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克己禁欲黎大夫&扮猪吃老虎&追妻火葬场】黎深,扬州城赫赫有名的杏林名士,妙手回春,风姿无双。无论人品还是相貌,皆是女子春闺梦中的良配。可偏偏,他娶了一个与自己性情截然相反的女子——安如许。她善妒、跋扈、不敬公婆,满身缺点,叫人避之不及,连黎府的下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世人皆叹,黎深怎会落得如此婚配,白白糟蹋了一身清誉。可谁知,就是这样一个人见人嫌、鬼见鬼愁的妇人,忽然有一天变了。她不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人争执,不再暗中刁难黎深身边的人,甚至……学会了温言软语、撒娇讨好。府中人暗自揣测,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黎深却发现,她变得不仅是性子,还有那双望向他的眼睛——从憎恶、冷漠,变得意味不明,时而像是在试探,时而像是在逗弄一只猎物。他向来不喜旁人算计,可面对她那些似假还真的情意,他竟渐渐分不清——她的靠近,是出于真心,还是别有用意?直到某日,他察觉到她偷偷倒掉他亲手炼制的药丸,才终于明白,眼前这个温顺乖巧的“贤妻”……似乎,比过去那个跋扈嚣张的女人,更危险了。
映雪轩前的喜字贴得潦草,檐下两盏红灯笼在风里打转,将青石阶映得忽明忽暗。
值夜的婆子往手心呵着热气,朝主院方向努嘴:“说是良妾,排场还不如通房丫头。”
忽然,一阵锣鼓唢呐破空而来,声音短促得像被剪刀铰断的绸缎。
谁都知道,这一声儿是特意“唱”给大夫人听的。
有人早就看不惯她安如许风光独占的做派,趁着今晚的良辰吉时,存心恶心她。
屋内……
惊春一听这话,嘴角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大夫人,这话说得,可真叫奴婢受宠若惊。不过奴婢笨手笨脚的,若是误了您的大事,奴婢可担待不起啊。”
她说着垂下头,可眼神却飞快地瞟了安如许一眼,想瞧她是不是在说玩笑话。
安如许露出些许恹恹病态:“怎么会呢?你一向最得我心,我自然也舍不得让你吃亏,去吧,这可是给冉寄欢下脸的大好机会。”
惊春咬了咬唇,正要再辩,云舒低低插了……
门外的惊春正欲再喊两嗓子,忽然余光瞥见黎深已站在檐下,原本昂扬的气焰瞬间如夏日草头遇霜,瘪了个干净。
“大……大公子……”她的声音硬生生哑了三分,原本挺直的腰板也渐渐弯下去。
完了!
还真出来了……
惊春感觉不可思议……
黎深扫了她一眼,声线低沉,似雪岭寒风裹霜而至:“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他说完,也不等她回应,转身便……
黎母皱眉头:“可是有不长眼的仆从让你们母女受气了?”
桂竹香硬是挤出些泪意:“若非表姐照佛,我们母女哪能有今日,说到底也是我未能给欢儿好的生活,才会这般被人欺凌,平日也就罢了,昨日可是……”
昨日之事,黎母岂能不知?但她顾及安如许是正妻,不能轻易言明。
作为婆母,贸然插手只会使关系更加紧张,且可能影响生意往来。
尽管心中有不满,她却不能在外人面……
这期间,她听着惊春的冷嘲热讽,只当是安如许授意,愈发觉得此人既蠢又坏。
不过这般蠢在明面上,反而叫她安心些。
云舒轻轻叩了叩门扉,小声提醒道:“冉姨娘在外等了一个晌午,是否唤她进来?”
安如许放下茶盏:“去吧。”
冉寄欢嗅着一阵淡淡的茉莉香进了前屋,本以为即将面对安如许的冷言冷语,不曾想她对自己招招手,笑得一脸和煦。
“久等了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