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叹了口气：“程先生，她的情感模块已经被拆除了。”程昱突然暴起揪住院长衣领，

“不可能！她说过会永远...”话音戛止。他想起什么似的松开手，

颤抖着调出一段全息影像，那是他二十岁生日，我捧着蛋糕对他说：“程昱，

我会永远...”“爱你”二字被他当年亲手删除了。“程昱的声音支离破碎：“我记得，

那天你说完这句话，我嫌恶心，就把这段记忆删了。”我平静地看着全息影像：“根据记录，

该操作符合当时的所有者权限。”程昱突然瘫软在地，像个孩子般蜷缩起来。

他伸手想碰我的鞋尖，却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刻缩回手指。鲜血从他咬破的嘴唇滴落，“至少，

告诉我怎样才能赎罪。”我调出系统日志：“根据记录，

您曾说过：“合成人不需要被道歉'。”这句话像尖刀一样刺穿了他的心脏：“我错了，

我错了。”保安拖走他时，他突然抓住门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七岁那年，

我给你面包。”“检索中。”我停顿两秒，“未找到相关记忆数据。

”看着他瞬间灰败的脸色，我又补充道：“不过根据备份记录，

那天的面包卡路里含量是385大卡。”程昱最后的哭声，连研究院的隔音墙都挡不住。

儿童实验室新来了批小合成人。我正在教他们识别情绪，突然听到玻璃窗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