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一夜未归,我亲手为她选了牢房

妻子一夜未归,我亲手为她选了牢房

主角:靳砚苏晚棠
作者:番茄小卡拉米

妻子一夜未归,我亲手为她选了牢房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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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棠在同学会上和前任陆沉旧情复燃,一夜未归。清晨她踩着高跟鞋回家,

把包甩在玄关:“靳砚,知道昨晚谁睡我吗?陆沉!

”我擦着手术刀的手顿了顿:“他技术比我好?”“当然,”她凑近我耳边,

“他让我叫了一整夜。”我笑着点头,转身进了书房。第一章玄关的感应灯“啪”一声亮起,

惨白的光线瞬间刺破了凌晨五点的昏暗。

一股浓烈到呛人的酒气混杂着某种廉价男士香水的味道,像一团浑浊的雾,猛地灌了进来。

靳砚坐在客厅那张冰冷的真皮沙发上,没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孤零零的落地阅读灯,

在他身前投下一小圈昏黄的光晕。他微微垂着头,

手里握着一块巴掌大小、边缘被打磨得极其锋利的专用擦刀布,

正缓慢、专注地擦拭着一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银亮的刀身在他指间翻转,

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刀刃每一次划过布面,

都带起一声几不可闻的、令人牙酸的“嘶啦”轻响。

脚步声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虚浮的踉跄。

苏晚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光影分割线上。她身上那件昂贵的宝蓝色丝绒晚礼服皱巴巴的,

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几道可疑的红痕。

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妆容晕开,眼线糊成了两团黑晕,口红也蹭到了嘴角,

整个人透着一股放纵过后的狼藉。她扶着门框,身体微微摇晃,

眼神迷离地在昏暗的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沙发上的靳砚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像蒙着一层兴奋的、挑衅的薄雾。“呵,”她嗤笑一声,

声音因为宿醉和过度使用而沙哑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用力甩掉脚上那双镶着水钻的细高跟鞋,昂贵的鞋子“哐当”两声砸在光洁的地砖上,

滚出去老远。接着,她把手里的链条小包也狠狠掼在玄关柜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靳砚,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踩着冰冷的瓷砖,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又带着一种刻意的、宣告胜利般的姿态。浓烈的酒气和香水味随着她的靠近愈发刺鼻。

她停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咧开一个近乎扭曲的、得意的笑容,

露出洁白的牙齿。“知道昨晚谁睡我吗?”她一字一顿,声音拔高,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沙发里沉默的男人,“陆沉!是陆沉!

”靳砚擦拭手术刀的动作,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那停顿短暂得几乎无法捕捉,

仿佛只是光影在他指间的一次轻微跳跃。他依旧垂着眼,

视线牢牢锁在手中那柄薄如蝉翼、反射着冰冷灯光的柳叶刀上。刀锋映出他低垂的眼睫,

平静无波。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苏晚棠粗重而带着酒气的呼吸声,

以及窗外城市尚未完全苏醒的、遥远的车流嗡鸣。几秒钟后,靳砚才缓缓抬起头。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苏晚棠预想中的暴怒、痛苦或者屈辱。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温和。他甚至还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

露出一个极淡、极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哦?”他的声音低沉平稳,

像深秋无风的湖面,听不出丝毫波澜。他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迎上苏晚棠那双燃烧着挑衅火焰的眼睛,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他技术比我好?”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反应,像一盆冷水,

让苏晚棠酝酿了一路的、准备欣赏他崩溃的兴奋感猛地一滞。她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随即被一种更强烈的、急于证明什么的疯狂所取代。她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

猛地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那张带着浓重酒气和残妆的脸,几乎要贴到靳砚的脸上。

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靳砚的鼻翼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握着手术刀的手指,

指节微微泛白。苏晚棠凑近他的耳边,滚烫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上,

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刻骨的、炫耀般的恶意,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钻进他的耳膜:“当然,”她拖长了调子,

舌尖仿佛在品尝着某种极致的美味,“他让我叫了一整夜。”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带着倒刺,狠狠捅进了靳砚的心脏,然后用力地、缓慢地搅动。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瞬间从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喉头。他握着手术刀的手,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声,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如同盘踞的毒蛇。然而,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得近乎诡异的面具。甚至,在苏晚棠说完这句恶毒的话,

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直起身,准备欣赏他彻底崩溃的表情时,靳砚嘴角那个极淡的弧度,

反而加深了。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幅度很小,但很清晰。“嗯。”他应了一声,

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然后,

在苏晚棠错愕、不解、甚至开始浮现一丝不安的目光注视下,

靳砚从容地将手中擦拭得锃亮的手术刀,

轻轻放回旁边一个打开的、铺着黑色绒布的精致金属器械盒里。银亮的刀身落入凹槽,

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嗒”声。他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甚至没有再看苏晚棠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散发着异味的障碍物。他径直绕过她,走向书房的方向。

他的背影挺拔,步伐稳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摇晃或迟疑。

书房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客厅里弥漫的酒气、香水味,

以及苏晚棠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背叛的气息。“砰。”轻微的关门声,在死寂的客厅里,

却像一声闷雷。苏晚棠独自站在那片昏黄的光晕边缘,

脸上的得意和疯狂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种茫然的、被彻底忽视的难堪。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降临,对方那平静到极点的反应,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让她蓄积的所有力量都落了空,只剩下一种无处着力的、冰冷的空虚感。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第一次感到一种莫名的、深入骨髓的寒意。书房里没有开顶灯,

只有书桌上那台超薄曲面屏显示器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像深海巨兽的一只独眼,

在黑暗中无声地凝视着。靳砚没有立刻坐下。他背靠着冰凉厚重的实木门板,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黑暗中,他急促地、无声地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胸膛剧烈地起伏。

刚才在客厅里强行维持的平静面具瞬间碎裂,

一股狂暴的、足以摧毁一切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在他四肢百骸里疯狂冲撞,

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猛地闭上眼,苏晚棠那张带着恶意炫耀的脸,

她凑近时喷出的带着酒臭的热气,

还有那句如同毒蛇吐信般钻进他耳朵的话——“他让我叫了一整夜”——像淬了剧毒的钢针,

反复穿刺着他的神经。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低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溢出。

他猛地抬起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狰狞地扭曲着。他狠狠一拳砸向身旁冰冷的墙壁!“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墙壁纹丝不动,反作用力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

指骨传来钻心的疼痛。但这股尖锐的痛感,却像一盆冰水,

暂时浇熄了那几乎要焚毁他理智的业火。他急促地喘息着,缓缓睁开眼。黑暗中,

那双眼睛不再是平日里的冷静深邃,而是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瞳孔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的疯狂。他死死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拳头,

指关节处已经破皮,渗出了细小的血珠。疼痛。清晰的疼痛。这很好。

这让他混乱暴怒的脑子,重新找回了冰冷的锚点。他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

愤怒和冲动是失败者的墓志铭。靳砚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杀意被强行压下,如同将沸腾的岩浆硬生生封入冰层之下。他站直身体,

活动了一下发麻刺痛的手指,迈步走向书桌。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承重声。他坐了下来,

身体前倾,双手放在冰凉的桌面上。显示器幽蓝的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深渊般的平静。他的目光,

牢牢锁定在屏幕中央。屏幕上并非什么医学文献或手术图谱。

那是一个经过特殊加密处理的文件夹界面。靳砚伸出食指,在指纹识别区轻轻一按。“滴。

”一声轻响。文件夹解锁,瞬间展开。屏幕上,

密密麻麻排列着几十个文档、图片和表格文件。

每一个文件都标注着清晰的时间、地点和摘要。

)》《康泰药业部分项目资金审批流程异常节点分析(指向苏晚棠)》……靳砚的鼠标指针,

精准地悬停在其中一个命名为《关键证据链整合(资金流向最终版)》的加密文件上。

他没有立刻点开,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文件名。幽蓝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像两点冰冷的鬼火。他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规律而低沉的“嗒、嗒”声。这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如同某种倒计时的钟摆。

“陆沉……”他无声地翕动嘴唇,念出这个名字,舌尖仿佛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那个曾经被他视为尘埃、早已扫进记忆垃圾堆的名字,此刻却带着苏晚棠恶毒的炫耀,

重新变得无比刺耳。一个模糊的、冰冷的念头,如同深海中悄然浮起的冰山一角,

在他被怒火和杀意淬炼过的大脑中,逐渐清晰、成型。那不仅仅是对苏晚棠背叛的报复,

更是对那个胆敢染指他所有物、并以此向他炫耀的男人的……彻底碾碎。他的目光,

从屏幕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证据链上移开,缓缓投向书桌一角。

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金属名片盒。他伸出手,指尖在冰凉的金属表面划过,最终停住,

轻轻抽出了最上面的一张。名片设计简洁,带着一种冷硬的科技感。

上面印着:康泰药业集团董事长陆振邦靳砚的指尖,在“陆振邦”三个字上,

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冰冷意味地,摩挲了一下。嘴角,

那抹在客厅里出现过的、极淡的弧度,再次浮现。这一次,不再有任何掩饰,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近乎残忍的平静。游戏,才刚刚开始。而猎人,

已经悄然就位。第二章清晨七点,城市刚刚苏醒,带着一种慵懒的嘈杂。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洒在康泰药业集团财务总监办公室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切割出明暗分明的几何图案。苏晚棠正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她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香奈儿套装,脸上的浓妆被仔细洗去,重新描画得精致得体,

头发也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昨夜放纵的痕迹被完美地掩盖,

只剩下眼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某种隐秘的亢奋。她端起骨瓷咖啡杯,

小口啜饮着,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上,心思却早已飘远。陆沉昨晚的痴缠,

靳砚清晨那令人费解的平静……各种画面在她脑中交织,

让她烦躁又隐隐带着一种病态的得意。就在这时,办公室厚重的大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苏晚棠不悦地蹙眉抬头,

正要呵斥是谁如此无礼,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门口涌进来七八个人。

为首的是集团内部审计部的负责人,一个平时见了她总是点头哈腰、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

此刻却板着脸,眼神锐利。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面色严肃的审计部职员,

以及——两名穿着深蓝色制服、肩章冷硬的警察!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苏晚棠的脚底板窜上头顶,让她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猛地一紧,

滚烫的咖啡溅出几滴,落在她昂贵的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张经理?你们这是干什么?

”苏晚棠强作镇定,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放下咖啡杯,站起身,

试图用气势压人。审计部的张经理没有像往常一样堆起笑容,他面无表情地向前一步,

将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啪”地一声拍在苏晚棠的办公桌上。“苏总监,

”他的声音公事公办,没有任何温度,“根据集团董事会紧急决议和初步掌握的线索,

现由集团内部审计部联合市经侦支队,对你主管的财务部门,

特别是你个人经手的所有项目资金流向,进行突击审计和调查。这是授权文件。请你配合。

”“什么?!”苏晚棠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脸上精心维持的镇定瞬间崩塌,

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恐慌,“突击审计?调查我?凭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这是污蔑!

我要见董事长!我要见陆董!”她语无伦次地喊着,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目光慌乱地在审计人员和警察脸上扫过。“陆董事长已经知晓并批准了此次行动。

”张经理冷冷地打断她,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至于证据,苏总监,

我们正是来寻找和核实的。请你现在离开座位,

交出所有办公电脑、手机、钥匙以及保险柜密码。在调查结束前,你被暂停一切职务,

不得离开本市,并随时配合调查问询。”两名警察上前一步,虽然没有动手,

但那无形的压迫感让苏晚棠感到窒息。“不!你们不能这样!我是财务总监!

我为公司立过功!”苏晚棠彻底慌了神,她下意识地想扑向自己的电脑,

仿佛那里面藏着救命稻草。一名审计部的女职员眼疾手快,立刻挡在了电脑前。“苏总监,

请配合!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一名警察沉声警告,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警械上。

苏晚棠的动作僵住了。她看着眼前一张张冰冷的面孔,看着那刺眼的红头文件,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昨夜的风流快意,清晨对靳砚的炫耀,

此刻都变成了最恶毒的讽刺,狠狠抽打在她的脸上。她精心构筑的世界,

正在她眼前轰然崩塌。“靳砚……”一个名字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脑海,带着彻骨的寒意。

是他!一定是他!除了他,谁还能如此精准地、悄无声息地把她推入深渊?她猛地抬头,

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个男人。“靳砚——!!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充满了绝望、怨毒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是你!是你害我!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她的尖叫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审计人员和警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里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

两名女审计员上前,一左一右,

几乎是半强制地将浑身瘫软、仍在嘶声咒骂的苏晚棠从她的“王座”上架了起来,

带离了这间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办公室。同一时间,市第一医院,心胸外科主任办公室。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混合着纸张和书籍特有的味道。靳砚刚刚结束一台高难度的心脏搭桥手术,

换下了绿色的手术服,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

他脸上带着一丝手术后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清明。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并非病历或手术方案,而是一个加密的通讯界面。一条简短的信息刚刚发送出去,

只有两个字和一个句号:【开始。】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桌上的私人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着时间。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一个没有存储名字、但烂熟于心的号码,

拨了出去。电话很快被接通。“喂?靳主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恭敬的声音,

是陆沉的主治医生,刘明远。“刘医生,早。”靳砚的声音平稳温和,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医生之间惯常的、讨论病情的专业口吻,“打扰了。我刚下手术,想起陆沉先生的情况。

他最新的配型报告和术前评估出来了吗?”“哦,靳主任您真是关心病人。

”刘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受宠若惊,“报告刚出来,我正想整理好给您送一份过去呢。

情况……不太乐观。陆先生的身体状况比预想的要差,尤其是肾脏功能,衰竭速度在加快。

目前找到的那个肾源,虽然HLA配型点数不算最高,但已经是现阶段能找到的最优选择了,

再拖下去,手术风险会成倍增加,术后排异反应和并发症的概率也会非常高。

”靳砚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几不可闻的“嗒、嗒”声。他的目光落在窗外,

看着楼下花园里穿着病号服缓慢行走的病人,眼神深邃。

“最优选择……”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像是在斟酌一个复杂的医学难题,“刘医生,

从专业角度看,以陆先生目前的身体底子,强行进行这个‘最优选择’的移植,

术后五年存活率,能有多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在认真思考。“这个……靳主任,

您也知道,器官移植本身就是高风险手术。以陆先生目前的情况,即使手术成功,

术后五年存活率……恐怕也很难超过百分之四十。而且生活质量会大打折扣,

需要长期、大量的抗排异药物维持,对肝肾都是巨大负担。

”“百分之四十……”靳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医生特有的、对生命脆弱性的感慨,

“也就是说,超过一半的可能,他撑不过五年,甚至可能在术后不久就面临严重的并发症。

”“是的,靳主任,风险确实非常大。”刘医生的语气沉重起来,“但如果不做,

以他肾脏衰竭的速度,可能连一年都……”“我明白。”靳砚打断了他,

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稳,“高风险,低收益。作为医生,

我们总是希望为病人争取最大的生存机会和最好的生活质量。”他顿了顿,

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刘医生,

我的建议是……再等等。”“再等等?”刘医生明显愣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靳主任,

这……时间恐怕不等人啊。肾源本就稀缺,错过这个,下一个合适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先生的身体……”“我知道时间紧迫。”靳砚的声音依旧平稳,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正因为时间紧迫,才更要谨慎。一个匹配度不够理想的肾源,仓促移植,很可能不是救命,

而是加速他的死亡。我建议,一方面,动用所有资源,

继续在全国乃至更大范围内寻找更高匹配度的肾源。另一方面,

对他的身体进行更积极的保守治疗,尽可能延缓衰竭速度,为等待更好的机会争取时间。

生命,值得更好的选择,不是吗?”他最后一句反问,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医者情怀,

让人无法反驳。电话那头的刘医生沉默了。靳砚是本市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心外专家,

他的建议在医学界分量极重。虽然内心觉得风险太大,但靳砚的话逻辑清晰,句句在理,

完全是从病人长远利益出发。“靳主任……您说得对。”刘医生最终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被说服的无奈,“是我太心急了。我会立刻调整方案,按您的建议,

一边积极寻找更优肾源,一边加强他的保守治疗。只是……希望时间还来得及。”“尽人事,

听天命。我们尽力而为。”靳砚的声音温和而充满力量,“有任何进展,随时联系我。

”“好的好的,谢谢靳主任指导!”刘医生连声道谢。电话挂断。办公室内恢复了寂静。

靳砚将手机轻轻放在桌面上,身体向后,完全陷入宽大的真皮座椅中。他微微仰起头,

闭上眼睛。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的嘴角,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弧度。窗外,城市的喧嚣隐隐传来,充满了生机。

而在这间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办公室里,一场无声的、精准到毫厘的死亡倒计时,

已经悄然启动。第三章看守所的会面室,冰冷得像个巨大的金属盒子。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照在光秃秃的墙壁和冰冷的金属桌椅上,没有一丝温度。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苏晚棠穿着粗糙的橘黄色囚服,

头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胡乱地挽在脑后,露出苍白憔悴的脸。

曾经精心保养的皮肤失去了水分,眼窝深陷,布满了浓重的黑眼圈,嘴唇干裂起皮。

短短几天,那个在同学会上风情万种、在办公室里颐指气使的苏总监,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个被恐惧和怨恨啃噬得形销骨立的囚徒。她坐在冰冷的金属凳子上,

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当看到那扇厚重的铁门打开,靳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猛地抬起头,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怨毒光芒,像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刺向那个缓步走进来的男人。靳砚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羊绒大衣,

里面是熨帖的白色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随意地敞开一点,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精英气质。

他手里没拿任何东西,步履沉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看守所的冰冷和压抑,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在苏晚棠对面的金属凳子上坐下,

动作自然得如同坐在高级餐厅里。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冰冷的金属桌子,距离不过一米,

却仿佛隔着万丈深渊。“靳砚!”苏晚棠几乎是扑在桌子上,声音嘶哑尖利,

带着刻骨的恨意,“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那些证据!是你伪造的!是你陷害我!

”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手腕上的金属手铐撞击着桌面,发出刺耳的“哐当”声。

靳砚微微抬眸,平静地迎上她疯狂的目光,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得意,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像是在观察一个实验样本。“陷害?”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苏晚棠的嘶吼,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苏晚棠,康泰药业过去四年间,

有七笔总额超过两千三百万的项目资金,通过你控制的‘晨曦咨询’进行虚假合同套取,

最终流入你个人在海外开设的离岸账户。每一笔资金的审批流程,

都留下了你伪造签名、篡改数据的痕迹。

银行流水、合同原件、邮件记录、甚至你和皮包公司负责人的通话录音……证据链完整清晰,

经得起任何司法鉴定。你告诉我,哪一点是伪造的?哪一点是陷害?”他的语速平缓,

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精准地钉入苏晚棠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他列举的事实,精确到金额、时间、手法,正是她内心深处最恐惧被揭穿的秘密。

苏晚棠脸上的怨毒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更深的、无法掩饰的恐慌取代。

她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身体晃了晃,瘫坐回冰冷的凳子上,嘴唇哆嗦着,

却再也发不出有力的反驳。靳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那些她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勾当,

竟然被他掌握得如此详尽!“你……你早就知道了?”她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你一直在监视我?收集证据?就等着这一天?”靳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偏了下头,

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冰冷的手铐上,眼神淡漠。“我只是做了任何一位合法公民,

在发现配偶存在严重违法犯罪行为时,应该做的事——向有关机关提供线索和证据。

维护法律尊严,人人有责。”“放屁!”苏晚棠被这冠冕堂皇的话彻底激怒,

残存的恐惧被更猛烈的恨意淹没,她再次扑到桌前,脸几乎要贴到冰冷的金属桌面,

死死盯着靳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靳砚!别跟我装!你就是为了报复!报复我和陆沉!

你这个伪君子!小人!你不得好死!”听到“陆沉”这个名字,

靳砚的眼神几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微小的石子,

但瞬间又恢复了深潭般的死寂。他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报复?”他重复了一遍,

语气带着一丝极淡的、近乎怜悯的嘲讽,“苏晚棠,你太高估自己,也太高估陆沉了。

你们……”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最终吐出两个字,“不值得。

”“不值得”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晚棠的心上。

比最恶毒的咒骂更让她感到羞辱和刺痛。她在他眼里,连同她视为救赎和炫耀资本的陆沉,

都只是“不值得”费心报复的尘埃?巨大的羞辱感和被彻底否定的绝望,

让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靳砚!你别得意!”她嘶吼着,

像一头被困的、濒死的野兽,试图用最后的疯狂撕咬对手,“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

陆沉不会放过你的!陆家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出去……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你……”“出去?

”靳砚淡淡地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根据你涉案的金额和情节,

以及目前掌握的证据,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是量刑的起点。而且,”他身体微微前倾,

靠近冰冷的桌面,目光如同手术刀般锐利地刺向苏晚棠瞬间惨白的脸,“你挪用的资金,

大部分流向了境外**和你的奢侈品消费。追赃难度极大。这意味着,即使你将来出狱,

也将背负巨额债务,一无所有。你口中的陆沉,还有陆家……”他微微停顿,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分。“他们现在,恐怕更关心的是如何撇清和你的关系,

以及……如何保住他们自己。”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苏晚棠。

她所有的疯狂、怨恨、威胁,在冰冷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她看着靳砚那张近在咫尺、平静得令人心寒的脸,

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洞悉一切的冷漠,一股灭顶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她。

“不……不可能……陆沉他爱我……他说过会……”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在椅子上,

只剩下无意识的颤抖和绝望的泪水无声地滑落。靳砚静静地看着她崩溃,

看着她从歇斯底里到失魂落魄。他的眼神里没有快意,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完成了某个必要步骤后的、纯粹的漠然。他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没有丝毫褶皱的大衣下摆,动作优雅从容。“律师我已经帮你请了,

是业内最好的刑事辩护律师之一。他会尽力帮你争取。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务事,“至于结果,取决于法律,

也取决于你自己。”说完,他不再看椅子上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一眼,

转身走向那扇厚重的铁门。脚步声在空旷冰冷的会面室里回荡,清晰而冷漠。“靳砚!

”苏晚棠猛地抬起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声音破碎不堪,“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我们曾经……”靳砚的脚步在门口顿住。他没有回头,

只是微微侧了下脸,冰冷的灯光勾勒出他线条冷硬的侧影。“为什么?”他重复了一遍,

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冰冷质感,“苏晚棠,当你踩着高跟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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