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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惊吓的宠物狗突然发了狂,也朝着乔以宁扑去,咬住她的小腿不放。
冻僵的腿顿时鲜血直流,可乔以宁早没了痛感。
她硬生生掰开宠物狗的嘴巴,把衣服从它身上取下来。
一人一狗扭打作一团。
突然,宠物狗抽搐着倒下,发出一阵呜呜声,渐渐没了呼吸。
乔以宁没想到它竟然应激死了,在一旁看好戏的宋如烟更是扑在它身上哭号:
“笨笨!我的笨笨不过贪玩了点,你却这么狠心害死它!”
乔以宁看着她悲痛欲绝的脸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只觉得讽刺。
可怜一条无辜的生命,被自己最爱的主人利用到死都不自知。
还连累她也被迫间接地伤害了它。
乔以宁不忍心再看,拖着血流不止的腿回卧室,却被宋如烟再次夺走氅衣。
“就是这么一件破衣服,让笨笨永远地离开了我,你休想拿走!”
宋如烟挥挥手,吩咐保镖把乔以宁摁住。
“对不住了,夫人。”
“叫我夫人,又怎么敢对我动手?放开!”
乔以宁心急如焚,她不能让宋如烟毁了她唯一的念想。
保镖们面面相觑,动作却保持不变,“凌总吩咐过,无条件执行宋**的所有指令。”
乔以宁的心跌到了谷底,她眼睁睁看着宋如烟拿起剪刀,把精美典雅的氅衣一下下剪开。
她扑通一声跪下,卑微地哀求:“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求求你还给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如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冷笑一声:“呦,乔**还有服软的时候,真稀罕。”
“只是狗死不能复生,你做再多,都无法让笨笨再回来了。”
“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所以—”
宋如烟把残破不堪的氅衣丢给佣人,声音甜美却又残忍:“拿去烧了,笨笨这么喜欢这件衣服,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要!你不能烧了!”
无视乔以宁的苦苦哀求和歇斯底里,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遗物,在阴沉的天空下,终是化成了灰。
凌忆川到家时,保镖已提前在电话里跟他汇报了一切。
偌大的庭院里,乔以宁身形单薄,正在把桶里的灰烬,小心翼翼地舀到瓶子里。
连凌忆川的到来都毫无察觉。
一阵冷风吹过,凌忆川突然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漏了风进去,飕飕发凉。
他双手插兜走到乔以宁跟前,平静出声:“那只狗跟了阿烟四年,这次是你过分了。”
乔以宁微怔,随即又自顾自地重复手上的动作。
“嗯,是我过分了。”
没有任何情绪的回应。
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氛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凌忆川的心没来由地有些闷。
他见过乔以宁情绪稳定的样子,也见过她情绪不稳定的样子。
但绝不是今天这种样子。
凌忆川压下心中的异样,薄唇微动,正想开口。
却听到宋如烟娇滴滴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阿川,是你回来了吗?”
他看着乔以宁风一吹就能倒的背影,最终什么也没再说。
只是揉了揉眉心,给助理发去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