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景丝毫不慌,笑着点头应道:“是啊,一早坐高铁去邻市买的,为了给妈妈一个惊喜。”
宋雪景大概忘了,她才八十多斤,而她的妈妈体重是她的两倍,根本不可能戴的上她适合的腕围。
没等我再追问,宋雪景的手机响起了特关音。
我瞥见了上面“子昂哥哥”的称谓,宋雪景却借口医院有紧急电话。
电话接起后,宋雪景小声嘟囔了句:“我在休假,有什么事等我上班再说。”
电话那头怒气冲冲回应:“你在说什么胡话?!限你十分钟赶紧去接我妈妈!她喊胸口难受已经等不及了。”
我冷笑一声,“什么同事态度这么差?”
宋雪景慌忙挂断电话,唇色惨白张了张嘴,半天才支支吾吾开口。
“住院部的同事,听见我回老家想让我帮忙照顾一下他妈妈,可能是刚下手术心情不好,你别多想。”
“怎么会。”我轻声回应,抚了抚她耳边的发。
“休假了还要帮同事忙,我心疼。”
见我没有怀疑,她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我看着她食指和中指不断摩擦的动作,忍不住轻笑。
在一起十年,或许宋雪景都没有意识到她紧张到极致的时候身体会不自觉地出现这类动作。
我也是那次她消失不参与我妈妈的手术后第二天和她交谈中发现的。
十年的婚姻,我对她无比了解,但她面对我撒谎时面部红心不跳的神情,就好像我是一个不该关心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