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浩,大三学生,暑假跟驴友瞎逛,结果游艇触礁,醒来时趴在块破木板上,
漂到个鸟不拉屎的破岛)“操!这哪啊?”我甩甩头上的海水,
看见沙滩上蹲着个穿碎花连衣裙的女人,背影瞅着挺带劲,就是头发有点白。“喂!
这儿有人吗?”我喊得嗓子冒烟。那女人回头,我当场愣住——脸看着也就三十多,
皮肤白得晃眼,就是眼角有点细纹,笑起来俩酒窝,手里还攥着半只烤螃蟹。“小年轻,
你从天上掉下来的?”她说话带点东北口音,站起身时,我瞅见她连衣裙湿了大半,
贴在身上曲线特明显。“船沉了,”我咽了口唾沫,“阿姨你谁啊?咋在这儿?
”“叫谁阿姨呢?”她翻白眼,“我叫刘梅,50了,上个月跟我老公吵架,开车掉海里,
漂这儿来了。”“50?”我差点咬掉舌头,“看着跟我姐似的。”她乐了,
把螃蟹扔过来:“会说话,给你补充点蛋白质。”我狼吞虎咽啃着螃蟹,
听她讲这岛的破事——就一个山洞能遮雨,淡水得去山涧接,水果只有野菠萝,涩得能掉牙。
“晚上咋整?有野兽不?”我瞅着快黑的天,心里发毛。“有啊,”刘梅往火堆里添柴,
“昨天还看见只野猪,那家伙,比你还壮。”我吓得往她身边挪了挪,
膝盖不小心碰到她大腿,软乎乎的。她没躲,就盯着火苗笑:“小年轻,怕了?
”“谁、谁怕了,”我嘴硬,“我就是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半夜我冻得直哆嗦,
刘梅把她的防晒衣扔过来:“披上,别冻死了,老娘还得找个人说话。”我裹着衣服,
闻见上面有股香水味,混合着海水的腥气,居然挺好闻。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听见她磨牙,
跟小猪似的,忍不住笑出声。“笑屁?”她踹我一脚,“再笑把你扔海里喂鱼。
”第二天一早,刘梅让我跟她去摘野果,说山后有片香蕉林。走山路时,她高跟鞋早断了,
光脚踩在石头上,我瞅见她脚心磨出了血泡。“我背你吧。”我蹲下身。“滚蛋,
”她拍我脑袋,“老娘还没老到需要毛头小子背的地步。”但后来还是拽着我胳膊,
一步一瘸地走。到了香蕉林,她踮脚够高处的香蕉,连衣裙领口往下坠,
我眼瞅着就能看见……突然听见“嗷”的一声,她脚滑摔我身上,俩胸直接怼我脸上。“操!
”我赶紧扶她起来,脸烫得能煎鸡蛋。她倒没事人似的,揉着腰笑:“小年轻,
占便宜挺会找时候啊。”“不是故意的!”我急得结巴。“逗你呢,
”她摘了串香蕉塞我怀里,“赶紧走,一会儿太阳大了。”回去的路上,
她突然问:“你有对象没?”“分了,”我挠头,“她嫌我穷。”“现在小姑娘都现实,
”刘梅叹气,“想当年我跟我前夫,就图他会说情话,结果呢?还不是在外面养小三。
”我盯着她侧脸,夕阳照在她脸上,那点细纹看着特温柔。突然觉得,50岁的女人,
比学校里那些咋咋呼呼的小姑娘有味道多了。住了半个月,我俩快把岛上能吃的都嚯嚯完了。
刘梅开始变得焦虑,总对着大海发呆,有时候还跟我发脾气。“你能不能别跟个闷葫芦似的?
”她把吃剩的香蕉皮扔我身上,“再找不到船,咱俩就得在这儿当野人!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我也火了,“你以为我愿意在这破地方待着?”她突然哭了,
蹲在地上抹眼泪:“我女儿今年高考,我答应她考完带她去迪士尼的……”我心里一软,
走过去拍她后背:“别哭了,肯定能出去。”晚上我睡不着,听见她在山洞外说话,
凑过去一听,她正对着个破手机哭:“老公,我错了,你快来接我……”那手机早没信号了,
屏幕都裂了。“别喊了,”我递过去块烤红薯,“保存体力吧。”她接过红薯,
突然问:“小浩,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能啊,
”我啃着红薯含糊道,“你比我妈强多了,我妈连炒鸡蛋都能糊。”她被我逗笑了,
眼泪还挂在脸上,看着有点滑稽又有点心疼。有天暴雨,山洞漏水,我俩缩在角落里挨冻。
刘梅突然往我怀里钻:“冷……”我浑身僵硬,能感觉到她胸贴着我胳膊,
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她呼吸喷在我脖子上,痒痒的。“刘姐,”我嗓子发紧,
“这样不太好吧。”“想啥呢?”她抬头瞪我,眼睛湿漉漉的,“就借你暖和暖和,
老娘对你这小屁孩没兴趣。”但她没挪开,就那么靠着我,直到雨停。转天我去海边捡贝壳,
看见远处漂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个充气娃娃,穿得还挺暴露。我扛着娃娃回山洞,
刘梅瞅见差点笑岔气:“你捡这玩意儿干啥?想解决生理需求啊?”“不是,
”我把娃娃气放了,“这玩意儿能当垫子,比石头软和。
”她笑得直捶我:“你小子脑回路挺清奇啊。”晚上她真把娃娃铺在底下,
躺上去感叹:“比睡沙子强多了,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我没敢告诉她,
这娃娃跟我前女友送我的那个长得特像。在岛上待了一个月,我发现刘梅特爱臭美,
每天早上都要对着水面梳头发,还把野花插在头上。有回我跟她开玩笑:“刘姐,
你这是想在岛上找第二春啊?”她追着打我,跑的时候凉鞋断了,直接光脚追,
我瞅见她脚踝上有个小纹身,是朵玫瑰。“年轻时候纹的,”她看见我盯着纹身,
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觉得特酷。”“挺好看的。”我由衷地说。她愣了愣,没说话,
转身去捡柴火了,耳根子有点红。就在我快以为要在这岛上待一辈子时,某天早上,
刘梅突然尖叫:“船!有船!”我冲出去一看,远处真有艘渔船!我俩疯了似的往海边跑,
刘梅跑太快,摔了一跤,膝盖磕出了血。“别管我!快喊!”她推我。我扯着嗓子喊,
渔船还真朝我们开过来了。上了船,渔民问我们咋回事,刘梅抢着说:“我是他阿姨,
带他出来玩,船坏了。”我没戳破,看着她跟渔民侃侃而谈,
好像又变回了那个自信满满的女人,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到了镇上,
刘梅非要请我吃海鲜大餐,点了一桌子菜,自己没吃多少,光看着我笑。“以后常联系啊,
”她递给我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电话,“到了学校给我报个平安。”“嗯。”我点头,
心里有点酸。分开那天,她突然抱了我一下:“小浩,谢了啊,在岛上没欺负我这老太太。
”“你不老。”我没忍住说。她笑了,眼角的细纹挤在一起,特好看:“傻小子,
赶紧上车吧。”回学校后,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女儿考上大学了,跟她前夫也复婚了,
日子过得挺好。“有空来东北玩,姐请你吃锅包肉。”她说。“好。”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突然想起在岛上的日子——她磨牙的声音,她笑起来的酒窝,
她脚踝上的玫瑰纹身,还有那只被我们当成垫子的充气娃娃。室友凑过来:“发啥呆呢?
想啥呢?”“想一个人。”我说。“谁啊?女朋友?”“不是,”我笑了,
“一个50岁的大美女。”室友骂我神经病,但我知道,那座破岛上的日子,
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暑假。(渔船刚靠岸那几天,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刘梅留的电话号码被我攥得皱巴巴,直到回学校宿舍,才敢躲在被窝里拨通。)“喂?
小浩啊?”她那边挺吵,隐约听见麻将牌洗牌的声儿。“嗯,刘姐,到家啦?
”我摸着发烫的耳朵。“早到了,昨天跟我家那口子干了一仗,
他非说我在岛上跟野男人鬼混,”她笑骂着,“你说他是不是脑残?就你那小身板,
能扛动我?”我差点被口水呛着:“刘姐,咱能说点别的不?”“咋了?害羞了?
”她那边突然安静下来,“说真的,在岛上……没给你添麻烦吧?”“没、没有,
”我想起暴雨夜她往我怀里钻的样子,嗓子发紧,“挺好的。”挂了电话,
室友凑过来:“跟谁聊呢?脸跟猴**似的。”“滚蛋。”我把他推开,
脑子里全是岛上的画面——她光脚踩在沙滩上的样子,摘香蕉时摔我身上的软乎劲儿,
还有那天她对着破手机哭,说想女儿的模样。过了半个月,我正上课呢,手机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