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一个搞钱一个掌权,顺便恋爱

双穿一个搞钱一个掌权,顺便恋爱

主角:林砚沈惊寒
作者:Aurora之恋

第3章

更新时间:2025-07-15

头痛欲裂。

沈惊寒感觉自己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搅了三天三夜,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他费力地睁开眼,入目是结着蛛网的茅草屋顶,鼻尖萦绕着一股混合了霉味、稻草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腥臊气的味道,呛得他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想撑起身子,却发现手脚软得像没骨头,稍一用力,后脑勺就传来钻心的疼。这是哪儿?他记得自己刚拿下CFA三级证书,哥们儿开着**版跑车来接他庆祝,在滨海大道上飙到一百八十迈时,对面突然冲来一辆失控的大货车……

“砰——”

记忆停留在那声震耳欲聋的撞击上。

所以,他这是……没死?

沈惊寒环顾四周,这才看清自己身处一个狭**仄的空间,四周堆着半干的柴草,墙角缩着几只肥硕的老鼠,正睁着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他。身下是铺着一层薄薄干草的木板,硌得他骨头生疼。

这不是医院,更不是他那套能俯瞰整个CBD的江景公寓。

就在这时,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户部尚书沈敬之的嫡长子,也叫沈惊寒,年方十六,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斗鸡走狗、欺男霸女是家常便饭,上个月刚把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打断了腿,昨天又因为调戏禁军统领的小妾,被暴怒的沈尚书抓回来关了柴房。

原主的记忆里,充斥着酒楼的喧嚣、赌坊的吆喝、青楼女子的媚笑,以及……父亲沈敬之那张永远写满失望和愤怒的脸。

“孽障!你可知错?”

一声怒喝从柴房外传来,紧接着是“吱呀”一声,朽坏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手里还拎着明晃晃的棍子。

沈惊寒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原主的记忆,立刻认出这就是原主的亲爹,户部尚书沈敬之。

沈敬之几步走到沈惊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咱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禁军统领放话了,要么卸你一条腿赔罪,要么就把你扔去皇陵守一辈子!你自己选!”

沈惊寒被他吼得耳膜嗡嗡作响,下意识想反驳,却猛地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适,努力模仿着原主平时的语气,却又带着几分自己的冷静:“爹……儿子知错了。”

这话一出,不光沈敬之愣住了,连旁边的家丁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谁不知道这位沈大公子,向来是天老大他老二,就算被揍得鼻青脸肿,也只会梗着脖子骂骂咧咧,啥时候服过软?

沈敬之狐疑地眯起眼:“你知错?你知道错在哪儿了?”

沈惊寒脑中灵光一闪,原主的记忆里,这沈尚书最看重的就是家族名声和府中账目。他定了定神,缓缓开口:“儿子不该仗着家中势力在外惹是生非,丢了父亲的脸,辱没了沈家的门楣。”

这话算是说到了沈敬之的心坎里。他脸色稍缓,但依旧板着脸:“知道又如何?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为父想保你,也难!”

沈惊寒看着沈敬之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惜,心中有了底。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尽管后脑勺还在疼,眼神却异常清明:“父亲,儿子有一计,或许能化解此次危机。”

“你能有什么计?”沈敬之嗤笑一声,显然不信,“除了惹是生非,你还会干什么?”

“儿子虽然混账,但也知道孰轻孰重。”沈惊寒语气平静,“父亲掌管户部,府中账目想必繁杂。儿子愿用三个月时间,帮父亲理清府中所有账目,若是能找出亏空症结,还请父亲给儿子一个机会,让儿子参加三个月后的童生试。”

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一个现代金融系高材生,搞定古代的账目还不是手到擒来?假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童生试考什么,只是原主的记忆里,这是沈敬之一直逼着原主去做的事。

沈敬之果然愣住了。他盯着沈惊寒看了半晌,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儿子。府中账目混乱,亏空日益严重,确实是他的一块心病,找了好几个账房先生都没能彻底理清。这孽障虽然混账,却也读过几年书,难道真有这本事?

至于童生试,他更是想都不敢想。原主连三字经都背不全,考童生?那不是去丢沈家的脸吗?

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禁军统领那边催得紧,若是真把这唯一的嫡子腿打断了,或是送去守皇陵,沈家香火可就悬了。

沈敬之沉吟片刻,终于咬牙道:“好!我就信你这一次!三个月!你要是能把府中账目理清,找出亏空缘由,我就去向禁军统领求情,饶你这一次。但你要是敢糊弄我……”

他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柴堆上,几根粗壮的木柴应声断裂:“我就亲自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扔去守皇陵!”

“儿子不敢。”沈惊寒垂下眼,掩去眸中的精光。

沈敬之冷哼一声,对家丁道:“把他从柴房里弄出来,关进书房,没我的命令,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每日只给清水粗粮,让他好好反省!”

“是,老爷。”

家丁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沈惊寒。沈惊寒这才感觉到,除了后脑勺疼,浑身上下还有不少地方酸痛,想必是原主被抓回来时挨了打。

被押着穿过抄手游廊,绕过假山池塘,沈惊寒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座尚书府。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虽不及他在电视里见过的皇宫气派,却也处处透着官宦世家的底蕴。只是,他敏锐地发现,府中的下人们似乎都有些精神恍惚,走路时低着头,说话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惹祸上身。

这倒是印证了他的猜测——沈家的问题,恐怕不止原主惹的这些麻烦。

到了书房,家丁将他扔进去,“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还从外面落了锁。

沈惊寒这才松了口气,一**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开始认真梳理现在的处境。

穿越成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得罪权贵,面临断腿或流放的危机,还得在三个月内搞定一本烂账,顺便考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童生试。

这难度,堪比他当年考CFA时的十倍不止。

他苦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打量着这间书房。书架上倒是摆满了书,只是大多蒙着一层灰,显然原主平时根本不碰。桌上堆着一摞摞的账册,杂乱无章,看得人头皮发麻。

沈惊寒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账册翻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记录更是混乱不堪,收入支出混在一起,连个小计都没有,难怪沈敬之头疼。

他摇了摇头,将账册放下。看来,第一步,就是得把这些账目彻底理清。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高墙内的一方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带着一丝兴奋的笑容。

也罢,既然老天让他重活一世,不管开局多烂,他都得好好活下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江南的某个小镇上,另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正用一种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开始搅动这个时代的风云。而他们的命运,早已在冥冥之中,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连在了一起。

沈惊寒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那堆杂乱的账册。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飙车猝死的金融高材生,而是沈惊寒——户部尚书之子。他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至于三个月后的童生试……

沈惊寒拿起一本蒙尘的《论语》,翻开第一页。

先搞定眼前的账目再说吧。他想。

只是,他没注意到,窗外的角落里,一个小厮鬼鬼祟祟地探了探头,又迅速缩了回去,转身匆匆离去,不知道要去向谁汇报这里的情况。一场新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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