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再过一个星期,小念就可以出院了。”“GuZe说,这是最后一个疗程,
以后我们儿子就能像正常孩子一样了。”电话里,
我妻子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别的什么。我握着手机,
看着桌上刚打印出来的,我儿子小念的最新体检报告,心脏的位置,一片触目惊心的阴影。
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当然!
GuZe可是天才!为了他,为了我们儿子的未来,一切都值得!”我挂断电话,
无声地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值得?拿我儿子的命,去给你那该死的白月光铺路,
换他一个所谓的前程似锦。林晚,你也配?1“陈烨,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晚回到家,
看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将价值数十万的爱马仕包随手扔在玄关,
语气充满了不耐和质问。仿佛我坐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我没有看她,
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茶几上那份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体检报告。“小念的心脏,
是怎么回事?”我一字一句地问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晚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冰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GuZe是这方面最顶尖的专家,他为小念制定的治疗方案,
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质疑他?”废物。这个词,
我已经听了五年。从我和她结婚那天起,就成了我的专属标签。我笑了,笑声沙哑而凄凉。
“顶尖专家?用我儿子的命,去做他那所谓‘新药’的人体实验,这就是你口中的顶尖专家?
”我猛地抬起头,双眼血红,将那份报告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纸张划过她光洁的皮肤,
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林晚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敢对她动手。她捂着脸,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愤怒。“你……你敢打我?”“我打你?”我站起身,
一步步向她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林晚,我他妈现在想杀了你!
”我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让她战栗的杀意。这五年来,我在她面前,
一直扮演着一个温顺、无能、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角色。因为我爱她。或者说,
我爱的是我记忆中,那个曾经会对我温柔微笑的女孩。为了这份可笑的爱,
我放弃了万亿家产的继承权,心甘情愿地陪她蜗居在这小小的公寓里,
当一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上门女婿。我以为,我的付出,总有一天能换来她的真心。
可我错了。错得离谱。直到今天,我派去暗中保护儿子的人,将这份报告和一段录音,
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录音里,是她和那个叫GuZe的男人,
卑微而谄媚的对话。“GuZe,你放心,陈烨那个废物什么都不知道,他蠢得很。
”“只要你的新药能够成功,别说只是让小念多住几天院,就是要他的命,
我都给你……”就是要他的命,我都给你。呵呵。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好妻子!
这就是我儿子的亲生母亲!看着我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林晚终于感到了害怕。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陈烨,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
你吃我的住我的,你的工作都是我安排的!没有我,你连条狗都不如!”“狗?
”我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你说得对,这五年,我活得确实像条狗。”“但是现在,
我不打算当了。”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尘封了五年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少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而沉稳的声音。“启动‘天罚’。
”我淡淡地说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即,
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和激动。“是!少主!‘天罚’……终于要重见天日了!”挂断电话,
我转过身,重新看向林晚。她正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装神弄鬼!陈烨,
我告诉你,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明天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还在用她那可笑的权力威胁我。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到一分钟,
她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她的父亲,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国栋。
林晚不耐烦地接起电话:“爸,什么事?我正忙着教训陈烨这个……”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电话那头林国栋惊恐的咆哮打断。“你这个逆女!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们林氏集团的股票,在一分钟之内,全线跌停!所有的合作商,
全部单方面撕毁了合同!银行打来电话,要求我们立刻还清所有贷款!”“完了!
林家……完了!”林晚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她脸上的血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这是你干的?”我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就像在看一只蝼蚁。“我说过,我不当狗了。”“林晚,这只是个开始。”“我会让你,
还有那个叫GuZe的杂碎,亲眼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一点一点,化为乌有。
”“然后,在无尽的绝望和悔恨中,坠入地狱。”我的话,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尖刀,
一刀刀剜在她的心上。她瘫软在地,眼神空洞,
嘴里喃喃自语:“不……不可能……你只是个废物……你怎么可能……”我懒得再跟她废话。
当务之急,是救回我的儿子。我转身大步向外走去。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神情冷峻的女人,已经等候在那里。是萧云,我最得力的手下,
也是“天罚”组织的最高执行官。“少主。”她对我深深一躬。“去圣心医院。
”我冷冷地说道,“把小少爷接出来,任何阻拦者,格杀勿论。”“是!”萧云转身,
对着身后一挥手。几十名身穿黑色作战服,浑身散发着铁血气息的男人,从黑暗中涌出,
悄无声息地跟在了我们身后。林晚看着这支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军队,瞳孔猛地一缩,
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被击得粉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五年,到底把一个怎样的存在,
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废物。无尽的恐惧,瞬间将她吞噬。2圣心医院,
京城最顶级的私立医院。这里拥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最权威的专家,当然,
也有着最昂贵的收费。当初,林晚坚持要将小念送到这里,我还以为是她母爱泛滥,
想要给儿子最好的治疗。现在想来,不过是为了方便她和GuZe那个畜生,
进行他们肮脏的交易。车队在医院门口停下,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冲破了门禁的栏杆。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医院。无数保安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阻拦我们。但他们面对的,
是“天罚”。一群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战争机器。只是一个照面,所谓的保安精英,
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被瞬间冲垮。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直奔顶楼的VIP病房。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就看到了走廊尽头,那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男人。GuZe。他显然也听到了动静,正一脸惊疑地看着我们。
当他的目光和我对上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或许在他眼里,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林晚的废物老公。“陈烨?
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让你带这么多人闯进来的?”他推了推眼镜,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
义正言辞地呵斥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目光越过他,投向了他身后那扇紧闭的病房门。我的儿子,小念,
就在里面。“把他给我拿下。”我冷冷地开口。话音刚落,两名“天罚”的成员,
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GuZe的身后。GuZe甚至来不及反应,
就被一人一脚踹在膝弯,惨叫着跪倒在地。另一人则毫不客气地抓住他的头发,
将他的脸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圣心医院的专家!
你们这是犯法的!”GuZe疯狂地挣扎着,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走到他的面前,
缓缓蹲下身,与他那张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平视。“专家?”我轻笑一声,
伸手从他上衣口袋里,拿出那支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用一个五岁孩子的生命,
去验证你那狗屁不通的理论,去为你换取名利和地位。”“GuZe,你告诉我,
你算哪门子的专家?”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Gu-Ze的心上。
他脸上的惊恐,再也无法掩饰。“你……你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计划,
只有他和林晚两个人知道,而且做得天衣无缝。陈烨这个废物,是怎么可能知道内情的?
“我想知道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我将擦拭干净的眼镜,
重新戴回他的脸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现在,告诉我,你给我儿子注射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GuZe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紧闭,显然不打算合作。“不说?
”我站起身,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萧云。”“在。”“我给你半个小时,
我要知道他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另外,通知下去,从现在开始,
全球范围内,所有医疗机构、研究中心、药品企业,永久性封杀GuZe这个人。
”“我要让他,在整个行业里,彻底社死。”“是,少主!”萧云恭敬地领命,
拿出一部特制的手机,开始发布指令。GuZe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
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陈烨,**是疯了吧?
你以为你是谁?全球封杀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
我的老师是诺贝尔医学奖的得主!我背后的投资人,是你们一辈子都惹不起的存在!
你敢动我,他们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到现在,还认不清现实。还以为,
他那些所谓的背景和靠山,能保得住他。真是可悲。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一脚,
踹在了病房的门上。“砰!”特制的实木门,应声而倒。病房内的景象,瞬间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儿子,我那只有五岁的儿子小念,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身上,
连接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小小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一个护士正在他的输液袋里,用针管注射着一种淡蓝色的液体。看到我们闯进来,
那个护士明显慌了神,手一抖,针管掉在了地上。“拿下。”我几乎是从牙缝里,
挤出这两个字。两名手下立刻上前,将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护士控制住。我快步走到病床前,
看着沉睡中的儿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他冰冷的小脸,却又怕惊扰到他。“少主,
小少爷的情况……不太好。”萧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她带来了我们自己的医疗团队,
一群真正站在世界医学之巅的泰斗。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者。
他是我的私人医生,也是全球最顶尖的心脏病专家,华老。华老快步上前,
只是看了一眼仪器上显示的各项数据,脸色就变得无比凝重。“胡闹!简直是胡闹!
”“小少爷的心脏本就脆弱,他们居然敢用这种虎狼之药!这是在治病,还是在谋杀?
”华老气得浑身发抖,立刻指挥团队,开始接手对小念的治疗。“立刻停止所有药物输入!
准备肾上腺素!建立体外生命循环系统!”“快!快!快!”整个病房,
瞬间变得忙碌而紧张。而我,只能站在一旁,无力地看着。那个在我心中,
本应是天使般存在的儿子,此刻,却像一个破碎的娃娃,生命之火,随时可能熄灭。
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将我彻底淹没。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
如果我没有沉浸在自欺欺人的爱情里……我的儿子,又怎么会遭受这样的苦难?就在这时,
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哭喊声。“你们放开我!我要见我儿子!陈烨!
你这个**!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是林晚。她终究还是追了过来。
3林晚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进来,当她看到病床上人事不省的小念,和一旁忙碌的医疗团队时,
整个人都懵了。“你们是谁?你们在对小念做什么?住手!都给我住手!”她尖叫着,
就要扑向病床。“拦住她。”我冷漠地开口。两名“天罚”成员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
将她架住,让她动弹不得。“陈烨!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害死小念吗?
”林晚疯狂地挣扎着,对我怒目而视,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缓缓转过身,
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凉。到了这个时候,她关心的,
依然不是儿子的死活,而是怕我破坏了她和GuZe的“好事”。“害死他的人,是你。
”我平静地说道。“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会躺在这里。”“你胡说!
”林晚歇斯底里地反驳,“是你在无理取闹!GuZe是最好的医生,只有他能治好小念!
你现在把他抓起来,就是断了小念唯一的生路!”“唯一的生路?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是靠着注射这种不明药剂,不断摧毁他的心肌细胞,
直到他的心脏彻底衰竭吗?”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无穷的怒火。“林晚,
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他妈就是你所谓的治疗!
”我一把抢过华老团队刚刚分析出来的药物成分报告,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
林晚被砸得一个趔趄,呆呆地看着散落一地的报告。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化学名词和数据,
她一个也看不懂。但最后那一行用红色字体标注的结论,却像一根烧红的烙铁,
深深地烙进了她的瞳孔里。“该药物具有强烈的心脏毒性,持续使用,
将导致不可逆的心肌纤维化,最终引发急性心力衰竭而死亡。”死亡。这个词,
让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你们伪造的!
GuZe不会骗我!他不会的!”她疯狂地摇着头,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在她心里,
那个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GuZe,是神,是她仰望的存在,是绝对不会犯错的。
“骗你?”我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萧云,让她看看,
她心目中的‘神’,是个什么东西。”萧云会意,将一部平板电脑,递到了林晚的面前。
上面正在播放的,是GuZe被审讯的视频。视频里,
GuZe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倨傲。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浑身是伤,
精神已经彻底崩溃。“我说……我全都说……”“那个药……根本就不是什么新药,
它就是一种失败的实验品……”“我只是想……想在小念身上,
验证一下我的一个新猜想……如果成功了,我就能拿到一大笔投资,
论文……”“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没想到……”“林晚那个蠢女人……我随便说几句,
她就信了……她甚至主动提出,只要我能成功,就算牺牲掉那个孩子,
也无所谓……”视频里,GuZe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林晚的心上。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变得惨白如纸。她心目中那个完美无瑕的白月光,
那个她不惜牺牲亲生儿子也要去成全的天才,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利用她,
欺骗她的骗子。而她,就是那个被骗得团团转,亲手将自己儿子推向深渊的,最愚蠢的女人。
“啊——!”林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精神彻底崩溃。她瘫软在地,双目无神,
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假的……都是假的……”“他骗了我……他怎么可以骗我……”我看着她这副可悲的样子,
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如果不是她愚蠢和自私,我的小念,
又怎么会遭受这一切?“少主!”就在这时,华老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我心中一紧,
立刻回头看去。只见心电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着小念心跳的曲线,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病房。“小少爷心跳停止!立刻进行心脏复苏!
”华老脸色大变,立刻开始对小念进行胸外按压。一名医生拿起除颤仪,
嘶吼道:“充电200焦耳!让开!”“砰!”小念小小的身体,在电流的冲击下,
猛地弹起,然后又重重地落下。心电图上,依旧是一条直线。“没有反应!加大剂量!
300焦耳!”“砰!”依旧没有反应。我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看到华老和他的团队,在疯狂地抢救着。
看到小念那张毫无生气的脸。看到那条刺眼得让我想要毁掉全世界的直线。
我的儿子……我的小念……就要这样离开我了吗?不!我绝不允许!一股滔天的戾气,
从我的心底,疯狂地涌了上来。“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他抢走!
”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双目赤红,冲到了病床前。“少主!您冷静点!
”萧云想要拦住我。“滚开!”我一把将她推开,双手按在了小念的胸口。
一股温暖而磅礴的力量,从我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小念的体内。这是我陈家,
代代相传的独门秘法,“回天续命针”的心法。只是,这门心法,霸道无比,
以施法者的生命精元为引,强行逆天改命。每施展一次,都会折损施法者大量的寿命。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易动用。但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别说折损寿命,
就是要我立刻去死,只要能换回我儿子的命,我也在所不惜!“噗!”随着精元的不断流失,
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洒在了洁白的床单上,宛如一朵朵绽放的梅花。我的脸色,
瞬间变得和小念一样苍白。但我的手,却依旧死死地按在他的胸口,没有丝毫的松懈。
“回来……给我回来!”我在心中,疯狂地咆哮着。或许是我的祈祷,感动了上天。
或许是“回天续命针”的霸道,真的逆转了乾坤。
“滴……滴滴……滴滴滴……”心电监护仪上,那条死寂的直线,突然开始轻微地跳动起来。
虽然微弱,但它确实,重新出现了!“有……有心跳了!小少爷有心跳了!
”一名年轻的医生,指着仪器,激动地语无伦次。华老的眼中,也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行医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奇迹。一个已经宣布临床死亡的人,
居然真的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而我,
在听到那声久违的心跳声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小念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4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五年前。那时的林晚,
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冰冷和势利。她会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时的我,
也还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作为陈家唯一的继承人,我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我们就是在那个图书馆里相遇的。我被她安静美好的气质所吸引,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送花,送包,送跑车。所有我能想到的,最俗套,也最直接的方式,我都用了。起初,
她对我并不感冒,甚至有些反感。但最终,还是被我的“坚持”所打动。我们在一起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直到有一天,
我父亲找到了我。他告诉我,家族已经为我安排了一门婚事,对方是京城另一个顶级豪门,
柳家的千金。联姻,是大家族维持和扩张势力的最常用手段。我从小就知道,我的婚姻,
从来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但我不想认命。为了林晚,我第一次反抗了我的父亲,
那个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说一句话就能让世界抖三抖的男人。结果,可想而知。
我被赶出了家门,断绝了一切经济来源。
我父亲扔给我最后一句话:“你若执意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从今往后,
你便不再是我陈家的人。我倒要看看,没有了陈家少主这个身份,她还会不会爱你。
”我以为,林晚会和我一起,共同面对这个困境。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和她一起白手起家,
打拼未来的准备。可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当我一无所有地出现在她面前时,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和鄙夷,我至今记忆犹新。虽然她什么都没说,甚至还反过来安慰我。
但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她不再对我笑,不再和我分享心事。我们之间,
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后来,我们奉子成婚。我以为,孩子的出生,能让我们回到过去。
我主动提出当上门女婿,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只为能留在她和孩子的身边。
我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将所有的工资,都上交给她。我在林家,
活得小心翼翼,卑微如尘。只为了,能换来她偶尔的一丝怜悯和施舍。可我换来的,是什么?
是她对我日复一日的冷嘲热讽。是她对我和儿子,毫不掩饰的嫌弃。是她为了她的白月光,
毫不犹豫地将我们的亲生儿子,推向死亡的深渊。梦境的最后,
画面定格在了小念躺在病床上,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上。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将我从梦中惊醒。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萧云那张写满了担忧的脸。“少主,
您醒了。”“小念呢?”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声音嘶哑得厉害。“小少爷已经脱离危险了。
”萧云连忙扶住我,“华老说,您输入他体内的那股力量,不仅救了他的命,
还在修复他受损的心肌。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康复。”听到这个消息,
我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我睡了多久?”“三天三夜。”“林晚呢?”我问道,
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萧云的脸上,露出一丝迟疑。“她……还在外面跪着。”“跪着?
”我眉头一挑。“是。自从您晕倒后,她就一直跪在病房门口,不吃不喝,谁劝也没用。
她说,她要等您醒来,亲自向您和少爷请罪。”“请罪?”我冷笑一声,“她犯下的罪,
是跪一跪,就能赎清的吗?”“传我的命令,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另外,
告诉林家,三天之内,我要他们全家,从京城消失。”既然她那么在乎她的家族,
那我就让她亲眼看着,她所依仗的一切,是如何被我亲手摧毁的。“是,少主。”萧云领命,
转身就要出去。“等等。”我又叫住了她。“GuZe那边,怎么样了?
”提到GuZe,萧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气。“他背后的投资人,
是境外的‘黑水基金’。我们封杀他的消息一传出去,‘黑水基金’的负责人,
就亲自打来电话,要求我们放人,言语间,多有威胁之意。”“黑水基金?”我眯起了眼睛。
这个基金会,我有所耳闻。表面上是做风险投资,背地里,却干着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
资助非法实验,贩卖人体器官,甚至操纵一些小国家的政权更迭。可以说是臭名昭著。
没想到,GuZe的背后,居然是他们在撑腰。“威胁我们?”我嘴角的笑容,愈发森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