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蒋豫,白手起家,挣下百亿身家。所有人都羡慕我有个“好儿子”,名校毕业,
年轻有为。可没人知道,我这个好儿子,正在联合我的前婆家,想把我踢出公司,
让我净身出户。他们以为,用“孝道”和“亲情”就能绑架我。他们以为,
我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女人。他们更以为,我儿子的身份,是他们最无懈可击的王牌。
我看着他们在媒体面前演戏,看着律师函送到我的办公桌上,看着他站在我对面,
理直气壮地管我要一个亿的“零花钱”。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我等这一天,
已经等了二十年。因为我手里,藏着一个能让所有人闭嘴的秘密。
一个关于他究竟是谁的秘密。1.我那个讨债的儿子我儿子,宋哲,今天带着一个律师团队,
堵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他穿得人模狗样,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哪家新晋的商业精英。知道的才明白,他这一身行头,每一根线,都是花我的钱。
“蒋总,宋先生预约了十点和您见面。”我的助理秦悦脸色发白,声音都在抖。我抬眼,
从一堆财务报表里看向门口。宋哲推开秦悦,径直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都提着公文包。那架势,不像儿子见妈,像来抄家的。
“蒋豫女士,”宋哲开口,连“妈”都懒得叫了,“我今天来,是正式通知你,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在椅背上,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这小子,二十二岁,
刚从国外念完大学回来。是我花钱送他出去的。从幼儿园到大学,我砸在他身上的钱,
够买下这个地段的一栋楼。他以为他翅膀硬了。或者说,他以为他找到了新的靠山。
“属于你的东西?”我拿起桌上的紫砂茶杯,吹了吹热气,“说说看,这里面,
有什么是属于你的?”他身后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律师上前一步。“蒋总,根据我国法律,
宋哲先生作为您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有权继承其父亲宋海先生的遗产。
当年您与宋海先生离婚时,对于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存在巨大争议。我们有理由相信,
华豫集团的创立资本,包含宋海先生的个人财产。”我差点笑出声。宋海。
我那个死了快十年的前夫。一个除了会喝酒赌钱,一无是处的废物。他的个人财产?
他最大的个人财产,就是欠下的一**债,还是我替他还的。“所以呢?”我问。“所以,
”宋哲往前站了一步,眼神里全是贪婪和怨毒,“华豫集团,至少有一半,应该是我的。
”“你父亲的遗产,我一分没动。”我说的是实话。他死的时候,银行账户里只有三位数。
哦,不对,是负的三位数。我还替他给银行补上了这笔透支。“你少来这套!
”宋哲的教养装不下去了,声音陡然拔高,“我爸当年是怎么死的?还不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你霸占了他的公司,霸占了他的钱,现在还想霸占我的份?”他身后的律师想拦他,没拦住。
挺好。我就喜欢看他这副急不可耐、丑态毕露的样子。养了他二十二年,
我还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外表精英,内里草包。耳根子软,没脑子,还好面子。
他那个死鬼奶奶,在背后稍微煽风点火几句,他就真以为自己是受了天大委屈的落难太子。
“公司是我一手创立的。”我放下茶杯,声音不大,但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跟你爸宋海,没有一毛钱关系。当年注册公司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婚了。”“不可能!
”宋哲吼。“你可以去查工商档案。”我看着他,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傻子,“白纸黑字,
都写着。”金丝眼镜律师的脸色有点变了。他显然没想到,他这位年轻的雇主,
连最基本的事实都没搞清楚。“蒋豫女士,即便如此……”律师试图挽回局面。我抬起手,
打断他。“你们今天来,不是来跟我讲法律的。”我看向宋哲。“是来逼宫的。
”宋哲被我说中了心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只是要拿回我应得的!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你心里除了钱,还有什么?你有关心过我吗?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吗?你只会用钱打发我!
”又是这套。陈词滥调,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每次他想管我要钱,
又找不到好理由的时候,就会把这套说辞搬出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缺爱、可怜的受害者。
好像我亏欠了他全世界。“所以,你要多少钱,才能弥补你这颗受伤的心?”我问得直接。
宋哲大概没料到我这么直接,噎了一下。他旁边的律师反应快,立刻接话:“蒋总,
我们要求的不是金钱补偿,而是股权。宋先生要求获得华豫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百分之三十。胃口真不小。华豫集团现在市值三百亿,百分之三十,就是九十个亿。
“他在做梦。”我说。宋哲的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蒋豫!你别逼我!我手里有东西!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这些东西交给媒体!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所谓的女强人,
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他从公文包里甩出一叠照片。照片散落一地。上面是我。
在不同的场合,和不同的男人。有的是在商业酒会上礼节性的碰杯。
有的是在国外和合作方一起吃饭。拍摄的角度很刁钻。每一张,
看起来都充满了暧昧不清的意味。“看到了吗?”宋哲指着地上的照片,
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爸尸骨未寒,你就到处找野男人!你对得起他吗?你对得起我吗?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亲手养大的孩子。看着他用最卑劣的手段,来攻击我。
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不伤心,不愤怒。只有一种……解脱般的平静。我慢慢站起来,
走到他面前。他比我高半个头,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怕我。从小就怕。我弯腰,
捡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我和一个金发男人在巴黎的一家餐厅里。
那是华豫集团的欧洲区总负责人。我们当时在谈一笔价值十亿欧元的收购案。“宋哲。
”我把照片递到他眼前,“你真的以为,靠这些东西,就能威胁我?”他的嘴唇在抖,
却还在硬撑。“你试试看!”“好啊。”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内线。“秦悦,通知安保部,
把宋先生和他的律师‘请’出去。另外,通知法务部,准备发律师函。再通知公关部,
准备开新闻发布会。”我顿了顿,看着宋哲那张已经失去血色的脸。
“主题就叫——关于我儿子宋哲,造谣诽谤亲生母亲一案的公开说明。
”2.老虔婆的算盘珠子宋哲他们是被保安架出去的。他在走廊里破口大骂,
用的词汇不堪入耳。说我是毒妇,是潘金莲,说我不得好死。他的律师团队一脸尴尬,
想拉他走,却被他甩开。整个楼层的人都听见了。员工们探头探脑,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惊恐。
我让他们看。我就是要让他们看清楚,我蒋豫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秦悦走进来,
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蒋总,您……”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没事。
”我坐回办公椅上,“去倒杯咖啡。”她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窗外。这里是市中心CBD的顶楼,能俯瞰半个城市。二十年前,
我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身上只有五百块钱。我住地下室,一天打三份工。被房东骚扰过,
被工头克扣过工资。最饿的时候,去菜市场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我一步一步,
从泥潭里爬出来,才有了今天的一切。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把它夺走。谁都不行。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我无比厌恶的名字。“老太太”。我接起来,没说话。“蒋豫!
你个丧尽天良的女人!你把我的乖孙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
我跟你拼命!”电话那头,是我前婆婆,宋老太太,周玉芬。声音尖利,像指甲划过玻璃。
“他很好。”我淡淡地说,“刚在我办公室发完疯,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发疯?
那是你逼他的!你这个当妈的,心怎么就这么狠?阿哲他要点钱怎么了?那是他应得的!
那是我们宋家的钱!”“宋家的钱?”我笑了,“周玉芬,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你儿子宋海死的时候,银行卡里还欠着银行两千块。华豫集团,跟我结婚前,
连个影子都没有。你们宋家,哪来的钱?”周玉芬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这个强词夺理的女人!没有我们宋家,你能有今天?
当年要不是我们家阿海娶了你,你还在乡下种地呢!”这是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好像娶了我,是他们宋家对我天大的恩赐。可她忘了。当年是她儿子宋海,跪在我家门口,
求我爸妈把我嫁给他。也是她,嫌弃我是农村来的,结婚时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给我买。
我怀孕的时候,她没照顾过我一天,还说生不出儿子就是我们蒋家的种不行。这些年,
她跟着宋哲,没少从我这里拿好处。住着我买的别墅,开着我买的车,
每年我还要给她上百万的“养老费”。人心不足蛇吞象。喂不熟的白眼狼。“周玉芬,
我劝你安分一点。”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别再背后唆使宋哲做些蠢事。他年轻,不懂事,
你一把年纪了,也跟着犯糊涂吗?”“我犯糊涂?我看是你被外面的野男人迷了心窍!蒋豫,
我告诉你,阿哲是我的命根子,是宋家唯一的根!你要是不把股份给他,我就去法院告你!
告你虐待亲生儿子,告你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我还要去媒体上说,
把你做的那些丑事都说出去!我看你这张脸,还要不要了!”“请便。”我直接挂了电话。
跟这种蠢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我的生命。她以为还是二十年前吗?女人被泼点脏水,
就得寻死觅活。她不知道,现在的舆论,最喜欢看的就是反转。她闹得越凶,
只会死得越难看。我打开电脑,内网弹出一个新闻推送。标题很刺眼。
《华豫集团女总裁深陷家庭纠纷,亲子反目或因巨额财产分配不均》。新闻稿写得很有技巧。
通篇没有指名道姓,但句句都指向我。说某知名女企业家,事业成功,家庭生活却一塌糊涂。
说她与唯一的儿子关系紧张,疑似因其私生活混乱,并意图将家产留给“外人”。
下面还配了一张打了马赛克的照片。正是刚才宋哲甩在地上的其中一张。
是我和一个合作方在酒会上的照片,被拍得像是贴面热舞。动作真快。看来,
他们今天来我办公室闹事,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杀招,是舆论战。
想把我塑造成一个私生活不检点、刻薄对待亲儿子的恶毒母亲形象。这样一来,
他们再提出财产要求,就会获得舆论的同情。好算计。只可惜,他们算错了一件事。我蒋豫,
最不怕的,就是身败名裂。因为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光脚的,永远不怕穿鞋的。
我把新闻链接发给了公关部总监。附上一句话。“半小时内,我要这篇文章在全网消失。
另外,查一下发稿的媒体,准备好律师函。”然后,我给我的私人律师,张承,打了个电话。
“张律师,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蒋总,您说。”“我要立一份遗嘱。
”电话那头的张承愣了一下。“蒋总,您……”“我身体很好,没病没灾。”我打断他,
“这份遗嘱,是立给宋哲的。”“我,蒋豫,在我死后,我名下的所有财产,
包括但不限于房产、股票、现金、基金、收藏品,一分一厘,都不会留给宋哲。”“全部,
捐给国家。”张承沉默了很久。“蒋总,您确定吗?这样一来,您和宋先生之间,
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确定。”我看着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我不是在跟他赌气,张律师。”“我是在清理门户。”3.律师函和一场好戏第二天一早,
华豫集团的法务部和公关部同时行动。全网那篇含沙射影的黑稿,消失得干干净净。
发布稿件的那家三流网络媒体,收到了华豫集团措辞严厉的律师函。对方吓得半死,
当天下午总编就亲自带人提着果篮来公司道歉,被我让前台直接拦了回去。开玩笑,
打了我的狗,还想上门跟我握手?没让他们赔到破产,已经是我的仁慈。与此同时,
宋哲和他的律师团队,也收到了我的律师函。告他们诽谤和寻衅滋事。我不要赔偿。
我只要他们公开登报道歉。宋哲那边,估计是气疯了。他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我一个没接。
发了几百条短信,内容从咒骂到威胁,再到质问,我一条没看,全部拉黑。倒是周玉芬,
那个老太太,又开始作妖。她跑到华豫集团楼下**。在胸前挂了个白色的牌子,
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黑心儿媳,还我孙子”。
她坐在公司门口的花坛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围观的路人哭诉。说我如何嫌贫爱富,
如何气死她儿子,现在又如何虐待她唯一的孙子。编得有鼻子有眼,声情并茂。
不去演戏都屈才了。很快,就有好事者拍了视频发到网上。
百亿女总裁被婆婆堵门控诉这个话题,迅速冲上了同城热搜。秦悦拿着平板电脑,
一脸忧色地走进来。“蒋总,楼下的记者越来越多了,您看……”“让他们拍。
”我头都没抬,“素材越多,后面的戏才越好看。”“可是……这对公司的声誉影响太大了。
”“放心,塌不了。”我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站起身。“通知公关部,准备一份声明。就说,
对于周玉芬女士的一切不实指控,我们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华豫集团的经营一切正常,不受任何谣言影响。”“就……就这样?”秦悦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样。”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小小的、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群。
周玉芬还在卖力地表演。她以为,用这种最原始、最撒泼的方式,就能让我屈服。
她太不了解我了。对我来说,面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下午,宋哲终于出现了。
他开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一个甩尾停在公司门口,动静大得像是来砸场子。他冲下车,
一把拽起坐在地上的周玉芬。“奶奶!你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回去!
”周玉芬抱着他不肯走,哭得更大声了。“阿哲啊!奶奶是为你好啊!那个女人心太狠了!
她要逼死我们祖孙俩啊!”宋哲的脸上满是羞愤和怒火。他恨我,
也恨他这个给他丢人的奶奶。记者们的镜头,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全都对准了他们。
闪光灯亮成一片。“蒋豫!你给我出来!”宋哲冲着大楼怒吼,“你这个缩头乌龟!
有本事你出来!你把我奶奶逼成这样,你算什么东西!”我没出去。我在顶楼的办公室里,
通过监控,冷冷地看着楼下这场闹剧。像看一场蹩脚的舞台剧。闹剧一直持续到傍晚。最后,
是警察来了。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由,把周玉芬和宋哲一起“请”回了派出所。
我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让我过去一趟,协调处理。我没去。我让张承律师代表我去的。
我对张承说:“告诉他们,想让我撤诉,想让我不追究,可以。让宋哲亲自来跟我谈。
”张承问我:“蒋总,您是想给宋先生一个台阶下?”我摇摇头。“不。
”“我是想给他挖个更大的坑。”我知道宋哲会来。他那种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
被请进派出所,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一定会来找我。不是为了和解。
是为了发泄他的怒火和屈辱。而这,正是我想要的。因为,有些话,必须让他亲口说出来。
有些戏,必须让他亲自来演。我需要一个舞台,也需要一个配合我演出的主角。
4.他管我要一个亿的零花钱宋哲是在第二天晚上来的。他没有预约,直接闯进了我的别墅。
当时我刚健完身,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水。他“砰”的一声踹开门,
带着一身酒气冲了进来。眼睛是红的,头发乱糟糟,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手臂上。
整个人,狼狈又颓废。“蒋豫!”他嘶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家里的佣人张嫂吓了一跳,
赶紧上前拦他。“少爷,您怎么了?您喝酒了?”宋哲一把推开张嫂,
踉踉跄跄地冲到我面前。“你满意了?”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看到我跟我奶奶被抓进警察局,你是不是很开心?看到我们像小丑一样被全城人看笑话,
你是不是很得意?”我放下水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你自己要去演小丑的,怪谁?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那么绝情!我们会去公司楼下吗?”他吼得声嘶力竭,
“我才是你儿子!亲生儿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分我一点股份?为什么!那些钱,
你带得进棺材吗?”“带不进。”我平静地回答,“所以,我准备都捐了。”这句话,
像一桶油,泼在了他愤怒的火苗上。宋哲整个人都炸了。他抓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
狠狠地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烟灰缸碎成了无数片。“捐了?
你宁愿把钱捐给不相干的外人,都不肯给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个问题,
我也很想知道。”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话,让他瞬间愣住了。
他眼里的疯狂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困惑和不安。“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你不是来找我谈的吗?谈吧,
你想怎么谈?”他大概以为我在服软。脸上的戾气又重新聚集起来。他喘着粗气,
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或者说,是摔了下去。“好,谈!蒋豫,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
撤掉对我和我奶奶的起诉,公开道歉,恢复我们的名誉。第二,
把华豫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到我的名下。第三……”他顿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被贪婪所取代。“你再给我一个亿的现金,
就当……就当是这几年给我的精神补偿。”一个亿的零花钱。真是狮子大开口。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问。“不同意?”宋哲冷笑起来,“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我会把你那些照片,还有你更多见不得人的事,全都捅出去!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让你在整个商界都抬不起头!到时候,华豫集团的股价会跌成什么样,你比我清楚!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压低了声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而且,奶奶说了,
她手里还有杀手锏。是关于我爸当年死亡真相的。她说,我爸不是病死的,
是被你……害死的。”我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我坐直了身体。“她真是这么说的?
”宋哲以为我怕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没错!你要是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就最好乖乖答应我的条件!”我看着他。看着这张和我没有半分相似的脸。
心里最后一点东西,也彻底碎了。我本来还想,如果他只是单纯的蠢,被周玉芬当枪使,
或许,我最后还能给他留条活路。给他一笔钱,让他滚出我的世界,安安稳稳地当个富家翁。
但现在看来,他不是蠢。他是纯粹的坏。为了钱,他可以造谣自己的母亲。为了钱,
他可以污蔑自己的母亲是杀人犯。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同情。“好。”我说。宋哲愣住了,
“你说什么?”“我说,好。”我重复了一遍,“你的条件,我……可以考虑。
”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狂喜。“你……你当真?”“当真。”我点点头,“不过,
我也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他迫不及不及地问。我站起身,走到酒柜前,
倒了两杯红酒。我把其中一杯递给他。“喝了这杯酒,我们就坐下来,
好好谈谈股权**的细节。”他毫不犹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像是怕我反悔一样。
我看着他把酒喝完,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不知道,他喝下去的,是什么。
那不是毒药。但,比毒药更让他致命。“我的条件很简单。”我端着自己的酒杯,
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股权,我可以给你。钱,我也可以给你。”“但是,
你总得让我这个当妈的,心里舒服一点,对不对?”“宋哲,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只要鉴定结果出来,证明你是我蒋豫的亲生儿子。”“我名下所有的一切,分你一半,
又何妨?”5.鸿门宴,我亲自赴约宋哲的表情,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先是愣了三秒,然后爆发出夸张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亲子鉴定?
蒋豫,你是不是被我气疯了?还是你最近电视剧看多了?你想用这种烂招数来拖延时间?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等他笑够了。“我是不是你儿子,你心里没数吗?
”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用一种看**的眼神看着我,“你怀胎十月生下的,还能有假?
”“凡事,总得以防万一。”我慢悠悠地说,“毕竟,你现在的所作所行,实在让我怀疑,
我蒋豫的基因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叛徒。”我的话,让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大概是把这当成了一种侮辱。“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给你丢人了?”“你自己觉得呢?
”我反问。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他又把怒火强压了下去。
“好!做就做!我倒要看看,等结果出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他站起来,
大概是想在气势上压倒我。“鉴定什么时候做?去哪儿做?鉴定机构我来指定,
省得你耍花样!”“可以。”我点点头,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份文件。“我已经帮你约好了。
明天上午九点,市第一人民医院司法鉴定中心。这是鉴定中心的资料,
以及我为你挑选的几家备选机构,全都是国内最权威的。你可以选一家你最信得过的。
”我准备得如此周全,反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狐疑地接过文件,翻看了几页。
上面的机构,确实都是业内顶尖,做不了假。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急?”他问。“因为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我走到窗边,背对着他,
“宋哲,这是我给你,也是给我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鉴定结果证明我们是母子,
我会履行我的承诺,给你股份,给你钱,从此以后,你的人生我不再干涉。
”“但如果……”我转过身,看着他,“如果结果不是呢?你又该怎么办?
”他像是被我的话激怒了,一把将文件摔在桌上。“没有如果!蒋豫,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
我告诉你,等明天结果一出来,你耍赖也没用!我会让我的律师全程跟着,全程录像!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不给钱,能想出多荒唐的借口!”“很好。
”我对他这个反应非常满意。我要的就是他这份自信。这份笃定。他越是自信,
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痛。“那明天见了。”我下了逐客令。宋哲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我。“对了,”他脸上带着一种报复性的**,
“奶奶让我转告你。她已经联系了当年的老邻居,还有给你接生的那个医生。
他们都愿意出庭作证,证明我爸当年,就是被你活活气出心脏病的。”“是吗?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替我谢谢她。让她把人证物证都准备齐全一点。最好,
把那个医生也带上。我正好,也有一些事,想当面问问他。”宋哲大概觉得我的反应太平静,
有些无趣。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去。他走后,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了很久。
夜色,像浓稠的墨,泼满了整个窗户。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一个我存了二十年,
却几乎没有打过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又警惕的声音。“喂?
哪位?”“陈医生。”我说,“我是蒋豫。二十二年前,在市妇幼保健院,
为你儿子顶罪的那个产妇。你,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
才传来一个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的声音。“你……你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
”我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殷红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摇晃,像血。
“我只是想通知你。你当年犯下的错,欠下的债,明天,该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还给我了。
”6.我给他挖了个坑第二天,市第一人民医院司法鉴定中心。我到的时候,
宋哲和他的律师团队,还有周玉芬,已经等在那里了。周玉芬一见到我,就想扑上来撒泼。
被宋哲的律师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宋老夫人,冷静,我们今天来是办正事的。

