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小城澡堂诡事

苏北小城澡堂诡事

主角:李红赵德福
作者:不炒小番茄

苏北小城澡堂诡事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7
全文阅读>>

1午夜浴池惊魂记深夜十一点半,苏北小县城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

西北风卷着零星的雪花,打在“永暖浴池”的玻璃门上,发出“呜呜”的声响,

像是什么人在门外低泣。腊月二十八,年关将近,整个小城都沉浸在过年前的忙碌与疲惫中,

唯独这间开了二十多年的老澡堂,还亮着昏黄的灯。

澡堂老板赵德福靠在柜台后的藤椅上打盹,收音机里咿咿呀呀放着淮海戏。他今年六十二,

守着这澡堂子过了大半辈子。若不是年关生意好,他早该关门回家了。

女浴区那边早就没了动静,最后一个女顾客是晚上十点走的。赵德福记得那是个熟客,

棉纺厂退休的王阿姨,走时还跟他打了招呼。按惯例,女浴区十点半就清场了,

搓澡工张秀梅九点就下班回了家。“老板,女浴区还有人吗?”赵德福猛地惊醒,

看到柜台前站着个裹着厚棉袄的年轻女人。她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

脸上带着疲惫。“你是……李红吧?李村的?”赵德福眯着眼认了认,“这么晚还来洗澡?

”“纺织厂刚加班结束,身上都是棉絮。”李红搓了搓冻红的手,

“想着年前再不洗就没时间了。女浴区还开着吧?

”赵德福看了看墙上老旧的钟:“开着是开着,但搓澡工早下班了。你要是只冲冲,

我可以等你一会儿。”“行,我就简单冲一下。”李红付了钱,接过木牌子和钥匙,

推开女浴区的门走了进去。一股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混着肥皂和消毒水的味道。

更衣室空荡荡的,一排排绿色的储物柜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出长长的影子。远处传来滴水声,

“嗒、嗒、嗒”,节奏均匀得让人心慌。李红迅速脱下衣服,锁进柜子,裹着浴巾走进浴室。

浴室很大,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格局。白瓷砖铺的墙面已经泛黄,不少地方裂了缝,

露出里面黑色的霉斑。中央是个长方形的大池子,水还温着,冒着袅袅热气。

四周是淋浴喷头,有几个还在滴水。李红试了试水温,走进池子。温热的水漫过身体,

一天的疲惫似乎都被融化在水里。她闭上眼,长长地舒了口气。外面风声更紧了,

拍打着浴室的玻璃窗。那声音很怪,不像单纯的风声,

倒像是有人在窗外用手掌一下下拍着玻璃。李红睁开眼,看向窗户。玻璃上结了一层水雾,

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她摇摇头,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加班到这么晚,神经都绷紧了。

泡了约莫一刻钟,李红起身准备冲洗。她走到淋浴区,打开水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正当她抹上洗发水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要搓背吗?”声音很轻,很冷,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李红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女人站在她身后两米处。女人约莫五十岁,

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盘成一个髻。她的脸很白,白得不正常,

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几乎泛着青色。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站得笔直。“阿姨,您还没下班啊?

”李红愣了愣,关掉水阀问道。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右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张搓澡床。

那是最靠墙角的一张床,白色的塑料皮已经开裂,露出底下黄色的海绵。“躺吧。

”女人的声音平淡无波,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李红心里有些奇怪。这么晚了,

搓澡工怎么还在?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老板见她来得晚,特意让搓澡工加个班?

毕竟快过年了,多赚一点是一点。“那就麻烦您了。”李红说着,走向那张搓澡床。

躺上去的瞬间,她打了个寒颤。塑料皮冰凉刺骨,明明浴室里热气蒸腾,

这张床却冷得像刚从外面搬进来。女人走过来,拿起挂在床头的搓澡巾。

那是一块普通的尼龙搓澡巾,浅蓝色,边缘已经起毛。女人将它套在右手上,动作有些僵硬。

李红趴好,将浴巾掀到腰间。她能感觉到女人的手按在了她的背上,力道很轻,

但那只手冷得出奇,隔着搓澡巾都能感觉到寒意。搓澡开始了。第一下,李红就皱起了眉。

这搓澡巾的触感不对劲。太粗糙了,不像尼龙,倒像是用砂纸或者干树皮在刮皮肤。

而且那股寒意越来越重,从后背开始,顺着脊椎向下蔓延,很快四肢都开始发冷。“阿姨,

您这搓澡巾是不是太硬了?”李红忍不住问。女人没有回应。搓澡的动作没有停,

但力道轻了一些。然而那股寒意却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重。

李红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奇怪的是,她闻到一股味道。

淡淡的,一开始不明显,但随着搓澡的进行越来越清晰。那是种混合的味道——潮湿的霉味,

泥土的腥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类似铁锈的气息。闻着让人作呕。李红想翻个身坐起来,

告诉对方不搓了。可她刚一动,就感觉后背被按住了。那不是很大的力气,却沉得很,

像是有块石板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阿姨,我不搓了,您松开我吧。

”李红的声音开始发颤。按着她的力道松了一些。李红趁机猛地翻身坐起,

抬头看向那搓澡女工。女人的脸离她很近,不到一尺的距离。李红清楚地看到,

女人的左眼珠挂在颧骨上,仅靠几缕暗红色的组织连着,眼眶是空的,黑洞洞的。

右眼还在眼眶里,但整个眼球没有眼白,全是浑浊的血红色,像一颗凝固的血珠。

她的嘴角微微向上咧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那股腥臭味突然浓烈起来,扑面而来,

呛得李红几乎窒息。“啊——!”李红的尖叫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

她连滚带爬地从搓澡床上摔下来,浴巾散落在地,她也顾不上了,手脚并用地向后退,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女人。女人站在原地没动。那颗悬着的左眼珠晃了晃,慢慢向下滑,

最终“啪”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李红脚边。李红的理智彻底崩溃。

她抓起散落的浴巾胡乱裹在身上,疯了一样冲向更衣室。打开柜子时手抖得厉害,

钥匙掉在地上三次,才终于打开锁。她胡乱套上衣服,甚至顾不上穿袜子,

蹬上鞋子就往外冲。2鬼手搓背现真容更衣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李红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堂,

险些撞翻门口的衣架。“怎么了这是?”正在拖地的保洁周阿姨吓了一跳,

放下拖把扶住李红。周阿姨六十多岁,在这澡堂干了十几年保洁,是赵德福的远房亲戚。

“里、里面……”李红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有个搓澡的阿姨……她、她的眼睛……”“什么搓澡阿姨?”周阿姨皱眉,

“女浴区的搓澡工九点就下班了。今晚就你一个女客,老板没安排搓澡工啊。”“不可能!

她刚才还给我搓背!”李红几乎哭出来,抓住周阿姨的手臂,“就在里面,

最里面那张搓澡床!您去看,她肯定还在!”周阿姨将信将疑地推开女浴区的门。

李红跟在她身后,手指死死攥着她的袖子。浴室里空荡荡的。池水静静地冒着热气,

淋浴喷头滴着水,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她们走到最里面的搓澡区,

那张靠墙的搓澡床上空无一人。但床单上,散落着一层灰白色的泥垢。李红呆住了。

她记得清楚,自己躺上去前,那张床是干净的。周阿姨走近看了看,脸色渐渐变了。

她转过身,仔细打量着李红:“姑娘,你后背怎么了?”李红这才感觉到后背**辣地疼。

她反手一摸,指尖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皮肤。周阿姨掀起她的衣角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李红的后背上,布满了细密的青紫色划痕,纵横交错,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用力刮过。

有几处甚至渗出了细小的血珠。“这……这是刚弄的?”周阿姨的声音低了下来。

李红猛地点头,眼泪终于掉下来:“就是那个阿姨搓的!她的手特别冷,

搓澡巾像砂纸一样……”周阿姨沉默了很久。她走到搓澡床边,盯着床单上的泥垢看了半晌,

又抬头看了看墙角,那里有一块瓷砖裂了缝,黑黢黢的裂缝像一只眼睛。“姑娘,

你可能是撞见‘那个’了。”周阿姨压低声音说。“‘那个’?”李红的心沉了下去。

周阿姨拉着她走出女浴区,回到大堂。赵德福已经醒了,正疑惑地看着她们。

周阿姨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先别问。“你坐下,喝口热水。”周阿姨倒了杯热水递给李红,

在她对面坐下,“这事说来话长,得从六年前说起。”李红捧着热水杯,手还在抖。

“六年前,也是腊月二十八。”周阿姨缓缓开口,“那年特别冷,雪下得老大。澡堂生意好,

从早忙到晚。女浴区当时有两个搓澡工,一个姓王,一个姓陈。陈姨叫陈桂芳,四十六岁,

是个苦命人。丈夫早逝,独自拉扯一个儿子,儿子当时在上大学,开销大,她就拼命干活。

”“那天晚上,陈姨本该九点下班。但来了个熟客,是县里小学的老师,带着女儿来洗澡,

非要陈姨搓背。陈姨心软,就留下来了。这一搓就搓到了十点多。”周阿姨顿了顿,

看了眼赵德福。老板低下头,抹了把脸。“等那对母女走了,陈姨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那时在隔壁男浴区打扫,听到女浴区‘砰’一声响,像是摔倒了。我赶紧跑过去看,

就看到陈姨倒在搓澡床边,已经不省人事了。”“后来呢?”李红的声音发颤。

“送到医院已经晚了。”周阿姨叹气,“突发脑溢血,没救过来。医生说,

她高血压好多年了,一直没好好治,加上劳累过度……唉。”大堂里沉默下来。

只有墙上的老钟在“滴答滴答”地走。“那之后,”周阿姨继续说,“澡堂就有点不太平。

先是有人说夜里听到女浴区有搓澡的声音,‘沙沙’的,像有人在用搓澡巾。

然后是几个晚归的女客说,见过一个穿蓝工装的女人站在浴室角落,叫她不答应,

走近就不见了。”“赵老板找过人来看。”周阿姨朝赵德福努努嘴,“神婆也请了,

道士也请了,钱花了不少,但没啥用。后来老板就定了规矩,女浴区搓澡工九点必须下班,

晚上不安排搓澡。这几年倒也太平了些,

没想到……”周阿姨看向李红:“没想到今晚你又撞上了。

”3血痕暗藏往生咒李红浑身发冷,杯中的热水也暖不了她。“为什么是我?

我只是来洗个澡……”“腊月二十八,本就是陈姨的忌日。”周阿姨低声说,

“而且我听老人讲,浴室这种地方,水汽重,阴气也重。尤其是深夜,阳气最弱的时候,

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你加班到这么晚,本就疲惫,阳气不足,

又独自一人……”李红想起那只血红的眼睛,那颗掉在地上的眼珠,胃里一阵翻腾。

她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干呕起来。等她出来时,赵德福已经准备好了东西。

“我骑三轮车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李红没有拒绝。

她确实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赵德福的三轮车很旧,开起来“哐当哐当”响。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路灯昏暗,雪花在光柱中飞舞。李红裹紧棉袄,还是觉得冷,

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冷。“陈姨她……是个好人。”赵德福突然开口,声音在风中有些模糊,

“老实,勤快,从不偷懒。她儿子那年上大二,听说母亲出事,从学校赶回来,

哭得昏过去好几次。后来那孩子争气,大学毕业考上了公务员,现在在县**工作。

每年清明都来给陈姨上坟。”“那为什么陈姨的……魂还在澡堂?”李红问。

赵德福沉默了很久。“神婆说,是执念。陈姨一辈子就做了搓澡这一行,干得认真,

也喜欢这活儿。突然走了,心里放不下,总觉得自己还没下班,还有客人要搓背。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