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小姐翻身做皇后

庶出小姐翻身做皇后

主角:宋嫣萧逸轩宋婉如
作者:燕归湖畔的鹿

庶出**翻身做皇后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8

在京城繁华的一隅,宋府庭院深深,朱红的大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却锁不住府内的暗流涌动。宋嫣,作为宋府的庶女,自小在这深宅大院中尝尽了世态炎凉。

嫡庶有别,她在府中的地位宛如尘埃,无人在意,无人怜惜。

春日的暖阳洒在庭院的石板路上,泛起淡淡的金色。宋嫣身着素色衣衫,手持书卷,

安静地坐在回廊下。微风拂过,撩动她的发丝,却难以拂去她眼底的落寞。远处,

嫡姐宋婉如的身影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走来,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

宛如春日里盛开的牡丹,明艳动人。宋婉如走到宋嫣面前,停下脚步,

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妹妹,在看什么书呢?”她的声音轻柔,

却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宋嫣连忙起身,微微欠身行礼,轻声说道:“回姐姐的话,

不过是一本闲书罢了。”宋婉如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宋嫣手中的书卷上,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妹妹倒是好雅兴,只是这深宅大院里,光读书可不够,

还得懂得为家族分忧才是。”宋嫣心中一紧,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却只能应道:“姐姐教诲的是,嫣儿自当铭记于心。”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而过,

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打破。宋婉如嫁给了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萧逸轩,

成了人人羡慕的皇子妃。新婚燕尔,二人恩爱非常,出双入对,宛如一对神仙眷侣。然而,

时光荏苒,三年过去了,宋婉如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皇宫之中,

皇上和皇后的脸色渐渐阴沉。在这皇家,子嗣传承乃是重中之重,更何况萧逸轩备受宠爱,

肩负着振兴皇室的重任。一日,皇上在朝堂之上,神色凝重地说道:“逸轩啊,

你和婉如成婚也有三年了,这子嗣之事,可是关系到我皇家的未来,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萧逸轩连忙跪地,惶恐地说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和婉如一直努力,

只是……还望父皇宽心,儿臣定当不负所望。”回到府邸,萧逸轩满脸疲惫,

宋婉如心疼地为他递上一杯香茗,轻声安慰道:“王爷,莫要为此事忧心,

或许是我们缘分未到,再等等便是。”然而,外界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

皇后派人送来了各种滋补的药方,暗示宋婉如要尽快诞下子嗣。而朝堂之上,

大臣们也开始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委婉地建议萧逸轩纳侧妃,以广子嗣。宋府之中,

老爷和夫人也坐立不安。这桩婚事,本是家族荣耀的象征,若是因为无子而失宠,

整个宋府都将受到牵连。一日深夜,老爷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对夫人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婉如若是再不能生育,我们宋府可就危险了!

”夫人坐在一旁,也是一脸愁容:“老爷,我听说嫣儿那丫头,身子骨倒是康健,

说不定……”老爷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你是说,让嫣儿去?这……恐怕不妥吧。

”夫人咬了咬牙:“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嫣儿本就是庶女,若是能为婉如生下孩子,

也算是她为家族做的贡献。再说了,我们可以答应她,事成之后,让她和她母亲获得自由。

”老爷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明日你便去和嫣儿说吧。”第二日,

阳光依旧明媚,可对于宋嫣来说,这一天却如同噩梦的开始。夫人将她唤到房中,

屏退了左右丫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嫣儿啊,今日唤你来,是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量。

”宋嫣心中忐忑,却只能恭敬地说道:“母亲但说无妨。”夫人缓缓开口,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嫣。宋嫣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夫人,声音颤抖地说道:“母亲,这……这怎么可以?我无名无分,

要一直给王爷生孩子,直到生出男孩为止,这……这简直是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啊!

”夫人看着宋嫣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为了家族的利益,她只能狠下心来:“嫣儿,

母亲知道这委屈了你,可你想想,你母亲在这府中多年,一直受着委屈,她身子又不好,

一直想回娘家去,和你父亲和离。若是你答应了这件事,等你生下孩子,

我们就可以让你母亲恢复自由身,你也可以跟着她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对你来说,

难道不是一个机会吗?”宋嫣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起了母亲这些年所受的苦,

心中一阵刺痛。母亲,是这世间唯一真正疼爱她的人,为了母亲,她似乎什么都能忍受。

可是,一想到要去面对那个她曾经暗恋过,如今却已是姐夫的男人,

她的心中便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三年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宋嫣第一次见到了萧逸轩。

那是一个春日的宴会上,阳光洒在他身上,宛如镀上了一层金边。他身姿挺拔,气质高贵,

谈笑风生间,尽显皇子的风范。那一刻,宋嫣的心如同小鹿乱撞,情窦初开。然而,

她深知自己与他云泥有别,更何况,很快他就与姐姐成婚,二人恩爱非常。从那以后,

宋嫣便将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努力忘却。如今,命运却再次将他们纠缠在一起。

宋嫣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了自己现在喜欢的人,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叫林羽,

是书香世家的公子,他们相识于一次诗会。林羽才华横溢,举止优雅,对宋嫣也是关怀备至。

宋嫣本以为,他们或许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然而,林羽的家人却一直瞧不起她庶出的身份,

林羽本人又生性温吞,一直没有勇气向家人提出求亲之事。宋嫣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一边是母亲的自由,一边是自己的尊严和爱情。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泪水不停地落下。

最终,在经过了一夜的痛苦挣扎后,她还是决定为了母亲,牺牲自己。宋府的花园中,

繁花似锦,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宋嫣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衫,静静地站在花丛边,

眼神空洞。夫人走了过来,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感慨:“嫣儿,你想好了?

”宋嫣缓缓点头,声音低沉却坚定:“母亲,我答应了。只是,我希望您能说话算话,

等我生下孩子,一定要让我和母亲离开这里。”夫人连忙说道:“放心吧,嫣儿,

母亲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就这样,宋嫣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被悄悄送入了萧逸轩的府邸。她身着一袭薄纱,面容憔悴,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决绝。

在丫鬟的引领下,她走进了萧逸轩的房间。房间里,烛火摇曳,萧逸轩正坐在桌前,

看着手中的书卷。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宋嫣的那一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宋嫣连忙跪地,轻声说道:“王爷,我是宋嫣,

宋府庶女,今日……是来伺候王爷的。”宋嫣是被扶进萧逸轩府邸西侧的偏院时,

月刚上檐角。她攥着袖中母亲缝的平安符,指尖泛白——来时宋夫人说,

只要她替嫡姐宋婉如怀上孩子,不仅母亲能脱离宋府,连她也能得一笔银钱远走。

可真站在这陌生院落里,她才惊觉自己连萧逸轩的面都未必敢见。三年前在宋府花宴上,

她躲在海棠树后看他同宋婉如说话。他那时还是刚封王的皇子,一身月白锦袍,

笑起来眼尾微扬,说"婉如喜欢的那株墨兰,我让人挪去你院里"。那时她就知,

这人是嫡姐的良人,是她这庶女连仰望都该藏起的人。没等她理清心绪,

院外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接着是萧逸轩压抑的怒火:"宋婉如!

你明知道我早说过不允,为何还要把她送过来?"宋嫣心口一紧,悄悄走到窗边。

只见萧逸轩背对着她站在廊下,玄色常服的袖摆因用力而绷紧,而宋婉如站在他对面,

手里捏着张纸,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逸轩,我有什么办法?"她把纸递过去,声音发颤,

"这是太医的诊断,我......我这辈子都不能有孕。皇上前日又问起子嗣,

皇后娘娘甚至说要给你指侧妃,我若不寻个法子,我们宋家怎么办?

你我之间......又能撑多久?"萧逸轩接过诊断书,指尖捏得纸张发皱。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宋婉如哭声都低了,才哑着嗓子道:"你要孩子,

我可以答应你想别的办法,何必是她?她是**妹。""除了她还有谁?

"宋婉如哭着攥住他的袖角,"她是庶女,身份不起眼,生了孩子我养着,

对外只说是我早产抱来的。等有了男孩,稳住你的位置,也保住宋家,她和她娘就能走,

谁也不耽误......逸轩,算我求你。"萧逸轩猛地抽回手,没再看宋婉如,

转身大步往偏院来。宋嫣慌忙退回床边,心跳得要撞碎肋骨。门"砰"地被推开,

他站在门口,墨发微乱,眼神冷得像冰:"你都听见了?

"宋嫣低头屈膝:"王爷......""既来了,就按你姐姐说的做。"他打断她,

语气没有半分温度,"怀上孩子,我保你母亲离府。若敢耍花样,宋府上下,包括你那病娘,

都别想好过。"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宋嫣僵在原地,只觉浑身发冷。

他解开腰带扔在椅上,却没脱上衣,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低声道:"过来。

"那夜像一场没有尽头的寒雨。他全程没说一句话,动作生硬又冷漠,仿佛她只是件工具。

宋嫣闭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逼自己不去想三年前海棠树下的画面——原来隔着嫡庶、隔着身份,

连被他正眼瞧一眼的资格,都需用这样屈辱的方式换。完事他起身系腰带,

看都没看床上蜷缩的她,摔门而去。院外风声卷着他的脚步声渐远,

宋嫣才敢扯过被子蒙住头,无声地哭了。许是天意弄人,一次就中,不过半月,

宋嫣就查出怀了孕。宋婉如来看她时,脸上终于有了笑,却只淡淡道:"还算你争气,

好好养着,别出岔子。"孕期十个月,萧逸轩再没踏足过这偏院。宋嫣每日对着窗棂发呆,

有时会摸着想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她用尊严换来的,却也是她在这深宅里唯一的牵绊。

她甚至偷偷绣了个小荷包,粉缎子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想着若是个女儿,

就给她系在腰间。生产那日痛了整整一天,直到后半夜才生下个女婴。孩子落地时哭了两声,

细弱却清亮。宋嫣刚想抱抱她,宋婉如就进来了,看了眼襁褓里的孩子,

脸色瞬间沉了:"是个丫头?"宋嫣虚弱地点头,刚想说"女儿也很好的",

就见宋婉如对奶娘使了个眼色:"抱去我院里养着,别让她娘再碰。""姐姐!

"宋嫣急得要起身,却被丫鬟按住。宋婉如瞥她一眼,

宋宛如身后的奶娘更是替自家**鸣不平,语气嫌恶道:"哭什么?没生出儿子,还有脸哭?

等你什么时候生出带把的,再说别的。"说完转身就走,襁褓里的孩子似乎被惊到,

又小声哭起来,那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宋嫣心上。月子里宋嫣病了一场。宋婉如来看过一次,

不是问她身子,也是来骂她"没出息":"我让你去,是让你生儿子的,你倒好,生个丫头!

你知道宫里怎么说?说逸轩连个子嗣都没有,

现在我还要忍受你和逸轩再次…"宋嫣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的绣纹,忽然悔了。

她原以为只要忍过这阵,就能带母亲走,可现在孩子被抢走,她连看一眼都难,

这屈辱又算什么?出了月子的第二天,萧逸轩来了。他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站在床边问:"身子好了?"宋嫣低头:"谢王爷关心,好了。""好了就准备下一次。

"他语气平铺直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姐姐需要个男孩。"宋嫣咬着唇,

犹豫了许久,还是小声问:"王爷......我女儿......她还好吗?

"萧逸轩看她一眼,眼神没什么波澜:"她在你姐姐院里,吃穿不愁。"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今晚我过来。"那夜他又来了。依旧没什么话,完事就要走。

宋嫣鼓起勇气拉住他的袖角:"王爷,我能不能......能不能看看她?就一眼。

"他扯回袖子,冷冷道:"宋嫣,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是来生孩子的,不是来谈条件的。

"那之后,他再没给她留过问话的机会。可这一次,宋嫣却没怀上。等她癸水走了,

萧逸轩忽然变了。他不再是隔几日来一次,而是日日都来偏院。有时一晚来两三次,

甚至会翻出些画本子,指着上面的姿势让她照做。"这样更容易怀上。"他把画扔给她,

语气不容置疑。宋嫣红着脸照做。她知道他是为了生儿子,可她别无办法——只有顺着他,

才有机会打听女儿的消息。她忍着羞赧,趁他喘息时小声问:"王爷,

女儿......她夜里哭吗?"他却像是没听见,反而俯身咬着她的耳尖,

动作更重了些:"专心点。"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偏要拿捏她。白日里宋嫣头晕眼花,

连端碗都手抖,夜里却还要被他折腾。他会故意在她耳边说"你姐姐说,

若是这胎还不是儿子,就让你娘再等两年",逼得她眼泪打转,又在她快哭时停下,

捏着她的下巴问:"想知道孩子怎么样?求我。"宋嫣咬着牙不肯开口。她是庶女,

却也有自己的骨气。可每当夜里想起女儿可能会被苛待,心就像被泡在苦水里。

这样过了一个月,她还是没怀上。太医来诊脉,皱着眉对萧逸轩说:"王爷,夫人,

房事太过频繁反而伤了元气,不利于受孕。需得节制,静心调养才是。"萧逸轩没说话,

脸色却沉了。这事很快传到宋婉如耳里,她气冲冲地跑到偏院,却没找到萧逸轩,

只看到宋嫣在廊下晒太阳。"都是你没用!"宋婉如指着她骂,"这么久了还怀不上,

还要不知羞耻的霸占着王爷!"宋嫣低着头不说话,她知道争辩只会更糟。可她没想到,

宋婉如的气没处撒,竟转头迁怒了孩子。那日傍晚,奶娘偷偷跑来偏院,

红着眼对宋嫣说:"姑娘,不好了!王妃嫌小格格夜里哭,打了她一巴掌,

还不让给她喂奶......"宋嫣猛地站起来,腿都软了:"你说什么?"没等她冲出去,

萧逸轩就来了。他显然也刚知道消息,脸色铁青地直奔宋婉如的院子。宋嫣跟在后面,

心提到了嗓子眼。院里,宋婉如正坐在桌边摔杯子,见萧逸轩进来,

梗着脖子道:"你来了正好!我替你养孩子,还不能教训两句了?""教训?

"萧逸轩的声音像淬了冰,"她是我萧逸轩的女儿,是你求着要养的!

""我......""我当初答应你,让宋嫣生孩子,是因为你说会好好待她。

"萧逸轩打断她,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你若不想养,现在就说,我把孩子接回偏院,

从此我和宋嫣的事,你也别再插手。你若想养,就给我好好对她,她是我的亲生骨肉,

不是你撒气的玩意儿!你听懂了吗?"宋婉如被他吼得愣住了,眼泪又涌了上来,

却不敢再顶嘴。萧逸轩看都没再看她,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

回头对奶娘说:"把孩子抱到我书房,今晚我看着。"宋嫣站在院外的树后,听着他的话,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原来,他不是不在乎那个孩子。原来,

他心里还是有一丝当父亲的柔软。她望着萧逸轩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

或许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未必真的没有尽头。萧逸轩把女儿抱到书房时,小家伙刚哭过,

小脸红扑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睁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他。

那眼睛形状、眼尾微扬的弧度,竟和他幼时画像上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这辈子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手都有些抖,小心翼翼托着她的腰,生怕弄疼了。

奶娘要上前接手,他却摆摆手:"我自己来。"小家伙似是不怕生,

小手抓着他的袖角晃了晃,嘴里发出"咿呀"的轻哼。萧逸轩的心忽然就软了,

像被温水泡过的糖块,化得一塌糊涂。他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声音放得极轻:"我是爹爹。

"这是他第一次当父亲。从前总听人说"弄璋之喜",他也以为自己会盼个儿子,

可真对着这张酷似自己的小脸,什么嫡庶、什么香火,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是他的孩子,是从他骨血里分出来的小生命,是女儿又何妨?夜里他守在小床旁,

看她蜷着身子睡觉,呼吸轻得像羽毛。奶娘说小格格白天被王妃吓着了,夜里总惊。

他就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拍了整整一夜,竟也不觉得累。第二日他没去前院,也没去偏院,

就守在书房陪女儿。小家伙醒了,他笨拙地学着逗她笑,拿拨浪鼓在她眼前晃,

看她咯咯笑起来,眉眼弯成月牙,他自己也跟着笑,连嘴角的弧度都比平时柔和。

他其实从没因为是女儿不开心。这几年来,宫里的催促、朝臣的议论,像根绳子勒着他,

他只盼着有个孩子能松松这绳子,男孩女孩,本就没那么重要。

只是他没法对宋婉如说——她一心要个男孩稳固地位,他若表现出对女儿的喜欢,

她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孩子。可对着宋嫣,他更没法说。那日从宋婉如院里出来,

他本想绕去偏院看看宋嫣。他知道她昨夜定是担心坏了,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对她太过刻薄。

可走到偏院门口,却听见她和丫鬟说话,声音低低的,

带着点急:"你说王爷今早还在书房陪小格格?

那......那是不是说明王爷不那么嫌她是女孩?若是这样,我得赶紧养好身子,

争取早日再怀上......"萧逸轩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愧疚,

瞬间被一股无名火冲散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是为了宋夫人许诺的"自由",

是为了赶紧生够孩子脱身。她对他没有半分情意,对这桩荒唐事也只当任务,

甚至盼着快点再怀一个,好早点了结。也是,她本就有喜欢的人,若不是为了她娘,

怎会肯做这无名无分的生子工具?可他为什么会气?他猛地转身回了书房,胸口闷得发慌。

他气宋嫣的"懂事",气她把一切都当成交易,

更气自己——气自己看着她低头说"我会好好准备"时,

竟觉得那温顺的模样刺眼;气自己夜里抱着女儿时,

会想起她生产那日苍白的脸;气自己那日听奶娘说宋婉如打了孩子,冲去质问时,

心里竟也疼着她受的委屈。他本就不愿意和她**。一开始答应宋婉如,

是心疼妻子不能生育的苦,是被家族和皇室的压力逼得没了办法。他想着速战速决,

她生下孩子就送她走,两不相欠。可女儿出生那天,他站在产房外,听见孩子哭声的那一刻,

竟想起她被送进府的那个晚上,她攥着袖角低头的样子,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他忽然就不忍心了——她也是个活生生的姑娘,凭什么要被当成生育工具?可他又拉不下脸。

他是王爷,是宋婉如的丈夫,他不能对一个替自己妻子生孩子的庶女心软。

尤其看她一副"急于完成任务"的样子,他就更想折磨她——他想看看,

她的顺从到底能装多久;想看看,若他偏不让她如意,她会不会露出点真性情。

于是他变本加厉。夜里去她房里,故意说些刻薄的话,故意做些让她难堪的事。

看她咬着唇隐忍,看她眼眶发红却不肯哭,看她白日里无精打采却还要强撑着伺候他,

他心里竟生出一种扭曲的快意。可有时又会失控。她生过孩子后,身子确实更成熟了,

夜里灯影下,她颈间的薄汗、被他弄疼时微微蹙起的眉,竟会让他心头一热。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失控,要不是及时想起宋婉如,想起自己不能背弃发妻,

怕是早就把持不住。他怕。他怕自己会像父皇一样。父皇当年也宠着母后,可后宫佳丽三千,

终究还是见一个爱一个。他一直不屑父皇的薄情,可如今对着宋嫣,

他竟不敢保证自己能一直清醒。这日夜里,他又去了偏院。宋嫣刚洗漱完,见他进来,

习惯性地低头站着,准备像往常一样顺从。他却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

她的眼睛里有惊讶,有慌乱,唯独没有他最怕的"情意"。"你就这么想再怀一个?

"他声音冷得像冰,"怀了孩子,就能早点走,去找你那个心上人,是不是?"宋嫣愣住了,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她张了张嘴,想说不是,想说她只是想知道女儿好不好,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王爷......我只是想......早点完成约定。""约定?

"萧逸轩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好一个约定。宋嫣,你记住,只要我不想让你走,

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王府。"他说完,猛地松开她,转身就走,又一次摔门而去。

宋嫣跌坐在地上,摸着心口,那里跳得又快又疼。她不明白萧逸轩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到"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时,心里会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而门外,萧逸轩站在廊下,望着天上的残月,狠狠攥紧了拳。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可他更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对不起宋婉如,更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坚守。这荒唐的局,

到底要怎么收场?自那夜萧逸轩摔门而去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反倒奇异地变了。

他不再刻意用冷言冷语刺她,却也没断了往偏院去的脚步。只是夜里缠绵时,

少了从前的暴戾,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他会在情动时低头看她,眼神沉沉的,

像藏着翻涌的浪,却又在她要望进他眼底时,猛地别开脸。宋嫣起初是慌的。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当他是又在琢磨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可日子久了,

她发现他竟会和她说话了。有时是深夜,他从她身上翻下来,背对着她躺著,

忽然开口:「今日小丫头抓了只蝴蝶,攥在手里不肯放,被我哄了半天才松开。」她愣了愣,

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们的女儿。心口猛地一暖,轻声接话:「她性子像王爷,执拗。」

他没反驳,只低低「嗯」了一声,声音里竟带了点笑意。有时他会带些小玩意儿回来,

是女儿玩过的拨浪鼓,或是她抓皱了的帕子,放在她枕边:「她用不上了,你留着。」

宋嫣捏着那带著奶香味的帕子,指尖发颤。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提醒她,

她有个女儿在这里,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女儿。他在卑劣地用孩子绊她的脚,可她竟恨不起来,

甚至会因为这一点点关于女儿的消息,夜里睡得安稳些。她依旧盼着再怀一个。

母亲的信里总说身子见好,却也总提「若能早日离府就好了」,那话像根细针,

日日扎着她的心。所以夜里他来时,她还是会讨好地凑上去,按他从前教的那些姿势,

尽量让他满意。她越讨好,萧逸轩心里越拧巴。他既想让她快点怀上,了了这桩事,

又怕她真怀上了,生了孩子就头也不回地走。有好几次,他都想按住她的肩,说「别生了,

我帮你娘和离,你留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怕。怕宋婉如闹,怕宫里知道了非议,

更怕宋嫣不肯。她若一心想走,他说这些,岂不是更难堪?就这么拉拉扯扯,竟过了小半年。

那日宋嫣晨起时一阵反胃,请来太医一诊,竟是怀上了。萧逸轩得知消息时,

正在书房逗女儿。小家伙趴在他腿上,抓着他的手指啃,口水沾了他一手。

听到丫鬟说「宋姑娘有孕了」,他指尖猛地一僵,女儿被他捏得「咿呀」叫了一声,

他才回过神,慌忙松了手。「确定了?」他声音有些发紧。「太医说,已有一月身孕,

脉象稳得很。」他嗯了一声,挥手让丫鬟退下,低头看女儿。小家伙不知愁,还在咯咯笑,

用小脸蹭他的手。他却笑不出来了——她终究还是怀上了,离走又近了一步。可这一次,

他没再像上次那样躲着。他开始日日去偏院,不是夜里,是白日。他会坐在床边看她吃饭,

看她绣东西,看她因为怀孕犯困,歪着头打盹。「想吃酸的?」他见她总蹙眉,随口问。

她愣了愣,点头:「有一点。」第二日,府里就送来了各式酸果,青梅、山楂,

摆了满满一桌。她孕吐厉害,夜里总睡不好。他就让人在她院里设了个小榻,夜里不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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