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韩峻，今年28岁，在一家物流公司做财务。三年前娶了方雪凝，

当时所有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方雪凝长得漂亮，身材好，大学学的财经，

家里在县城开了个小厂子，算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而我呢，农村出身，父母种地，

能娶到她确实是祖坟冒青烟。结婚这三年，我对她千依百顺，工资卡全部上交，

连买个几十块的衣服都要经过她同意。她说我土，我就努力学着打扮。她说我没情调，

我就每个月花光所有积蓄给她买礼物。她嫌我工作不够体面，我就拼命加班想要升职。

但不管我怎么努力，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嫌弃。就像看一只讨好主人的狗。

昨天晚上，我照常11点下班回家。推开门，家里黑漆漆的。"雪凝？"我喊了一声，

没人应。打开客厅的灯，沙发上放着一张纸条。"韩峻，我去闺蜜家住几天，冰箱里有剩菜，

你自己热热吃。"我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关机。发微信，显示消息已发送，

但没有回复。我有些不安，但也没多想。雪凝经常这样，说走就走，从不跟我商量。

她说这叫保持独立，我不应该管太多。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去上班，手机突然响了。

"请问是方雪凝的家属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我是她老公，怎么了？""我是市医院的医生，方雪凝女士昨晚因为车祸送到我们医院，

现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快来一趟吧。"我脑子嗡的一下，

手机差点掉到地上。"什么车祸？她...她怎么样？""具体情况你来了再说，急诊科，

尽快。"我连衣服都没换，抓起钱包就往医院跑。在出租车上，我的手一直在抖。

雪凝怎么会出车祸？昨天不是说去闺蜜家吗？到了医院，我直奔急诊科。

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迎面走来。"你是方雪凝的老公？""对，我是韩峻，

我老婆她...""很遗憾，"医生摇了摇头，"病人因为伤势过重，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方雪凝女士，昨晚11点37分，抢救无效，死亡。

"医生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海里爆炸。死亡？雪凝死了？"不可能，你们搞错了吧？

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死者身上的身份证确实是方雪凝，

你可以去确认一下遗体。"我跟着医生走进太平间。白布盖着的遗体，我颤抖着掀开一角。

确实是雪凝的脸。但是...不对。这张脸肿得很厉害，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她的脸怎么...""车祸造成的，面部受损严重。"医生解释道。

我盯着那张肿胀变形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医生说得很肯定，身份证也确实是雪凝的。

也许是我不愿意接受现实吧。"需要通知其他家属吗？"医生问。我想起雪凝的父母，

他们在外地做生意，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了。雪凝平时也很少联系他们，总说忙。"我先处理，

等会再通知他们。"医生递给我一堆文件。"这些是死亡证明和相关手续，

你尽快办理后事吧。"我机械地接过文件，脑子里一片空白。从医院出来，我坐在马路边，

看着手里的死亡证明书，还是感觉像在做梦。昨天早上，雪凝还在抱怨我买的早餐不好吃。

怎么一夜之间，人就没了？我拿出手机，想给她父母打电话，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先把葬礼办了再说吧。雪凝生前最怕麻烦别人，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死让这么多人操心，

一定会不高兴的。就这样，我一个人开始筹备雪凝的葬礼。定墓地，买花圈，联系殡仪馆。

所有的钱都是我出的，因为雪凝的银行卡我没密码。三天后，葬礼举行。来的人很少，

几个同事，两三个邻居，还有我的发小赵亮。雪凝的闺蜜们一个都没来。我觉得奇怪，

给几个我认识的打电话，她们都说最近没有联系过雪凝。赵亮拍拍我的肩膀："人都走了，

别想太多了。"葬礼结束后，我回到空荡荡的家。雪凝的衣服还挂在衣柜里，

化妆品还摆在梳妆台上。我一样都没动，就像她随时会回来一样。第二天，

我去派出所办理雪凝的户口注销手续。这是必须要做的事，人死了，户口也要跟着注销。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看了死亡证明，在电脑上操作了几分钟。"好了，户口注销完毕。

"就这样，方雪凝这个人，从法律意义上完全消失了。我拿着注销证明，心里空落落的。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方雪凝这个人了。回家的路上，

我路过雪凝经常去的那家美容院。老板娘看到我，主动打招呼。"韩先生，

怎么最近都没看到雪凝来？"我愣了一下。"她...她出车祸了，

已经..."老板娘脸色大变："什么时候的事？我前天还看到她呢！"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前天？你确定吗？""当然确定啊，她还在我这里做了个护理，说要出远门，

让我给她推荐一套旅行护肤品。"我感觉头皮发麻。前天？可是医生说，

雪凝是前天晚上出的车祸。如果她前天白天还在美容院，怎么可能晚上就出车祸死了？而且，

她说要出远门？我连忙问："她有没有说去哪里？""没说具体的，就说要出去一段时间，

可能会换个地方生活。"老板娘想了想，又说："对了，她还把办的年卡退了，

说以后用不着了。"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退年卡？如果只是出去旅游，为什么要退年卡？

除非...除非她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了。第二章我急匆匆地赶回家，开始翻找雪凝的东西。

衣柜里，她最喜欢的几件衣服都不见了。珠宝盒里，

那条我花了三万块给她买的钻石项链也没了。梳妆台上，

平时她每天都要用的那套进口护肤品，一瓶都不剩。我越找越心惊。这哪里像是意外死亡，

分明就是精心准备的搬家。我冲到电脑前，打开我们的共同银行账户。余额：0元。

最后一笔交易记录，是三天前，全部余额被转走。转账人：方雪凝。我瘫坐在椅子上，

脑子里轰鸣一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方雪凝没有死。她是故意假死，

然后带着钱跑了。可是太平间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那个肿胀的脸...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当时医生说死者身上有方雪凝的身份证，

但我并没有仔细看过尸体的其他特征。那张肿胀变形的脸，根本就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如果换一个人，只要身高体型差不多，再加上身份证...我立刻拿起手机，给医院打电话。

"请问昨天下午火化的那个车祸死者，还能重新验尸吗？""什么？已经火化了？这么快？

""死者家属要求的，说是想让死者早点入土为安。"死者家属？除了我，

还有谁是方雪凝的家属？我挂断电话，立刻往殡仪馆赶。到了殡仪馆，

我找到负责方雪凝火化的工作人员。"请问当时除了我，还有其他家属来吗？

"工作人员查了查记录："有的，有一个女的，说是死者的妹妹，她签了加急火化的申请。

""妹妹？她长什么样？""个子不高，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不清脸。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方雪凝是独生女，根本就没有妹妹。那个所谓的"妹妹"，

很可能就是方雪凝本人。她先安排了一具尸体，然后亲自来签字火化，毁灭证据。整个计划，

天衣无缝。现在尸体已经火化了，就算我有怀疑，也没办法证明什么了。我想报警，

但又觉得荒谬。跟警察说什么？说我老婆假死骗我？人家会觉得我精神有问题。而且，

就算雪凝真的假死，她也没有违法。我们的存款本来就是夫妻共同财产，她有权支配。

至于假死这件事，只要没有骗保险，也不算诈骗。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

但问题是，从哪里开始找？我拿出手机，翻看雪凝的通话记录。最后几天，

她联系最多的是一个叫"小美"的人。我记得这是她的一个闺蜜，开美甲店的。

我立刻开车去了小美的店。小美看到我，神情有些不自然。"韩峻？你怎么来了？

""我想问问雪凝的事。""雪凝？她怎么了？"小美的眼神飘忽，明显在说谎。

"她出车祸死了，你不知道吗？"小美脸色大变，但我注意到，她的惊讶有些刻意。

"怎么可能？她前几天还给我发微信呢...""发什么微信？""就是...就是聊天啊，

没什么特别的。"我直视着小美的眼睛："小美，你是雪凝的好朋友，如果你知道什么，

请告诉我。"小美低下头，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韩峻，

有些事情...你还是别知道的好。""什么意思？""雪凝她...她过得不快乐。

"我愣住了。"不快乐？我对她不够好吗？"小美苦笑了一下："你对她确实很好，

但是...你们根本就不合适。""哪里不合适？""韩峻，你知道雪凝为什么嫁给你吗？

"我摇摇头。"因为她爸妈的生意出了问题，需要一笔钱周转。你当时拿出了十万块彩礼，

解了她家的燃眉之急。"小美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我的心。"你的意思是，

她嫁给我是为了钱？""当时是的。但雪凝以为结婚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结果呢？

""结果你们差距太大了。雪凝从小家庭条件好，见过世面。

而你..."小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我出身农村，文化水平不高，眼界有限。

和雪凝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她就要假死逃跑？"小美猛地抬起头："你知道了？

"她的话等于承认了我的猜测。"她在哪里？""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开，如果你找到她，她又会心软回来，

然后继续过那种痛苦的生活。"小美站起身，认真地看着我："韩峻，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残忍，但这对你们两个都好。雪凝不爱你，勉强在一起只会让彼此都痛苦。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原来这三年，雪凝一直在演戏。她的温柔，

她的笑容，她偶尔的撒娇，都是装出来的。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还以为自己很幸福。

从美甲店出来，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路过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餐厅，

我想起雪凝曾经说过："韩峻，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当时我答不上来，

她失望地摇摇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现在想想，她说得对。我确实不了解她。

我以为她喜欢我给她买的廉价首饰，其实她只是勉强接受。我以为她喜欢和我一起看电视剧，

其实她觉得无聊。我以为她喜欢我做的菜，其实她经常偷偷叫外卖。我们结婚三年，

我竟然连她真正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婚姻，确实没有意义。但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被她这样欺骗，不甘心她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就算要分开，也应该光明正大地离婚，

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决定找到她，当面问清楚。不是为了挽回，而是为了一个答案。

为了这三年的付出，为了我那些真心实意的爱，我需要一个答案。

第三章我开始仔细调查雪凝的所有社交关系。除了小美，她还有几个经常联系的朋友。

我一个个去找，但都被拒绝了。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不能说，还有的干脆避而不见。显然，

雪凝的逃跑计划，她们都知情。而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却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

这种感觉，比被背叛更让人难受。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赵亮给我打电话。"韩峻，

你最近怎么样？""还行吧。""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什么事情？""关于雪凝的。

"我的心跳加速："你知道什么？""咱们见面说吧，电话里不方便。"半小时后，

我和赵亮在一家咖啡店见面。赵亮点了杯咖啡，表情很严肃。"韩峻，我要告诉你的事情，

可能会让你很难受。""说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雪凝没有死，

她现在在南方的一个城市。""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个朋友在银行工作，

他帮我查了一下雪凝的银行卡使用记录。"赵亮拿出手机，给我看了几张截图。"三天前，

她在这个城市的一家酒店刷了卡。昨天，又在当地的商场消费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地址，是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南方城市。"她为什么去那里？

""我打听了一下，"赵亮压低声音，"那个城市有个叫张健的男人，

好像和雪凝认识很久了。""张健？""对，我朋友说，雪凝的银行卡和这个张健的卡，

经常在同一个地方同时使用。"我感觉胸口像被人狠狠撞了一拳。"你的意思是，

雪凝出轨了？""很有可能。而且看起来，他们的关系维持很久了。"我努力保持冷静，

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你还知道这个张健的其他信息吗？

""我只知道他在那边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具体的需要你自己去查。"我立刻拿出手机，

订了当天晚上去那个城市的机票。"韩峻，你想干什么？""去找她，问清楚。""然后呢？

""我还没想好。"赵亮叹了口气："兄弟，我知道你难受，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如果雪凝真的不爱你，就算你找到她，又能怎么样？""我不是要强求什么，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什么答案？""我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天也好。

"赵亮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同情。"韩峻，答案很重要吗？""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天晚上，我坐上了飞往南方的航班。在飞机上，我想了很多。

想起第一次见到雪凝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笑得像天使一样。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

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她温柔地安慰我。想起求婚的那天，我跪在地上，

她眼中含着泪说愿意。那些美好的回忆，现在看来都像是一场梦。一场她精心编织的梦。

飞机在凌晨降落。我住进了一家靠近市中心的酒店，开始制定寻找雪凝的计划。首先，

我需要找到张健的公司。在网上搜索了半天，

终于找到了一家名为"张健贸易有限公司"的企业信息。地址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那栋写字楼。找到张健公司所在的楼层，我在电梯口等着。

上午10点左右，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他大概35岁左右，身材高大，

长得挺帅。我跟着他走向张健贸易公司的门口，看到他用钥匙开门。这个人，应该就是张健。

我等他进去后，假装路过，透过玻璃门往里看。公司不大，但装修得很不错。除了张健，

还有两三个员工在忙碌。我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店坐下，观察着公司的情况。中午的时候，

张健出来了，他打了个电话。我听不清他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打完电话，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宝马离开了。我立刻打车跟上。宝马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停下。张健下车，

从后备箱拿出一些东西，看起来像是礼品。他走进小区，我也跟着进去。小区很大，

绿化很好，房价肯定不便宜。张健走向其中一栋楼，我远远地跟着。他在六楼停下，

按了门铃。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雪凝。她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衣，

头发散披在肩膀上。看到张健，她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笑容。那种笑容，真心实意，

毫无保留。和她在我面前的笑容，完全不同。张健抱着她，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我躲在楼梯间，看着这一幕，感觉心脏要停止跳动了。过了一会儿，他们进入房间，

关上了门。我呆呆地站在楼梯间，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我已经找到她了，也看到了真相。

但是，然后呢？冲进去质问她？撕破脸闹一场？还是默默离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在楼梯间坐了两个小时，直到天黑了才离开。回到酒店，

我给雪凝发了一条短信："我知道你在那里，我们谈谈吧。"很快，

她回复了："你怎么找到我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当面说。""韩峻，你回去吧，我们已经结束了。""还没有结束，

至少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手机沉默了很久，然后她发来一个地址："明天下午两点，

咖啡店见面，说清楚就分手。"看到这条消息，我苦笑了一下。即使到了这个时候，

她还是这么强势。但至少，她愿意见面了。第四章第二天下午，

我准时到达雪凝指定的咖啡店。这是一家很安静的店，客人不多。我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点了杯黑咖啡。2点15分，雪凝出现了。她化了精致的妆，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风衣，

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和三年前我认识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坐到我对面，没有点饮料，

开门见山："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看着她，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女人，

现在却感觉如此陌生。"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用假死这种方式离开？""因为这样最干净。

""什么意思？""离婚会很麻烦，要分财产，要解释原因，要面对双方父母的指责。

假死的话，一了百了。"她说得很平静，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对谁残忍？对你？"雪凝冷笑了一下："韩峻，

你觉得这三年，我们真的快乐吗？""我很快乐。""那是因为你容易满足。但我不是。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我："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觉得窒息。你的思维方式，

你的生活习惯，你的价值观，都让我觉得压抑。""我可以改。""你改不了的。

"雪凝摇摇头："韩峻，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就是不合适。""那张健呢？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听到张健的名字，雪凝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调查我？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好吧，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雪凝深吸一口气："张健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交往了三年。分手是因为当时他要出国，

而我想留在国内。""然后你就嫁给了我？""对。当时我爸妈生意出了问题，急需钱周转。

你出现得正好，又那么爱我。"她的语气很平淡，

就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我以为和你结婚后，可以试着爱上你。毕竟你对我很好。

""结果呢？""结果我发现，爱情这种东西勉强不来。"雪凝看着窗外："半年前，

张健回国了，他联系了我。我们见面后，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所以你就出轨了？""对。

"她承认得很坦然，没有一丝愧疚。"你就不觉得对不起我吗？""当然对不起。但是韩峻，

难道我要为了你的感受，牺牲自己的一生吗？"我愣住了。从她的角度来看，

似乎确实有道理。她不爱我，却要和我过一辈子，确实很痛苦。但是..."那我呢？

我的感受不重要吗？""重要，但没有我的重要。"雪凝的话冷酷得让人心寒："韩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我选择离开，是为了我的幸福。你也应该重新开始，

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如果当初你直接拒绝我，而不是嫁给我，是不是对大家都好？

""也许吧。但是当时..."雪凝停顿了一下："当时我太年轻，

以为自己可以为了金钱放弃爱情。后来才发现，我做不到。"我们沉默地坐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过了很久，我才开口："那个假尸体是怎么回事？

""花钱买的。"雪凝说得很简单，但我知道这背后一定有复杂的操作："张健有门路，

找了个无名尸体，我把身份证放在上面，然后报案说是车祸。""医生也是你们买通的？

""不是买通，是配合。医生以为我们是为了保险理赔，他也能拿到好处。

""那你们没有骗保险吗？""没有。我们没那么蠢。

"我苦笑了一下："所以你们只是想甩掉我这个累赘。""韩峻，别这样说。你不是累赘，

你只是...不适合我。"雪凝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等等。

"我叫住她："最后一个问题。""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天也好？

"雪凝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这个答案虽然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