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儿程希的婚礼,音乐和宾客的谈笑声混在一起。我挽着她的手,走在红毯上,灯光照得她的婚纱很亮。我把她的手交到女婿手里,拍了拍那个年轻人的肩膀,退到台下。我的座位在...
女儿程希的婚礼,音乐和宾客的谈笑声混在一起。
我挽着她的手,走在红毯上,灯光照得她的婚纱很亮。
我把她的手交到女婿手里,拍了拍那个年轻人的肩膀,退到台下。
我的座位在主桌,旁边是我父母。
我坐下,目光在宾客里扫了一圈,然后定住了。
苏清雪就坐在那里。
她头发已经花白,看得出是精心打理过的,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色套裙。……
婚礼那场闹剧之后,苏清雪算是逃走了。
女儿追出去,没追上。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第二天,我累得不行,又有点着凉,发起烧来。
我爸妈劝我去医院,我没去,就想在家躺着。
“不去,睡一觉就好。”
我躺在床上,把被子蒙过头。
我妈给我端来水和药,坐在床边絮叨:
“都怪那个女人,好好的喜事,非要来搅和,把……
我的病没能靠睡觉扛过去。
高烧不退,胸口发闷,最后被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诊断结果是急性心肌炎,必须立刻住院。
我住进了市中心医院,恰好也是苏清雪工作的地方。
不过,我住的是心内科,她在消化科,隔着两栋楼。
父母和女儿轮流来照顾我,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住院第三天,我妈在给我削苹果。
同病房的一个大叔开口了……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身体好转,准备出院。
办手续那天,苏清雪的母亲来了。
现在应该叫前岳母,一个温和的老太太。
我们离婚后,我也很少见她。
她老了很多很多,头发全白了。
她没说太多客套话,只是把一个布包递给我,说:“阿哲,谢谢你……谢谢你让清雪去参加了希希的婚礼。”
她顿了顿,又说:“这是清雪前阵子搬家,从旧箱子里翻……
我拿着那本日记,开车去了苏清雪住的那个旧房子。
那是我们曾经的家,离婚后,房子给了她,我搬了出去。
车停在楼下,我没有立刻上去。
我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黑透。
我上了楼,敲响了那扇熟悉的门。
开门的是苏清雪。
她看到我,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是一种掩饰不住的惊喜。
“阿哲?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她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