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他又说:“晚晚,我一身味道,不想弄脏你。”
她又信了。
这么多年,薄西州每次和她在一起,总是开始时候热烈,结束后冷淡。姜晚只当丈夫性格如此,从没怀疑。
却原来,薄西州根本就在拿她当姜晞!
一个熟人看见了她,招呼:“薄夫人,怎么在这里躲清闲?”
声音惊扰了丈夫和妹妹,两人从回廊里走出。
熟人的眼神瞬间变了,轻笑:“薄夫人可真贤惠。这是替薄总守门呢?”
薄西州清咳一声,“晞晞不喜欢社交,我带她来休息。”
这蹩脚的谎言,傻子都能拆穿。更何况两人的衣衫凌乱,薄西州的唇角还挂着个新鲜破口。
熟人的轻蔑视线像针一般扎在姜晚身上,她要走,却被薄西州抓住了手腕。
“脸色这么难看……晚饭又没吃?”他蹙了眉,“还是为今天的事情生气?”
“没什么好气的,都是实情。”姜晚心底一片死寂。
薄西州心中一阵别扭,仔细看姜晚脸色:“别装了,以前我多看别人一眼,你都气得吃不下饭。”
看到姜晚蹙眉,他才满意,又道:“生气也只能忍着,晞晞流落在外,吃了很多苦,你是姐姐,理应让着她。”
“而且,你已经占了她的位置,是你欠她的。”
姜晞掩饰不住唇角的得意,假意劝着:“姐夫,不要这么说。姐姐会伤心的。”
“没什么可伤心的,”姜晚心空荡荡的,只觉麻木,“我什么都可以给她。”
“我都不要了。”
晚宴的最后,姜晞拆众人送的礼物。
薄西州要姜晚将最好的三样送给姜晞。
结婚时薄西州送她的游轮,婆婆送她的太平洋小岛,以及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姜晚从手腕上褪下镯子,心都在滴血。
母亲是她最重要的亲人,年初刚过世,她在葬礼上哭晕过三回,薄西州不是不知道。
可他要她让出这最后的念想。
姜晚抖着手摘下,最后深深看一眼,递给姜晞。
“妹妹,你没在母亲身边长大,她一直念着你。”
无人看见的角落,姜晞脸色扭曲一瞬,又恢复清纯。
她接过镯子,举高看着,“真好看,是翡翠的吗……啊!!!”
伴随着她的尖叫,镯子被她狠狠砸出,摔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镯子粉碎,姜晚脸色瞬间白了,想要扑过去捡起。
可姜晞大喊起来:“手好痛……这镯子上抹了花粉。姐姐,你知道我花粉过敏的,为什么要害我!”
薄西州脸色骤变,一把抱起姜晞,怒斥姜晚:“你怎么能如此恶毒!这可是你亲妹妹!”
“我没有……”姜晚焦急道,“我怎么会用母亲的遗物做手脚……西州!”
相识十五年,结婚七年,本该最了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