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婆,这辆五百万的保时捷,是送给我的惊喜吗?
”我看着车库里那辆崭新的宝石蓝色911,故意装出惊喜的样子。
妻子林晚正亲密地挽着她男闺蜜江哲的胳膊,听到我的话,她像看**一样看着我,
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不耐烦:“陈峰,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想什么美事呢?
这是我给阿哲买的,庆祝他三十岁生日。”江哲靠在车门上,冲我露出一个胜利者般的微笑,
眼神里的炫耀和轻蔑毫不掩饰。他拍了拍车顶,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晚晚,还是你对我最好。不像某些人,
一辈子也买不起这种车的一个轮子。”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血液似乎都在一刹那冻结了。
结婚三年,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林晚对我的轻视,习惯了她把江哲看得比我这个丈夫还重。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麻木了。可当她面不改色地说出,用我们夫妻共同的积蓄,
拿出整整五百万,只为给她的男闺蜜买一辆生日礼物时,我才发现,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还是会疼。疼得撕心裂肺。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目光从那辆刺眼的车上,
移到林晚的脸上。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理所当然和一丝被我打扰了兴致的烦躁。
“林晚,我们谈谈。”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我自己。“谈什么?
”她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不就是一辆车吗?五百万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陈峰,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家子气?我挣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得着吗?”“你挣的钱?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林晚,你摸着良心说,你公司这几年能顺风顺水,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你解决那些烂摊子?你以为那些大客户真是看你林大**的面子?
”我的话似乎戳到了她的痛处,林晚的脸色瞬间涨红:“陈峰!你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没本事?我告诉你,就算没有你,我照样能行!你不过是我爸看你可怜,
给你一份工作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江哲在一旁煽风点火:“晚晚,
别跟这种人废话了。他就是嫉妒我,嫉妒你对我好。一个靠老婆吃饭的软饭男,哪来的底气?
”“软饭男……”我咀嚼着这三个字,看着眼前这对“亲密无间”的男女,
他们脸上如出一辙的傲慢和鄙夷,像一把重锤,彻底砸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三年的婚姻,原来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可笑的、吃软饭的废物。我所有的付出,
所有的忍让,换来的不过是变本加厉的羞辱。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看着林晚,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好,林晚,你说的对。”她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服软”了。我继续说:“你说的都对。
我就是个小家子气的软饭男,我配不上你林大小一掷千金的豪气。”我顿了顿,
看着她因为错愕而微微张开的嘴,然后,扔出了那句我早就该说的话。“所以,我们离婚吧。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林晚脸上的得意和不屑凝固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江哲也收起了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眉头微微皱起。“陈峰,
你说什么?”林晚的声音拔高,尖锐得刺耳,“你再说一遍!”“我说,我们离婚。
”我重复道,这一次,我的语气里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这日子,我不过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走进别墅。身后,
是林晚气急败坏的尖叫。“陈峰!你敢!你这个白眼狼!离开我,你连条狗都不如!
”我没有回头。狗?或许吧。但从今天起,这条狗,不想再吃你们林家嗟来之食了。
2我走进客厅,径直上了二楼,回到那个我住了三年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林晚的痕迹,昂贵的香薰,随处可见的奢侈品包装袋,
还有一张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笑得僵硬,而她,则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我拉开衣柜,
里面满满当当挂着她的名牌衣服,而我的东西,只占据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空间。
我拿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常穿的衣服,
一部旧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本专业书。这些,就是我在这座豪宅里拥有的全部。楼下,
林晚的咒骂声还在继续,夹杂着江哲“别生气”、“不值得”的劝慰声。“离婚?
他陈峰凭什么跟我提离婚?他吃我的住我的,开的车都是我买的!他有什么资格?”“就是,
晚晚,这种男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你对他太好了,把他惯坏了。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一个穷酸鬼,以为攀上了我们林家就能一步登天了?做梦!
”“你放心,他就是吓唬你呢,离了你他怎么活啊?等他碰壁了,自然会哭着回来求你的。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哭着回去求她?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我陈峰,最不缺的就是钱。而我最厌恶的,就是被人当成摇尾乞怜的狗。三年前,
我和林晚结婚,所有人都以为我陈峰是祖坟冒了青烟,娶了富家千金,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在婚前做了隔离公证,并且委托给了专业的基金会打理。
我只给自己留了一份月薪八千的“工作”,在岳父的公司里当个不起眼的小职员。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付出真心,就能换来平等的爱和尊重。我以为,抛开金钱和地位,
我们的婚姻可以是纯粹的。现在看来,我错得离谱。在林晚和她家人的眼里,没有钱的陈峰,
连呼吸都是错的。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华丽却冰冷的牢笼。走到楼梯口,
林晚和江哲正站在玄关处,像两尊门神,堵住了我的去路。林晚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抬起,
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和我手里的行李箱:“怎么?陈峰,你来真的?演戏给谁看呢?
我告诉你,今天你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想再回来!”江哲则在一旁帮腔,
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陈峰,别冲动啊。夫妻哪有隔夜仇?跟晚晚道个歉,
这事不就过去了吗?你现在走了,住哪儿啊?难道去睡天桥?”我懒得跟他们废话,
拎着箱子就往外走。“站住!”林晚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陈峰,
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简直要被她这神奇的脑回路气笑了。“林晚,
”我甩开她的手,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样,
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我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和江哲的脸上。
林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而江哲的眼神则闪过一丝心虚。我没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门口,
换上自己的鞋。就在我准备拉开门离开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林晚,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林晚警惕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喂,王律师吗?”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玄关里,却清晰无比,“准备一下离婚协议。对,我要离婚,分割财产。
”林晚和江哲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我挂掉电话,冲他们扬了扬手机,
慢条斯理地说道:“林晚,你刚才说,这房子是你家的,车子是你买的,我吃你的住你的。
很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好算一算。这三年来,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到底有多少。
你赠予你‘好闺蜜’的这五百万,还有其他的,一笔一笔,咱们法庭上慢慢算。”说完,
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是林晚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分割财产?
他哪来的财产……”是啊,我哪来的财产呢?很快,你就会知道了。3我没有去睡天桥。
离开那栋令人窒息的别墅后,我打车直奔市中心的“云顶天宫”。
这里是本市最顶级的豪宅区,一套顶层复式公寓,价值数亿。而其中最大、视野最好的一套,
就在我的名下。这是我三年前,结婚前买下的。除了我的私人律师和资产管理人,
没人知道它的存在。我用指纹打开门,走进这个许久未归的家。房子很干净,
每周都有家政人员定时打扫。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我把行李箱随意地扔在玄关,脱掉身上那套廉价的西装,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
热水从头顶淋下,冲刷着身体的疲惫,也仿佛冲走了这三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屈辱和憋闷。
镜子里的男人,轮廓分明,眼神锐利。这才是真正的我,
而不是那个在林家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陈峰。我擦干身体,换上一身舒适的丝质睡袍,
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珍藏多年的威士忌。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一阵灼热的暖意。手机在此时响起,是王律师打来的。“陈先生,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
”王律师的声音恭敬而高效,“您和林晚女士名下所有的联名账户,都已申请临时冻结。
另外,关于您让我调查的资金流水,也有了初步结果。”“说。”我晃了晃酒杯。
“根据银行记录,林晚女士在三天前,确实从你们的联名账户中,一次性转出了五百万元整。
收款方是一个名叫江哲的个人账户。”“果然是他。”我冷笑一声。“这还不是全部。
”王律师继续说道,“我们顺藤摸瓜,查了林晚女士个人账户近三年的流水,
发现她向江哲这个账户的转账,异常频繁。除了日常的小额转账,
每年江哲生日、情人节、甚至光棍节,她都会转过去一笔不小的金额,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三年来,累计金额高达一千二百多万。”“一千二百万……”我低声重复着这个数字,
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我以为我忍气吞声,是在维系一个家。却没想到,我辛苦赚来的钱,却被我的妻子,
源源不断地送给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心安理得地用我的钱,
来嘲笑我的一无是所有。真是天大的讽刺。“陈先生,”王律师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这笔钱数额巨大,已经远超日常赠予的范畴。在婚姻存续期间,这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您完全有权要求她,以及收款方江哲,全额返还。”“我知道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王律师,你现在就以我的名义,给江哲发一封律师函,要求他在二十四小时内,
归还这辆价值五百万的保时捷,以及这三年来,从林晚那里获得的所有非法所得。否则,
我将以‘非法侵占罪’起诉他。”“好的,陈先生,我马上去办。”“另外,”我补充道,
“帮我查一下林氏集团最近的财务状况,以及他们最大的债权人是谁。
”王律师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专业地回答道:“明白。”挂掉电话,
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林晚,江哲。这场游戏,既然你们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
你们不是觉得我一无所有,离开你们就活不下去吗?那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看,到底是谁,
离了谁,就活不下去。4第二天,林晚和江哲正在本市最高档的奢侈品商场里挥霍。或者说,
是林晚准备挥霍。“阿哲,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喜欢的?这家店新到的腕表不错,
配你今天的西装正好。”林晚拿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对身边的江哲说道,
语气里充满了炫耀和讨好。昨天被陈峰气得半死,今天她就要用加倍的消费来找回场子。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林晚大**,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那区区五百万,
更不在乎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江哲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他拿起一块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在手腕上比了比,满意地点了点头:“晚晚,
还是你眼光好。”“喜欢就包起来。”林晚豪气地对导购说。
导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恭敬地接过银行卡。然而,几秒钟后,
导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抱歉,林**,您的这张卡……好像被冻结了。”“什么?
”林晚的脸色一变,“不可能!你再刷一次!”导告**又试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林**,真的不行。要不,您换张卡试试?”林晚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她不信邪地拿出钱包里所有的卡,一张一张地试。“对不起,这张也不行。
”“这张也被冻结了。”“林**,您所有的卡,都无法使用了。”商场里人来人往,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林晚只觉得脸上**辣的,
仿佛被人当众扇了无数个耳光。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卡怎么会全部被冻结?这些卡里,
有她自己的,也有她和陈峰的联名副卡。就算是陈峰那个废物搞鬼,也只能冻结联名卡,
怎么可能动得了她自己的账户?江哲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尴尬地放下手里的腕表,
催促道:“晚晚,怎么回事?赶紧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林晚强忍着怒气和羞辱,
走到一旁,拨通了陈峰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陈峰冷淡的声音:“喂。
”“陈峰!是不是你搞的鬼!”林晚压抑着怒火,低吼道,“你凭什么冻结我的银行卡!
”电话那头的陈峰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林晚听来,充满了嘲讽。“林晚,
我只是冻结了我们名下的联名账户。至于你自己的卡为什么不能用,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个人账户里的钱,
大部分也是我们婚后的共同收入。在你学会尊重‘夫妻共同财产’这六个字之前,
你一分钱也别想花。”“陈峰!你疯了!那是我的钱!”“是吗?
”陈峰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林晚,你赠予江哲的那五百万,
已经构成了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我已经请了律师,准备起诉。
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得更难看,最好想清楚。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江哲也很快会收到我的律师函。”“你敢!”“你看我敢不敢。”陈峰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劝你现在最好别惹我。法庭上见吧。”说完,电话**脆地挂断了。林晚握着手机,
气得浑身发抖。她旁边的江哲,在听到“律师函”三个字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晚晚,
他……他什么意思?什么律师函?”江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仿的颤抖。林晚正在气头上,
没好气地吼道:“我怎么知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给你买车,
陈峰那个废物敢跟我闹?”就在这时,江哲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着接了起来。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严肃而公式化的声音:“请问是江哲先生吗?我是汇海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
受陈峰先生委托,正式向您致函。
关于您非法占有陈峰先生与林晚女士夫妻共同财产一事……”江哲的手机,
“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5林晚的父母是在当天晚上知道这件事的。
林晚哭哭啼啼地回到家,把所有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自然隐去了她给江哲转了一千多万的事实,只强调陈峰如何忘恩负义,如何冻结她的卡,
如何要跟她离婚分财产。林父林国栋听完,气得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反了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