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齿打颤地感受着傅寒声给我换脸的剧痛，那冰冷的刀刃划过肌肤的感觉，却远不及心底的千疮百孔。

也许是因为愧疚，傅寒声离开前给我留下了止疼药，那药瓶上还带着的他特有的清冽气息。

我将药瓶握在手中，指尖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心中却是一片悲凉。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死了。

隔天，甄素素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换脸成了她的消息，怒不可遏地闯入了我的房间。

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扭曲的嫉妒。

“你也配用我的脸？！”

她尖叫着，将止疼药用加热到沸腾，然后狠狠地泼在我脸上。

“一个低贱的妖物，别以为换了我的脸，就能取代我！”

滚烫的药膏灼烧着我的脸，剧痛让我差点昏过去。

我痛苦地挣扎着，药汁溅了她一身。

“啊！你这个***，居然敢伤我！”甄素素惊呼一声，猛地后退，却正好撞上冲进门的傅寒声。

“去取我的寒冰心来给素素疗伤！”傅寒声对我吩咐道。

寒冰心是傅寒声的本命法宝，是针对火毒烫伤的治疗法宝，原本傅寒声已经将它送给我当做师徒信物了。

我捂着脸踏出门去刚好听见傅寒声心疼地对甄素素叹息道：“素素，你又何必跟一个***的妖物计较？小心别弄脏了你的手。”

甄素素闻言立刻扑进他的怀里，“魔尊霍都派来的使臣居然让我跪下学规矩！”她哭的梨花带雨，“定亲礼也都是些敷衍了事的垃圾玩意。”

傅寒声立刻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眼中尽是怜惜，“素素莫哭，本尊定为你讨回公道。”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是我从未奢求过的温柔。

等我取回寒冰心，甄素素没有等傅寒声开口，已经一把抢过来放入怀中。

傅寒声低笑着刮了刮甄素素早已完好无初的脸颊，若有所指道：“本来就是你的，抢什么？”

傅寒声根本不在意我脸上被烫出的伤痕，也不在意我被她欺辱。

他甚至施展仙术，为了逗弄甄素素开心，让我现出妖身，九条蓬松的白色狐尾瞬间显现。

甄素素却指着我的尾巴，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仙尊，素素第一次见到狐狸尾巴，不如……不如割下来给我把玩吧？就当是替我出气！”

傅寒声迟疑了一下，很快对着我耸了耸肩：“反正你有九条尾巴，能割下来几条尾巴让素素开心也算值得。”

他用仙力凝结成一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割下了我八条狐尾。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甄素素那张得意的脸。

她尖叫着扑过去，在傅寒声怀里娇嗔：“寒声，素素要亲手拔毛，才解气！”

她抓起带着血的狐尾，一根一根地拔着毛发，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我疼得浑身颤抖，灵魂都在撕裂。

我死死咬住唇，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我发誓，我不会让他看到我的脆弱，不会让他看到我的痛苦。

我已经在他面前，伤透了心，流尽了泪。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准备替嫁吧。”傅寒声挥挥手让我离开。

甄素素看着我被割断的狐尾，以及我刚才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