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从监狱出来时,我已经五十八岁,还瞎了一只眼。儿媳妇嫌我晦气,儿子把我安排在地下室,每天送俩冷馒头过来,也不准我与孙女说话。我不敢反驳,毕竟蹲号子这十八年,是我愧对他们。但没想到,我就溅了几滴水到儿子衣服上,他出拳暴打我的脸。“死瞎子!你眼珠子是摆设不如扣了!”“我衣服一件上千,你拿什么赔,怎么没死牢里呢!”我擦掉鼻子流的血,回了地下室,摸出破背包里的烫金黑卡。儿子又从门口探头,冷叱:“我闺女结婚那几天,你去外头找个天桥睡,别露面给她丢人现眼!”儿媳也附和:“绝不能让亲家知道,孩子有个杀人犯爷爷!”我心里一堆话憋了回去,卡也紧紧攥在手里。这里面有一千万,是我给孩子备的嫁妆。也是国家给我的补助。当年我锒铛入狱,是接了国家秘密指令,截杀潜藏特务。多年来,家里无人知道罢了。......
从监狱出来时,我已经五十八岁,还瞎了一只眼。
儿媳妇嫌我晦气,儿子把我安排在地下室,每天送俩冷馒头过来,也不准我与孙女说话。
我不敢反驳,毕竟蹲号子这十八年,是我愧对他们。
但没想到,我就溅了几滴水到儿子衣服上,他出拳暴打我的脸。
“死瞎子!你眼珠子是摆设不如扣了!”
“我衣服一件上千,你拿什么赔,怎么没死牢里呢!”……
趁着出了点太阳,我抱着被子上阳台上,想晒晒去一下潮气,晚上睡得暖和点。
刚搭上晾衣绳,儿子孙宏伟就黑着脸冲了出来。
“谁准你把死人用的东西晾这的!”
他将被子扯下来扔地上,抬脚狠狠将踩了个遍,还啐了几口唾沫,骂道:
“晦气!又脏又臭的!恶心谁呢!”
我气得浑身发抖,第一次忍不住责问道:“宏伟!你这是干什么!那是我晚上……
夜晚,王军端着茶杯坐在我对面,给许晴讲着我们当年搭档的故事,眼中满是骄傲。
“特种连队,王牌狙击手猎鹰,只靠机瞄,两千米外,一击毙命。”
“老了,手抖,打不到那么远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十八年牢狱生涯,早就磨平我所有棱角。
第二天,许晴递给我一份请帖,是我孙女婚礼的邀请函。
“你昨天来之前,宏伟跟他媳妇过来送的请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