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阎王要老公

去找阎王要老公

主角:林默幽冥
作者:米南音

去找阎王要老公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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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车祸后不能自主呼吸,极危重,医学宣布无救,即使救活也是植物人。是夜零点,

我换上出嫁时的红衣,在祖宅摆下冥婚合卺酒。拿出我母家家族珍藏的三杯醉阎王。

阴风阵阵,他现身冷笑:“强留阳寿已尽之人,你不怕堕入无间地狱?

”我笑着递过交杯酒:“那先陪**了这杯断头酒。”阎王饮下瞬间,

所有鬼差惊呼——他胸前竟浮现与我丈夫一模一样的锁心咒。---1医学的判决书下来了,

墨黑色的字迹,钉死了最后一丝希望。脑死亡,全身瘫痪,不可逆。他们让我准备后事,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病床上,林默闭着眼,胸膛在呼吸机的辅助下微弱起伏,

像一个精致却了无生气的玩偶。他曾那么温热,会在冬日把我冰凉的手脚捂在怀里,

如今只剩下一片渐渐变凉的皮肤。我没有流泪,心里头那点生气,仿佛也跟着他一起散掉了。

指尖抚过他毫无知觉的眉眼,那里曾为我盛满笑意,也曾因我蹙起担忧。现在,空了。

我执意带林默回的是林家祖宅,一座在城郊、久无人住的老院子。青砖斑驳,荒草没膝,

空气里浮动着尘糜与旧木的味道。正堂幽深,光线晦暗。

请随同前来的医护人员帮忙安顿林默在主卧的床上,并把一切所需的医疗器械安装完毕后,

我打开随身带来的包袱,里面是我出嫁时穿的那身大红嫁衣。指尖抚过上面细密的金线刺绣,

凤凰于飞,当年一针一线,都缀着对白头到老的期盼。慢慢换上,布料摩挲着皮肤,

带着陈年的凉意。正堂中央的八仙桌,被我勉强擦净。摆上两只白瓷杯,

是从我和林默现在住的家里带来的,他最爱用这对杯子品我泡的茶。一瓶烈酒,

是我母家家族的珍藏,名曰“三杯醉阎王”,据说于凌晨十二点阴气最重之时取出,

斟满酒杯后的气息可以引来阎王。今夜,我就取它出来,我要和阎王做一笔交易。

我斟满两杯,酒液晃动,映着窗外漏进的惨淡天光。“第一杯,敬天地,证我夫妻之名。

”我低声说,将一杯酒缓缓洒在身前地上。酒液渗入干裂的泥地,留下深色印记。“第二杯,

敬鬼神,全我夫妻之义。”又一杯酒洒下。我端起第三杯,仰头饮尽。

**辣的液体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点燃了冰冷的四肢百骸。“第三杯,

”我转向空寂的堂屋,提高了声音,每个字都砸在潮湿的空气里,“敬阎君,借道黄泉,

问你要个人!”话音落下,穿堂风呜地一声刮过,卷起地上的尘埃。堂内的温度骤然降低,

光线也暗了下去,仿佛被无形的墨汁浸染。阴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八仙桌的另一头,

凝成一个身影。墨黑的袍服,其上隐有暗红纹路流动,像是干涸的血迹。冠冕之下,

一张脸俊美却毫无生气,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唯有一双眼,深不见底,

里面是亘古不变的森冷与疲倦。他周身散发着令人牙酸胆寒的气息,

那是执掌生死、见惯悲欢的绝对权威。“强留阳寿已尽之人,”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震得我耳膜嗡鸣,带着地府特有的回响,“你不怕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看着他,竟扯动嘴角,笑了笑。端起那瓶烈酒,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更多的暖流,

或者说,是一种麻痹般的勇气,在身体里窜开。然后,我拿起另一个空杯,斟满,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那先陪**了这杯,”我把酒杯递向他,手稳得出奇,“断头酒。

”阎王那双古井无波的眼里,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像是诧异,又像是极淡的兴味。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举杯的手臂开始发酸,周遭鬼差的虚影在黑暗中躁动不安。

终于,他伸出了手,苍白修长,指甲透着淡淡的青。他接过了那只白瓷杯。他的指尖,

有意无意地,擦过了我的手指。冰寒刺骨。就在那一瞬间,就在我们肌肤相触的刹那——他,

执掌生死、万鬼匍匐的阎君,猛地浑身剧震!手中酒杯“啪”一声脆响,跌落在地,

酒液四溅,浓郁的香气混着阴气弥漫开来。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

黑袍之上,心口的位置,毫无预兆地浮现出一圈繁复瑰丽的符文。

那符文由淡淡的金红色光芒勾勒而成,像是有生命的火焰在缓缓流转,形成一个心锁的形状,

古老,神秘,透着不容错辨的、誓约的力量。“锁心咒!”“是上古的同心契!

”周围的黑暗里,传来鬼差们压抑不住的、惊恐万状的惊呼。那些模糊的影子剧烈地晃动着,

显露出极大的不安。阎王猛地抬头,那双永远冰冷的眸子第一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死死地盯住我。那里面有震惊,有茫然,有追溯万载的困惑,最终,

都化为一种尖锐的、几乎要穿透我灵魂的审视。我站在原地,嫁衣红得刺眼。

迎着他震荡的目光,缓缓抬手指向主卧的方向,那里躺着形如朽木的林默。我一字一顿,

声音不大,却带着耗尽全部生命力的重量:“原来是你。”“把他,还给我。”阎王,不,

或许该叫他……他胸口的金红咒印灼灼闪烁,与我之间仿佛有无形的丝线紧紧相连。

他看着我,那双浸透幽冥寒气的眼里,万年不化的冰层正在龟裂,崩塌,

露出底下汹涌的、连他自己都已然遗忘的惊涛。“是……你?”他喉间挤出沙哑的声音,

带着某种宿命般的震颤。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的墨。那金红咒印在他胸前灼灼燃烧,

映得他苍白的面容也染上几分虚幻的暖色,却又因他眼中翻腾的惊涛而显得格外诡异。2他,

阎君,或者说,某个曾经是“林默”的存在,死死盯着我,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我的皮囊,

直接挖出深藏其中的、连我自己都未必知晓的秘密。他周身的森严气度仍在,

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有陌生的、属于“人”的情绪正挣扎着要溢出来。

“锁心咒……上古同心契……”他低声重复着鬼差的惊呼,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艰难挤出,带着审视万古的困惑,“此契逆阴阳,缚神魂,

同生共死,非魂飞魄散不可解……怎会……”他的视线猛地扫过床上那具无知无觉的躯体,

又落回自己胸口的符印,最后定格在我身上,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能刺伤人。“你,究竟是谁?

”他问,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丝颤抖。我是谁?我是沈清。

是那个在图书馆角落被他用一本《山海经》搭讪的红了脸的姑娘。

是那个在狭小出租屋里和他分吃一碗泡面,却觉得拥有全世界的傻女人。

是那个在亲友的祝福声中,与他交拜天地,许下“死生契阔”誓言的妻子。可这些话,

在眼前这位于生死法则顶端的幽冥主宰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迎着他不似作伪的茫然目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又酸又胀。他忘了。

他真的忘了。忘了他曾如何笨拙地为我绾发,忘了他曾在我病榻前彻夜不眠,

忘了我们十指相扣,在月下立下的誓言。“我是你的妻。”我开口,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却异常清晰,在这死寂的堂屋里回荡,“八年前,三月初三,我们在城隍庙前的桃花树下,

以心血为引,魂魄为凭,对着幽冥诸神,立下了这锁心咒。你说,此生若负,魂堕无间,

永受业火焚身之苦。”我每说一句,他胸口的符印就灼热一分,光芒流转加速,

仿佛在应和着我的话语。他脸上的血色褪得更尽,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混乱与挣扎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抬手,似乎想触碰那发烫的咒印,指尖却在半途僵住。

“心血……魂魄……”他喃喃,像是陷入了某种极痛苦的追索,

“三月初三……桃花……”他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野兽般的低吼。

周身那属于阎君的、冰冷威严的气息剧烈波动起来,时而暴涨,压得四周鬼差瑟瑟发抖,

匍匐在地;时而又急剧衰退,流露出一种属于“林默”的、脆弱而无助的姿态。

堂屋内的阴影随之翻腾扭曲,烛火(不知何时燃起的)明灭不定,

墙壁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仿佛有无数亡魂在窃窃私语,为这亘古未有的变故而骚动。

“不……不可能……”他抬起头,眼中血色弥漫,试图维持最后的威严,“本王执掌生死簿,

统御万鬼,轮回千载,怎会与你一介凡俗女子……”“你看清楚!”我打断他,一步踏前,

几乎要撞上他冰冷的身体,指着床上那具空壳,又指向他心口的咒印,“你看他!

再看看你自己!阎王又如何?轮回千载又如何?这咒印烙在你的魂魄深处,

只要我沈清魂息尚存,只要‘林默’未曾彻底湮灭,它就永不磨灭!这是你自己立下的誓!

是你跨越轮回也要打上的烙印!”我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豁出一切的决绝,

和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委屈与愤怒。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滚烫地滑过脸颊。

“你说你忘了?好,那我告诉你,林默是怎么死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为了赶回来给我过生日!是因为那该死的车祸!是因为阳寿尽了?还是因为你这阎君,

连自己的转世都护不住?!”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炸响在他混乱的神识之中。他浑身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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