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想起胡骑精准的埋伏——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掉进了胡骑的圈套,木禾就是诱饵。 “那现在怎么办?”赵信攥紧了怀里的户籍册残页,纸页上的名字仿佛烫得人疼,“这几户民户还在胡骑手里,咱们得去救他们。” “救肯定要救,但不能硬来。”韩当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居延泽东边的位置,“探子来报,那几户人被关在胡人的瓯脱...
马蹄踏在沙地上,扬起的尘烟裹着风往嘴里灌,赵信攥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他盯着前方胡骑留下的蹄印——那蹄印很深,还带着新鲜的血渍,不用想也知道,是李三被拖在马后留下的。
“他娘的!这群胡狗!”张五在旁边骂着,手里的环首刀被风刮得“呜呜”响,“要是李三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砍了他们的狗头!”
王二跟在最后,脸色发白,却没再像之前那样畏缩……
胡骑斥候跑远的烟尘还没散,王二揣着粟米的手就开始发颤。
赵信把环首刀插回鞘里,眼角扫到他鼓鼓囊囊的衣襟,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王二,你怀里藏的啥?掏出来!”
王二身子一僵,磨磨蹭蹭不肯动。张五早看他不顺眼,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伸手就往他怀里掏——两把干硬的粟米从布兜里掉出来,砸在沙地上,滚了几圈就停了。
……
漠南的风是带刀的,刮在脸上跟抽耳光似的疼,连呼吸都能吸进满口沙砾。
赵信眯着眼骂了句“他娘的”,抬手抹掉脸上的沙,掌心蹭到点黏糊糊的东西——是李三的血。那小子大腿中了流矢,血把粗麻布绷带浸得透透的,连赵信刚递过去的羊皮水囊,都被染了半块深色。
“什长!木禾那龟孙……没气了!”陈四的声音裹在风里,发着颤,手指着趴在沙地上的向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