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清冷腹黑掌门把我套牢了

死遁后,清冷腹黑掌门把我套牢了

主角:楚醉宋执
作者:呱呱不叫瓜

惊梦

更新时间:2025-07-12

名门正派什么的,都有病。

邪门歪道什么的,也有病。

所以混迹江湖的,全部都是一群大沙币!

朦胧月色里,楚醉呼吸声粗重,左脸被划出一长条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的下巴被冰冷的剑尖挑起,身前青年白衣金带,眉间似凝霜雪,比剑光与月色更清冷凛冽三分。

明明是二十出头惊才绝艳的少年郎,鬓边却有几丝银发,平添苍凉。

剑上坠着他亲手编的红缨,一荡一荡,还悬着恶趣味的小金铃。

失血过多带来的意识模糊,让他无力言语,恍惚间听见剑被丢弃在地上。

那是世间最名贵的剑,曾刺穿他这魔教败类的胸膛,要了他半条命。

青年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寸寸碾过,起初如同雪花点水,珍重不已。

而后,便近乎虐待,似乎带有恨意。

恍惚间,他听见青年嗓音冷冽:“楚醉,你休想逃。”

小破土房里,春寒深重,不稳的床榻猛地摇晃,摇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吱呀声。

楚醉从梦中惊醒,没出息地大汗淋漓。

靠,吓死狗了。

他起身倒了杯水,回榻上继续蒙头大睡。

小腿一蹬,与世无争,这是他发现自己穿进小说,并且成为小说里的反派男配后,一贯奉行的准则。

如今好不容易摆脱剧情,死遁到山沟沟里,那位心怀天下又冷心绝性的男主怎么可能提剑追杀过来?

睡觉睡觉,明天继续种田。

旁点山这地方,怎么说呢?偏僻到有点远见的鸟都不屑于在此拉屎。

因为屎在这里没前途的啦~

秋日里暖阳懒洋洋铺在田野里,空心的稻杆上躺着俩年轻小伙子,憋在里头的空气带起窸窣脆响涌出来,像稻杆堆放了好大一个屁。

楚醉口气神秘:“二傻,我在这村中只你一个兄弟,这件事情你千万替我保密。”

王二傻磕磕绊绊说:“哥,你……你嗦!”

“我曾经是啸天教教主。”

“哇!”二傻配合地惊叹。

楚醉不屑地笑笑:“啸天教你都不知道?金子银子美女遍地都是,连天上下的雨都是金的!”

王二傻惊叹地“哇”完,问:“那你咋,咋流落,咱庄?”

“哼,本座早就看腻了那些庸俗的东西,你可能不懂,我们这种人,想要的是你们这些普通人最珍贵的东西。”

王二狗警惕地捂住自己的屁股:“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楚醉看见他的动作,沉默了一下:“是阳光和充满希望的稻子,”

说着,他拍拍手起身,给傻子展示了一下啸天教主的割稻子方式。

效率高,耗能低,一天能割八亩地。

笑死,要是穿回现代,能和割稻机比赛。

王二傻见他一个人割完了剩下的稻子,嘿嘿地竖起大拇指:“你一个人,能抵十头牛嘞!”

“阿执哥~”一声莺啼千回百啭。

邻家十四岁的王小杏折了枝桂花在左手,右手挽着菜篮子,笑嘻嘻地走过来,“今天可一定得去俺家吃饭,不去,俺爹俺娘都不依的!”

二傻在看见妹子身影时立刻拔腿跑得无影无踪。

楚醉笑着应好,在肚子里骂了一路王二傻没义气没出息。

哼,果然不能和傻子做朋友。

到了王家,他熟门熟路地洗菜刮鱼,王家独苗王铁在里头兴高采烈地叫了一声,屁颠屁颠跑出来帮他干活。

他习惯性无视了王大娘看女婿的眼光,王小杏才十四岁,在他眼里太小了一些。

倒是王铁十八,不过和邻村阿轻订了亲,不过就是没订……也谅他们也不敢把儿子嫁给自己。

长相清秀的王铁察觉到他的视线,给他一个咧到牙根的灿烂笑脸。

饭桌上楚醉夹菜速度有如狂风过境卷残云,使人无从下手。

王大叔问:“明天又要去山上?”

“嗯。”

“小左也是有福气,摊上你个长情又能干的,我家小杏性格这么泼,还不晓得嫁不嫁的出去。”

说这话的王大妈挨了自家女儿一记娇嗔,笑眯眯继续讲:“当初我们救下你的时候,你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也就那么四五年光景,嘿!变成个旁点山样了!”

一桌人都笑,楚醉也提提嘴角。

他其实不太会笑,起初是因为脸上有伤所以一笑就流血,后来大家也都习惯了他的木讷,他也就顺势保持这个人设。

笑是很费力气的。

土房里养了几只鸡鸭,还有山上的野兔子什么的,水缸里放着两尾鱼。

简陋的木床挨着窗,今天月亮又大又圆,他在月光里冲了个澡,坐在床上打坐,气息逐渐悠长。

没远见的鸟儿立在枝头看月亮,秋风里草叶摇动,细细碎碎的响。

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的刮起来,山上的树冠晃了两下,树叶急促地转着落下来了。

小土房里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响,像是一枝含苞的桂花悄绽。

楚醉悠长地叹出一口气,感觉到体内真气流畅地循环着,心满意足地活动筋骨,然后从床底臭鞋里摸出一本册子。

火光在夜里一闪,嗤地烧起来,火舌卷着书页猛地往上一舔,楚醉“嘶”一声把它扔在地上,册子在火里蜷缩卷曲。

“差点没烫死老子。”他看着地上火星犹存的灰烬嘟囔了一句。

次日楚醉上山的时候挂着俩黑眼圈,王小杏幽幽看着他的背影,眉毛一颦一放的。

对面儿元老伯家走出来一位温柔干练的姑娘,轻轻笑了一声,心道人家上山祭奠亡妻,这黄毛小丫头有个甚脸想七想八?

啧啧啧,还忽喜忽忧的,真不知羞。

不像她,她只会心疼楚哥哥。

旁点山上多杉树,尖尖的叶子枯黄干燥了落下来,一点就是一小团火,山谷里飘来一阵烤鱼香。

楚醉啃一口野果再咬一口鱼,神情惬意。

满是落叶的山谷里被清出一块空地,空地尽头立着个小坟包,旁边放着一坛酒,上面立着的木牌写道:爱妻阿左之墓。

“左辙,我总算捡回一条命。”楚醉笑眯眯地说,声音在空谷里回荡。

其实那人没死,他当然知道。

但把还活着的仇家名字刻上牌位,然后煞有介事地造坟,是他这种狗鬼祟祟苦命男配唯一的报复手段。

日日如此,俨然成为一种祭奠仪式。

倘若那人晚上睡觉的时候魂魄能被勾到这个木牌里,导致醒来之后大为震撼,剑心崩乱,吐血三升自绝而亡。

那么他楚醉在结束魔教教主这个营生之后,就即将迎来诅咒事业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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