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五年,以深海潜水员的身份,葬身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五年后,
在我与傅承洲的结婚纪念日上,他正深情款款地拥着一个女人,那张脸,与我一般无二。
“承洲,谢谢你,这五年来,我过得很幸福。”女人眼波流转,楚楚可怜。傅承洲低头,
吻上她的额角,声音是化不开的宠溺:“小夏,有你在,便是全世界。
”周围宾客艳羡的目光,祝福的话语,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进我的心脏。小夏?
那是我秦知夏的名字。而那个被他拥在怀里的女人,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秦悦。
我端着香槟,缓缓走上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晃,
如同我翻涌的血海深仇。“傅承洲,用着我的名字,抱着我的妹妹,庆祝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笑得明艳又残忍,将杯中酒液尽数泼在他们相拥的身上,“你,对得起我吗?
”01全场死寂。香槟的冷意顺着秦悦昂贵的定制礼服往下淌,她像是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脸上的幸福面具寸寸碎裂。傅承洲的反应更快,他几乎是瞬间就将秦悦护在身后,
一双淬了冰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是谁?
”他的声音冷得掉渣,带着被冒犯的怒意。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五年了,他忘了我。那场爆炸,
不仅让我“死”去,也让他失去了关于我的所有记忆。而我的好妹妹,秦悦,
就顶着我这张脸,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五年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是谁?”我嗤笑一声,
一步步逼近他们,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又压迫的响声,
“你问问你身后那位,她敢不敢说出我的名字?”秦悦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躲在傅承洲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承洲,
我……我不认识她……她是谁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装,还在装。
这副柔弱无辜的样子,她练了五年,早已炉火纯青。傅承洲果然吃这一套,
他眼中的寒意更甚,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立刻滚出去,
不然我叫保安了。”“叫保安?”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傅承生,在你自己的家里,
叫保安来赶走你的合法妻子?”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我,秦知夏,回来了。”‘秦知夏’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傅承洲的头顶。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头,
似乎有什么记忆的碎片正在冲击着他的大脑。秦悦见状,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慌忙扶住傅承洲,声音尖利地叫道:“你胡说!我才是秦知夏!
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你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我扬起手,
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这一巴掌,
是替真正的秦知夏打的,为她这五年的海上漂泊,为她无数个日夜的绝望。”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千钧之力。秦悦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承洲,
她打我……”傅承洲的头痛似乎愈发剧烈,他撑着额头,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
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混沌。我知道,光靠一张脸,不足以让他信服。
我缓缓抬起右手,将礼服的袖子向上挽起。在我的小臂内侧,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像是被某种巨型海洋生物的利齿撕咬过,即使过去了五年,依旧触目惊心。“傅承洲,
你告诉过我,这是我身为海洋生物学家的勋章,”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
“你还记得吗?那次我们在马里亚纳海沟深潜,我为了救你,被变异的巨鲨所伤,
你抱着我说,这道疤,是你欠我的,你会用一辈子来还。”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记忆,
是秦悦永远无法复制的过去。傅承洲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死死地盯着我手臂上的疤痕,
额上青筋暴起,痛苦地低吼出声。那些被尘封的,关于深海,
关于一个叫秦知夏的女人的记忆,正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冲撞。秦悦彻底慌了,
她抓住傅承洲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辩解:“不……不是的,承洲,你别信她!
我的手臂上没有疤,是因为……因为我怕你担心,去做医美祛除了!对,就是这样!
”这蹩脚的谎言,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我冷冷地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就在这时,傅承洲突然推开秦悦,踉跄着向我走来。他猩红着眼睛,伸出手,指尖颤抖着,
似乎想要触碰我手臂上的那道疤痕。“你……”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我知道,他在动摇。然而,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他眼神一黑,高大的身躯直直地向后倒去。“承洲!
”秦悦尖叫着扑了过去。宴会厅瞬间乱作一团。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切。傅承洲,
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02傅承洲被紧急送进了私人医院。我理所当然地跟了过去,
秦悦想拦,却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滚开,”我拨开她拦在我面前的手,
“再敢碰我一下,我不介意让你另一边脸也对称起来。”秦悦被我的气势吓到,瑟缩了一下,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傅家的私人医生团队效率很高,
很快就为傅承洲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是,情绪受到剧烈**,导致颅内旧伤压迫神经,
引发了暂时的昏厥,没什么大碍。我坐在病床边,看着他沉睡的英俊面庞,心中五味杂陈。
这张脸,曾是我午夜梦回时唯一的慰藉。可现在,他却成了伤害我最深的人的保护伞。很快,
病房门被推开,秦悦红着眼睛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傅家的管家,王叔。
王叔是看着傅承洲长大的,也是少数几个知道我存在的老人。五年前,
也是他亲手处理我的“后事”。看到我,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位**,”他微微躬身,语气疏离而客气,“先生需要休息,
请您离开。”“王叔,”我抬眼看他,声音平静,“五年不见,您也老眼昏花了?
连我都认不出了?”王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低下头,避开我的目光:“抱歉,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只知道,病床上躺着的是我们先生,而站在我面前的这位,
是先生的妻子,秦悦夫人。”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看来这五年,
秦悦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承洲,你快让她走,”秦悦躲在王叔身后,指着我,
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恐惧,“我看到她就害怕,她就是个疯子!”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直接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拍在了床头柜上。一本鲜红的结婚证。上面,
是我和傅承洲的合照,以及我们俩的名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还承认它的效力吗?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作为傅承洲的合法妻子,我有权留在这里照顾我的丈夫。
至于某个冒牌货,是不是应该自觉一点,从这里消失?”秦悦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还保留着结婚证。当年那场爆炸,毁掉了我们所有的东西,
她以为关于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早已灰飞烟灭。“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伪造的!
”她尖叫着,伸手就要去抢。我眼疾手快,一把将结婚证收了回来,反手又是一巴掌。“啊!
”秦悦惨叫一声,嘴角渗出了血丝。“我说过,别碰我。”我甩了甩手,眼神冷得像冰,
“这一巴掌,是教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偷来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王叔脸色一变,
立刻上前护住秦悦,对着我怒目而视:“这位**,请您自重!在傅家的地盘上,
还轮不到你来撒野!”“傅家的地盘?”我环顾这间奢华的顶级病房,笑意更冷,“王叔,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傅家明媒正娶的女主人。我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的一半。
”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气场全开。“现在,我命令你,
把这个冒充我身份的女人给我赶出去。否则,我不介C意连你一起换掉。”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五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赋予我的气魄,
是秦悦永远也学不来的东西。王叔被我镇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迟疑和动摇。
我手臂上的疤痕,我和傅承洲的结婚证,以及我此刻身上散发出的,
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他固有的认知。
难道……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五年前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夫人?“王叔,你还在等什么!
快把她赶出去啊!”秦悦见王叔不动,急得直跺脚。就在病房里的气氛僵持到极点时,
病床上的傅承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03傅承洲的眼神还有些迷茫,他看着我们,
眉头紧锁。“承洲,你醒了!”秦悦立刻扑了过去,挤开我,握住傅承洲的手,
哭得梨花带雨,“你吓死我了!这个女人,她一回来就打我,还拿假的结婚证骗人,
你快叫人把她抓起来!”她恶人先告状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傅承洲没有理会她的哭诉,
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我的脸上。那是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眼神,有探究,有疑惑,有痛苦,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熟悉感。“你……”他沙哑地开口,
视线最终定格在我微微红肿的手上,“你打了她?”我的心沉了一下。他醒来第一件事,
还是在关心秦悦。“是,”我坦然承认,没有丝毫躲闪,“她该打。
”傅承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让他闷哼了一声。
“承洲,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秦悦紧张地扶着他,“都怪这个女人,她一出现,
你就没有好事!”她一边说,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了我一眼。我懒得理她,
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傅承洲面前:“刚醒来,喝点水。”我的动作自然而然,
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五年的隔阂。傅承洲看着我,愣住了。这个场景,这个动作,
这个语气……似乎在某个遥远的记忆深处,也曾发生过。他鬼使神差地接过了水杯,
指尖无意中碰到了我的,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秦悦看到这一幕,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她一把抢过水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不准你碰他!”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秦知夏,你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在极度的愤怒和恐惧下,
她终于喊出了我的名字。空气瞬间凝固。王叔震惊地看着她,而傅承洲,
则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瞳孔猛地放大。秦知夏……她也叫秦知夏?两个秦知夏?
到底哪个是真的?“我为什么回来?”我看着失态的秦悦,缓缓勾起唇角,
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当然是回来,拿回我的一切。包括,傅太太这个位置。”说完,
我不再看她,而是转向傅承洲。“傅承洲,我知道你失忆了,分不**假。没关系,
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俯下身,靠近他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说了一句话。“你小腹左侧三寸的地方,有一颗红色的小痣。每次情动时,
它都会变得格外鲜艳。”这是我们之间最私密的秘密。傅承洲的身体,
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脸上血色尽褪。
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己,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真正的秦知夏。04傅承洲的反应,
让我彻底确定,秦悦这五年,大概率没能真正得到他。或许是因为他潜意识里的抗拒,
又或许,是秦悦不敢。毕竟,身体的记忆是骗不了人的。她怕露馅。我直起身,
好整以暇地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傅承洲,以及旁边面如死灰的秦悦。“现在,
你还觉得我的结婚证是伪造的吗?”我淡淡地问道。傅承洲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的风暴足以将人吞噬。我知道,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他记忆堡垒的一条缝。
而秦悦,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的……”“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属于我的东西,就算丢了,上面也刻着我的名字。你想偷,
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我转向王叔,此刻的他,早已是满头冷汗。“王叔,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王叔浑身一颤,再也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叫来两个保镖,
一左一右地架起失魂落魄的秦悦,就要往外拖。“不!承洲!救我!我才是你的小夏啊!
”秦悦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疯狂挣扎,发出凄厉的尖叫,“你忘了我们这五年的感情了吗?
你忘了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吗?”傅承洲被她的哭喊声刺得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痛苦。
五年的朝夕相处,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冷眼看着,没有出声。
我就是要让他看清楚,他这五年,到底守着一个怎样的毒蛇。“承洲!你看看她!
她根本就不是五年前的秦知夏了!她变得好可怕!”秦悦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的心,
比蛇蝎还毒!你会被她害死的!”“拖出去。”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保镖不再犹豫,
直接捂住秦悦的嘴,将她强行拖离了病房。世界终于清静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傅承舟,
以及一地狼藉。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许久,傅承洲才重新睁开眼,他看着我,
沙哑地开口:“那场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有问我这五年去了哪里,
而是直接问了最核心的问题。这说明,他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我言简意赅。“谁?”“你的‘小夏’,我的好妹妹,秦悦。”傅承洲的呼吸一滞。
“五年前,我们一同出海进行科研考察,同行的还有我的妹妹秦悦。她一直嫉妒我,
嫉妒我拥有的一切,包括你。”我开始缓缓叙述那段被掩埋的真相。“她趁我不备,
在我的潜水设备上做了手脚,并且买通了船员,制造了设备故障导致深潜器爆炸的假象。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葬身在了万米深的海底。”我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被鲨鱼追逐,在孤岛上求生的日日夜夜,是何等的绝望和痛苦。
“我命大,被一股洋流冲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荒岛上。我在那里,独自生活了三年,
像个野人一样。直到一艘远洋科考船经过,我才得救。”“得救之后,我并没有立刻回来。
因为我发现,我的身份信息,户籍,所有的一切,都被注销了。在这个世界上,
‘秦知夏’已经是个死人。”“我花了两年时间,一边养伤,一边调查当年的真相,
一边为自己重新伪造一个新的身份。直到今天,我才找到机会,回来拿回我的一切。
”我看着傅承洲,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是我的故事。信与不信,在于你。”我说完,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死寂。傅承洲闭着眼,靠在床头,紧握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显示出他内心的极不平静。我在赌。赌他对过去的秦知夏,还有一丝信任和感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需要证据。”05“证据?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傅承洲,我这个人,就是最直接的证据。”“不够。
”他睁开眼,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却异常坚定,“我要让她无法翻身的证据。”我心中一动。
他这句话,说明他已经彻底站在了我这边。他要的,不是说服他自己的证据,
而是能将秦悦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法律上的证据。“好。”我点了点头,
“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去好好回忆一下,五年前,你到底遗忘了什么。
”说完,我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我知道,现在的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回那个让我感到陌生的“家”,
而是回到了我自己这几年在申城的落脚点。一个位于市中心高档小区的平层公寓,安保严密,
私密性极好。洗去一身的疲惫,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鲨鱼,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声:“哟,
我的女王大人,您可算想起我了。事情办得怎么样?那个负心汉,
是不是已经被你的王霸之气吓得屁滚尿流了?”“贫嘴。”我轻斥了一句,
嘴角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笑意。鲨鱼,本名尚宇,是我在荒岛获救后,
在科考船上认识的同伴。他是一名顶级的网络安全专家,也是我这两年复仇计划中,
最得力的助手。“傅承洲失忆了,秦悦冒充了我五年。”我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还有这种骚操作?”尚宇惊了,“孪生姐妹,霸总失忆,冒名顶替……这情节,
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啊!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傅承洲需要证据。”“证据?
那还不简单!”尚宇的声音兴奋起来,“五年前那艘船上的船员,
我早就帮你锁定了几个关键人物。其中一个叫李鬼的,当年拿了秦悦一大笔钱,
之后就金盆洗手,在老家开了个小渔船公司,日子过得挺滋润。只要把他撬开,
什么都清楚了。”“我需要你帮我把他‘请’到申城来。”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没问题,
包在我身上。”尚宇一口答应,“不过,女王,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什么?
”“傅承舟。他失忆失得也太巧了吧?早不失忆晚不失忆,偏偏在你‘死’了之后失忆。
你不觉得,这背后可能也有问题吗?”尚宇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我平静的心湖。是啊。
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秦悦身上,却忽略了傅承舟失忆这件事本身的蹊跷。当年的爆炸,
是针对我的深潜器,傅承舟在母船上,虽然也受到了波及,但伤势并不算最重。
为什么偏偏他会选择性地遗忘了关于我的一切?是单纯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还是……有人为干预?如果真是人为,那这个局,就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会去查。
”我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不管是秦悦,还是背后可能存在的其他人,欠我的,
我都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第二天,我以傅太太的身份,
堂而皇之地回到了那座阔别了五年的半山别墅。管家王叔见到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少夫人。”别墅里的佣人也都被敲打过,
看我的眼神虽然还带着好奇和畏惧,但没人敢再多说一句。我像一个巡视领地的女王,
在别墅里走了一圈。五年了,这里的陈设几乎没变,只是,属于我的痕D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