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咔哒声，是这三天唯一的动静。

除了沈小雨。

她像只小老鼠，溜进来，塞给我吃的，还有……信息。

“玦姐姐，这是我能弄到的……名单。”一张皱纸，上面是些歪扭的名字，集团里可能对柳曼母女不满的人。“还有顾老爷子，他迷老东西，特别喜欢唐代的房子模型，看得比命根子还重。”

我捏着纸。

信息封锁？

无妨。

有缝，我就能撬开。

沈小雨刚走。

那旧手机（她偷偷给的）疯了似的震。

推送：#沈璎直播为姐姐道歉#

点开。

沈璎素颜，红眼眶，坐在公主房里。

“……求大家别再骂姐姐了。”她哽咽，眼泪要掉不掉，“她只是……不懂我们的规矩。她不是坏……”

弹幕疯了。

“璎璎天使！”

“真千金**！”

“心疼璎璎！”

“需要被改造！”

我看着屏幕。

演技真好。

可惜，眼里的得意，快溢出来了。

她对着镜头，柔弱无助，“我和爸妈商量了，给姐姐请了最好的礼仪老师。希望姐姐能……学好。”

她叹气，忧心忡忡，“希望姐姐别辜负我们，别再……那样了。”

直播结束。

#沈璎善良#爆了。

#恶毒真千金需礼仪改造#紧跟。

我关掉手机。

黑暗里，我笑出声。

礼仪老师？

监视就监视。

找借口都这么冠冕堂皇。

行。

你且继续。

第二天，王老师来了。

刻板脸，看我跟看垃圾一样。

“站直。”

“步子小点。”

“笑，收着点。”

“说话，要请示。”

她拿个小本本，记我言行。

我配合。

无比配合。

让干嘛干嘛。

温顺得像绵羊。

王老师报告里写：目标表面顺从，骨子里粗野，需长期严格管教。

沈璎母女很满意。

觉得我被捏住了。

她们不知道。

名单，我背熟了。

顾老爷子的喜好，我摸清了。

通过沈小雨，我口述，她记录，匿名给顾老爷子送了份“小建议”——“智慧城”里，加点唐代的飞檐，宋代的流水，如何？

没署名。

钓鱼。

沈璎母女还在为项目撞墙。

我这边。

王老师还在念经。“眼神！沈玦**，你的眼神要软！”

我垂眼。

“是，老师。”

你且看着。

看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