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徐芳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笑得温柔又甜蜜。“陈峰,签了它,
我们就能在最好的学区买房,为了我们未来的孩子。”我看着她眼中的贪婪和迫不及待,
平静地拿起笔。她不知道,她情人引以为傲的公司,是我的。她更不知道,签完字,
我将不再伪装。我如她所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老刘,
可以开始了。”1“陈峰,你还在磨蹭什么?不就是签个字吗?你是不是男人?
”丈母娘李琴双手抱胸,一脸鄙夷地站在旁边,刻薄的嗓音像尖锐的锥子,
一下下扎着我的耳膜。我妻子徐芳连忙打圆场,拉了拉她妈的衣袖,
然后柔声对我说道:“陈峰,别听我妈的。我们是为了孩子,你想想,等我们有了孩子,
他就能上市里最好的小学,这不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吗?”她说着,
将那支派克钢笔塞进我的手里,温热的指尖触碰到我的手背,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期待。
家?我心中冷笑。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被她们母女俩霸占,
我像个长工一样伺候她们的地方,也配叫“家”了?三年前,我和徐芳结婚。
我以为我们是大学情侣,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婚后生活一定会幸福美满。可我错了。
婚后不到一个月,以“方便照顾女儿”为由搬进来的丈母娘,就彻底撕下了伪装。
她嫌我工作普通,工资不高,没法让她女儿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她嫌我不会钻营,
不懂人情世故,三十岁了还是个小职员。每天对我不是冷嘲就是热讽,言语间的鄙夷和不屑,
几乎要溢出来。而我曾经以为深爱我的妻子徐芳,也在这种日复一日的PUA中,
渐渐变了。她不再与我分享工作的趣事,不再关心我是否疲惫。她开始附和她母亲的话,
指责我“不上进”、“没出息”。
她开始羡慕她朋友圈里那些背着爱马仕、开着保时捷的闺蜜,然后用一种怨怼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我就是她人生路上的绊脚石。这个家,早已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地狱。我之所以还在这里,
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她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为了孩子,在最好的学区买房?”我抬起眼,看着徐芳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
“我们结婚三年,你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哪来的孩子?”徐芳的脸色瞬间一僵,
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我……我们这不是在为以后做准备吗!陈峰,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相信我吗?”她立刻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眼眶微微泛红。“就是!你个窝囊废,
我女儿肯跟你计划未来,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敢质疑?
”丈母娘李琴立刻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要不是为了买房名额,
你以为我女儿愿意跟你这种人假离婚?赶紧签!签完字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妈!
”徐芳娇嗔地跺了跺脚,似乎在怪她妈把话说得太直白。假离婚?说得真好听。
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双方自愿离婚,婚后所有财产,包括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婚房,
全部归女方所有。我净身出户。她们大概以为我老实、懦弱,被她们母女俩压制了三年,
已经彻底没了脾气,所以连演戏都懒得演得更逼真一些。看着她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不再多言,拔开笔帽,
在协议末尾“男方”的位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陈峰”两个字。看到我签字,
徐芳和李琴的眼睛里,同时迸发出抑制不住的狂喜。徐芳一把将协议抢了过去,
像是生怕我反悔一样,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行了,
字也签了,你赶紧收拾东西滚吧。”李琴立刻翻脸,指着门口,毫不留情地驱赶道,
“这房子现在是我女儿的了,跟你没半点关系。给你半小时,
把你那些破烂玩意儿都给我清走!”徐芳拿着离婚协议,嘴角噙着一抹胜利的微笑,
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她母亲的野蛮行径。我看着她们丑陋的嘴脸,内心毫无波澜。
我早就收拾好了一个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私人物品。这个家里的一切,
本就是我买的,但我现在,一样都不想要。因为,它们都脏了。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换鞋的时候,徐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峰,卡里那十万块钱,是你最后的积蓄了吧?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你一个男人,净身出户,身上没点钱怎么行。
那钱我就不要了,留给你租房子用吧。以后……你好自为之。”我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让我彻底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也谢谢你,
亲手将自己推入了深渊。门“砰”的一声在我身后关上。
我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母女俩肆无忌惮的欢呼和庆祝声。我拉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看着镜面里倒映出的自己,那个穿着廉价T恤和牛仔裤,一脸疲惫的男人。演了三年的戏,
也该落幕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三年未曾联系过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喂,
少爷。”一个沉稳又恭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老刘,”我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
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让我有些恍惚,“我离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是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是徐家那对母女逼您的?少爷,我现在就派人……”“不用。
”我打断了他,“我自愿的。协议签好了,我净身出户。”“少爷!
”老刘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您怎么能……”“老刘,”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迈步走出单元楼,沐浴在阳光下,“我爸留下的那份遗嘱,是不是该生效了?”电话那头,
老刘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即,是难以置信的狂喜。“是的,少爷!遗嘱规定,您结婚满三年,
或离婚后,即可正式继承环球集团以及您父亲名下全部资产!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栋住了三年的居民楼,徐芳家的窗户就在11楼。
我仿佛能看到她们正在阳台上,指着我远去的背影,嘲笑着我的落魄和狼狈。我嘴唇微勾,
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另外,帮我查一个人,他叫林伟,
应该在环球集团旗下的风华资本工作。”“林伟?”老刘愣了一下,“少爷,您查他做什么?
”“他是徐芳的情人。”“什么?!”老刘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少爷,我马上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我缓缓说道,“别让他消失得那么快。
”“我要让他,还有徐芳,亲眼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一点一点,化为乌有。
”2走出小区,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
一位身穿笔挺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下来,正是我的律师兼家族管家,
刘伯。在电话里,我习惯叫他老刘,但当面,我还是尊称他一声刘伯。“少爷,您受苦了。
”刘伯看着我手里那个破旧的行李箱和一身廉价的衣服,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跟在我父亲身边几十年,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三年前,我为了躲避家族安排的商业联姻,
也为了验证一段自以为纯粹的爱情,选择隐瞒身份,和一个普通女孩结婚。当时,
刘伯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他觉得徐芳看我的眼神,不像爱,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
可惜,当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我,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如今看来,还是他老人家眼光毒辣。
“没事,都过去了。”我将行李箱递给他,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柔软的真皮座椅包裹着我的身体,与刚才那个冰冷坚硬的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少爷,
我们现在去哪?是回山顶的别墅,还是……”“去滨江壹号吧。”我淡淡地说道。
那里是我用自己大学时赚的钱买下的一套顶层复式,视野开阔,清净。“好的。
”刘伯应了一声,吩咐司机开车,然后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递给我。“少爷,
关于那个林伟,我已经查清楚了。”刘伯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的确是风华资本的投资总监,
一年前通过海外招聘进入公司的。他和徐芳,也正是在一年前勾搭上的。
”“风华资本……”我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那是我父亲一手创立的投资公司,如今是环球集团旗下最赚钱的子公司之一。
林伟能在里面坐到投资总监的位置,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只可惜,他的心思,
没有完全用在正道上。“刘伯,风华资本的年度审计,是不是快开始了?”我问道。
刘伯心领神会,立刻答道:“是的,少爷。按照惯例,下周一开始。
我已经和审计部门的负责人打过招呼了,会‘重点关照’一下投资部门,
尤其是林伟经手的项目。”“很好。”我点了点头,“另外,以我的名义,起诉徐芳,
理由是婚内出轨,以及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我要她净身出户。”“等等,少爷,
”刘伯有些不解,“您不是已经签了那份净身出户的协议了吗?”我笑了笑,
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黑色的派克钢笔。“这是徐芳给我签字用的笔。”刘伯接过笔,
仔细端详了一下,脸色微变:“这是……录音笔?”“没错。”**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从她们让我签‘假离婚’协议开始,她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录下来了。包括刚才,
李琴亲口承认,让我签协议,就是为了霸占房产。”这份录音,足以证明徐芳存在欺诈行为。
那份看似天衣无缝的离婚协议,在法律上,根本站不住脚。刘伯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赞赏。“少爷,您长大了。”是啊,长大了。
三年的地狱生活,足以让任何一个天真的少年,成长为心思缜密的恶龙。……与此同时,
我“前妻”徐芳的家里,正上演着一场狂欢。“女儿啊!你真是妈的好女儿!太有本事了!
”李琴拿着那本红色的房产证,亲了又亲,笑得合不拢嘴,“这下好了,房子到手了,
那个窝囊废也滚蛋了,真是双喜临门啊!”徐芳端着一杯红酒,优雅地晃了晃,
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妈,这只是第一步。”她抿了一口酒,
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等我和林伟结了婚,他会给我买更大的别墅,更贵的跑车。
到时候,您就等着享福吧!”“林伟?就是那个投资公司的总监?”李琴的眼睛更亮了,
“他……他对你好吗?有那个窝囊废对你好吗?”虽然李琴一直看不起陈峰,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陈峰对徐芳,那是真的好。家务全包,工资全交,
对她们母女俩百依百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妈,你拿陈峰那种废物跟林伟比,
简直是在侮辱林伟!”徐芳不屑地撇了撇嘴,“陈峰能给我的,林伟都能给我,
而且能给我更多!陈峰不懂浪漫,林伟会带我去吃上万块的法餐;陈峰没钱,
林伟随手就能送我十几万的包包。最重要的是,林伟有事业,有前途,不像陈峰,
一辈子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穷酸样!”“对对对!我女儿说得对!”李琴连连点头,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拥金山银山的美好未来,“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快了。
”徐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娇羞,“林伟说了,等他搞定公司里一个大项目,拿到一大笔奖金,
就立刻跟我求婚。”她拿出手机,甜蜜地给林伟发了条微信:【亲爱的,事情办妥了,
房子到手了!】很快,林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宝贝,你真是我的福星!
”林伟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太好了!有了这套房子做抵押,
我就可以撬动更大的资金杠杆,我那个项目,绝对能成!”徐芳愣了一下:“抵押?亲爱的,
你不是说……”“哎呀,宝贝,这只是暂时的。”林伟立刻安抚道,“等我项目成功了,
赚了钱,马上就把房子赎回来。到时候,我给你换一套外滩的江景大平层,好不好?
”听到“江景大平层”五个字,徐芳立刻把那点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好呀好呀!
亲爱的你对我最好了!”挂了电话,徐芳立刻催促李琴:“妈,
明天我们一早就去房产交易中心,把房子过户到我一个人名下。然后我再去银行办抵押贷款。
”“行!都听我女儿的!”母女俩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丝毫没有察觉,
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向她们罩来。她们更不会想到,
她们眼中那个“一辈子烂泥扶不上墙”的窝囊废前夫,
此刻正站在滨江壹号270度的环幕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手中端着的,
是价值数十万的罗曼尼康帝。3第二天一大早,
徐芳和李琴就兴冲冲地打车前往房产交易中心。为了表示对新生活的迎接,
徐芳特意换上了林伟新给她买的香奈儿套装,背上了爱马仕的铂金包,整个人容光焕发,
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李琴也是一身珠光宝气,仿佛自己已经是富贵人家的老太太。
母女俩取了号,在等待区坐下,李琴压低了声音,兴奋地对徐芳说:“女儿,
你看周围那些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哪有我们这么风光。等以后你跟了林总,住上大别墅,
妈也跟着沾光,看那些老姐妹谁还敢瞧不起我!”徐芳矜持地笑了笑,理了理自己的裙摆,
享受着周围人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这种感觉,是和陈峰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
跟那个窝囊废在一起,她只觉得丢人。终于,叫到了她们的号。徐芳踩着高跟鞋,
仪态万方地走到窗口,将准备好的所有材料,连同那本崭新的离婚证,一起递了进去。
“你好,我们办一下房产过户。”工作人员接过材料,低头核对起来。徐芳和李琴站在一旁,
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等待着手续的完成。然而,几分钟后,工作人员却皱起了眉头。
他抬头看了一眼徐芳,又低头看了看电脑屏幕,反复确认了几次后,
才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徐女士,您这套房产,目前处于被冻结状态,无法办理过户手续。
”“什么?!”徐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冻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搞错的。”工作人员指了指电脑屏幕,“系统显示,该房产因为涉及财产纠纷案,
已经被法院冻结查封了。”“财产纠纷?跟谁的财产纠纷?”李琴也急了,一把挤到窗口前。
工作人员将一份文件打印出来,递给她们:“你们自己看吧,这是法院的冻结令,
原告是陈峰。”“陈峰?!”看到这个名字,徐芳和李琴同时尖叫出声,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窝囊废,那个被她们扫地出门、净身出户的废物,
他哪来的胆子敢告她们?还冻结了房产?“他凭什么!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房子归我,
他凭什么告我?”徐芳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描画的妆容都有些扭曲了。“女士,
具体原因我们不清楚,您得去问法院。”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一位!
”徐芳拿着那张轻飘飘的冻结令,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这个天杀的陈峰!他一定是疯了!他就是个穷光蛋,他拿什么请律师?拿什么打官司?
”李琴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破口大骂,“我现在就回去找他算账!”“妈,你别冲动!
”徐芳一把拉住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陈峰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陈峰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鼻音。
“陈峰!你什么意思?房子为什么被冻ed了?你是不是在背后搞鬼?
”徐芳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哦,你说房子的事啊。”陈峰的语气波澜不惊,
“是我让律师做的财产保全。毕竟那套房子,也有我一半。”“你的一半?你放屁!
”徐芳彻底撕下了伪装,尖叫道,“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
陈峰,我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去法院把诉讼给我撤了,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陈峰的一声轻笑。那笑声很轻,却像一根冰冷的针,
狠狠刺进了徐芳的心里。“徐芳,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让我签那份协议的?
”陈峰的声音陡然变冷,“你说为了孩子买学区房,是‘假离婚’。你妈也亲口说,
是为了霸占房产。这些话,我可都录着音呢。”“什么?!”徐芳如遭雷击,
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录音?他什么时候录的音?
她猛地想起了陈峰签字时用的那支笔!“你……你算计我?”徐芳的声音都在发颤。
“彼此彼此。”陈峰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是你先算计我的。我只是,
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你……你这个**!王八蛋!”徐芳气急败坏地咒骂着,
词汇量前所未有的匮乏。“骂吧,尽情地骂吧。”陈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哦,对了,
忘了告诉你。你的情人,林伟,好像遇到点麻烦。风华资本的年度审计提前了,听说,
重点审查的就是他负责的投资部。你觉得,他还有空管你的破事吗?”说完,
陈峰直接挂断了电话。徐芳握着手机,呆立在原地,浑身冰冷。林伟……出事了?她不信!
她立刻拨通了林伟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林伟终于接了。
“喂?芳芳,我现在很忙,晚点打给你!”林伟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焦躁和不耐烦。“亲爱的,
出事了!”徐芳急切地说道,“房子被陈峰那个废物给冻结了!
他还说……他还说你们公司在查你……”“什么?!”林伟的声音瞬间拔高,
“他怎么会知道公司的事?你跟那个废物联系了?”“我……”“我不是让你处理干净吗?
你怎么搞的!”林伟的语气充满了暴躁和指责,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行了,
我这边一堆烂事,没空管你!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嘟……嘟……嘟……”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徐芳彻底傻了。这还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
温柔体贴的林伟吗?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个窝囊废陈峰,
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4徐芳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李琴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那个废物怎么说?
他是不是吓唬我们呢?”徐芳摇了摇头,脸色惨白地将陈峰的话复述了一遍。“录音?
他……他怎么敢!”李琴听完,也是大惊失色,但随即又强自镇定下来,“不可能!
他就是在诈我们!他一个穷光蛋,哪懂什么录音笔,还请律师?他连律师费都付不起!
”“可是妈,房子真的被冻结了,这是事实!”徐芳带着哭腔说道,
“而且林伟他……他好像真的出事了,他对我态度好差……”“男人在外面遇到事,
心情不好很正常。”李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林伟。
至于陈峰那个废物,他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他敢告我们,我们就反告他!
告他敲诈勒索!”李琴的歪理邪说,给了徐芳一丝虚假的安慰。她擦干眼泪,
点了点头:“对,不能让陈峰那个废物得意!我现在就给林伟发信息,好好安慰他。”然而,
她编辑了一大段温柔体贴的话语发过去,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接下来的几天,
对徐芳和林伟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徐芳每天都活在焦虑和恐惧之中。她不敢出门,
怕被人指指点点;她一遍遍地给林伟打电话、发信息,但对方要么不接,
要么就用“在忙”两个字敷衍她。而林伟那边,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风华资本的审计团队,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将投资部翻了个底朝天。
林伟作为投资总监,首当其冲。他利用职权,
将公司的资金投入到自己暗中控股的几个皮包公司,再通过复杂的交易,
将利润转移到自己口袋里的事情,被查了个一清二楚。他经手的几个看似光鲜亮丽的项目,
也被发现存在巨大的财务漏洞和法律风险。短短几天,林伟从一个前途无量的明星总监,
变成了公司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他被停职调查,所有的权限都被收回,
每天只能待在办公室里,接受审计人员一轮又一轮的盘问。
他试图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去摆平这件事,却发现昔日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
如今都对他避之甚远。他隐隐感觉到,有一张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目的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他想到了陈峰。那个被他戴了绿帽子,被他视为蝼蚁的男人。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不可能!林伟立刻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一个连工作都快保不住的底层小职员,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能调动整个环球集团的审计部门来对付他?一定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公司里的某个大人物。
对,一定是这样。林伟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开始疯狂地回忆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而另一边,
我正悠闲地坐在滨江壹号的露台上,一边品着上好的龙井,一边听着刘伯的汇报。“少爷,
林伟的心理防线已经快崩溃了。”刘伯恭敬地站在一旁,
“审计部门已经掌握了他挪用公款、进行内幕交易的全部证据,随时可以移交司法机关。
”“不急。”我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让他再煎熬几天。我要让他尝尝,
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那徐芳那边呢?”刘伯问道,
“法院的传票应该已经送到她手上了。”我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会来求我的。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徐芳发来的一条信息。【陈峰,我们谈谈吧。
】紧接着,又是一条。【以前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了。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林伟吧。
我们夫妻一场,你不能这么绝情。】夫妻一场?现在知道说夫妻一场了?
当初和林伟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当初逼我签下净身出户协议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讲情分?我看着那两条信息,
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没有回复。我知道,这还远远没到她的底线。果然,没过多久,
徐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按了静音,任由它在桌上震动。一遍,两遍,
三遍……直到第五遍,我才慢悠悠地接起。“陈峰!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你到底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徐芳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我想怎么样?”我轻笑一声,“徐芳,
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电话那头一滞。过了好几秒,
徐芳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和哀求。“阿峰……不,老公,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背叛你,不该和我妈一起欺负你。求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她开始打感情牌了。“老公?你现在叫我老公,不觉得恶心吗?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徐芳,收起你那套廉价的表演。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下午三点,
到环球集团楼下的咖啡厅。过时不候。”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徐芳握着手机,
愣了半天。环球集团?陈峰约她去那里做什么?难道……他是在环球集团上班?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不,不可能。他要是在环球集团这种大公司上班,
怎么会混得那么惨?一定是想在那里见我,好羞辱我一番。徐芳咬了咬牙,
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为了林伟,为了自己,这一趟,她必须去。她就不信,
凭她的姿色和手段,还挽不回一个陈峰的心!5第二天下午,徐芳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穿上了自己最贵的一条连衣裙,化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白月光”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