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安舒就这么静静看着这一幕,心脏带来的疼痛仿佛一起麻木了。
几分钟后,林晚晚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弱弱地说:“砚庭,我好多了,谢谢你。”
季砚庭长舒一口气,倏地身子一僵,余光看见身后的夏安舒嘴唇微微发紫,眼皮渐渐要闭上。
“安舒,安舒你别吓我!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季砚庭匆匆将夏安舒打横抱在怀里。
距离嵩苓山最近的医院开车也要半个小时。
终于赶到急诊大厅,季砚庭跟医生说明情况,目送夏安舒被推进抢救室。
他在走廊内来回踱步,神色凝重。
与此同时,林晚晚也去做了详细检查,都是未见异常。
“你不该把药给我吃的……”她的神情满是内疚。
季砚庭下意识想摸摸她的头发,想到夏安舒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又收回了手,只说:“别自责,有什么事我来扛。”
一小时后,夏安舒从抢救室出来了。
“暂时没有大碍了,叮嘱病人平时切记不要情绪波动太大,容易刺激心脏。”
“好,谢谢医生。”季砚庭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夏安舒被推进病房,目光呆滞地半睁着眼。
“太好了安舒,我就知道你会平安无事!”
季砚庭如获珍宝一般将她微凉的手紧紧握住,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夏安舒嗓音干涩,“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没事?如果我今天死了呢?”
季砚庭喉结一紧,在听到‘死’字时,眼里只剩下惊恐。
他当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怒意。
季砚庭轻轻摩挲着她冰凉的手背,“林晚晚有家族遗传病史,亲哥哥就是因为心脏病离世的,你也看到了,当时她疼得都无法呼吸了,我没来得及思考太多,想着你好歹做过手术,就把药喂给她了。”
所以呢?
林晚晚的命是命,我的命就是草芥?
夏安舒在心里冷笑,却没有开口质问。
这个男人的心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说得再多,闹得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呢?
她要做的就是等待签证下来,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从此和他再无瓜葛。
季砚庭见她不言不语,更着急了,“安舒,我知道你有怨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医生说你要注意自己的情绪波动。”
夏安舒顺着他的话意缓缓道:“你说得对,我毕竟做过手术,林晚晚的情况确实比我更危及生命。”
她此刻清晰地发觉,自己在经历这件事之后已经变得无坚不摧。
不管季砚庭说什么话,好像都伤不到她了。
闻言,季砚庭脸上的忧虑还是没有消失,正色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把你放在第一位。”
“那我再相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