帮老东西说朕动摇国本……】【他这话,
正好给了朕一个台阶下。】【是巧合?还是……】她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像针扎一样。
“谁让你多嘴的?”她声音冰冷。我赶紧磕头:“奴才该死,
奴才只是……只是心疼陛下为国事操劳。”心声:【哼,算你识相。
】【不过这法子确实可行。就这么办。】她不再理我,提笔就在奏折上写下“准”。
从那以后,我在御书房的日子好过了一些。我总能“猜”到萧灼的心思。她渴了,
我提前备好她爱喝的雨前龙井。她累了,我递上力道刚好的安神香薰。她为某件事烦心,
我总能“不经意”地提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建议。萧灼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复杂。
她心里对我的评价,也从【有点意思的小太逼】,变成了【这小子有点邪门】。
王德全看我的眼神,却一天比一天阴冷。他能感觉到,我在萧灼心中的地位,
正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上升。这威胁到了他。我听见他心里不止一次地盘算着怎么弄死我。
【得找个一击致命的法子,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下毒?不行,御膳房那边不好下手。
】【有了……】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下午,萧灼处理完政务,有些疲惫。“去拿些点心来。
”她吩咐道。王德全立刻谄媚地笑着应了,转身就走。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劲。
平时这种事,王德全都是吩咐下面的人去办,今天怎么亲自去了?我听见他远去时,
心里那段得意的声音。【陛下最爱吃桂花糕,又最恨杏仁的苦味。只要在桂花糕里,
加上一点点几乎尝不出来的苦杏仁粉末……】【不是毒药,吃不死人。但陛下尝出来,
必定大发雷霆。】【到时候,咱家就说是李进这小子去御膳房传的话,说是他自作主张加的,
为了‘清热去火’。】【一个御前失仪、欺君罔上的罪名,足够他死一百次了。】好毒的计。
这老狐狸!很快,王德全就端着一碟精致的桂花糕回来了。他笑眯眯地把碟子递到我面前。
“小李子,给陛下送过去吧。这可是你王爷爷特意给你留的功劳。
”他心里的声音在狂笑:【去吧,去送死吧,小杂种!】我看着那碟桂花糕,
闻着那股几乎被桂花香气完全掩盖的、极淡的苦杏仁味。我知道,我不能接。但我更知道,
我不能拒绝。一旦拒绝,王德全马上就会发难,说我藐视他。我必须接过来,并且,
破了这个局。我接过盘子,稳稳地走向萧灼。王德全站在后面,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我。
萧灼抬眼看了看点心,似乎挺满意。“放这儿吧。”她正要伸手去拿。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桂花糕的瞬间。我“哎呀”一声,手一歪,身体一个趔趄。
整盘桂花糕,连同碟子一起,“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碎得稀里哗啦。3.摔碎的碟子,
摔不碎我的命整个御书房瞬间安静下来。王德全的脸,先是错愕,然后转为狂喜。
他心里的声音已经开始提前给我定罪了。【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连手脚都不用做了!
】【御前失仪,打碎御赐之物,这罪名比欺君还大!】【死定了!你死定了!
】萧灼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凤目含煞。【废物!】【连个盘子都端不稳,朕留你何用!
】她心里的杀意,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这不是装的,我是真的怕。但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陛下!奴才该死!
奴才罪该万死!”我一边磕头,一边飞快地思考对策。直接说点心有问题?不行。
我怎么知道的?王德全一口咬定是我污蔑,我百口莫辩。我必须找一个让他无法反驳的理由,
一个能让萧灼信服的理由。有了!我一边磕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
死死盯着地上一块最大的碎瓷片。“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我带着哭腔说。
“奴才刚才端着盘子过来,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有点像杏仁。”这话一出,
王德全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心里炸了锅:【他怎么知道!他怎么可能闻得出来!
咱家明明只放了一点点!】萧灼也愣住了。她的心声充满了疑惑:【杏仁?朕最讨厌杏仁,
御膳房的人都知道。】我抓住这个机会,继续演。“奴才当时就心慌了,
怕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弄错了东西,冲撞了陛下。奴才心里一急,
脚下就……就拌了一下……”我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结于“忠心护主”和“忙中出错”。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既解释了我为什么会知道有杏仁味(闻到的),
也解释了我为什么会打碎盘子(心慌)。王德全急了,立刻跳出来。“一派胡言!
御膳房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我看你就是毛手毛脚,打碎了东西,想找借口脱罪!
”他心里在咆哮:【咬死他!绝对不能让他翻身!】我就是要逼他跳出来。我不看他,
只是对着萧灼,重重地磕头,额头都红了。“奴才不敢!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
也不敢欺骗陛下!”“求陛下明察!这地上的点心渣,肯定能闻出杏仁味的!”现在,
皮球踢到了萧灼脚下。信我,还是信王德全?她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
心声在我脑子里激烈地交锋。【李进这小子,虽然邪门,但几次三番都说中了朕的心事,
不像会撒这种谎。】【王德全……跟了朕这么多年,一向谨慎。】【可他刚才的反应,
确实有点激动过头了。】【查!必须查清楚!朕的身边,不留任何隐患!】“王德全。
”萧灼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去,把御膳房负责做这碟点心的厨子,给朕叫过来。
”王德全的脸,瞬间白了一半。
他心里的声音充满了恐慌:【完了……完了……那厨子是咱家的远房亲戚,
一审就得露馅……】他还在嘴硬:“陛下,这点小事,何必惊动您……”“朕说,去!
”萧灼加重了语气。王德全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我心里清楚,他这一去,
就不会再回来了。他要么杀人灭口然后跑路,要么就是直接跑路。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报告。“陛……陛下!王总管他……他带着御膳房的张厨子,
从北门出宫了!”这下,真相大白了。如果不是心里有鬼,跑什么?御书房里一片死寂。
萧灼的脸色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王德全!】【好你个王德全!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事!】她的心声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还跪在地上的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又是这小子……】【又让他给说中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总能提前洞悉一切?
】【难道……他真是朕的福星?】我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动不动。我知道,
现在不是邀功的时候。萧灼需要一个台阶,一个发泄愤怒的出口。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李进。”“奴才在。”“你,很好。”她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又说:“地上这些东西,
看着心烦。收拾干净。”“是。”“今天起,御前总管的位子,你来坐。”我猛地抬头,
满脸“不敢置信”和“惶恐”。“陛下!奴才……奴才何德何能……”“朕说你能,你就能。
”她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哼,朕倒要看看,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
你还能藏着多少秘密。】我心里苦笑一声。这哪是奖赏。这分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但我没有选择。“奴才……谢陛下天恩。”我磕下头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想在这座宫里活下去,我必须变得更强,挖出更多的秘密。因为我知道,一个更大的危机,
正在等着我。4.丞相的密信,烫手的山芋当上御前总管的第二天,我就遇到了麻烦。
**烦。丞相赵思源,在下朝后,悄悄塞给我一封信。“李总管,
这是老夫一些不成敬意的肺腑之言,还望总管能在陛下面前,为老夫美言几句。
”他拍了拍我的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捏着那封信,入手很薄,但感觉有千斤重。
我能听到赵思源的心声。【哼,一个阉人,也敢骑在咱们文官头上。】【这封信,
就是你的催命符。】【你把它交给陛下,陛下会疑心你与外臣勾结。】【你不把它交给陛下,
等老夫捅出去,就是欺君之罪。】【左右都是死,看你怎么选!】我手心冰凉。这老狐狸,
比王德全狠多了。王德全是要我的命,他是要诛我的心。我拿着信,回了御书房。
萧灼正在看书,头也没抬。“何事?”我跪在地上,将信举过头顶。“回陛下,
这是丞相赵大人,托奴才转交给您的。”我选择了立刻上交。因为我知道,拖得越久,
嫌疑越大。萧灼放下书,看了我一眼。她的心声响起:【赵思源?这老狐狸又想搞什么鬼?
】她没接信,而是问我:“他跟你说什么了?”“赵大人说,这是他的一些肺腑之言,
让奴才……在您面前为他美言几句。”我实话实说。这是最聪明的办法,
把问题原封不动地还给萧灼。萧灼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哦?让你美言几句?
】【这是在拉拢你,还是在害你?】她终于伸出手,拿过了那封信。拆开,
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她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信上的内容,
是弹劾兵部尚书张维贪污军饷的。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列举了十几条罪状。
但全都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证。这是一封试探信。赵思源在试探萧灼对兵部尚书张维的态度。
张维是萧灼登基的头号功臣,手握京城兵马,是她现在最倚仗的人。赵思源身为文官之首,
自然想扳倒他。但这封信,他自己不敢上,怕惹怒萧灼。于是,他把这封信交给了我。
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到了我手上。如果我刚才选择隐瞒不报,
赵思源回头就会在朝堂上公开弹劾张维,然后说他早就把证据交给了我,
是我这个奸佞小人从中作梗。那我就是死路一条。现在我交上来了,萧灼会怎么想?
她会觉得,我是不是已经投靠了丞相?【这小子,倒是老实。】萧灼的心声打破了我的忧虑。
【看来他还分得清谁是主子。】【不过,赵思源这老狐狸,真是把朕当傻子了。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试探朕的底线?】她把信随手扔在桌上。“李进,你说,
这封信,朕该如何处置?”她又把难题抛给了我。我在心里快速分析。
萧灼现在需要张维稳定军心,绝对不会动他。但她也对赵思源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行为,
非常不爽。她想敲打赵思源,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免得寒了文官的心。
我开口道:“回陛下,奴才愚钝。”“奴才只知,治国如烹小鲜,火候最是重要。
”“赵丞相为国分忧,其心可嘉。但信中所言之事,事关国之柱石,若无确凿证据,
恐会动摇军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依奴才看,此事不如……冷处理。”“何为冷处理?
”萧灼追问。“就是将这封信,留中不发。既不批示,也不驳回。就当没看见。
”“如此一来,赵丞相知道信已送到您手中,会明白您的态度。而张大人那边,
也不会知道有这回事,可以继续安心办事。”“陛下您,则可以静观其变。
若张大人真有问题,日后再查不迟。若他没有问题,也全了君臣情分。”我说完,
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了。萧灼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审视和怀疑。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欣赏?她的心声,验证了我的猜测。【好一个‘冷处理’!
】【这小子……这小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不偏不倚,不打不压,既敲打了赵思源,
又安抚了张维,还把主动权牢牢握在朕的手里。】【这哪里是个太监?
这分明是个顶级的谋臣!】她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平静。“就依你说的办。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以后,奏折先送到你那里,你看过之后,再给朕。
”我心里一震。这是……天大的权力!批阅奏折,是皇帝的专属。她竟然让我先过目?
这代表着,她对我,已经从最初的“有趣”,变成了“信任”。【哼,朕倒要看看,
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她心里最后闪过这个念头。我恭敬地磕头:“奴才遵旨。”我知道,
我在这深宫之中,已经不再是一叶随时可能倾覆的扁舟了。我开始有了自己的分量。
但我也知道,赵思源不会善罢甘休。今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个老狐狸,一定还有后招。
5.太后的刁难,一碗绝子汤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赵思源那个老狐狸,一计不成,
又生一计。他自己不出面,而是请动了宫里最难缠的一尊大佛——太后。
太后不是萧灼的生母,是先帝的皇后。她跟萧灼,一向面和心不和。这天,
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亲自来御书房“请”我。说太后身体不适,让我这个御前总管,
过去瞧瞧。这是鸿门宴。我不能不去。萧灼正在批阅奏折,听了回报,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但我听见了她的心声。【老妖婆又想作什么妖?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肯定是赵思源那老东西在背后捣鬼。
】【李进……你可别让朕失望。】她没说任何话,但她的心声,已经给了我最大的支持。
她想看看,我怎么应对这个局面。我跟着掌事姑姑,去了太后的慈安宫。一进门,
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太后半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丞相赵思源,
赫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脸“忧心忡忡”。看见我进来,太后有气无力地招了招手。
“是李总管啊,哀家这身子,怕是不行了。咳咳……”我赶紧跪下请安。赵思源开口了,
声音沉痛。“李总管,太医说了,太后这是忧思成疾啊。”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做出悲痛的样子。“丞相大人,太后凤体违和,乃是我等臣子之过。不知太后,
所忧何事?”赵思源看了一眼太后,太后对他使了个眼色。这老狐狸站起来,踱着步子,
开始了他的表演。“陛下登基至今,后宫空悬,子嗣未有。此乃国本动摇之兆啊!
太后日夜忧心,以致心力交瘁,寝食难安!”图穷匕见了。他们这是在逼宫。
逼萧灼选秀纳妃。萧灼是个事业心极强的女帝,最烦的就是后宫争斗这些破事。
他们知道直接跟萧灼说没用,就想从我这里打开缺口。太后接过话头,声音虚弱,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进,你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哀家知道,陛下最听你的话。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去劝劝陛下,让她早日充实后宫,为我皇家开枝散叶。
”“若是办成了,哀家重重有赏。若是办不成……”她没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听见赵思源的心声,充满了得意。【小阉人,这下看你怎么办!】【你去劝,
陛下必定厌弃你,觉得你被我们收买了。】【你不去劝,就是违抗太后懿旨,
一个‘不孝’的罪名压下来,你也吃不了兜着走!】【这又是死局!】我趴在地上,
心里飞速盘算。劝,肯定不能劝。这会彻底断送萧灼对我的信任。不劝,怎么回话,
才能让这两个老狐狸抓不到把柄?我猛地磕了一个头。“太后!丞相大人!
你们……你们真是冤枉陛下了!”我声泪俱下。两人都愣住了。太后心声:【冤枉?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抬起头,满脸“悲愤”。“太后有所不知,
并非陛下不愿充实后宫,实在是……实在是陛下她有难言之隐啊!”“什么难言之隐?
”太后追问。我压低声音,用一种既神秘又悲痛的语气说:“陛下她……她一直在偷偷喝药。
”“喝药?”“是啊!奴才亲眼所见!陛下每晚都会喝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那味道,
又苦又涩。”“奴才斗胆问过一次,陛下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默默流泪,
说……说她对不起列祖列宗!”我一边说,一边挤出几滴眼泪,演得情真意切。
赵思源和太后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最后是狂喜。赵思源心声:【喝药?
难道是……不能生育的药?!】太后心声:【难道她有什么隐疾?太好了!
这可是天大的把柄!】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贪婪。如果女帝不能生育,
那这个皇位,就坐不稳了!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从宗室里另立新君!“此话当真?!
”太后激动得都快从床上坐起来了。“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奴才这里,
还有……还有上次陛下喝剩下的药渣……”我从袖子里,颤颤巍巍地掏出一个小纸包。
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里面包的,是我平时给自己调理身体用的普通草药。但他们不认识。
赵思源一把抢过去,打开闻了闻,又递给太后。他们当然闻不出所以然。但在他们心里,
已经给我编造的谎言,判了“实锤”。太后的病,瞬间好了大半。她挥挥手,
像是赶苍蝇一样。“行了,你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陛下。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不能让皇帝知道我们晓得了她的秘密,得暗中布局,
找个机会,一击致命!】赵思源也对我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好小子,算你识相,
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过来。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我“千恩万谢”地退了出来。
一走出慈安宫,我脸上的悲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看着手心里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暂时,糊弄过去了。我给他们画了一张大饼,一个关于“女帝不孕”的惊天大瓜。
他们现在所有的精力,都会放在怎么去证实这件事,以及怎么利用这件事来谋夺皇位上。
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来烦我,更不会去逼萧灼选秀了。而我,也需要这段时间,
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因为我知道,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在那天到来之前,
我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来应对那场真正的风暴。我回到御书房。萧灼还在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