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古代流放之地有苦寒的北地边境,有黔州和岭南,还有宁古塔。本故事讲诉的是大雍朝王爷带着妻妾流放黔州的故事。沈新月看着废柴丈夫,欲哭无泪。自己是现代人,因城市暴雨,上班时不小心掉进下水道,穿到大雍朝,成了难产的滕王妃沈新月。身体虚弱,月子中,还得费心操持一家生计。让他种地,他腰酸背痛腿抽筋,让他烧荒,他烧掉仅有的破草屋。没错,大雍朝的滕王李瑀,就是这么废柴。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后养子,皇后不想他遮挡太子光芒,故意将他养废。这个倒霉蛋生下便没了娘,在皇后膝下磕磕绊绊长大,好不容易熬到封王出宫,过上当家作主的日子。却受皇后巫蛊之祸牵连,贬为庶人,流放黔州。深宫长大、毫无生存能力的皇子,如何撑得起这个家?沈新月只想活下去,指望这干啥啥不会的丈夫,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好在有侍妾柳如烟,曾经的尚宫局女官,见多识广,有手腕有谋略,妻妾携手,共同撑起这个家。不能让废柴丈夫躺平,在二人的督促下,李瑀逐渐蜕变成有担当的农夫、丈夫、父亲。在绝境中不等不靠,从无到有,一家人慢慢过上悠闲的田园生活,世外桃源,夫妻俩在苦难中产生真挚感情…然而,一朝风云起,平静、悠闲的生活被打破。他们被迫卷入战乱、皇权之争…
“快,赶紧灌嘴里!还愣着干什么?快啊!”一道急促的女声响起。
有人粗鲁掰开她的嘴,黏糊糊、血腥味儿很重的东西灌入口中,有块状的、也有液状的!
“呕!”沈新月被熏得干呕。
想要吐出来,被一双手捂住口鼻,无法呼吸的她不得不张嘴,那些黏糊糊的东西顺势吞咽下。
接着又是一阵猛灌,她感觉自己要呛死了。
又咸又腥的臭水直灌口鼻,身体越来越冷,身……
沈新月再醒来,是被一阵肉香唤醒的。
“阿娘,括儿饿!”火堆旁,庶子李括巴巴盯着罐子里的肉汤。
“乖!这是给母亲的大补之物,括儿不能吃!”柳氏轻声道。
“嗯!”李括蔫蔫道。
柳氏心疼地挼了挼儿子毛茸茸的脑袋。
走了三个月,孩子从肉乎乎的小包子瘦到皮包骨,大大的脑袋,细细的脖颈仿佛随时会断。
“括儿想吃,给他盛一碗便是。”发……
“主子!”一个比李瑀年长五六岁的青年男子进来。
粗布短褐,裤脚高高挽起,赤脚上全是干涸的淤泥,面白无须,声音尖利。
李瑀的贴身内侍何忠贤,已跟了他十一二年。
“上哪儿去了?”李瑀问。
“奴婢去河沟里捡鱼。”何忠贤举起手里的一串鱼。
巴掌大小,用草绳串着,还在甩尾巴。
雨下了一天一夜,刚一停,何忠贤不顾泥泞,沿着水沟翻找、……
李瑀没说话,摩挲着袋子好一阵。
“阿瑀,你忍心看着象儿、括儿他们饿死?
既如此,不如在京城一根白绫吊死,何苦巴巴跑千里来饿死?”沈新月猛添一把火。
“拿、拿去吧!”李瑀狠下心,摘下袋子塞给她。
沈新月打开,一块玉坠,质地莹润,水头不错,但在富贵人家,这质地算不得上好。
人家并非真情实意,给的物件自然不会多贵重。
偏偏这李……
城门在望,有人把守着,挑担的、赶车的,进进出出。
“夫君,等一下!”柳氏叫住丈夫。
李瑀停住,“何事?”
柳氏上前,将李瑀身上灰尘掸掉,拽了拽衣袍,看着体面些,不那么皱巴巴的。
衣袍泛旧,被荆棘刮破,到处起丝,却是他仅存的最体面的一件。
看着柳氏妥帖又细致的打理,李瑀怔怔出神。
当初没正眼瞧过柳氏,事后连什么长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