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小说成了傅祈煊的早死白月光。按照情节,我会因为心脏病而死。
而他将和替身上演虐恋情深,成为全书意难平。我反手撕掉剧本,
拨通那个男人的电话:“傅先生,合作结婚吗?”傅舟行声音传来:“我的婚姻,不谈假戏,
只谈真做。傅祈煊红着眼把我按在墙上:“你明知道我和张蓁贞只是逢场作戏!
”我抚着无名指的钻戒轻笑:“乖侄子,叫声小婶来听听。”01手机屏幕的光亮起,
微信对话框里,是傅祈煊发来的照片。背景是私人会所光线暧昧的角落,他侧着头,
靠近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唇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女孩叫张蓁贞,低眉顺眼,
长得很像我。照片下面,傅祈煊配了行字:舒白,看她,像不像当年的你?别闹了,回来吧。
心脏传来刺痛,我捂住心口,冷笑一声。我看是她像你爹,让我回来?
回来被你当成**替身女配的工具人,等着在你和她虐恋情深的剧本里,扮演那个早夭,
成为你们爱情垫脚石的白月光吗?算盘珠子早崩了。我叫姜舒白,几天前,
我发现自己活在一本叫《总裁的替身娇妻》的小说里。我是男主傅祈煊心中抹不去的白月光。
标准配置:身体孱弱,性情温柔,存在的意义就是在男主找到替身之后,
被女配害的心脏病发,死得凄美又及时,成功让男主怀着遗憾愧疚,
和替身女配开启几百章的虐恋情深副本。02傅祈煊,曾经信誓旦旦说只爱我一个,
非我不娶的男朋友。在情节开始后,会把张蓁贞护在羽翼下,一边享受着替身带来的慰藉,
一边对着我的照片演深情。最后他和张蓁贞HE了,
留给读者的是一句“唏嘘”和“意难平”。那谁又来平了我的意难平。靠着床头,
我缓了一会儿,等那阵心悸过去。然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
**只响了一下,就被接起。“喂。”低沉的嗓音传来,是傅舟行,傅祈煊的小叔叔,
傅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他在原著里出场次数不多,只寥寥几笔说过他的背景。“傅先生,
我是姜舒白。”我抿唇开了口。“我知道。”他回答得很快。“我想和你谈一笔合作。
”我攥紧着手机,说出四个字,“结婚合作。”03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以为他会嘲讽我异想天开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开口了。“姜舒白。”他叫了我的全名,
字正腔圆,“我的婚姻,不谈合作。”“是我冒犯……”我有些失落,但并不多。
“明天早上九点。”傅舟行打断了我,“我来接你,去民政局。”“……好。”电话挂断,
我握着手机,他说不谈合作,意思是会和我结婚吧。我摇了摇头,不管了,
先摆脱原情节再说。和傅舟行领证的过程,顺利得像开了外挂。他亲自开车来接我,
黑色迈巴赫,和傅祈煊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眉眼深邃,是成熟男人那一挂的。见到我,
他只是微微点头,替我拉开车门,举止没得挑。整个过程,我们交流不多,填表,拍照,
盖章。红底照片上,**着他的肩膀,扬唇轻笑,傅舟行一副沉稳如山的样子。
04直到两个红本本拿到手,我才有了点真实感。我,姜舒白,
从此是傅舟行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了。坐回车里,傅舟行侧过头,视线落在我脸上。
“傅祈煊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摩挲着结婚证光滑的封面,抬眼,
迎上他的视线:“傅先生希望我怎么处理?”“叫我的名字。”他纠正我,语气淡淡的,
“不习惯的话,随你高兴。”他眸色转深,“至于傅祈煊,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没有人能让你受委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像在陈述既定事实。我弯了弯唇角:“好,
傅舟行。你不用担心,我想他会自己找上门的。”一语成谶,
还没等傅舟行的车开到我公寓楼下,我的手机不停震动起来。屏幕上,
“傅祈煊”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我按了静音,任由它响。傅舟行瞥了一眼,没说话。
05车刚停稳在我住的公寓楼下,就有个身影从旁边冲了过来,重重拍打着车窗。是傅祈煊,
他头发凌乱,眼白布满血丝,衬衫领口歪斜着,满脸焦躁怒气。“姜舒白,你给我下车。
解释清楚,那张照片是不是你发给我的,你什么意思!”他咆哮着,
无视了驾驶座上的傅舟行。我面无表情,直接推开车门。脚一落地,
傅祈煊上前抓住我的手腕。“你闹够了没有,就因为我带蓁贞出去应酬,
你用这种方式报复我,结婚,你跟谁结,你找的哪个野男人来配合你演戏?”他双目赤红,
气息喷在我脸上,“舒白,你明知道我和张蓁贞只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你!
”“离我远点,说话就说话,别喷口水。”我用力挣脱了他的手,用包挡在身前。
去你爹的逢场作戏,心里只有我,多动听的台词,不过可惜,我已经看过剧本。
傅祈煊脸色由红转青,还想抓我的手。06这时另一侧的车门打开,傅舟行迈步下来。
他身形比傅祈煊高大些许,什么也没说,伸出手,覆在傅祈煊想要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上。
傅祈煊咬牙转过头,看清身后的人是谁时,他脸上的愤怒凝固。“小,小叔。”他声音放低,
倏地松开了手。傅舟行顺势将我的手拢入掌心,他的手掌很温暖,带着薄薄的茧。他抬起眼,
视线落在傅祈煊失魂落魄的脸上,语气淡漠:“祈煊,介绍一下,这是你小婶。
”傅祈煊不可置信张了张嘴,像是没听懂这句话,眼睛在我和傅舟行之间来回扫视。
我扬起交握的手,露出无名指上,白灿灿的钻戒。这是来的路上,傅舟行给我戴上的。“不,
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摇着头,声音嘶哑,“小叔,你们,
你们怎么可能……”我轻轻抚过无名指上冰凉的钻戒,唇角含笑:“乖侄子,
叫声小婶来听听。”07傅祈煊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傅舟行睨了他一眼,揽住我的肩膀。“风大,你身体刚好点,别着凉。
”他的声音落在我耳畔,和刚才对傅祈煊的冷硬判若两人。“嗯。”我点头,
随着他往公寓里走去。直到走进电梯,看着门合上,我轻轻吐出一口气,
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下来。“是怕了?”傅舟行垂眸看我。我摇摇头,扯出一个笑:“是爽了。
”是真的爽,看着傅祈煊张不可一世的脸裂开,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比我想象中还要解压。早死白月光,虐恋情深垫脚石?
我现在是能把他按在地上叫他侄子的小婶婶。傅舟行脸上浮现出笑意:“你高兴就好。
”他没有在我这里久留,把我送到门口,确认我安全进屋后,便离开了,
理由是有个跨国会议。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没有越界。08**在门板上,
这是我和傅祈煊共同挑选的房子,一桌一椅都是。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震动,
傅祈煊的来电一个接一个。我反手拉黑处理,世界清静了。第二天下午,
门铃催命一样响了起来。透过猫眼,我看到傅祈煊站在外面,眼底乌青浓重,
下巴上冒着胡茬,和流浪汉没区别。“姜舒白,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们谈谈。
”他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沙哑。我怕他扰民,拉开了门,但没取下安全链。“有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看到我,想推门进来,被安全链挡住。“你把链子拆了,
我们好好说。”“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语气冷淡。“傅先生,请注意你的身份,
也注意我的身份。你这样骚扰你的小婶,传出去不好听。”“小婶?
”傅祈煊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他低吼一声。“见鬼的小婶,舒白,你告诉我,
是不是我小叔逼你的,是不是他用什么条件威胁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09他这自以为是,想拯救我的样子,害我差点笑出声。“傅祈煊,你从哪儿看出,
我是被逼的。”我双手环胸,歪头看着他。“舟行成熟,稳重,有权有势,长得不比你差,
重点是,他眼里只有我,不会找个替身来恶心我。我选择他,很奇怪吗?”“不是的,舒白,
你听我解释!”他焦急扒着门缝。“张蓁贞她什么都不算,我只是图个新鲜,
看到她穿着白裙的样子,会想起以前,想起你,我心里难受……”“哦。”我点点头,
“那你继续难受吧,以后想我的时候,也可以带点礼品来看看我,毕竟,
我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长辈。”“姜舒白!”他被我激怒,额角青筋暴起。
“你非要这样是吗,你以为嫁给我小叔就能报复我,你做梦。他是什么人你清楚吗?
他那种冷血动物怎么会真心对你?他不过是……”“不过是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10傅祈煊的声音消失,脸上的愤怒冷冻,转为心虚。
傅舟行站在走廊,手里拎着一个食盒,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
衬得一旁的傅祈煊邋遢潦倒。“我昨天说的话,看来你没有听进去。
”傅舟行抬手拿出了手机,“需要我让老宅的人过来请你离开?”傅祈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小叔,我……”“滚。”傅舟行吐出一个字。傅祈煊嘴唇翕动了几下,
最后他颓然地低下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踉跄着转身离开。我朝傅舟行一笑,
取下安全链让他进来。“你怎么来了?”我问。“傅家老宅厨房炖的燕窝,对你的身体好。
”他将食盒放在玄关柜上。“还有,猜到他会来烦你。”傅舟行抬眼,“事实证明,
我来得正好。”“谢谢你。”我被他幽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11“如果你觉得住在这里不方便,我在西山有套别墅,环境清静,安保也好。
”他像是不经意地提出建议。我明白他的意思,以傅祈煊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好,
我收拾一下东西。”我没矫情。搬去西山别墅,意味着向所有人宣告,我和傅舟行的关系。
傅舟行做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我就入住了。别墅很大,装修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
和傅舟行的人一样,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过细节能看到他的用心,给我准备的房间里,
铺着柔软的米白色地毯,窗帘是鹅黄色,桌上还摆着新鲜的白玫瑰。
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山景,这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通,
对面传来娇柔怯怯的女声。“是……姜**吗,我是张蓁贞。”我挑了挑眉,
语气如常:“张**有什么事。”12“姜**,我,我知道我不该打这个电话,
但是祈煊他……”她声音带着哭腔。“他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很痛苦。姜**,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他真的很爱你……”按照情节发展,这时候的我应该心痛如绞,被她**得病情加重才对。
可惜,现在的我只想看戏。“张**。”我打断她的表演,“首先,请叫我傅太太。其次,
傅祈煊喝醉了,你应该找他的家人,或者打电话给120,找我这个有夫之妇,不合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傅太太。”她的声音有点变调,
“你和傅先生……”“我和我先生很好,不劳你费心。”我语气转冷,“另外,张**,
奉劝你一句,有那个时间关心别人的丈夫,不如多提升提升自己,替身这东西当久了,
容易找不到自己。”说完我挂了电话,顺手把这个号码也拉黑。刚放下手机,
傅舟行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13“傅祈煊在夜色买醉,闹得有点难看。
”他把平板递给我,上面是几张模糊的照片。傅祈煊瘫在卡座里,面前一堆酒瓶,神色颓唐。
旁边坐着安抚他的张蓁贞。“消息压下去了,不过圈子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傅舟行像在和我报告公事,他是助理,我是CEO。我把平板还给他,
笑了笑:“看来他受的**不小。”傅舟行看着我,眼神带着哀怨:“你心疼?
”“我心疼个鬼。”我扑哧一声,“我心疼白瞎了那么多好酒。”傅舟行唇角弯了一下,
他走近几步,站在我面前。“傅家下周有个家宴。”他和我对视着,“你想去吗?”“去,
为什么不去。”我没有犹豫。家宴的话,那就是要正式以傅舟行妻子的身份,
面对傅家所有人,包括傅祈煊和他的父母。这么好的打脸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傅舟行抬手,
将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好,我会陪着你。”14他的动作很自然,
就像我们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我知道这是做给外人看的戏码,
但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这个男人,太会了。家宴设在傅家老宅。
是一座有些年头的西式庄园,建在山脚下的浓绿之中,车子停在主宅门前,
穿着挺括制服的侍者上前拉开车门。傅舟行先下车,然后转身朝我伸出手。
他今天穿了身深蓝色的定制西装,领带是暗纹的银灰色,身上散发着世家气度。
我选了一条浅紫色的及膝连衣裙,款式简洁不张扬,不会在傅家这样的门第前露怯。
我把手放进他温热的掌心,指尖在他掌心停留了几秒想松开。他收拢手指,
将我的手包裹牵住。“别紧张。”他侧头在我耳边说着,“跟着我就好。”我抬眼看他,
眼梢上挑:“我看起来像紧张的样子吗。”他眼里含笑没说话,牵着我迈步踏上台阶。
15老宅内部很是奢华,挑高的客厅,复古的水晶吊灯,价值不菲的古董摆设,
空气里飘着檀香味道。我们进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坐了些人。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各种意味的都有。沙发角落,是手里攥着酒杯的傅祈煊,他旁边,坐着穿了一身素白连衣裙,
低眉顺眼的张蓁贞。傅祈煊的母亲,我名义上的大嫂周婉站了起来,
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舟行来了,这位就是舒白吧,快过来坐。”她刻意避开了称呼,
没叫弟妹。傅舟行牵着我走过去,在主位的一侧坐下,位置正好斜对着傅祈煊和张蓁贞。
“大嫂。”傅舟行微微颔首,然后侧头和我介绍,“舒白,这是大嫂。”我顺着他的目光,
看向周婉,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大嫂,您好。”周婉脸上的笑容僵住,含糊地应了一声。
坐在她身边,打扮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笑着打圆场:“哎呀,这就是舟行媳妇儿呀,
真是标致,和舟行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她上下打量着我,
“听说姜家是做纺织生意的,以后有机会多来往呀。”我没说话,只是保持着微笑,
看向傅舟行。16傅舟行端起佣人奉上的茶,轻轻吹了吹浮沫:“三婶费心。
舒白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以后家里的琐事和无关的应酬,就不必叨扰她了。
”三婶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讪讪地闭了嘴。傅舟行一句话,堵住了其他想拿我出身,
身体状况做文章的人的嘴。我在内心给他点赞:这合作伙伴,靠谱。“小叔。
”傅祈煊抬起头,眼眶泛红。他盯着我和傅舟行交握放在膝上的手,喉结滚动着:“你们,
你们是真的……”“祈煊!”周婉低声呵斥。傅舟行抬眼看向他:“怎么,
需要我把结婚证拿给你看看不成。”傅祈煊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拳,说不出话。
坐在他旁边的张蓁贞,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祈煊,你别这样,傅太太她,
她和傅先生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应该祝福他们……”“张**。”我扑哧一笑,开口说着,
“谢谢你的祝福,不过,你和我侄子,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祝福我和我先生呢?
”17张蓁贞的脸唰一下白了,拉着傅祈煊衣袖的手,无意识地松开。傅祈煊看向我,
眼神里满是受伤,好似我是什么负心薄幸的恶人。“舒白,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吗?
”他声音嘶哑,“蓁贞她只是关心我。”“好一句关心你,所以在你小叔的家宴上,
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替你说话?”我微微挑眉。如果张蓁贞能听懂我的意思,
就不该再继续演下去这场替身戏。张蓁贞的身体晃了一下,眼泪要掉不掉,
看得傅祈煊心疼不已。“姜舒白!”“傅祈煊。”这次出声的是傅舟行。他只喊了名字,
就让躁动的傅祈煊噤声。傅舟行放下茶杯,视线掠过两人。“张**。”傅舟行开口,
语气淡漠,“傅家的家宴,按理不该有外人在场,有些话,不该你说,有些场合,
也不该你插嘴。”张蓁贞嘴唇颤抖,赶忙低下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管好你的人,
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傅舟行这句话没点名,是在说给有心人听。
整个客厅鸦雀无声,周婉脸色难看。18傅祈煊胸膛大幅度起伏着,额角青筋暴起,
死死咬着牙。我安静地坐在傅舟行身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脸打得真响。长长的餐桌,
傅舟行理所当然坐在主位,我坐在他右手边。傅祈煊和张蓁贞,
被安排在了离我们最远的下首位置。席间无人说话,我能感觉到傅祈煊的眼神时不时刺过来。
张蓁贞一直低着头,小口吃着东西。吃到一半,张蓁贞突然放下餐具,用手捂住嘴,
脸色发白,发出干呕声。全桌同步放下餐具,看向她。周婉开口关切地问:“蓁贞,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张蓁贞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看了傅祈煊一眼,
声音细若蚊吟:“没什么,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有点反胃……”这话和神态暗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