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嘴角溢出，我却顾不得擦拭，死死盯着对面那个满脸泪痕的少女。"姐姐，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剑会..."云灵儿梨花带雨，
颤抖的双手握着染血的长剑，仿佛受伤的是她一般。"灵儿别自责了，比试受伤在所难免。
"大师兄快步上前，心疼地拍着云灵儿的肩膀。"是啊，
谁能想到轻羽师姐连这招都接不住呢？"二师弟阴阳怪气地附和。我强撑着站起身，
五脏六腑像是被烈火灼烧。接不住？若不是三日前云灵儿在我的茶里下了化功散，
若不是我强撑着灵力枯竭的身体施展金丹期剑法..."轻羽，你太让我失望了。
"掌门师叔冷冷道，"作为前掌门亲传弟子，竟在内门大比上如此不堪一击。
"场下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我成了那个恃宠而骄、名不副实的大师姐，
而云灵儿则是无心之失的可怜师妹。没人看见她转身时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笑。"师姐，
我扶你去药峰吧。"云灵儿抹着眼泪走过来，伸手要搀扶我。我下意识躲开，引来一片哗然。
"云轻羽！灵儿一片好心，你这是什么态度？"四师妹怒目而视。我咬紧牙关，
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比起心中的痛，这又算得了什么？
三年前，父亲将这个庶妹送上玄天宗时，我就该想到今日。云灵儿，
我那看似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实则是个步步为营的毒蛇。药峰的竹舍清幽宁静，
我盘坐在榻上运转心法疗伤。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姐姐，
你好些了吗？"云灵儿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碗药，"我给你熬了养心汤。"我睁开眼，
正想拒绝，突然一阵眩晕——'**怎么还没死？这一剑明明该废了她的丹田！
'我猛地抬头，云灵儿的嘴唇没有动，她依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可那恶毒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回荡。'下次一定要更小心，那个老不死的莫言蹊眼睛太毒，
要是被他发现药里动了手脚...'"姐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云灵儿怯生生地问，
手中的药碗微微颤抖。我死死盯着她，那声音又来了：'这**的眼神...难道发现了？
不可能，化功散无色无味...'"放下吧，我一会儿喝。"我强压震惊，淡淡道。
云灵儿放下药碗，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才离开。确认她走远后，
我立刻将那碗药倒进窗外花丛，顷刻间，那片娇艳的花朵枯萎发黑。我跌坐回榻上，
心跳如雷。方才那是...云灵儿的心声？我竟能听到他人心中所想？"看来你还不算太蠢。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警觉地抬头，看到药峰长老莫言蹊倚在门框上，
灰白的发丝随意束在脑后，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眼神却沧桑如百岁老人。
"莫长老..."我连忙行礼。他走进来，扫了眼窗外的枯花，又搭上我的脉搏："化功散，
剂量足以废掉一个金丹修士。"他冷笑一声，"你那个妹妹，手段比你师傅当年还狠。
"我心头一震："您认识我师傅？"莫言蹊没有回答，
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丢给我："每日一粒，三日后毒可全解。"说完转身便走。"等等！
"我叫住他，"您...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告诉我吗？"他回头，
深邃的眼睛直视我："玄天宗的水很深，小丫头，别以为有了读心术就万事大吉。"顿了顿，
"还有，离你那个妹妹远点。"我愕然："您怎么知道..."莫言蹊已经走远，奇怪的是，
自始至终，我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心声。我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指尖轻抚眼下淡淡的青黑。
三日来，我几乎没合过眼，耳边不断回荡着各种声音——那些本该深藏他人心底的秘密。
"云师姐，该出发了。"门外传来小童的呼唤。我深吸一口气，拿起佩剑。
今日是内门弟子领取宗门任务的日子，也是我验证读心术能力的机会。
玄天宗任务堂前人头攒动，我一眼就看到了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的云灵儿。
她穿着鹅黄色纱裙，发间簪着朵小白花，像是还在为"失手"伤我而哀悼。"姐姐！
"她小跑过来，眼眶瞬间红了，"你身体好些了吗？都是我不好..."我强忍恶心，
任由她握住我的手。刹那间，她心底的声音如毒蛇般钻入耳中：'这**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莫不是莫言蹊那个老东西给了她什么灵药？下次得下更猛的药才行...'"我没事。
"我抽回手，声音比想象中更冷。周围立刻投来数道不满的目光。
六师弟林轩皱眉道："云师姐，灵儿师妹一直自责不已，你何必如此冷漠？"我没有理会，
径直走向任务榜。身后传来云灵儿带着哭腔的辩解："别怪姐姐，
她一定是伤还没好..."任务榜上大多是些除妖、采药的常规任务，
唯有一个朱砂标记的任务格外醒目：调查边境村庄异常。"我接这个。"我指向那个任务。
任务堂执事面露难色："这任务危险系数较高，
通常需要三人以上...""我来陪同云师姐。"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
看到二师弟楚逸抱剑而立，俊朗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我也去！"云灵儿突然凑过来，
"姐姐，让我将功补过吧。"我正想拒绝，却听到她心中得意的盘算：'正好，
边境那种荒郊野外，出点"意外"再容易不过了...'"好啊。"我嘴角微扬，
"那就一起。"楚逸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我凝神去听，
却只捕捉到一丝模糊的思绪：'...太危险...为何要答应...'有趣。
看来这位向来对我冷言冷语的二师弟，并不如表面那般厌恶我。领了任务令牌，
我们约定明日辰时在山门**。回住处的路上，
我特意绕道药峰——莫言蹊给我的药效果奇佳，理应道谢。药峰终年笼罩在淡绿色的薄雾中，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清香。我在主殿外等候许久，才被一个小童引入后山一片药圃。
莫言蹊正弯腰检查一株灵植，灰白长发随意用一根木簪绾起，月白色长袍下摆沾满泥土。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毒清了？""多谢莫长老赐药。"我恭敬行礼。他直起身，
用一块灰布擦手："边境任务？"我一愣："您怎么知道？""猜的。
"他转身走向一旁的石桌，上面摊着几本古籍，"你这种性子，肯定会选最危险的那个。
"我正想解释，突然注意到桌上摊开的书页上赫然写着"读心术"三个字。心跳骤然加速，
我强作镇定地移开视线。莫言蹊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异常，自顾自地倒了两杯茶："坐。
"我小心坐下，刻意不去看那本书。茶是苦的，带着一丝回甘，
莫名让我想起师傅飞升前常喝的那种。"读心术，上古秘法之一。"莫言蹊突然开口，
我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据传可聆听他人心声，识破谎言伪装。
"我喉咙发紧："莫长老对这类秘法很有研究？"他灰蓝色的眼睛直视我："略有涉猎。
这类术法有个致命缺陷——"他啜了口茶，"容易被反制。""反制？""比如，
知道对方能读心的人，可以故意'想'些虚假信息。"他放下茶杯，"真真假假，难辨虚实。
"我背后沁出一层冷汗。他是在暗示什么？就在这时，
这是几天来第一次：'这丫头果然觉醒了读心天赋...得提醒她小心...'我猛地抬头，
却见他神色如常地翻着书页。
那声音又来了：'边境任务不简单...魔修活动...得想个办法...'"莫长老，
"我试探道，"您觉得我接的那个任务有什么问题吗？"他合上书："最近三个边境村庄，
村民全部失踪，现场留有黑雾痕迹。"他顿了顿，"像是魔修手笔。""魔修？"我皱眉，
"他们不是百年前就被剿灭了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莫言蹊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递给我，"带上这个，遇到黑雾时服下。"我接过玉瓶，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冰凉得不似活人。更奇怪的是，那一瞬间，他的心声又消失了。
"多谢莫长老。"我起身告辞，心中疑窦丛生。离开药峰时，我鬼使神差地绕到藏书阁，
翻遍了关于读心术的典籍。果然如莫言蹊所说，古籍记载读心术可以被反制，
甚至可能被利用。最令人不安的是，有一行小字写道："修为高深者或可屏蔽读心，
更有甚者，可伪造心声..."次日清晨，山门前。云灵儿穿着便于行动的劲装，
却依然装饰着精致的绣花和珠串，看起来像是要去赴宴而非执行任务。
楚逸则一如既往地简洁利落，腰间佩剑在晨光中泛着冷芒。"姐姐，我准备了些点心，
路上吃。"云灵儿递过一个精致的食盒。我接过食盒，立刻听到她心中的狞笑：'吃吧吃吧，
里面的药足够让你在遇到危险时灵力尽失...'"多谢妹妹。"我微笑，
趁她不注意将食盒收进储物袋最底层。御剑飞行半日后，我们抵达第一个失踪村庄。
从空中俯瞰，整个村庄完好无损，却死一般寂静。落地后，
楚逸检查了最近的一间茅屋："没有打斗痕迹，桌椅上有薄灰，大约五日前还有人居住。
"我走向村中央的水井，
忽然注意到井沿上有几道奇怪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刻意留下的符号。
"这是..."我蹲下身，手指轻抚那些符号。'玄天宗联络暗号？'楚逸的心声突然传来，
我回头，发现他站在不远处，看似在检查另一间屋子，实则余光一直关注着我。
"有什么发现吗？"云灵儿蹦跳着凑过来，却在看到井沿符号时瞳孔微缩。
我立刻捕捉到她心中的惊惶：'怎么会...这里怎么会有教中暗号...'教中？
我心头一震。云灵儿和什么教派有关联？"可能是孩子们乱画的。"我故意道，
暗中记下符号形状。傍晚，我们在村外空地扎营。云灵儿自告奋勇准备晚餐，我假装打坐，
：'...把药下在汤里...楚逸那个碍事的...得想个办法引开他...'"楚师弟，
"我突然开口，"能陪我去检查一下西边的林子吗？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楚逸点头起身。云灵儿脸色一僵："马上就能吃饭了...""很快回来。"我微笑，
然后听到她心中气急败坏的咒骂。走进林子约百米后，楚逸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师姐，
你到底想做什么？"月光下，他俊朗的面容格外严肃。我凝神倾听，
断续续的思绪：'...危险...保护...为什么...'"你一直知道云灵儿有问题，
是不是？"我直接问道。他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怎么...""直觉。
"我苦笑，"我只是不明白，既然知道她有问题，为何还处处维护她？
"楚逸沉默良久："三年前，我执行任务重伤垂死，是灵儿救了我。"他声音低沉，
"后来我发现她...不太对劲，但恩情难却。""所以她用恩情要挟你？""不全是。
"他摇头，"她身上有种奇怪的力量，让人不自觉想保护她...除了你。"我心头一震。
难道云灵儿也有特殊能力？回营地后，我们"惊喜"地发现云灵儿"不小心"打翻了汤锅。
晚餐只能吃干粮，而我"恰好"从储物袋中拿出几份糕点分给大家——当然，
不是云灵儿准备的那盒。夜深时分，我假装入睡，果然听到云灵儿轻手轻脚离开帐篷的声音。
我悄悄跟上，看到她借着月光查看一张纸条，
口中喃喃自语："...三日后...献祭..."正当我想靠近些时，脚下树枝突然断裂。
云灵儿猛地回头，我立刻屏息隐入阴影中。"姐姐？"她试探着叫道，声音甜美如蜜，
眼中却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是你吗？"我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那一刻，
我无比确信——这次任务，云灵儿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云轻羽！你给我站住！
"我充耳不闻，脚步不停地走向任务堂交还令牌。边境一行，我们最终只调查了两个村庄，
第三个村庄被诡异的黑雾笼罩，楚逸坚持要回宗门求援。"姐姐！
"云灵儿一把拽住我的袖子，眼眶瞬间通红，"你为什么要把我推下悬崖？我知道你讨厌我，
可我们是亲姐妹啊..."我挑眉看着她表演。营地那晚后，云灵儿明显急了，
在回程路上设了个拙劣的局——假装被我推下悬崖。可惜她不知道，自从觉醒读心术，
我随身都带着留影石。任务堂前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弟子。云灵儿哭得梨花带雨，
膀一抽一抽的："我知道姐姐怪我失手伤了你...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了？
"我从储物袋中掏出留影石，灵力注入，一道光幕在空中展开，
清晰显示出云灵儿自己跳下悬崖的画面，
甚至还能听到她跳下去前的自语："这次看你不身败名裂..."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云灵儿脸色瞬间煞白，精心准备的眼泪还挂在脸上，显得滑稽至极。"还有问题吗？
"我收起留影石，声音不大却足够所有人听清，"没有的话，我要去交任务了。""云轻羽！
你、你伪造影像！"云灵儿气急败坏地尖叫，完全没了平日柔弱可人的模样。我懒得理会，
径直走向任务堂执事，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呵，有点意思。"回头看去，
一个身着墨蓝色长袍的青年倚在柱子上，腰间悬着七枚铜钱，
正是宗门年轻一代第一人——掌门亲传弟子周子陵。他上下打量我，
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能把我那装模作样的表妹气成这样，你是第一个。"我这才想起，
云灵儿母亲确实出自周家。周子陵走近两步，压低声音："小心点，她最记仇。"说完，
抛给我一枚玉简，"三日后秘境试炼，希望看到你的表现。"云灵儿看着周子陵与我交谈，
眼中的怨毒几乎化为实质。交完任务，我刚走出任务堂，就被一道传讯符拦住。展开一看，
是掌门令谕：因边境发现魔修踪迹，所有内门弟子三日后参加秘境试炼，
提前选拔精英弟子应对可能到来的危机。我握紧周子陵给的玉简，嘴角微扬。秘境试炼？
正好让我试试读心术的极限。三日后，玄天宗后山秘境入口。近百名内门弟子聚集在广场上，
掌门和几位长老正在开启秘境。我站在角落，冷眼旁观云灵儿被她的拥趸们环绕，
如众星捧月。
次试炼有上古传承...""云灵儿师姐肯定能获得认可...""那个云轻羽也配来参加？
上次大比..."窃窃私语不断传入耳中，我闭目养神，忽然感到一道目光。睁开眼，
正对上药峰长老莫言蹊若有所思的视线。他站在长老队伍末尾，灰白长发在风中微微飘动，
见我看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秘境开启！"掌门一声令下，巨大的光门轰然洞开，
"试炼为期七日，寻找秘境核心者可获上古传承！"弟子们蜂拥而入。我故意落在最后，
等云灵儿一行人消失在前方密林中，才不紧不慢地踏入光门。眼前景象骤变，
郁郁葱葱的森林变成了荒芜的戈壁，远处隐约可见一座高塔。这就是秘境？
和玉简中描述完全不同啊。"有意思。"我轻笑一声，看来每个人进入的位置是随机的。
刚走几步，地面突然塌陷，一个深坑出现在脚下。我早有准备，
轻点足尖跃到安全地带——刚才已经"听"到这片地面下空洞的心声。一路上，
我凭借读心术避开所有陷阱和凶兽，顺带收集了不少珍稀灵药。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在我面前无所遁形，简直像在自家后院散步。第三日黄昏，
我终于抵达那座高塔。塔身漆黑，表面刻满古怪符文，在夕阳下泛着血一般的光泽。
"终于来了。"我猛地回头，周子陵从一块巨石后转出，衣衫有些破损，
但精神奕奕："我就知道你能找到这里。""其他人呢？"我警惕地问。
"困在各种关卡里吧。"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这秘境会根据每个人的实力调整难度，越强的人遇到的阻碍越大。
"我心头一动："那云灵儿...""我那表妹？"周子陵嗤笑一声，
"她带着她那帮跟班走捷径，现在应该被困在幻阵里哭鼻子呢。"正说着，
高塔大门突然开启，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有缘人，可入塔一试。
"我和周子陵对视一眼，同时迈步进入。塔内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大，无数书架排列成迷宫，
中央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知识迷宫。"周子陵吹了声口哨，"我最讨厌动脑子了。
你先请？"我白了他一眼，走向最近的书架。随手抽出一卷竹简，
上面记载的是一种失传的炼丹术。刚放下，又看到旁边一卷兽皮上画着奇特的阵法。
'这么多古籍...要是莫长老在这儿肯定高兴疯了。'这个念头刚闪过，
我就听到书架深处传来一声轻笑。"谁？"我厉声喝道。周子陵一脸莫名："怎么了？
"我摇摇头，继续深入迷宫。越往里走，古籍越古老珍贵，有些甚至是传说中的功法。突然，
我停在一卷青铜简前——上面刻着与边境村庄井沿上一模一样的符号！"发现什么了？
"周子陵凑过来。我迅速将青铜简收入储物袋："没什么，只是一些古文字。"就在这时，
迷宫中央的水晶突然大放光明，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心诚者，可得真传。
"周子陵拍拍我的肩："去吧，看样子它选中你了。"我走向水晶，刚伸出手，
塔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就是这里！传承一定在里面！""快看，是云轻羽！她想抢先！
"云灵儿带着她那帮跟班冲了进来，一个个灰头土脸，显然吃了不少苦头。看到我和周子陵，
云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随即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姐姐...你也在这里啊..."我没理她，
直接把手按在了水晶上。刹那间，耀眼的白光充斥整个空间，
我感到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
脑海中浮现无数画面——上古大战、宗门兴衰、失传的功法秘术..."不！那是我的！
"云灵儿尖叫着扑上来，却被白光弹开。整个秘境开始震动，
高塔外的天空浮现出巨大的灵气漩涡。秘境外，玄天宗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异象。
"有人获得上古传承了！""是谁？周子陵吗？""还是云灵儿师妹？"秘境内，
云灵儿狼狈地爬起来，眼中满是怨毒："云轻羽！你凭什么总是抢我的东西！
"我缓缓睁开眼，感觉体内灵力澎湃如海，轻轻一挥手，
云灵儿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到了墙上。"抢你的东西？"我冷笑，"秘境是你家开的？
""你！"云灵儿气急败坏地看向她的跟班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教训她！
"五六个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拔剑围了上来。周子陵挡在我面前："以多欺少？要不要脸？
""周表哥！"云灵儿跺脚，"你到底帮谁？"周子陵耸肩："当然是帮有理的一方。
"我拍拍他的肩："让开，我自己来。"正好试试新获得的力量。我双手结印，
一道金色光幕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那些弟子刚碰到光幕就惨叫着飞了出去。"金丹期？！
"云灵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突破金丹了？"我其实也吃了一惊，但面上不显："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