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照片，脸色更加难看。

“是韩笑拍的？你让她跟踪我？”

“跟踪？她只是恰好在商场购物。”

我收起手机，眼神冰冷。

“倒是你，和一个下属在商场约会，这很合适吗？”

“我们没有约会！只是他说有设计理念想和我探讨。”

“探讨需要送花？探讨需要单膝跪地？”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语嫣，我们结婚三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幼稚？”

“如果不是实在忍无可忍，我会做这种事情？”

她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江寒川，我知道这件事看起来有些误会，但我保证…”

“保证什么？保证你和他清白？”

我打断她的话，声音越来越冷。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收到花的第一时间不是给我解释，而是发朋友圈炫耀？”

“为什么他送花给你，你没有当场拒绝？”

“为什么现在被我发现了，你第一反应是质问我让人跟踪，而不是道歉？”

每问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她无力地坐回椅子上。

“江寒川，我不想和你吵架。”

“不想吵架？那就好好解释。”

我重新坐下，双手抱胸。

“从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顾晨阳特别的？”

“从你什么时候开始享受这种被追求的感觉？”

“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实情？”

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半晌，她才开口：“江寒川，你变了。”

“我变了？”

我冷笑一声。

“林语嫣，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