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成~”沈氏扑了个空,娇怨地唤了声:
“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搭理我?晚上在饭桌上你也对我爱搭不理的,好歹我是你二婶。”
她衬衫滑下肩头,胸脯若有若无地贴着他手臂。
霍郁成终于轻抬眼睑看向沈氏。
他长了一张白皙玉面,五官高挺清俊,那双目光却冰凉而锐利。
即使掩在黑夜里,也凌厉如冰刃。
“合适么?”他语气低沉,平淡无波。
沈氏脑子简单,撩了撩长发,以为这三个字是一种对自己的礼貌和尊敬。
她自抬辈分,笑道:“你别看我年轻,我可比你大三岁,好歹也是你二叔的太太,你叫我一声二婶,不过分吧?”
她把杯子锲而不舍地举过去。
霍郁成任由她碰了自己的杯,一动不动瞧着她,沉淡道:
“可你的气性,似乎配不上你的年龄。”
沈氏琢磨了好几秒,虽理不清他是在说自己性子还是说自己年龄,但“配不上”三个字准是骂人的。
但此刻寂静夜色,耳畔传来淅沥雨声。
她看了眼霍郁成那张近在身侧、极富威慑力的生动的脸。
他面前,茶几上摆放着一瓶虞美人。视觉错位,清丽雅致的淡白花瓣点缀在他额前,却衬得那张五官和目光分外锐利。
两人孤男寡女地坐在幽暗台灯下,掩在重重叠叠的高大书架中间,气氛不可谓不暧昧。
沈氏呼吸轻窒,头晕目眩,心又飞速跳起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脑子发热,脱口而出:
“你在找当年害你父亲飞机失事丧生的人。现在,你调查到......”
霍郁成瞥向她,危险地眯起眼,神色凝结成冰。
沈氏比了个二字。
“二爷身上了。”她轻声笑道:“我是你二婶,是睡他枕边的女人。我可以帮你查证据。只是......”
她抿了口酒,蠢蠢欲动挤过去,高跟拖鞋抬起,脚尖一下一下的点着他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