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活动范围仅限于指定区域,严禁与感染者有任何“非必要接触”。时间,只有72小时。每一分钟都弥足珍贵。陈默和苏晚几乎不眠不休。杨教授利用他残存的威望,在医疗组内部腾挪,为陈默争取到了一个“临时网络维护技术员”的身份,以便他携带笔记本进入隔离区。宋哲则利用药品分发等机会,在隔离区内几个关键位置偷偷放置了陈...
隔离区由厚重的塑料布隔开,像一个透明的囚笼。里面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固定在地上的金属椅子。一个男人被用特制的束缚带牢牢绑在椅子上。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曾经可能很健壮,但现在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颧骨高耸,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黄色。他穿着被撕扯得破烂的衣物,**的皮肤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抓痕和撞伤。他的身体在束缚带下剧烈地扭动着,像一条离水的鱼,喉咙里发出持续的、压抑的“嗬嗬”声,布满血丝的眼睛……
城市在寂静中腐烂。
没有持续的爆炸,没有密集的枪声,只有一种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死寂,偶尔被几声非人的、不知来源的嚎叫或歇斯底里的狂笑撕裂。陈默像一只穴居的老鼠,蜷缩在他那被金属支架勉强封堵的巢穴里。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和窗外昼夜的交替,标记着世界的滑落。
食物和水在缓慢地消耗。他拆开最后一包压缩饼干,干涩的粉末刮着喉咙,就着瓶底最后一点浑浊的存水艰难……
冰冷的蓝光映在陈默脸上,像一层薄薄的霜。他坐在出租屋的书桌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瀑布般滚动,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单调而急促的声响,是这深夜唯一的心跳。窗外,城市沉入一种不寻常的静谧,连往日里隐约的汽车轰鸣也消失了,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吸走。
几小时前,官方发布了一条紧急通告,措辞含糊,只说“建议居民非必要不出门,保持信息畅通”,像一团裹着冰碴的浓雾,堵在每个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