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被推下楼梯那一刻，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十八年前第一次踏进这栋别墅的画面。
那时我八岁，拎着破旧的小书包，怯生生地站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沈家夫人蹲下身子，
温和地摸着我的头："小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好好照顾哥哥知道吗？
"我用力点头，眼里满含泪水。从那天起，我就是沈家的养女沈小雨，
我的使命就是照顾比我大两岁的沈家少爷沈景行。十八年来，
我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妹妹的角色。沈景行生病时我整夜不眠地照顾，
他心情不好时我陪他聊天散心，他在外面惹事时我帮他收拾残局。沈家所有人都夸我懂事，
说我比亲生女儿还要贴心。可是今天，当那个叫沈清音的女孩踏进这个家门时，一切都变了。
"景行哥哥！"她扑向沈景行，眼泪如断线珍珠般落下，"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是清音啊，
你还记得我吗？"沈景行呆立当场，半晌才颤抖着开口："清音？
你是......""我是沈清音，沈家真正的女儿。"她哽咽着说，
"十八年前我被人贩子拐走，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家人。"客厅里一片死寂。
沈父沈母相视而泣，紧紧抱住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而我，就像一个局外人，
站在角落里看着这场温馨的重逢。"小雨。"沈母忽然转向我，脸上还挂着眼泪，
"你照顾景行这么多年，妈妈很感激，但是现在清音回来了......"我明白她的意思。
真正的女儿回来了，我这个替代品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明白的，妈。
"我扯出一个微笑，"我为清音回家感到高兴。"沈清音走过来，
眼神里带着审视："你就是代替我位置的那个人？""我只是个养女。"我低下头。
"既然我回来了，有些东西该物归原主了。"她伸出手，指向我手腕上的玉镯，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你凭什么戴着？"那只玉镯是沈母在我十六岁生日时亲手戴上的，
说是要保佑我平安健康。这两年来我从未摘下过。"小雨，把镯子给清音吧。"沈母开口了，
语气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暖。我颤抖着摘下玉镯，递给沈清音。她接过镯子，
满意地戴在自己手上，然后看向我身上的衣服："这套衣服也是我的。
"那是沈母专门为我定制的礼服，说是要让我参加今晚的家族聚餐。"清音，
衣服可以重新买......"沈景行终于开口了。"不，哥哥。
"沈清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让外人穿着？""她不是外人，
她是我妹妹。"沈景行皱眉。"你的妹妹是我，不是她。"沈清音的声音陡然提高，
"她只是个替身，哥哥你要分清楚。"沈父重重地咳了一声："够了，清音刚回家，
不要争吵。小雨，你去换一套衣服，把这套给清音。"我咬着唇，默默走向楼上。在房间里，
我脱下那套漂亮的裙子，换上平时穿的简单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忽然觉得很陌生。
十八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家真正的一员，没想到一个真千金的回归，
就能让我瞬间打回原形。敲门声响起，沈景行走了进来。"小雨，你还好吗？"他关切地问。
我转过身，努力保持着笑容："我很好，恭喜你找回妹妹。""你知道的，在我心里，
你也是我妹妹。"他伸手想摸我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我后退一步，
避开他的手："景行哥，清音说得对，我只是个替身。既然正主回来了，
我就应该退位让贤了。""什么退位让贤，你在说什么？""我会搬出这个家的。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清音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我的存在只会让她想起不愉快的过去。
"沈景行急了："你不能走，这里是你的家！""不，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摇头，
"我只是借住了十八年而已。"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沈清音的声音："哥哥，
你在和那个女人说什么悄悄话呢？"她推门而入，看到我们两个的姿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哥哥，你不会还想护着她吧？"沈清音走到沈景行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她已经冒名顶替了我十八年，现在我回来了，她还想继续留在这里？""清音，
小雨她......""我没有想留下。"我打断他，"我会搬走的。
"沈清音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那就好，省得我还要想办法赶你走。""你说什么？
"沈景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哥哥，你太善良了。"沈清音娇笑道，
"她占了我的位置十八年，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现在让她滚出去有什么不对？
"我心中一阵冰凉，原来在她眼里，我真的只是个可以随意驱赶的外人。"我明天就搬走。
"我直接说道。"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沈清音步步紧逼，"今晚就走不行吗？"话音刚落，
她忽然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没有防备，身体失去平衡，朝着楼梯口跌去。"小雨！
"沈景行惊呼一声，伸手想抓住我。但是太迟了。我整个人滚下楼梯，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
最后重重撞在楼梯底部的大理石地面上。"小雨！""出什么事了？""快叫救护车！
"混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在彻底昏迷前，
我听到沈清音在哭泣："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快点离开，
没想到她会摔下去......"呵，演技真好。第二章我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天。醒来时，
病房里只有护工阿姨。沈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你醒了？"护工阿姨放下手中的苹果，
"感觉怎么样？""疼。"我试着动了动手臂，钻心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医生说你多处骨折，需要休养三个月。"护工阿姨叹了口气，"那家人也真是的，
把你送到医院就走了，连护工费都是最低标准。"我苦笑一声，不觉得意外。
现在沈清音回来了，我对沈家来说就是累赘，能不把我扔在路边就算仁慈了。
"有人来看过我吗？"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没有。"护工阿姨摇头，
"不过有个男人打过电话询问你的情况，应该是你男朋友吧？"男朋友？
我从来没有过男朋友。沈家为了保持我的"纯洁"形象，从不允许我和男生有过密接触。
他们说，这样我才能更好地照顾沈景行，不会分心。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护工费谁付的？
"我又问。"那个打电话的男人，他说会负责你的所有医疗费用。"护工阿姨说，
"真是个好人，你有这样的朋友真幸福。"我皱眉，完全想不出会是谁。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我愣住了。"你醒了。
"来人把手中的鲜花放在床头柜上，"感觉好些了吗？""你是......"我努力回想，
终于记起这张脸，"程远？"程远，我的大学同班同学，
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表示过好感的男生。但因为沈家的反对，我们毕业后就失去了联系。
"是我。"他在床边坐下，眼中满含心疼，"听说你出事了，我很担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在医院工作，看到了你的病历。"程远是医生，
这倒解释了一切，"小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沈家人都不来看你？"我沉默了很久，
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程远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故意推你下楼？这是故意伤害！
""没有证据。"我摇头，"而且即使有，沈家也会保护她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茫然地看着窗外，"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十八年来，
沈家就是我的全世界。除了那里，我哪里都不属于。"你可以跟我走。
"程远突然握住我的手，"小雨，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程远......""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我必须说出来。
"他的眼神很认真，"从大学开始我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现在你终于自由了，
跟我走好吗？"自由？是的，我确实自由了。沈清音的回归让我失去了在沈家的位置，
但同时也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我等你。
"程远轻抚我的手背，"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当天下午，沈景行终于出现了。
他提着水果和补品，脸色憔悴，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小雨，你还好吗？"他在床边坐下，
小心翼翼地问。"死不了。"我淡淡地回答。他被我冷漠的态度刺痛，
但还是继续说："医生说你伤得很重，需要休养很久。
我已经找了最好的护工......""不用了。"我打断他，"已经有人在照顾我了。
""谁？"他皱眉。"我朋友。"我不想多说，"你来是有什么事吗？"沈景行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清音她......""你是来为她求情的？"我冷笑，
"担心我去告她故意伤害？""不是的，我是想说，清音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她很后悔......""后悔？"我看着他，"那她为什么不亲自来道歉？
"沈景行哑口无言。我们都知道，沈清音根本没有丝毫悔意，她只是担心事情闹大而已。
"景行哥。"我轻声叫他，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不会去告她的，你放心吧。
"他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最善良......""我之所以不告她，不是因为善良，
而是因为没必要。"我的声音很平静，"沈家会保护她，我告了也是白告。而且，
我已经决定离开了。""离开？"沈景行大惊，"你要去哪里？""去哪里都比待在沈家好。
"我闭上眼睛，"我累了，你回去吧。""小雨，你不能离开，
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不是。"我睁开眼，认真地看着他，
"从清音回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了。"沈景行的脸色刷地白了，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清音回来后，整个沈家的态度都变了。
他们不再把我当家人，而是把我当成一个外人，一个该被清理出去的障碍。"你真的决定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嗯。"我点头，"我会搬出沈家，从此以后我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沈景行站起身，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如果你改变主意......"他停顿了一下，"随时可以回家。"但我们都知道，
我永远不会回去了。第三章出院那天，程远来接我。他帮我收拾东西时，
看到床头柜上沈景行留下的水果，眉头微皱："他还来过？""来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我系好鞋带，"程远，我想先回沈家一趟，收拾我的东西。""我陪你去。""不用了，
我自己可以的。"程远担心地看着我："你确定？""确定。"我站起身，虽然还有些疼痛，
但已经能正常行走了，"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去面对。"回到沈家别墅，我用钥匙开门时，
发现锁芯已经被换了。我的钥匙插不进去。我按响门铃，很快，保姆李姨开了门。"小雨？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出院了？""嗯，我回来收拾东西。"我说。
李姨的表情有些为难："可是......""怎么了？""清音**说，
你的房间要重新装修，所以把你的东西都......"她支支吾吾。"都怎么了？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都扔了。"李姨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小雨，我也不想的，
但是清音**说那些都是旧东西，留着也没用......"我呆立当场。十八年的物品，
包括我所有的回忆，就这样被扔掉了？"我的照片呢？还有书，
还有......"我急切地问。"都扔了。"李姨眼圈泛红，"小雨，我真的很抱歉，
我应该拦着的......"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沈清音穿着一袭白裙，缓缓走下楼梯。
我的房间已经被她占据，她现在住在那里。"哟，出院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恢复得挺快嘛。""我的东西呢？"我直接问她。"什么东西？"她装作不懂，
"这里是沈家，除了沈家人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东西？""十八年来我的所有物品，照片，
书籍，还有......""哦，你说那些垃圾啊。"她轻蔑地笑了，"我让人清理了，
毕竟房间要重新装修，那些破烂留着做什么？""那是我的回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的回忆？"沈清音走近我，声音里带着恶意，"你一个冒名顶替者，
有什么资格在沈家留下回忆？"就在这时，沈景行从书房里走出来。"出什么事了？
"他看到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小雨，你怎么来了？""我来收拾我的东西，
但是清音把它们都扔了。"我看着他，"包括我的照片，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
"沈景行脸色一变，看向沈清音："清音，你怎么能......""哥哥，
我只是让人清理一下房间而已。"沈清音无辜地眨眨眼，"那些东西都很旧了，
我以为是垃圾呢。""我父母的遗物，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念想。"我的声音在颤抖，
"你明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怎么知道？"沈清音摊手，"再说了，
你父母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留着那些破东西有什么用？""够了！"沈景行厉声喝道，
"清音，你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沈清音不服气地说，"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是她自己走了，房间当然要收拾。"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算了。
"我看着沈景行，"东西没了就没了，反正我也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小雨......"沈景行还想说什么。"我还有一件事。"我打断他，
"程远要跟我结婚，我答应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沈景行脸色刷白："什么？
""我要结婚了。"我重复了一遍，"对象是程远，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医生。
""你不能嫁给他！"沈景行激动地说，
"你还没有成年......""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我冷静地看着他，
"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可是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现在不是有了吗？
"我说，"程远人很好，他会照顾我的。"沈清音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哥哥，
你管她做什么？她要嫁人是好事啊，省得赖在我们家不走。"沈景行狠狠瞪了她一眼，
然后转向我："小雨，你是在赌气吗？""不是。"我摇头，"我是认真的。程远爱我，
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这不完全是真话，我对程远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爱情，
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离开，也需要一个人保护我。"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沈景行问，
声音有些发涩。"下个月。"我说，"很简单的婚礼，不会邀请太多人。"我看着沈景行，
等待他的反应。"我想......"他开口，但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你想什么？
""没什么。"他低下头，"祝你幸福。"我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小雨。
"沈景行在身后叫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如果，我是说如果，
你过得不快乐......"他的声音很轻，"记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没有回答，
直接走出了沈家的大门。站在门外，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生活了十八年的别墅。从今以后，
我和这里再无瓜葛。我和沈景行，也再无瓜葛。第四章一个月后，我和程远领了结婚证。
没有婚礼，没有仪式，就是简单地在民政局办了手续。程远有些遗憾，
说要给我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我拒绝了。"我不需要那些。"我看着手中红色的结婚证，
"这样就够了。"程远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小雨，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放下过去，
我会等你的。"他是个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们租了一套小公寓，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程远工作很忙，经常要值夜班，但只要有时间就会陪着我。我开始学习做饭，学习打理家务，
学习做一个普通的妻子。这样的生活很平静，也很安稳。但我知道，我的心还是空的。
结婚三个月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虽然薪水不高，
但我需要用工作来填充空虚的时间。那天下班回家，我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沈景行。
他站在路灯下，身形有些憔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小雨。"他走过来，
"你下班了？""嗯。"我点头，"你怎么在这里？""我......"他犹豫了一下，
"我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很好。"我的回答很简短。"真的吗？"他仔细看着我，
"你瘦了。""可能是工作比较忙吧。"我不想和他多说，"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上楼了。
""小雨，等等。"他叫住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
"我没有接："什么东西？""你父母的遗物。"他说，"我托人去垃圾站找到的，
虽然有些损坏，但大部分都还在。"我的手颤抖了一下。父母的遗物，
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也是我和他们唯一的联系。"为什么给我？"我问。
"因为那是你的。"他把盒子放在我手里，"对不起，我应该早点阻止清音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母亲的戒指，父亲的手表，还有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有些破损，
但还能看清楚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笑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谢谢。"我哽咽着说。
"不用谢我。"沈景行轻声说，"是我欠你的。"我们沉默地站在路灯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伤感。"你过得好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不好。"他诚实地回答，
"自从你走后，我一直过得不好。"我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确实憔悴了很多，
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为什么？""因为我发现，失去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景行哥......""我知道说这些已经太迟了。"他苦笑，"你已经结婚了，
有了新的生活。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小雨，我后悔了。""你在说什么？
""我后悔没有保护好你，后悔让清音伤害你，后悔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他看着我，
眼中有痛苦，"更后悔的是，我发现我爱你。"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你不是我的妹妹，
你是我爱的女人。"他继续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只是我一直没有意识到。""不......"我摇头，
"你不能这么说。""为什么不能？"他走近一步，"小雨，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已经结婚了。"我后退一步，"而且你有清音......""清音不是你，
她永远都不是你。"他的眼神很坚定，"这三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的笑容，
想你的声音，想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够了！"我打断他，"景行哥，你清醒一点，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不可能？"他问，"你爱你的丈夫吗？
"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我爱程远吗？我感激他，依赖他，但爱吗？
"我......"我张口想说什么，但发现自己说不出来。沈景行看出了我的犹豫，
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小雨，跟我走。""我不能。"我摇头，"我不能背叛程远，
他对我很好。""可是你不爱他。"沈景行说，"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对你们都不公平。
""至少他不会伤害我。"我看着沈景行，"而你已经伤害过我一次了。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小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过去的错误。"他恳求道，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摇头："太迟了，景行哥。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了。"说完，我转身朝楼上走去。"小雨！
"他在身后大喊，"我不会放弃的！"我没有回头，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回到家里，
程远还没下班。我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那个装着父母遗物的盒子，眼泪不停地流。
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没想到见到沈景行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爱意，
恨意，委屈，不甘，交织在一起，让我痛苦不堪。程远回来时，看到我在哭，
急忙坐过来抱住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没事。"我擦干眼泪，
"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程远看到茶几上的盒子，眉头微皱："这是什么？
""我父母的遗物。"我如实回答，"有人给我送回来了。""谁？
"我犹豫了一下："沈景行。"程远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来找你了？
""只是把东西还给我而已。"我说，"没别的事。""小雨，你要小心那个人。
"程远认真地看着我，"他伤害过你一次，就可能伤害你第二次。""我知道。"我点头，
"我不会再相信他的。"但是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想起沈景行说的话，
想起他眼中的痛苦和悔恨，也想起了我们曾经美好的回忆。我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第五章沈景行没有再出现，但他派人送来了很多东西。名贵的护肤品，漂亮的衣服，
精致的首饰，还有我爱吃的甜品。每天都有不同的礼物送到我的公司。同事们都很羡慕，
问我是哪个追求者这么大手笔。我只能尴尬地笑笑，然后把所有东西都退回去。
但沈景行很执着，我退回去的东西，第二天又会出现在我的桌上。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我终于忍不住了。下班后，我直接打车去了沈家。
还是李姨开的门，看到我时她很惊讶："小雨？你怎么来了？""景行哥在家吗？"我问。
"在书房。"李姨让开身子，"你进去吧。"我走进熟悉的客厅，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